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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用手抓着吃啊喂!
夏之余委委屈屈地从桌前站起来,跑到厨房洗手,经过走廊时看见自己房门开着,电脑主机也亮着。
她记得今天离开的时候,明明把电脑关机了的?夏之余进了房间,晃晃鼠标,一个文档显示在桌面上。
反应过来是陆沅晴用的,她本无意去看内容,却一眼扫到了自己的名字,“这、”
【双方婚生女夏之余(1995 年 6 月 16 日出生)随女方生活,男方每月支付抚养费柒佰元,直到独立生活为止。】
她将页面滚到最上头,“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人呢?”兴许是许久没听到动静,陆沅晴喊一声没得到回应,奇怪地过去找人。见她人在屋里,看到了电脑,便走近道:“你看见了啊,这个我还没打完,到时候直接拿着协议书去和他谈。你就不用操心啦,快洗手出来吃蛋糕。”
“哦,好哒,那就都交给你啦,祝陆沅晴同志一切顺利!”夏之余看完也就没放在心上,洗完手后回到桌前,听陆沅晴细细地问起晚上的情况。
59。059 串通()
次日一早; 夏之余刚锻炼回来; 和陆沅晴俩人正准备吃饭; 门便被敲响了。
“是钱蓉。”夏之余头也不抬道。
陆沅晴盛粥的手顿了顿; 即便余余不说,她也猜到了; 能这么早来敲她们家门的; 也只有这个着急让她去银行取钱的老太太了。
“你自己先盛着啊; 我去开门。”陆沅晴把盛了一半的粥碗递到夏之余手里,站起来擦了擦手; 去把门打开; 见果然是钱蓉; 招呼道:“您这么早就来啦。”
“快点儿哈子!都几点钟咯还不赶紧求钱去,你还想等到什里则时候啊?存折本子准备好没有哈?”钱蓉见到门开了就开始嚷嚷; 后退几步把门口让开来; 让陆沅晴把外面的防盗门推开,那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活像是现在就能把人拉走一样。
“银行没开门呢!”
屋里头传来夏之余的声音,钱蓉脸听了瞪大眼睛; 防盗门还未完全打开便身子一侧; 挤进屋子来,冲到夏之余面前; “你拿唔当小孩子待着玩滴哦!公交车都上班了; 银行还冇开门啊?”
夏之余把碗朝后护了护; 以免有什么不明液体飞溅到碗里。陆沅晴关好门; 从主卧里搬了个椅子出来给钱蓉,“银行是还没开门,不然您先坐着,吃过早饭了吗?”
这意思就是邀请她吃早餐了。
反正银行也没开门,钱蓉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过陆沅晴面前的小米粥,就着沿口吸溜溜地吃起来。见状,夏之余放下碗筷,去厨房又拿了一副出来,再给她妈盛上。
陆沅晴心里有些疑惑,夏思锐明明都醒了,钱蓉怎么还来要钱?想着,便问那埋头吃粥的钱蓉,“小锐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躺着呢呗。”
她抽空出来回了一句,陆沅晴却觉得不对,这时候夏之余也反应过来了,钱蓉这会儿怎么不哭天喊地地心疼她的乖孙孙了?
俩人都是反应快的,对个眼神便明白对方意思了。
“今天那神婆子什么时候做法事啊?”见钱蓉吃完,夏之余看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空碗,又要续上,动作间随口问道。
“钱一到就做呀,这不拖到现在都是因为你妈钱没给上嘛!”
钱蓉拍桌子的声音好像传了很远,夏之余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天蒙蒙亮时,肖珊珊就和夏逸飞敲响了钱蓉的房门。
“妈,小锐醒了,现在烧退了,也不说胡话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我赶紧去看看!”钱蓉外套也来不及披,趿着拖鞋跟在肖珊珊身后,到了夏逸飞的房里。
少年盖着被子,面容平静,脸色不再发红。钱蓉摸他额头,确实是退烧了,但……“这怎干还晕着呢?”
肖珊珊把她拉远了,小声道:“这是睡着了,昨天半夜好的,那时候也不好去打扰您,这不一大早上就来告诉您了嘛……”
钱蓉听罢,着实悄声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从夏思锐那里回去后,钱蓉便自己一个人出了家门,悄悄摸摸地,谁也没说,谁也没惊动。
后面的景象看不见了,夏之余狠狠地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试图让她湿润一些。
现在能力还是不足,对视的时间缩短了,看到的内容却也很少。如果想知道后面的,还得再看才是,只是现在眼睛难受的很,短时间内,估计没办法再看。
夏之余磨磨蹭蹭地盛完一碗粥,把她放到钱蓉面前,模样颇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不知道钱蓉去找谁,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知道夏思锐醒了,还来要钱,九成九是想把钱全吞了,自己留着。看她躲着家里人出门的模样,怕是连大伯和大伯母那份的钱也要留下。
想到这里,夏之余心里不禁冷笑,还真以为钱蓉对大儿子一家有多好,没想到讨起便宜来一点儿都不手软!
饭毕,陆沅晴洗碗,钱蓉就坐在客厅,这里摸摸那里转转,还进了小房间的门。
夏之余借着收拾,本想和她妈知会一声早上的事情,陆沅晴却凑在她耳边,“我屋里有货呢,有没有什么法子,让老太太看不见那些?”
自然是有的。
夏之余点头间,已经施了障眼法,速度快到陆沅晴愣在那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剩下的时间里,俩人便把事情串了一遍,陆沅晴也不担心,有余余说没事,她就真的安心许多。
——
银行早上八点半开门,钱蓉还是提前半小时就把人从家里拖出去了,说没准人多要排队。最后三人在银行门口站了将近二十分钟,银行人上班甫一开门他们便进去了,成为了第一个办理业务的人。
取的三万六千块都在陆沅晴手里攥着,说什么都没给钱蓉。
老太太气得当街撒泼骂人,各路方式是无所不用其极,陆沅晴就是不为所动,更不嫌丢人,直到钱蓉自己折腾不动消停下来,陆沅晴都没给她什么反应。
俩人在路上便已撕破脸皮,到了夏家没一会儿功夫,神婆子也来了。所有人到齐,都挤在小院儿里,刚互相打完招呼,还没等说上两句话,神婆子便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
“本仙姑昨夜得神灵指示,说令孙身体有所好转,所谓小吉最吉昌,路上好商量,阴人来报喜,失物在坤方,行人即便至,交关甚是强,凡事街合和,病者叩穹苍!如果没出错的话,你们家孩子……应该昨夜就醒了!”
夏家众人纷纷惊诧不已,神婆来不到五分钟,连夏思锐的面都没见着,就已经知道他醒了,还是昨夜醒的!
神、太神了!
“可惜啊!”神婆子大喊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这虽然是小吉,但令孙魂魄不稳,此时应该嗜睡,难以清醒!”
“是啊,仙姑果然厉害啊!我、我们家小锐昨儿半夜醒的,真的就嗜睡,醒不到一会儿功夫!”肖珊珊一听,便觉得这仙姑果然是神仙,居然断的这么准!
神婆子微笑着摇摇头,两手被在后面,“本仙姑今天来,就是来帮小锐稳固魂魄的,虽然神灵保佑他醒了,但要是魂魄不稳,将来的日子啊,将会越睡越久,直到再也醒不过来!”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难以接受!
之前只说把魂魄找回来就好,现在又说要死了?
肖珊珊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人好了,情况却没有好转,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夏逸飞都没拉的住她,只听她带着哭腔道:“仙姑,求求您一定救救我们家小锐,他还这么年轻,可不能死啊!”
“是啊,求求您救救小锐啊,您说要怎么办,我们一定照做!”钱蓉上前几步,抓住神婆子的手道。
神婆子等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上次准备的东西是为了找魂,这次不一样了,所以我要黄纸、朱砂,重新画符,红封数目不变,另外需要两只成年的大公鸡,用来当场放血!”
肖珊珊口喃喃重复着,用心记下,恨不得立马就去准备。
夏之余和陆沅晴俩人站在旁边,看戏似得看着这一场闹剧,心里明白过来钱蓉是搞什么名堂。倒是夏之余更吃惊些,和神婆子俩人搞得东西,居然误打误撞地把嗜睡的缘由给撞上了。
黄纸朱砂都是上次神婆子未用完的,留在了夏家,大公鸡更是家里养着现成的,这会儿抱出来两只,谁也没工夫心疼。
桌子上那堆贡品前两天就没撤,一直等着在被使用。神婆子调了朱砂,口中念念有词,“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念咒时,在黄纸上鬼画符一番,不消片刻,桌上便放了五张画好的符。
此时,夏思锐也被叫醒,弄了出来。
兴许是刚起,夏思锐有些迷迷糊糊的。他自己也觉得明明睡了很久,却手脚发软依旧提不起精神来,从屋里走到院子这几步路,几乎是被他父母一左一右,一路架着过来的。这幅姿态,也更让肖珊珊和夏逸飞俩人确定,小锐是真的魂魄不稳了!
直到被人按在有些凉的椅面上,夏思锐才稍稍清醒一些。
神婆子已经开始叠黄符,将其中一张折成三角放在一个锦囊里,走到夏思锐面前,要给他戴上。
眼前突然被放大一张抹脂涂粉的老脸,褶子里还卡着白粉,夏思锐被吓得一激灵,彻彻底底地醒了过来,脑子里不知怎么地就想起昨夜鬼差同他说的那句话——
“神婆子,三年前的事儿别以为没人知道,《功过簿》上一笔一笔都记着呢,你就不怕遭报应?”
神婆子被吓得手一抖,做不出反应。锦囊掉在地上,被随地乱跑的大公鸡踩了一脚,沾上灰尘。
“你、你说什么?”
60。060 双胞胎()
夏思锐眨了眨眼; 这会儿功夫他也反应过来了; 面前这大花脸是个人; 哪里是什么妖魔鬼怪?
真是昨晚吓怂逼了……
他嘲笑自己一声; 到底是松了口气,肩膀肌肉放松下来后靠在椅背上; 抖着腿回答那老太婆的话; “我说; 三年前的唔……”
“不许说!你不许说!”
站在旁边的几个大人本在小声说着话,看神婆子突然扑到小锐身上去; 纷纷惊了一下。虽然看不见夏思锐的脸; 但看他蹬着地的脚; 明显就是状况不对!
“仙姑!你、您这是这是做什么呀?”肖珊珊头一个冲了上去,等真正看清状况; 却又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 大脑一片空白。
神婆子满眼都只有面前这个知道三年前事情的人,对外界的反应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这么大的劲儿; 捂住夏思锐的口鼻,竟然让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都挣脱不开。
眼见着夏思锐脸都涨红了; 钱蓉着急地上去拉住神婆子的胳膊; 喊着自己大儿子,“都楞什里则啊?赶挑着拉人呐!”
肖珊珊在一旁也插不上手; 这神婆子口中念念有词的; 也不知道在念什么; 她有些犹豫地看向钱蓉; “这、是不是在做什么法啊?”
“唔唔唔、唔!”
做你妈的法啊!
夏思锐瞪大了眼睛,把鞋底在地上狠狠一拍,心里大骂他妈蠢逼!这老太婆青筋凸那么鼓,一脸要杀人的样子,都要把他捂死了!嘴里还念着“三年前、三年前”的,怎么可能是做法!
眼前这老妖婆都疯了好吧!
“做屁啊!大飞你赶紧把她拉开啊!”钱蓉扯着嗓门尖叫,头也不回地骂了肖珊珊一声。她也拉不动人,只能指挥着大儿子赶快上,自己则去扣神婆子的手,“你疯啦!放手啊!”
夏逸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用她妈说也知道要拉人。再发疯的老太太也比不过成年男子的力气,夏逸飞抓着神婆子的胳膊,就手就是往后一甩,赶忙上去看自己儿子情况。
“小锐,你怎样了?”
夏思锐从未有这样一刻渴求氧气。
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自己好像都是旋转的。可耳边仍是钱蓉尖利的声音,连珠炮似得说着什么,他也听不清。待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缺氧的状态中缓和过来。
刚有点力气,他便站起一脚踢翻了椅子,冲着钱蓉喊道:“别喊啦!”
动静闹得太大,钱蓉停下手回头,看孙子脸色不太好地看着自己,这才从神婆子身上站起来,起身时还不忘再掐她一把。
“小锐啊,你感觉怎么样啊?”
眼前一场突发的事故开始的快,平息的也快,夏之余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过不去。
这话是她让夏思锐说的,倒没想到神婆子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夏思锐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