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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挽不用客气,妈妈我是来送这个月的帐单的。”利妈妈笑得万分妖娆。
“账单?”这不能怪不挽不清楚,因为在雪域城的时候,她还在实习阶段,所有费用都是穿月楼负责,可是来到圣京,成为真正的神女以后,她就需要自负盈亏了。
不挽看着帐单上一笔笔的数字,头都大了,月黄昏的租金一个月就要一百两黄金,加上打理花园的园丁,什么洗衣妇之类的杂工,加起来就要一百五十两黄金。更别说贴身伺候的八侍女了,总共要一百六十两黄金,也就是说不挽不吃不喝一个月也要支出三百一十两黄金。每一顿饭,即使是内部价,也贵得吓死人。
上次初夜的一万两黄金不挽抽成了两千两,但是照这个样子下去,她毫无收入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这一次,不挽再次见识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大道理。穿月楼从来都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利妈妈,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下个月把人手砍掉一些吧,我留下菊儿就可以了。”既然不能开源,就只好节流。
“姑娘说笑了,身为神女,怎么可以只有一个侍女,咱们穿月楼的牌子可不能这么砸。”利妈妈的嘴脸明显的有轻视。
不挽不以为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何况她确实太辜负希大的栽培了。
“隋柳掌姑娘的首饰脂粉,唐蝉掌姑娘的香炉茶灶,宋菊掌四时衣服,元雪掌酒果食品,这四人如何少得,再说了姑娘的衣服不用人洗么,梅林不要让人打理么,这洒扫的事还不是得有人做?”
利妈妈的意思不挽算是听懂了,也就是这里一个人都是少不得的。“那,我换个地方住吧?”
“这可如何是好,姑娘身为神女,能挑选的宅子价格都是这样。”利妈妈显得很为难。
“恩,那我不当神女,降级可不可以?”不挽拼死挣扎。
“可是姑娘可是照着神女的训练规格在训练,如果降级,以前的训练费可都是要补上的,那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那我要是付不起了?”不挽豁出去了。
“其实,姑娘也不用生气,这一时的挫折总会过去的,平时姑娘要是愿意去‘桃李园’指导一下新人,费用其实也应该够的。”利妈妈陪着笑脸,找一个神女万分的不容易,她虽然不满意不挽的表现,但是也不能太逼着她。
不挽愁容满面的坐在游栏上,看来想要白吃白喝游手好闲只能傍大款,连当神女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而且如今被盛名所累,干什么都不方便。
不挽的眼睛里如今除了金子再看不进任何东西。那教习的位置她知道,虽然可以抵过开销,但是成日累死人不偿命,看当年希大训练自己一个人有多辛苦就知道了。
如今的不挽根本顾不上和陇心一争高下,她觉得自己能把自己养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不挽还没有想到怎么解决经济危机的时候,早晨送来的八卦报,又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打击。
头版头条上是陆大城主为神秘女子风滴露举行的盛大欢迎宴会。因为有先前他拍下云海送佳人的经典桥段,所以风滴露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轰动的,城主府甚少举行大型宴会,尤其是这个花花大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过,让大家都很期待,此次是不是他的收山之作。
不挽由风滴露瞬时想到了傍大款的好处,白吃白喝游手好闲,真是一项好职业。
“小姐,听说陇心小姐和映泉小姐都收到城主府的请贴了。”宋菊儿的八卦天赋继续发扬光大。
不挽没开口,陆品处处对自己这么“特别”,她很“期待”他今后的表现,也祝福他有一天千万不要落在自己手里。
不挽狠狠的咬着馒头。
要说这晚上圣京最吸引客流的除了穿月楼,第一还当数著名的赌坊金钩夜。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这里一夜成乞。
通常半吊子聪明的人总是坚信自己可以从赌坊里赢到钱,例如不挽。
金钩夜是有名的太阳永不升起的地方,没有一丝光线能透入,让人永远生活在华灯之下,夜以继日的赌博。
不挽站在金钩夜的外面,看到它华丽的莲花造型,金光灿灿,进门还有一个九龙绕珠的室内喷泉,走过长长的过道,便被他的气派给惊住了。
到处都是金光灿灿的柱子,让人不由自主的认为自己可以赢得个盆满钵满。不挽理了理自己低调的衣服,在镜子里看了看刻意淡化的五官,不错,可惜这年头不兴带墨镜。带面纱又太老土,不挽很辛苦的化妆才有这个效果。
虽然没有进过赌场,但是不挽觉得朝人多的地方走总是没错的。她并不着急下注,游走在各桌之间,寻找今夜的猎物。
每日总有那么几个幸运蛋子可以满载而归,不挽很想搭一班顺风车。
在色宝比大小的桌子上,还真被她逮到一个,几乎是十注九赢。不挽好容易挤到桌前,“公子不介意我跟着你投注吧?”
那人回过头来,本来正想斥责来人打扰他的赌兴,但是一看不挽的脸就收回了怒气,“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不挽跟着这小子赢了不少,虽然对于穿月楼的消费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
吃了赌博的甜头,不挽越发沉迷下去,觉得这样轻松赚钱的日子果然赛过神仙,无怪乎那么多人彻夜不归的流连在赌桌旁边。
第二夜、第三夜不挽照常到来,一样的方法小赢一点,可是塞牙缝都不够。停了两日,不挽再次不甘寂寞的来到金钩夜,这一夜仿佛特别热闹。
她才刚进来,就发现里面热闹的气氛更甚往日,一桌色宝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叠了不少人,从缝隙里看,桌上的筹码都快要放不下了。
不挽正犹豫着自己能否挤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个人在向她招手。“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人群自动分出了一条道给不挽,这人正是她来这里的第一夜见到的李达。家里做点不大不小的生意,唯一的爱好就是赌。不挽事后做了很多功课。
她上前嫣然一笑,“好巧。”
“今日在下手风不错,姑娘要不要也试试?”李达自认风度翩翩的摇摇手中的折扇。
不挽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支持。她跟着李达将一百两银子押在了十七点上,这个点数很少出现,是一比五十的赔率。
庄家开出的时候,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五、五、六,果然是十七点。
不挽拿着五千两的筹码道:“可惜最多只能押一百两。”语气里甚为遗憾。
“是啊,咱们今儿去玩一玩高级的?”李达收拾了筹码将不挽领到中、高投注区,这里最高可以投注一千两银子。
一样的顺风顺水,“难得今儿手气这么顺,咱么去贵宾厅豪赌一番怎么样?”李达道。
不挽含笑不语,一切听从李达安排的意思,让他很是受用。
贵宾厅他俩选择的是百家乐,赌点数。筹码无上限,赌的是胆量。
两人小试了一把,七点闲家赢了六点的庄家,看来运气确实不错。
只是在这里,李达的胆子仿佛大了不少,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可是这一次运气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不挽第二次下注是一万两,只有这样,赢了才能将上次输的钱赢回来,所以她不停的加倍,然后越陷越深,今夜赢的筹码很快就输了出去。
李达豁出去的把家里的产业都抵押了,准备做最后一搏,还怂恿不挽去抵押。穿月楼的神女招牌就是好用,不挽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值钱,还可以抵押十万两银子。
赌徒心里都是这样,都想着下一次就会翻本,如果就此离去,什么也没有,不挽想着穿月楼的帐单,咬咬牙,不赌也是死,赌也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次。
荷官开出的闲家牌是八点和九点,看牌面点数是十六点,去掉十就是六点,但是庄家开出的也是六点。如果他们不要第三张牌,这局就是和,可是两人却不甘心。
李达望了望不挽,不挽笑了笑,“公子做决定就好。”李达很满意不挽的没有主见。
第三张不出意外的是张五,两人从六点掉成了一点,李达是立即晕了过去,留下不挽呆愣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欠了十万两的债,如何还得起。
这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结果。
“不挽小姐,你看这债~~”金钩夜的管事者出来说话了。“咱们也是小本生意~~”
不挽惊恐的看着这中年男人,“可是,可是我没钱。”不挽懦弱得几乎不能完成整个句子。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不是搞慈善事业的,不挽小姐既然还不了钱,那么根据咱们金钩夜的规矩,姑娘留下一双手就是了。”中年男人的脸顿时阴暗了下来,恶狠狠的吓得不挽跌坐在了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金钩夜是有钱有势的主,是看中声誉的主,绝不能干那种天谴人怒的逼人为娼的事儿,何况不挽已经是了。能够留下神女的一双手,对九门中的暗门称得上很大的打击了。
不挽的双手被压在台上,如今再多的娇弱,再多的可怜,再多的媚态,换来的不过是男人的讪笑,明晃晃的刀狠狠的落下,不挽觉得自己没晕过去真是值得嘉奖的。
一尺
一寸
一分
~~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很英气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不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还好不用无辜的失去一双手。
作茧自缚,清风惹醉
不挽转头感激涕零的看着来人。
身材颀长,肤色白皙,眉目如画,气度高慢,贵胄气逼人,不是金钩夜的老板雷霆又是谁?
“公子。”刚才抓住不挽的人,必恭必敬的垂手而立。看来这个男人也是有点威信的,不像是光吃软饭的人。
“小姐受惊了。”雷霆走到不挽身边,柔声说。“是谁给你们胆子这样对不挽小姐的?”他突然变了声调,严厉的呵斥属下。
“不管他们的事,是我欠了,欠了钱。”不挽有些羞涩的垂首道,抬手理了理鬓发,一段莹白如雪的皓腕从袖子中滑了出来,雷霆的眼里闪过不挽熟悉的光芒,很好,看来这个男人比陆品要好对付一些。
不挽素来不喜欢不好色的男人。
“把不挽小姐的欠条拿来。”雷霆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送上了不挽按了手印的借条。雷霆当着她的面眉头都不皱的就撕了。
“小姐不要介意,都是下人不懂事,吓到了小姐。”雷霆靠近了不挽一些,气息有些暧昧的喷在不挽的头发上。“小姐能光顾雷某的金钩夜,就已经是雷某的荣幸了。”他的语气,正是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以后小姐来,事先通知雷某一声,雷某亲自作陪,赢了算小姐的,输了算我雷某人的。”雷霆殷勤的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大道理不挽还是懂的。她有些感激的瞟了雷霆一眼,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羞涩,又转过了头。“你为什么~~”不挽的声音越来越低,雷霆要凑得很拢才能听到。
“实不相瞒,雷某从第一眼见到小姐的时候起,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雷霆因为不挽的态度暧昧,所以语气也越来越放肆。
“你这人~~”不挽娇媚的横他一眼,快步离开。
只留下雷霆一个人站在原地,笑得万分得意。即使不看在她暗门未来门主身份的份上,光是本人已经足够人肖想了,雷霆摸了摸嘴巴。那一眼,确实销魂。
不挽虽然闪身出了金钩夜,但是并不着急回去,悠然的走在街上,心情可是万分的雀跃。前些日子,她故意在金钩夜晃悠,都没能钓出雷霆,她还以为自己错估了雷霆的野心。这人可是她精挑细选的,
雷霆仗着背后有流雪城城主的支持,向来不怎么买其他城主的帐,包括陆品。
可是这几日他都不出手,不挽都有些着急了,所以放缓了脚步,歇了两三天才去金钩夜,果然一击得中,他还是按奈不住。
不挽向来是秉持懒人原则的,能够利用他人的时候,绝不辛苦自己。希大的愿望,她还可以假手其他男人去做,媚术一门本来就是通过控制男人而实现目的的。
她就等着雷霆来钓自己了。
可是心底她对雷霆还是甚为不满意的,居然用第一天遇到的李达来钓自己,这么容易穿帮的计策也只有他能想出来。自己在他面前示弱示蠢他就真信了,如果今夜他表现得正气凛然,并不乘机吃豆腐,不挽还会高看他一些。
如今不挽只能骑驴找马,合适的时候换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