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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人没什么反应,说的人脸已经红了。
贾珍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又重复道:“那啥,就是、诶呀你懂不懂呀?”
知道学校里把她传的挺过分的,夏之余却没想到会这么过分。
大概是这话太羞于启口,她在校园里也没听过什么人说,夏之余冷了一张脸,“我懂,”她定住脚步,定定地望着贾珍的眼睛,“平时白天我都在教室待着,晚上放学就回家,哪儿来的时间?”
感受到星珠有反应了,是陈帆的,夏之余没心思再与她交谈,没等贾珍就走了。
贾珍被她的眼神吓着了,傻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不是我说的!你对我凶什么呀!”
只可惜夏之余没听见,也不关心。
52。052 述职()
教室里的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班主任正坐在讲台前看书; 整个教室都很安静。
夏之余脚步放轻地走进教室,把书包放在位置上坐下。
陆陆续续又来了四五个同学; 人齐了后; 胡婵站起来; 开始让各科课代表分发试卷; 自己则在讲台前开始报起了总分成绩、班级排名。
明天端午节假期,连上周末一起放假三天,31号正常上课,是以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各科老师讲试卷,到了周日再按照新的成绩调换位置; 开始新一轮的复习。
等试卷期间,夏之余取出陈帆的星珠看了讯息:
【陈帆:事已办完,我回来了。】
只有八个字,但这句话是陈帆发的; 就让她莫名地感到踏实。夏之余反反复复地把这几个字看了几遍; 笑笑自己,安全感什么时候还要从别人身上找了?
真是越活越小,真把自己当十几岁小姑娘了。
和陈帆约了时间,两节课后的大课间; 约九点多的时候在学校附近一见。
当初送李凡的时候,土地爷爷就再三嘱咐她要妥善处理这件事; 一定要重视起来。早上送郑新萌去投胎的时候; 土地爷爷也让她把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告诉上司。
所以; 陈帆这回来的,正是时候!
胡婵在讲台上,有些头疼。
别的同学都仔细听着自己的成绩,就算是别人的分数,也关注的不得了,就夏之余!一直盯着自己的试卷!看着很认真,她这个执教多年的老师,却一眼就看出,她在走神!
考好了,很膨胀吗?!
“夏之余!”
即便知道落星盘和星珠没人能看得见,夏之余还是下意识地反手一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她上回也是……”
这种脸红耳赤的感觉很多年不曾有了。连续走神两次都被老师抓包,点名叫起来,丢人啊……
别的同学看笑话似得看着她,这么一下子,反倒冲散了她成绩进步带来的影响。有些开始把她放心上的同学,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对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夏之余,你手底下藏什么呢?拿出来给我们都看看啊?”胡婵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儿,笑出声的同学顿时不敢讲话了,纷纷闭着嘴,朝夏之余的桌上张望着。
想到这些东西普通人看不见,夏之余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没有东西。”她说着抬起手,坦坦荡荡地解释道,“刚刚是有点儿走神了,我在想着这次成绩怎么样,一想就跑到中考去,想远了。”说到最后,她适时地低下头,语气里还带着些不好意思。
胡婵看她桌面的确没有别的东西,这反应也不似作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这次你班级二十七名,进步很大,继续保持,坐下吧,不要再走神了。”
贾珍看着她慢慢地回过身子,面向讲台,总觉得有些疑惑。
夏之余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成绩突然蹦到前三十就算了,整个人也好像变了一样,她想到早上夏之余看她的那个眼神,不禁又是后怕,同时也在心里肯定了一件事——
夏之余有问题!
——
两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很快就到了大课间。
已经到了和陈帆约定的时间,老师却有几分钟拖堂。
一下课,夏之余稍微整理了下桌面,有些着急地往外走去。
贾珍见她行色匆匆,也不知脑子犯了什么抽,赶紧让同桌让开过道,自己跟上去了。
大课间多的是人往洗手间跑,贾珍远远地跟着,本以为她要去厕所,却没想到她上了楼。
楼上初一,昨天就放假了,厕所也挺空的,“她到楼上上厕所?”还跟着人,贾珍自然是没出声,也不敢跟太紧。
远远地见着,看她的确是进了厕所,自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夏之余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了门,一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便是学校外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子,陈帆已经在那里等了。
“没想到这儿还挺热闹的。”陈帆套着黑袍,没有带兜帽,两手抄在袖子里对她笑道,算是打过招呼。
知道他耳力过人,人声的喧闹传入耳中,夏之余点点头,闻着空气中满是食物的香气道:“隔壁就是小吃街,不过现在这个点儿人还没多起来,有机会,带你去体验体验人间的烟火味儿。”
“那我可就等着了。”
许久未见,俩人说话反倒更熟稔些,你来我往两句过后,都笑了起来。
简单说过几句后,夏之余正色道:“陈司掌,先前的情况我通过星珠已经和您大致说了,今天早上我已经把郑新萌送走了,是凡人法师做了法事的。土地爷爷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件事仔细地告诉您。”
在陈帆的示意下,夏之余又重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从起因,一直到今晨的结尾。
听到最后,得知事情还是解决了,陈帆眉头怔松,“这件事虽然不是因你而起,但作为灵司,你的确要担责任。幸而最后俩人都投胎了,回到原本的轨迹上,不然……你的麻烦就更大了!”
听见这话,夏之余心里不禁一阵后怕,要是没人做法事把郑新萌送来……
陈帆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右手放在了夏之余的头上,贴着她细软的发。
“呃……”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夏之余愣了,抬头,却见陈帆已经闭上了双眼,面容平静。她只能再把头低下,盯着他黑袍子的暗纹看。
怎么这么高,自己连他胸口都不到……
算了,是自己这身子太矮了吧,看谁都得抬头……
夏之余想着,微微抿住了唇,心跳不知为何有些乱。
“真是难得,都是命数啊……”
“怎么了?”夏之余回神,见陈帆笑着睁开眼,把手放下,后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同她拉开距离。
“本来你是要受处罚的,难得你重生之后,又积累功德在身,功过相抵,你不必受罚了。”他说着,又笑了笑,“我倒是未曾想到,你还救了这么多人,果真天意。”
听他这么一解释,夏之余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救了孙冉、徐源以及贾珍一行同学,还有前阵子六人阵的事情。
“那我还真是幸运。”夏之余笑了笑,知道自己不用受罚,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命没长,却在这里帮了她。
陈帆摆了摆手,“这可不是幸运……对了,我方才听你心跳略有些快,是发生何事了?”
“没有没有,”没想到自己心跳快都被听到了,夏之余连忙摆手,瞥到他的黑袍子,便伸手一指道:“就是看你的袍子与我的不同,上面还有暗纹,挺好看的,哪像我的,什么装饰都没有。”
到底是小丫头……陈帆失笑,摇摇头,“那你好好收灵,待你升职,工服就可以换了!”
俩人也聊了有一阵子,陈帆知道她还在上课,是课件出来的,望了一眼学校的方向,“你还要上课吧?这事到时候上个档案便可。”
的确是要到上课的时间,夏之余看了看表,也不再多留,“那我先回去了,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道别后,她便消失在陈帆面前。
小姑娘走了,他也可以撤了。
闻着食物混杂的香气,陈帆想到夏之余的话,幽幽叹了口气,多少年未曾体验过人间的烟火味儿了啊……
他不知怎地抬手,看着自己右手手掌,刚刚摸她发时细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心里。陈帆不禁手心朝下,轻轻晃了晃手,仿佛还在摸她的发顶一样。
那从回忆中来的心跳声,在耳边加速。
“是这时候啊……”
陈帆好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收紧五指,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掩在袖中,嘴角弯起的弧度收起,身形一晃,也消失在这处。
——
“夏之余?”
“夏之余你在这儿吗?”
贾珍在厕所站了好一会儿了,一直没见她出来,厕所里有三四个隔间都是锁着的,只有最里面的隔间,一直没动静。
她倒是想蹲下,从缝隙里看看有没有脚,但有初三的学姐靠着窗台抽烟,她也不好这样做。
上课的时间都要到了,预备铃都响了,贾珍不得不准备离开。
夏之余回到厕所,顺手按了冲水键。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贾珍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正好见厕所门打开,出来的人,也正是夏之余!
“诶,你也在这儿啊。”看到贾珍,夏之余楞了一下,顺便打了个招呼。
“啊,是啊,楼上人少……”贾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便问道:“你刚刚没听见有人喊你吗?”
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落在她眼中,夏之余便明白过来了,贾珍多半是特意在这儿等着她呢,自己也该提高警惕心了,一着急,警惕性就下降了,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她把手上的手机晃了晃,“玩手机嘛,太入迷了,没在意。”
夏之余答的自然,贾珍没看出什么特别来,点点头,那一晃而过的粉色却留在她眼底,“诶?你换手机啦?什么牌子的啊?我看看?”
“打铃了,先赶紧回去吧。”洗了手,夏之余催促道。
“什么牌子的呀?你妈怎么舍得给你买新手机呀?”贾珍的注意力完全被新手机吸引走了,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疑惑。
“OPPO的,不贵。”两人边说边跑,很快就到了班级,踩着点各自落座。
解决了贾珍,松了一口气的夏之余还不知道,家里,还有麻烦事在等着她。
53。053 要钱()
人走远了; 空气中的味道就有些清晰了起来。
贾珍看着夏之余先走一步; 回到她的座位上; 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眉头跳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早上还没有的,怎么现在她身上一股炸鸡味的味道?贾珍正低头想闻一闻自己的衣服; 同桌就用胳膊肘轻轻推了她一下; “你去抽烟啦; 身上一股烟味儿。”
好像脑子里要抓住些什么,不等她细想; 老师已经拿着自己的卷子走了进来; 开始上课。
——
“那可是我们老夏家的根!你这个婆娘怎地那么恶毒哦!自己的亲侄子都不救; 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啊!”
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掀翻了屋顶,哪怕是隔着两排单元楼; 夏之余也一听就认出来了; 她的好奶奶,钱蓉的。
夏之余发现钱蓉来两次; 两次都赶在她放学回家的时候,真是赶着送人头的。她一改先前慢悠悠地步速; 跑着冲回家。
“你看看你; 现在还这么悠闲坐那儿,你以为你少奶奶啊!我看你就莫得个良心!我告诉你; 你不把钱就是谋杀!要坐牢的!”
陆沅晴心很累; 钱蓉根本不听人说话; 自己扯着嗓门在那里喊; 吵得她耳朵疼。总共没三两句话,翻来覆去地说,骂着骂着就跑题,把她上上下下的毛病全挑了一遍。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来要钱的。
最后这句话说的,直接把陆沅晴逗笑了。趁着钱蓉换口气儿的功夫,陆沅晴把手上喝水的玻璃杯轻轻放在桌上,“我给钱。”
“那你拿来啊!”钱蓉眼睛一瞪,把手一伸,凑到她眼皮子底下。
发展至此,夏逸海也是松了口气,“沅晴,赶紧给妈吧。”他妈吵得他脑袋瓜子也疼!
陆沅晴抬着眼皮,斜了夏逸海一眼,眼中毫无波澜,“我还是那句话,钱我会给,医药费让我全出不可能,而且,如果哥嫂哪儿缺了,我直接缴费给医院。”
两方拉锯战似得来来往往好几回了,钱蓉要陆沅晴直接给钱给她,陆沅晴坚决不同意,钱就是不能经钱蓉的手。
钱蓉一听又是这句话,马上就把手落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响,玻璃杯中的水晃了晃。
正欲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