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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则是在心里直叹气,她就说这不是个好主意,主子非不听!
就应该让他们提前见一面的!现在小娘子哭成这样了,脸上的妆还不知道成什么模样了呢……
进了厅,姚父渐渐把脚步慢了下来,“蓁蓁,不哭啊,今天大喜的日子,”话音未落,另一声抽泣声便响起,他老婆坐在前面掉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笑。
老父亲决定放弃自己的妻女。
“顾浔,我知道你本事大,”
顾浔本面带微笑,一听岳父训话,立马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他们那个世界成亲中的一道程序。
“我们蓁蓁没什么心眼子,我最怕的就是她受欺负、受委屈,你能护得住她,不受外面人欺负,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欺负她!虽然我们老两口都是普通人,没什么能力,但是你要欺负他了,我老头子第一个不饶!豁出去命也要为我们家蓁蓁挣个脸,争口气!”
“爸……”
“好好好,”姚父安抚姚蓁蓁,继续道,“你们把我们老俩口请来,就说明你是真心喜欢我们姑娘的,小俩口过日子,凡是商量着来,不能决定的,有分歧的,都慢慢解决……我也知道你们这里可能三妻四妾,我们家可不许!你要是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就来告诉我们家蓁蓁,我们家蓁蓁不受这个气!”
“不会的不会的,顾浔只心悦阿蓁一人。”
“好、好,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今天,我就把蓁蓁,交给你了!”说到这里,姚父本有些平复的心情又不平静了起来,他的女儿长大啦……要嫁人了。
把姚蓁蓁的手放在顾浔手里,姚父再一次老泪纵横,他不再多留,快步走到姚母身边坐着,对坐在一旁的天君点了点头。
顾浔揽过娇妻的肩膀,捏了捏她的肩头,运灵力辅助她平复心情。天君看差不多了,便点点头,两个仙子上了五谷酒,两把香草。
姚蓁蓁收了眼泪,努力地平复自己的状态。今日可是他成亲,她可不要哭哭啼啼的,搅了婚礼。接过五谷酒和香草,与顾浔并排站着,面向外面的天地。
天君站起来,朗声道:“一礼,敬天地——”
话音落,一把小小的香草自燃,两人手上香草的烟向上飘起,成龙成凤,引颈交缠,点一滴灵气入酒,两人各喝一口,弯腰,敬天地。
“二礼,敬天君——”
天君又笑呵呵地坐下,等着两个新人向自己行礼。姚蓁蓁听着天君说“敬天君”,有点想笑。她是知道的,修士成亲敬天君,敬的都是堂上挂着的天君画像。她赶忙站好,又恭敬一礼。
“三礼,敬父母——”
顾浔无父无母,两个新人先敬天君,后敬姚父姚母。
“四礼,敬夫妻——”
两人相对,各自弯腰。
“五礼,敬瑞鸟——”
“六礼,谢宾客——”
六礼礼毕,姚蓁蓁心里热烘烘的,从现在这一刻起,她就真的是顾浔的人了,未来的日子里,她将有个丈夫,与她共度余生,一起走过每一天的日升日落,或许会有争吵,但,终究是这个人与她互相扶持,走到生命的尽头。
“顾浔,”
送入新房的路上,姚蓁蓁小声喊道,
“怎么了?”
“我爱你。”
顾浔微微一笑,停下脚步,新房未到,两人就在走廊上停了下来,顾浔抬起小娇妻的脸,落吻在她唇上,
“我也是,我爱你。”
198。198 神仙人缘()
云雾山上云雾缭绕; 翠绿色掩入深深浅浅的云里,揉在天地之间。
晨光如衣; 披在山头; 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一眼望去,教人心旷神怡。薄雾笼罩间,依稀见一飞檐,循此看去,亭台水榭,碧瓦朱甍。
一男子拎着一长嘴铜壶,行走间有水从壶嘴抖落下来; 打湿了地面。男子一惊; 赶忙把壶端正了抱在怀里; 免得壶里的水都漏了干净。
他穿过拱门,走到一假山旁; 站定; 撩起袍角蹲了下去; 神情严肃地盯着几根幼嫩的绿叶。细根顶开小碎石子长了出来; 抽出细长的叶儿,叶长有女子的手一扎有余; 看着纤弱的很。
于是那男子也愈发小心了,他伸出手碰碰叶尖儿; 摸了摸细窄的叶面。看着俏眼的绿; 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是能活下去。
提着铜壶从根的底部开始浇水,一圈圈围着幼株打转,待壶中水不剩多少时,便把剩下的水都浇在了嫩叶上,“多喝点,多喝点才能快点长大!”
绿叶挂了水珠的样子在他眼里看来,可爱极了。
收了铜壶,随意地拎在手上,一步三晃地回去了。
“白痴,白痴!”姚蓁蓁拧着自己的身子想要逃离这一片湿黏黏的泥土,只可惜她哪儿也不能去。
日头渐升上来,将那湿气减轻了些,姚蓁蓁才觉得舒服点。
说来你可能不信……她不过是正在画室写生,谁知打个瞌睡一睁眼就挪了个地方,变成一株口不能言身不能移的……绿色植物。
也不尽然,姚蓁蓁磨磨自己埋在土下的根须,安慰自己道:还是有地方能动的!
她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如今是第八次升起。
来这里已经是第八天了,她不知道作为一个人穿越到一株植物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死也死不了,动也不能动,还有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吓得她“汗毛”直立。
在她生无可恋求死不得时,终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出现了。那是第三日,一个白袍男子的出现。他晃着身子走过这地方的时候,姚蓁蓁简直要晃着叶子跳起来!终于见着一个喘气的了!
尽管他只是路过,但姚蓁蓁还是为出现熟悉的两足生物高兴不已,世界如此开阔,姚蓁蓁的世界不只有软体动物和节肢动物!
更令人高兴的是,那男子在第四日注意到她了。他仿佛也在为她的出现而惊奇着,自此,她看到这个男人的时间便多了起来。似乎在日升之后,月落之前,她能看到男子几十次的“路过”。
“奇了奇了。”那男人围着她转了几圈,“居然还没死?”
那冒着傻气的样子让姚蓁蓁笑地抖了抖叶尖儿,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大抵是男人做出了养她的打算,第五日一早,就见他屁颠屁颠捧着个细嘴儿的铜壶过来,兜头对着她叫了一整壶的凉水!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姚蓁蓁瞬间浇了个清醒!
噩梦自此开始,且不提一日时时刻刻都见着他,就是早晚各一次的浇水让她苦不堪言,偏生她一株植物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受着。
几日反复下来,姚蓁蓁觉得自己已经被折腾的去了大半条命。
月上中天,蝉鸣几响,突有一阵凉意袭来,冰冷刺骨的感觉自上而下游走全身,姚蓁蓁被浇蒙了……
发生什么了!
没有眼睛这种东西,但她醒时确实是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象。只见一个浑身冒着傻气的男人蹲在她面前,一手撑着他那好看的下巴,一手拎着酒壶,往她身上倒着。
“呵……草儿,你也尝尝。”他有些醉了,迷蒙着双眼,喉间压着低低的笑。
像是被焚烧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开来,姚蓁蓁一下子就被痛的失了神志,“白痴、白痴……”
迷蒙中,男人洒了壶中酒,依稀看见那草蹭蹭往上涨,在黑夜中散发幽暗的光。
夜沉,庭深,兰花清而不妖,化作美人来。
*
顾浔觉得头有些疼,阳光太刺眼,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身上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人在翻弄他,还没想清楚,他就被人翻了个身,俯趴了过去,呛了一嘴的灰。
“咳……”大手撑在石砖上,被小石子硌的有些疼。他余光扫到自己的外衣,腾出一只手去拿,却见那外衣往旁边挪了一寸!
宿醉后迷糊的脑子立马清醒了,他转头向身侧看去,目光凌厉!
“谁!”
“姚蓁蓁!”
这厢问得快,姚蓁蓁答得也快,她抱着白袍子拢在身前蔽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报上名字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倒是这凌厉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也是,平日里这男人行事懒散,突然这么凶狠地一看她,倒叫她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肌如珠玉,掩在白袍之下,两截光溜细嫩的手臂压着外衣遮在胸前。姚蓁蓁坐在地上靠着假山,后背触及冰凉嶙峋的石头叫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想要避开那块凸出来的石头。
“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她还什么都没穿呢。
昨夜那酒浇了她一身,起初觉得冰凉刺骨,随后像是被丢在炙热的火焰中焚烧。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道她在疼痛中,亲眼看着自己寸寸长高,开出一朵小白花,随即翠叶抽长,袅袅化作人形。
她在逐渐减弱的疼痛中昏厥了过去,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着寸缕,边上还有一个闭目沉睡的男人。
男人的俊美她来不及欣赏,只想在他醒之前脱了他的外袍给自己蔽体……
顾浔向下瞟了瞟,视线毫不避讳地扫过外袍和她裸。露出的地方。夏天的衣衫太薄,少女白皙的肌肤莹莹闪着光泽,被阳光那么一照,更是要透过那衣袍显出肌肤的颜色了。
他打量完便撑着身子坐起来,两条长腿一支一盘,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又不知从哪儿捞出一件白色的里衫来,扔到背后去。
姚蓁蓁慌忙接了扔过来的那件衣服,稍微厚实一点的布料摸在手里让她觉得心里踏实点了,悄悄舒了口气。
两只袖子一拎,稍微抖了抖就把这衣服看出个大概来。套了袖子,腰间的细绳胡乱穿了又打了个扣。外袍套在外面,若不看这松松垮垮的衣领,七扭八绕的布褶,还真以为她穿对了。
但是对一个现代人来说,简单的蔽体就可以了。虽然领口有些大,但是别的地方该遮的都遮好了,袖子太长,她也不把手伸出来,就蒙着一层布料抓着领口,“好了。”
“小草?”顾浔听了声,转过身子来,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倒是你的造化了。”
“啥?”这男人嘀咕啥呢……他也不问问……自己打哪儿来?
“姚蓁蓁……看来是已经给自己起好名字了。”男人脸上显现出思索的样子,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得,合起的折扇往手心里一击,“我是顾浔。”
兄台你先告诉我你折扇是哪儿来的……
姚蓁蓁不傻,自己能由一株草变成人,这男人先前显然不知道她是谁,这会儿又叫她小草,还有突然出现的衣服和折扇……这些综合看来,看来这是一个有着仙魔精怪的世界?想着,她忍不住把衣领悄悄捏紧了,张口唤道:“仙人?”
“哈哈哈哈哈……仙人……噗……”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有趣有趣,甚是有趣……姚蓁蓁,你从今日起便留下吧。”他大笑着走远了,留给姚蓁蓁一个背影。
姚蓁蓁:“……”WTF?
这么一闹,她大概是看出来了,这人要么是个不拘性子的人,要么就是脑子有病,姚蓁蓁觉得,他是两者都有。
眼前一拱门,穿过拱门是一个开阔了许多的庭院,姚蓁蓁踩着一块块平整光滑的大石砖,走过抄手游廊,绕着一池锦鲤转了两圈,终是忍不住大喊道:“顾浔!我迷路了!”
说是迷路,其实也不全对。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她在这鬼地方转来转去,推开了一间又一间的屋门,没有一个人,若不是假山兽石的形状不一,她还真以为自己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
顾浔大笑着走了,姚蓁蓁反应过来时早就找不到他去哪里了。她没有穿鞋,赤着脚走到现在,一双脚早就被磨疼了。
“白痴,白痴……”两只白嫩嫩的小脚相互磨蹭着,小巧又圆润的脚趾翘起,又踩在地上。这石砖踩在脚下凉凉的,但好在纹理细腻,肌肤相贴,并不是太难受。袍子太宽大了,在地上拖的长长的,一看就是男式的衣服。她如今看自己小手小脚的估摸着自己也没多高。
旁边有红漆大圆柱,姚蓁蓁颠颠儿地跑去柱子旁站定,背脊挺得直直的,她调整好站姿,右手从长袖子里抖出来举高到头顶,碰着柱子不动,刚想转过身来看,就感觉手背上搭上了一个凉凉硬硬的东西。
顾浔一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对着柱子比身高傻呆呆的样子,他站她身后,没骨头般倚靠着柱子,折扇轻轻往小姑娘的手背上一点,帮她固定住位置。
姚蓁蓁视线向上瞟,只是什么都看不见,听一声轻笑才找到那个男人的位置,“顾浔……”
他从柱子旁绕了过来,左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