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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它们吃了这块怪石附近的土,带着奇特气味的土,然后所有的白土蚕开始变了,变得巨大,长出了黑毛,长出了肉墩一样的腿,长出了花蕊一样的口器,变成了怪物。
变成了怪物之后的白土蚕,只能吃怪石附近有怪味的土,不吃它们就会痛苦万分,可是吃了之后变会继续变异,变得狂暴凶恶,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了。
它们一边吃着有毒的土,一边被这块怪石操控,不断地挖通向地面的洞。
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努力,在无数变成黑毛虫的白土蚕的努力下,压在怪石上的一座石山被它们挖穿了,后来就有了江州鬼洞。
怪石释放的奇怪气体散进了山洞里,吸引着过路的人,只要闻过那怪异气味的活人也会变成怪物再也出不去了,当年老魏他们的马队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误入的人还没有变成傀儡虫,而是被堆进了无数个大池子中,堆满一个就再挖一个,就像人们囤粮食一样,黑毛虫没黑没白地干着苦力,被那怪石支配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准备。
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天,突然一道比怪石力量更强大更邪恶的黑烟涌进了鬼洞。
之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小黑只知道黑烟消散之后,那怪石复活了,竟然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怪虫,那怪虫活了之后便不断地开始产卵,傀儡虫从这儿开始爆发了。
那数个池子的尸体派上了用场,靠吃他们,第一批傀儡虫孵化出来了,一部分钻进了人皮之中,从鬼洞走了出去,混入了人群,之后剩下的傀儡虫一批一批地遁入了四面八方。
傀儡虫大军不断地壮大,黑毛虫必须不停地扩大虫洞,而它们的食物也从有毒的土变成了更毒的傀儡虫屎。
吃了傀儡虫屎的黑毛虫越来越像傀儡虫了,越来越听虫母的话了。
当然黑毛虫中也有像小黑这样不甘于过这种鬼日子的同伴存在,它们虽然没有能力逃跑,但它们不想变成残暴无脑的傀儡,它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吃这些令人作呕的虫屎,除非自己快死了,到了不吃不可的地步,要不它们宁愿忍受痛苦。
忍饥挨饿,小黑和它的小伙伴们保持着白土蚕的心一直活到了现在,它们在等待机会,等待着有一天有人发现它们,等待着有大能之人除了这些怪物,还它们自由。
第一千零五章 小黑的梦想()
天初他们进洞之后,整个虫洞都沸腾了,所有的傀儡虫和已经变成怪物的黑毛虫到处在寻找这些入侵者,小黑它们开始根本没当回事,只是唏嘘又有无辜的人要成为幼虫的食物了。
可是这场骚乱竟然持续了这么长时间,让小黑和小伙伴们很震惊,也让它们几乎已经死了的心再次复活了。
小黑也加入了寻找入侵者的大军,不过它的目的和那些傀儡虫们截然相反,它是想救人的,它觉得这就是它一直在等的有大能之人。
然后小黑发现了怜星,怜星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息,让小黑一见她就有亲切的感觉,但正在撑裂缝的多玲就不一样了,让小黑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小黑把怜星当成了救星带走了,带她一路逃跑,甚至豁出命不要了杀了一只傀儡虫,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小黑发现怜星竟然能跟它交流,这更确定了它心中的想法,它觉得自己的出头之日终于来了。
小黑带着多玲去见了小伙伴们,可是多玲却告诉它们,真正能救它们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身陷裂缝中的另外三人。
受到小黑的鼓舞,数十只黑毛虫跟在小黑和怜星的身后,浩浩荡荡地准备去救天初三人,结果在半路碰上了。
听怜星讲完,多玲跑向小黑,冲它大叫道:“喂!小黑,你不要再吃屎了,你会变成怪物的!”
看着多玲又跳又叫,小黑抬起头来,歪头一脸迷茫看向多玲,嘴里还在嚼着石头,叽咕叽咕……
“怜星,你快别让它吃了!”多玲看小黑听不懂自己说话,急得直跳脚。
白月诧异地看向天初,“这是多玲吗?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爱说话?爱管闲事?”
“当然是她了,你要是没昏,还能看到更夸张的多玲呢。”天初看着多玲,想起她大哭了好几场,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我好像错过很多事啊。”白月有些惆怅地说道。
“多玲,你过来!”怜星招呼着多玲过来,然后跟天初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叔,我已经跟小黑说了,你一定会救它们的,只要虫母死了,它们就能恢复原样了,所以小黑它不怕!它吃了石头就有力气带我们跑了,它这是用自己的信念用自己的生命在相信您啊!”
一直呆萌呆萌说话没什么精神的多玲,竟然从她口中说出了这么有力量的话,天初顿时被感动被鼓舞了。
一只小小的虫子都有这样的决心,这样的气魄,让天初不禁汗颜,而且这样无条件地相信他,把自己的命交给他,这是天大的信任。
“小黑,你放心!我也不怕死!我一定杀了虫母还你自由!”天初豪气地喊道,感动得几乎飙泪。
“小黑!你听到了吗?师叔说一定还你自由!”怜星太容易受感动了,边哭边大声地告诉小黑。
“嘶——嘶——”小黑听了也大声地回应着,激动地抖着身子,吭哧吭哧地开始大口咬起石头来了。
看着小黑为了帮他们打洞,大口大口地吞下剧毒的石头,天初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了一只虫子哭得不能自己。
“天初,我觉得我没事了,我们去跟虫母决一死战吧!”白月抹了把泪站起身来,精神抖擞地说道。
“我自己去!”天初早就想好了,对他来说,怜星还活着,白月复明了,这都是运气,他不敢再冒险了,真的承受不了。
“天初,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多玲不悦地看向天初,似乎对这句话很反感。
“就是啊,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是同伴,同生共死的伙伴,怎么能让你自己去送死?”白月冲天初叫道,她当然不懂自己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天初是什么样的心情。
“师叔,我一定要去,我要帮小黑,我肯定不会拖后腿的!”怜星拉着天初的手,不停地晃着,恳求着。
“你们干嘛这么不信任我啊?难道我还打不过一只大虫子?就算退一万步说,我实力不济最糟也不过跟它同归于尽,只要你们还活着,只要能救天下苍生,我这一条命又算什么?值了!”天初心意已决。
“天初,我以前觉得你是个特别替别人着想的人,现在我才知道,我看错你了,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白月的脸冷下来了,眼神凌厉得让天初感到了寒意。
“我自私?”天初一脸震惊地反问道,不明白白月为什么会这么看自己。
“师父,你怎么生气了?师叔他是……”怜星看白月生天初的气了,赶紧替天初说话。
“你给我闭嘴!”白月冲怜星吼了一声,吓了怜星一跳,也把天初和多玲惊了一下。
“你就是自私!你最自私!你也知道活着的人最难受是不是?你不愿意看别人死,你就让我们看着你死,让我们难受是不是?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为什么这么狠?!”白月越说越激动,嗓子都快喊破了,甚至抓着天初的衣服,使劲晃着他,打着他叫道,眼泪止不住的流。
“白月,我……我只想让你们活着……”天初握紧白月的肩膀,哽咽得说不出话。
“死都不怕,你还怕跟我们一起活着吗?如果真的怕我们死,你就拼了命的救啊!也给我们一个救你的机会好不好?好不好啊?”白月掩面而泣,哭得像个小女孩。
怜星不说话,就是哭,多玲忍着泪大叫一声:“你们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太烦人了!现在我说了算!”
“怜星,叫小黑带路!”多玲推了一把怜星叫道。
“你不是不走吗?我看你走不走?”接着,多玲扯起天初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天初走,天初力气没有多玲大,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脱不了身。
看天初跌跌撞撞,跟头把式的,白月想伸手扶一下他,可心里又觉得莫名解气,在那正矛盾呢,多玲回头冲她吼了一声:“傻女人,愣着干什么?你是不是怕了?”
“你这个熊孩子说什么呢?谁怕了?”白月被多玲一激,当时眼一瞪大步流星跟了上去。
“轰隆轰隆……”又吃回原来体型大小的小黑,又开始奋力挖洞了。
这次的目标是——虫母巢穴!
第一千零六章 峨眉山沦陷()
数天之前,云真带着云飞、虹儿、少兰四人,赶着一驾两匹马的马车,带着几乎全江州城买来的艾草上路了。
这是走之前天初特意交待的,要云真把艾草防虫这件事扩散出去,就算没能力救全天下的人,至少要把途经的村子救了。
可是现实情况却比天初想像得要糟得多,云真他们一路西行,途经无数村庄,目力所及之处,傀儡遍地,但凡有人的地方,几乎无一幸免。
天一黑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死了一样,所有村庄漆黑一片,山里山外寂静无声,只有偶尔诡异的白影,幽灵般地一闪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为了保护马匹,在它们的蹄子上,身上都扎了艾草,就连休息的时候,云真都会细心地用艾草圈出一块安全的地方来。
即便这样,四人也难以入眠,就算困急了勉强睡去,也会被恶梦惊扰得睡不踏实。
在出巴蜀地界之前,四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寒阳观看一看,虽然师父没有特意嘱咐,但这件事依旧是他们几个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头。
云真嘴上虽说是因为同行忌妒骗了白桀,但他心里一直疙疙瘩瘩的,总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可能是因为魔荒现世的原因,也可能是一路上傀儡虫给他们带来的绝望感,云真就越发放不下寒阳观了,不亲眼确定一下,他真的没办法全心全意地把东女国的事办好。
犹记当初下山时,清云已将巴蜀之地的妖魔邪秽荡平,这里松风水月,疏影暗香,宁静致远,不惹纤尘,洁净犹如天堂。
可再回到这里,一切都变了,曾经苍茫雄壮,婉如一条青龙盘踞的峨眉山被乌云压在了一片荒凉之中,像一个垂暮的老者,失去了往日的雄姿,苟延残喘,奄奄一息。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可为什么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阴云压制下的峨眉山,零零落落地闪着微弱的蓝色光芒,像夏夜里的萤火虫,又像即将熄灭的余烬,给峨眉山更添一丝悲凉。
“嗷呜——”祸斗蹲着身子,仰头长啸一声,苍凉而悲怆。
众人挑开帘子望向远方,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是什么?”少兰指着那些蓝色的微光问道。
“是法阵,那些都是各个道观所在地,他们应该是把自己圈起来了吧。”云真叹了一声解释道。
“不会吧?难道说峨眉山也被傀儡虫袭击了?这里可到处都是道观啊!”虹儿望着远方,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来情况不妙,我们走!驾!”云飞一扬鞭子,马儿一声嘶鸣朝栖霞山的方向跑去。
因为心急,云飞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抽得马儿疯了一样的跑,坐在马车里的三人紧紧地抓着马车稳住身子,同样心急如焚。
除了少兰之外,云飞三人心头都笼上了一层阴云,因为他们分明看到寒阳观的方向漆黑一片,不知是不是距离太远的缘故,竟然没有看到有法阵的光芒。
“寒阳观已经不存在了……”
这句话不时地在三人心头环绕着,挥之不去,像一只鬼手一样紧紧地捏住他们的心。
寒阳观不像其他道观那样离村子很近,它独自座落在西霞山半腰,要到那里去,要穿过好几个山下的村子。
马车冲进村子那一瞬间,云飞的双眼愤意满满,那些迎接他而来的村民,眼中没有喜怒哀乐,只有微张的嘴和呆滞的眼神,没有挥手致意,没有亲切的招呼,只有下垂的双手和僵硬的步伐。
这些人,每一张脸云飞都认识,里面有跟他一样是被这方水土养大的孩子,也有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照顾过他们的婆婆婶婶,夸奖过他功夫好的叔叔伯伯,还有许许多多一见他就脸红的芳华少女和看他不顺眼的小伙子。
这些人,云飞从来都是懒得理的,他从来没觉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死活会跟他有什么关系,甚至他心里都不会起一丝波澜,他觉得是自己心硬,但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云飞才发现,这些人一直都存在他的记忆里每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