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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的就是你啊,云飞,咱们杀鬼斩妖那是除魔卫道,为的是济世求人,但是与人为敌就不一样了,人的生命既脆弱又宝贵,最重要的是一旦杀了人,不但惹上了官司还会背上一世的污名,你这孩子出手没轻没重的,我真担心万一跟长虹镖局冲突起来,会惹出大事。”
“师父,您放心,我听您的,我跟您保证,蓉城之内剑不出鞘,绝不杀人!”
“好!云飞,有你这句话为师就放心了,你俩记住,我们只是路过蓉城,尽量不要招惹是非,咱们找个地方吃顿饭就直接出城,最好是不要和长虹镖局有所接触,走吧,进城。”
云真这辈子去过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栖霞山下小村里的庙会,这蓉城比他想像得还要繁华出不知多少倍,道路两边的大小店铺卖着各种各样南北百货,街边小贩吆喝着各种风味小吃,香气诱人,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女孩子们穿得花花绿绿,身姿窈窕,孩子们骑木马放风筝玩耍嘻闹,还有跑江湖卖艺表演杂耍的,卖字卖画的,算命的,应有尽有。
云真拉着云飞新奇地一会儿跑这看看一会跑那瞧瞧,看什么都新鲜,两个白衣胜雪的美少年在人群中格外夺人眼球,一会儿的工夫就引起众人围观了,大姑娘小媳妇们红着脸娇笑着一会儿来拉云真的衣服,一会给云飞送水果,里面的人不想走,外面的人想往里挤,眼看着人越聚越多。
天初一看这么下去非惹出麻烦不可,把他恨的呀,合着进城之前他都白交代了,他挤进人群把云飞和云真从女人堆里拽出来,冲破人群拉着两人就跑,后面一群少女紧追不放。
由于对路线不熟,被一群少女狂追的三人只顾埋头拼命跑,见弯就拐,逮个胡同就钻,这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广场,在确定彻底把后面的人甩掉了之后,三人才放心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真没想到这些小妞跑得挺快啊,小时候让豹子撵我都没这么累过。”云真拍着胸口说道。
“让你俩张扬,怎么引来这么多人,万一把长虹镖局的人引来怎么办?”天初指着两人的鼻子埋怨道。
“啊!这是……”云飞惊讶地喊了一声,慌张地站起身来。
天初和云真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几乎同时发出了两声更大的惊呼,天初二话不说拉着两个徒弟一溜烟钻进了旁边的一个胡同里,他们身后小广场对面一座两边有石狮的宽大门庭上赫然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长虹镖局”。
没想到他们千躲万躲竟然直接躲到了人家家门口去了,三人边跑边回头看看有没有镖局的人发现他们追上来,这一回头不要紧,竟把迎面而来的一个女孩子撞了一个大跟头。
“没长眼睛啊?瞎啊!哎呀,疼死我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捂着额头坐在地上,气势汹汹,张嘴就骂。
“我们瞎你都能撞着,你岂不更瞎?”云真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你……哼!”少女起身瞪向三人,被云真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少女身穿绣花白裙,外罩一层鹅黄的轻纱,身材娇小玲珑,长长的头发一半挽在头上,点缀着精美的发饰,一半如瀑布般垂于腰间,柔顺黑亮的长发光鉴可人,凝脂一般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红,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又长又卷翘的睫毛在脸上遮出一片阴影,少女此刻正瞪着撞倒她的云飞,红润的小嘴气鼓鼓地也嘟了起来。
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云真已经想好的骂人词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幽幽地吐出来两个大字,“好美。”
这少女根本不理会云真,一直仰头瞪着云飞,云飞则抬头望天一眼都没有看过她,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我看你,你看天,画面像是定格了一样。
“咳咳……那个……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急着赶路不小心撞到你,请你原谅。”天初打破了僵局,向这少女道了个歉。
“嗯,抱歉,抱歉,我师弟眼神不好,你别和他一样的。”云真笑嘻嘻地也跟了一句,用手拽了拽云飞的衣服。
“谁也没看见谁,凭什么我们要道歉?”云飞将头一别,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
“算了,要不是我还有急事在身,我今天跟你们没完,哼!”这少女路过云飞的身边,哼了一声,向着广场方向轻盈地跑去了,速度很快,却连点灰尘都没飞起来,看起来她轻功不错。
第二十九章 冤家路窄陷囚牢()
天初长吁一口气说道“唉!今天怎么这么不顺呢?得了,赶紧找个偏僻的饭馆吃口饭,吃完赶紧离开这地方吧。”
三人摸边打蹭,千挑万选,终于在城边一个窄巷子里找了个门面不大的馆子,天初心想,这么僻静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吧?这回总能安安稳稳吃顿饭了吧?可别再出事了。
俗话说,这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放屁都能打脚后跟,真是怕什么还就来什么,三人进屋刚一落座还没等点菜,这屁大点儿的小馆子就吵吵嚷嚷涌进来了一伙人,说来也巧,这伙人偏偏还是天初三人最最不想见到的人。
打头的这人一撩帘,脑袋往里一伸,天初三人回头一看,六目相对,四声惊叫过后,呼啦涌进来一大群挥着大刀的人,将这小馆子堵得水泄不通,半句废话都没有,只听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之声,天初三人和这伙人就开打了。
由于这地方太小,还有吃饭的无辜百姓,天初三人打得畏首畏尾,可这伙敌人可不管那个,轮着大刀片就一顿胡砍,吓得百姓四处乱逃就把三人给冲散了,混乱中两把大刀就架在了天初的脖子上。
“住手,再动我就砍死你们师父!小兔崽子,可算让我逮着你们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今天又落到我的手里了,真是老天有眼,我看你们还往哪跑?”这人用断了的手腕蹭掉打斗中糊在脸上的蓝长巾,叫喊道。
看着被夹在两片大刀中天初的脖子,云飞和云真只能束手就擒,三人被这群人把武器抢走,捆了起来押着又回到了之前他们经过的那个长虹镖局,断了俩手腕的镖头,没走正门,从偏门绕进去直接把三人关在了镖局后院的地牢之中。
为了防止三人逃跑,这断腕镖头将三人用铁链锁住,尤其是云飞,他锁了十几根铁链直到把云飞捆得就剩下一个脑袋他才稍微安了点心。
镖头带着云飞的七星剑,天初的八卦镜和装有鬼将军的天罡葫芦,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你们给我老实点,等我办完事,再来收拾你们!”然后留了几个人看守牢房之后他就离开了。
“这下惨了!谁也指望不上了。”天初顿时心生绝望,看着被捆得死死的,和他一样连一根粗铁链都挣不开的云真,和被十几根粗铁链几乎捆成了粽子拼命挣扎的云飞,他真懊悔因为怕受伤的鬼将军救人心切而擅自冲出葫芦而再度受伤,他在葫芦上贴了一道封符,这断腕镖头吃过一次鬼将军的亏,肯定不会再去打开那葫芦了,更不会去揭那道符,只要符在,鬼将军是无论如何也出不来的。
对付鬼怪天初有的是办法,可是活人他就束手无策了,三人被关在三个牢房又没法商量对策,云飞挣扎得太猛,挣断了几根铁链,马上就被看得牢房的人又重新加上了新的铁链,并且拿刀看着他,叫嚣只要他再动就要杀了他,云飞虽然生气但是他也不傻,只能老实地呆着了。
暂时没有了主意,天初观察了下这地牢的情况,想找找还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这牢房高近两丈,宽逾三丈,长六丈有余,中间是走廊,两边各四间牢房,天初和云真被关在走廊左侧的第一间和第四间,云飞一个人被关在走廊右侧第三间牢房内,牢房是用手腕粗的铸铁焊制而成的,看这强度,天初感叹就算云飞挣脱铁链也未必能出得了这牢房。
再看头顶,他们被押进来的时候,天初就特别注意了一下,从地面到牢房是厚达七尺的巨石牢顶,一旦将通向地面的石门关闭,这里俨然就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地下密室。
“弄这么结实,这是要关什么怪物的?”天初不只纳闷,心也彻底凉了,因为他已经得出结论了,那就是只要没人放他们出去,他们是绝对出不去的。
“轰!”沉重的石门开启了,没有照进光线,看样外面天已经黑了,断腕的镖头并没出现,而是下来了五六个小兵,是来换班的。
交接的时候他们口中的谈话内容让天初听得浑身一激灵。
“上面怎么样?还喝着呢?”牢里的小兵见了刚来的小兵就急切地问道,看样他是早惦记着外面了。
“那是,咱总镖头高兴,帮里兄弟也高兴,这不催着我们赶紧换换班,让兄弟们都乐呵乐呵。”
“总舵主就是好,啥时候也不忘了兄弟们,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总镖头,那才是个真英雄!听说这趟往波斯国运镖非常太顺利,我估计这些土匪一听咱长虹镖局总镖头的名号,就吓得不敢出来了吧,哈哈。”
“那是啊,你别说这趟镖可是收获不少,不但将货物顺利运出,回来的路上总镖头不知在哪又得到一把宝剑,刚才我可亲眼看见了,真是个宝贝。”
“宝剑?”
“可不是吗,叫啥名我是没记住,光记得总镖头说了,此剑乃是道家的至宝,了不得的东西呐。”
“那我不和你唠了,我得赶紧去瞧瞧,你看好这三个道士,孙镖头的俩腕子就让他们折的,一会孙镖头估计就来了。”
“行,你放心,我肯定看好。”
宝剑?道家至宝?难道是纯阳剑?天初激动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感叹幸好被抓了进来,如果真的是纯阳剑,那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呢。
天初此时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断腕的孙镖头了,这一晃过去十几年了,尽管他去过许多地方,也得到过一些线索,可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如此接近过纯阳剑,他恨不得现在就能亲眼看看那把剑,到底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纯阳剑。
天初等啊等啊,不知是过了多久,孙镖头依然没有出现,他对宝剑的热情已经被慢慢袭来的困意一点点消褪了,那几个看守他们的小兵早已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响鼾,听得人更想睡了,天初看着眼前的铁栏,一根变两根,两根变四根,最后全都模糊成了一片归入了黑暗之中。
第三十章 鬼影夺剑袭镖局()
“轰隆!哗啦!哗啦!”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震荡,将整个牢房震得都在擅抖,头顶四周的石壁裂开了无数条裂缝,碎石哗啦哗啦地掉了下来。
熟睡的众人顿时被的震荡声惊醒了。
“怎么回事?上面怎么了?”看守牢房的卫兵突然紧张地叫喊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壮着胆子,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妖气从裂缝之中喷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牢房,天初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心脏砰砰砰地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一种极度不安的恐慌感迅速袭遍了全身,他从来没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妖气,难以想像这地面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放开我们,要不然所有人都会死!”天初大叫道。
“钥……钥匙在孙镖头那里,我们该怎么办呀?谁来救救我们!”此时那几个小兵已经面色惨白,冷汗遍身了,急得直哭。
“轰!”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众人紧张地抬头望去,原来是地牢的石门被挪开了,上面浓重的妖气之中滚下来了一个人。
这人挣扎着起身直奔天初的牢房,原来是孙镖头!他怀里抱着一个布包,扑到天初牢房前撞着铁栏杆,大喊道:“快来人,把他们放出来,快点!钥匙在我腰带上。”
五六个小兵为了活命,也不顾身体的不适,扯下孙镖头腰间的钥匙,迅速打开牢房和锁链,将天初和云真放了出来,由于云飞身上的铁链太多,几个人七手八脚地解了半天才解掉一半,剩下的一半云飞一发力全部挣断了。
“道长救命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总镖头要挺不住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这孙镖头将怀里的布包放在地上,布包没有打结,里面散落出了从三人手中抢走的七星剑,八卦镜和天罡葫芦,然后不停地边求边嗑头,嗑得地面咚咚直响,额头都嗑出了血。
“你们快扶他起来,云飞,云真,咱们走!”天初丢下一句,三人抄起宝器从牢房冲了出去。
只见黑暗中镖局妖气弥漫,月如血色,草木枯萎,尸横遍野,恍如死地,目力所及之处均是一片狼藉,打斗声从前门方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