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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过了几十年,这位洛皇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了,思来想去终于有一天茅塞顿开,发现原来是他的名字起的不好,洛白,落败?
其实他的名字根本没毛病,他的前半生也很顺,要说败,其实就败在他头脑简单,城府不深,不懂揣摩别人的心思。
再看看另一位皇子,洛白的哥哥洛胤,他和洛白的性格截然相反,洛胤沉稳有心机,遇事先三思,不动则已,动则一鸣惊人,心思缜密的他一得到宫中传出的消息就猜到老皇帝的用意了。
他先是等着,悄悄地准备,等到洛白这个笨蛋惹得龙颜大怒,他才不急不缓地登场。
他带着一大队人马进宫,他可不是去逼宫的,他的队伍里没有一刀一剑,没有一个士兵,就见浩浩荡荡的队伍里珍奇药材抬了一箱又一箱,身后跟着高僧和仙道,一路做法诵经祈福。
皇子洛胤也没有闲着,他从宫门外开始就三拜九吼,一步一嗑头地往皇帝寝宫走去,从宫门口到寝宫十里长街,洛胤硬是顶着太阳从清晨嗑到了太阳西沉,米水未尽。
太监不断地给皇帝报告胤皇子的进程,这老太监早被洛胤打点过了,句句向着他说话,把他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就是史上第一大孝子,听得老皇帝感动得老泪纵横。
等到洛胤终于见到皇帝的时候,他一句话没说,在恰到好处的时机直接晕倒了,这把皇帝老子心疼的,恨不得让他就在自己的龙床上养病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因为这件事,两位皇子的表现太具对比性了,连皇城里钻墙角的老鼠都能猜到结果了。
直肠子的洛白在万里之外的豫章虚度年华,洛胤顺理成章,毫无悬念地成了储君,至此京城之中再无他的对手,洛胤在老皇帝驾崩之后,顺利地登上了皇位。
开始的几年洛白确实心有不甘,也有当年支持过他的文武官偷偷地向他表过忠心,可洛白这个家伙终究成不了大事,他最大的障碍还不是没脑子,主要还是心软,虽然他也梦想着能有朝一日傲视天下,但一想到手足相残,他就怂了。
纵观古今,但凡揭竿起义,哪个又会少得了杀戮,到最后难免要过杀洛胤这一关,那洛白肯定舍不得,因为洛胤这家伙凡事分得明白,争皇位是争皇位,虽然会耍些小聪明让自己更出众一些,但却从不下黑手玩阴谋,未曾害过洛白,而且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洛胤作为兄长,对洛白还是十分关照的。
豫章郡远离京城,地处偏僻,生活既简单又悠哉,随着洛白年纪渐长,他那一腔热血和雄心壮志早就就饭吃了,他没事养养花钓钓鱼,去城里转一转,找人喝茶下棋,听个小曲儿,日子美得很,比当皇帝还要舒服呢。
虽然豫章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皇子了,但十万八千里外的京中之人并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思,虽然离京多年,但他在京城仍有旧部,朝野之上仍有人对他抱以期望,但豫章王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所以这事一直没有人挑起头来。
第七百三十二章 茶摊见闻()
张小引脱离魔荒的这些年,一直在搞事情,他早把这些事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他觉得这里面有可乘之机,他若要翻天,就必须要找一个能借得上力的人,洛祯平那里他败了,只能退求其次,打打豫章王的主意了。
豫章城离海昏城并不算远,一天一夜的路程就到了,天初到了城外,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在城外一边打听消息一边等云飞他们。
城门外的护城河边有一排小商贩,专门卖东西给过路的客人,有简易的茶棚,酒肆,大部分是卖馒头包子烧饼的摊子,还有些卖小物件的,客人还不少。
天初和白月来到茶棚里,找了个角落没人注意的地方,要了一壶龙井一盘干果,一边喝茶,一边听周围人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平都侯府的泰安侯爷也进城见洛郡王了,到现在都没出来呢。”邻座一个胖子突然小声说道。
“泰安侯爷胆子也是够大的,我不信他没听说海昏侯的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他还敢来?”胖子旁边是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者,他说话的时候很小心,用极低的声音说的。
“海昏侯怎么了?我就是从海昏过来的,听说侯爷早就回去了啊,只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暴毙了,现在的海昏侯是他三岁的儿子,你说一个娃娃能管理一座城池吗?简直是在开玩笑!”另外一个口音不像本地人的人搭腔道。
“三岁的娃娃?真的假的?”胖子笑了。
“当然是真的了,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刘侯爷从小就身体不好,能活这个岁数已经实属不易了,只是可怜小侯爷了。”外地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不对呀,城里传的可不是这样,听说海昏侯来见洛郡王的当晚就死了,有人还亲眼看见了呢?一个死人怎么能又回海昏了呢?”胖子倒抽一口凉气惊道。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这要是官兵听到,要杀头的。”老者吓得够呛,赶紧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他才神神秘秘地说道:“城里的传言是真的。”
天初和白月对视了一眼,然后竖起耳朵,悄悄地向他们的方向移了移。
桌上吃饭的一共四个人,看样三个是本地人,包括胖子,老者,还有一个对他们说话不太感兴趣,只顾低头吃饭的人,他们好像都是来接一位朋友的,就是那个来自海昏的外地人。
天初他们正好借光,听老者和胖子给这个外地人讲城中见闻,正好就听到了他们想听的事。
“老哥,一个传言而已,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难不成你亲眼见了?”外地人被老头勾起了兴致,催促老者继续讲。
就听老者先是对胖子说道:“你记得一个月前,有一批犯人被塞着嘴处死的事吗?”
“记得啊,那三个人里不就有你家侄子吗?听说是强抢民女,被豫章王下令处死了,哎呀,大哥,老王问你海昏侯的事呢,怎么扯到你家的丑事上去了?”胖子不停摆手,嫌老者胡乱打岔。
“我呸!往我侄子头上泼脏水!我侄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咱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饱读圣贤书,为人清高和善,又怎么会干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下作之事?”老者猛灌一口酒,一拍桌子气道。
老者突然一拍桌子,引来了周围许多好奇的目光,胖子赶紧起身,笑呵呵地一抱拳对周围人说道:“对不住啊吓到大伙了,我这老哥今天心情不好,大伙见谅!见谅啊!”
老者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低头闷了口酒,胖子坐下后数落了老者几句,然后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安静了一段时间。
他们说到一半不说了,把天初和白月急坏了,眼看一壶茶快喝没了,这个话头才再次被那个外地人挑了起来。
“老哥,你家的侄子难道……是被冤枉的?”
“当然是了,那日我家侄子的两位同窗来看望他,三人一起出去吃酒,结果天黑了还没回家,家嫂担心儿子在外面醉酒不识路就喊我去找找看,结果看到侄子三人出了酒馆之后就往西门方向走了,我还纳闷呢,家在南边,往西走干嘛呢?”老者叹了口气,喝了口酒,眼圈红了,似乎很懊悔。
这回那个一直在吃东西没说话的人也放下了筷子,三人静静地听着。
“黑灯瞎火的,我也没敢喊他们,怕吓着他们几个后生,我就一直偷偷在后面跟着,结果看他们出了城,钻进了小树林里,没走多远就不走了,躲在一棵树后看着什么,虽然我躲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但天太黑了,看不清他们到底在看什么。”老者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这时候我侄子突然从树后跳了出来,指着前面一声大喊‘贼人!你们杀了海昏侯!我要去报官!’你说我那侄子怎么那么傻啊,平时他连大声说话都很少,喝了点酒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哎!”老者又喝了一口酒,这回不敢拍桌子了,懊悔地一拳一拳怼着自己的胸口。
“海昏侯?真的死了?”那个就知道吃的家伙终于冒出了第一句话。
“别打岔,吃你的饭!”胖子拿起一个馒头塞住了那个吃货的嘴。
“那时候我还没想这些,我就怕侄子吃亏,本想冲上去帮他的,结果那伙人抽出大刀就撵侄子他们三个,我那个傻侄子还说要报官呢,可谁能想到,追他们的人就是官兵啊!”老者此话一出,连天初和白月都惊了。
“侄子三个人年轻跑得快,转眼间就往城里跑去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也跟不上,就趁他们跑了之后去看看那些官兵在树林里干了些什么,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老君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怎么着?”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些官兵半夜出来是埋人的,我扒开土看了,看到那人真的是海昏侯,可是他……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抱着头开始瑟瑟发抖。
第七百三十三章 古怪的豫章王()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快说啊?”胖子催道。
“我看到海昏侯他……他变成了干尸!脸白花花的,皮肤收缩得像豆腐干一样,太可怕了。”老者就算是回想这件事,都把他吓得抖个不停。
另外三人也是吃惊不小,全都捂上了嘴,怕自己叫出声来。
天初的心也砰砰直跳,果然是张小引搞的鬼,就连这事出得都跟巴州郡如出一辙,看样他是以豫章郡郡王的名义把花少爷骗来,然后杀了他,又让自己的手下变成花少爷的样子,想要掌管海昏,为他所用。
只不过那个冒牌货已经被荷花杀了,现在消息大概还没传到张小引耳朵里,他现在还在忙于布署自己的势力,想把整个豫章郡都拿下,要不然他肯定会再次对海昏下手的。
天初有些心急了,他必须赶快动手了,听这几人一开始就说了,平都侯昨天就到了,恐怕他已经遭了张小引的毒手了,再拖下去,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在张小引的手下。
可云飞至少得一天后才能赶到,那还算快的,如果没有云飞和多玲在,天初实在没信心以他和白月二人之力能制得住张小引。
“后来官兵在闹市中把我侄子他们三人抓了,当着百姓的面他们没法直接杀人,只好给他们扣了个脏帽子,第二天堵着嘴处死了。”老者抹着眼泪说道。
“这是杀人灭口啊,今天这事我们还是不要再提了,要是被官兵知道我们又在传这事,我们也得被抓去杀头。”那个吃货严肃地警告道,众人点头称是。
“你说是豫章王杀了海昏侯,又陷害你侄子,这不对啊?豫章王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才对,他当了二十多年的郡王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老哥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才对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胖子还是没憋住,继续说道。
“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豫章王是那么好的人,一点没有官架子,脱了官服就跟咱们老百姓一样,他还跟我下过棋呢,这样爱民如子的好郡王,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呢?”老者也不相信这事跟豫章王有关,但命令确实是豫章王下的。
天初真想告诉他们,豫章王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豫章王了,可他又不敢吱声,生怕他们不再继续说了,自己又没处打听。
“谁知道呢?反正豫章王已经一个月没现身了,而且这一个月以来城里都不太平,总有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踪,完了又死了个郡王,然后莫名其妙地又活了,你们说这城里会不会有脏东西啊?”吃货塞了一嘴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些咱们小老百姓都管不了,你们到了晚上可别乱溜达了,我估计这平都侯也凶多吉少,万一再碰上他们埋尸体,那咱们就只能陪葬了。”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此次来投奔诸位兄弟,就是想干一番事业,什么豫章王这个侯那个侯的,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他们爱斗就斗他们的吧,来!兄弟敬诸位大哥一杯!”外地人说罢起身举杯。
“干!”三个本地人也举起了杯,他们这话到这就算说完了。
听到这里,天初也明白个差不多了,这个背后捣鬼的人百分之百就是张小引了,现在可以推测出豫章王已经遇害了,海昏侯一个月前就遇害了,恐怕昨天来的平都侯也凶多吉少了。
现在天初只盼着云飞能快点赶过来,他们再想办法混进王府里,一举将张小引和同党端掉。
天初想得挺好,但云飞来了之后要怎么办他还没有想好,这豫章郡再怎么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