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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话音刚落,同时闪光灯就亮了,一道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看见在我的面前,生出张女人的面孔,在黑暗中露出一抹骇人的微笑,与我面对面的零距离接触着,随之我感觉整个腰部被一股强大的外力紧紧缠住。
“我靠,你怎么不早言语!!!”
“我跟你说了啊!你不是在那数三…”华子话还没说完就听哐当一声,我胸口一沉,喉咙泛甜,随之而来的是一串耳鸣。我被这女人生出来的头发像卷卧室门一般直接甩到了吧台边上。
“司徒!你没事吧?”
“有事!”
“我靠,不是吧,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咱俩不会在这玩完吧?!!”
我没有理会华子,用手一抹嘴角道:“别废话,开闪光灯!来串连拍!!!”
说完我就从身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根铁钉,直接放在了黑铁短锤上,紧接着华子的闪光华丽N连拍就开始了。
在漆黑的房间中,只见在闪光灯的连拍下,那女人比我的动作还要快,三闪之下就瞬间移动到我的身旁,抬手就朝着我的头顶抓了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反而没有躲闪,双腿一曲,在闪光灯下,一个闪烁缩身,将手中的黑铁短锤照着自己的面门就盖了过来,随之后脑向后倒坠,动作一气呵成猛然发力,借着那女人袭来的力道就将手中的铁钉直接猛砸进了那女人的掌心中央,随后一个翻身就滚到了一旁。
华子在黑暗中借着闪光灯看的清楚,啊!啊!啊!的一直在叫唤,发出的声音完全跟肉猪被燎体毛的惨叫声一样,比鬼叫还要吓人,见没了我的动静,连忙道:“我靠!我靠的嘞!司徒你去哪了,你人呢!!!”
“别在那鬼叫了,吓不吓人!”
话音未落,那女人在黑暗中就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随之就是一阵反胃的呕吐,紧接着就是一股酸爽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但是被闪光灯连续扫射过后,再加上闻着这股酸爽味道,胃里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于是就摸索着回到了卧室的墙角边上,掏出了手机开了手电筒,照在吧台下被我把用铁钉刺穿手心的女人身上。
“司徒哥哥诶,这是干什么呢?头发是没了,现在是要投毒杀人是不是!”
“对,要(投毒)偷渡了。”
“你别闹,我能出来了不啊?!”
“出来吧没事了,找一下屋里的备用灯,然后把地上的女人扶起来。”
华子找到了屋里的备灯,然后走到趴在地上的女主人跟前,捏着鼻道:“我一个人来?”
“对!你一个人来,把她抬进卧室,准备“结账”走人了。”
地上的头发已经完全不见了,女人在吧台下吐出了很多粘稠的液体,还附带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粉色疙瘩肉瘤,像心脏一样还在不停的涨动着,而那被铁钉住的掌心,流出了很多黑色的液体。
华子把女人抬进屋中扶到床上,他的老公也和她的情况一样处在昏迷中,不过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在厨房找到了一个铁质容器,把女人吐出来的肉瘤用刀子割了开来,然后在上面浇了一圈油,用防风打火机处理了一下。
然后便从兜里掏了一根烟,点燃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深吸了一口。华子给女主人做了一下简单的伤口处理,从卧室里出来看我坐在沙发上,始终不明白这一切是何原因,还有就是我们当时见到的女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便坐下来问我来龙去脉。
我看了一眼华子,再看看腕表的时间,凝了凝神也没有避讳,索性就对华子讲了这东西的来历。
第八十三章 针女()
“第一次听这女人的叙述时,我没有太放在心上,本以为只是过路投胎的“路冤”但是后面他老公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头发就让我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当时还不敢太断定,也就没跟你细说。”
“什么叫“路冤”和刚才的头发有什么联系么?”
“横死的人也分为很多种,而所谓“路冤”是指那些阳寿未尽,而又出于意外死在公路上的人,它们会徘徊在事故现场,不断重复着自己生前所发生的惨剧,可怕的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如果恰巧被人碰上,很容易会跟人回到家中,就像这女人的老公一样。”
“我去,怎么听着有点渗人呢!那附在这女人身上的又是什么东西?那女人说他老公把头发从车上副驾上拿出来就没有了,又是怎么回事?”
“原因是那团头发在她老公触碰到的时候,就已经稀释进入到他的身体里,我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个难办的主,准确的说这东西其实是有名字的,我曾在我们家老爷子的手札笔记上看过关于这东西的记载。”
“那上面是怎么说的?”
“开元713年,民间曾流传过针女的传说,常出现在桑林中害人性命,当时很多青年俊才每每谈到这则怪谈的时候全都闻风丧胆避之不及,因为此怨灵专门吸食男子元气,如果在夜间不巧碰上独身女子简衣长发,最好不要加以邪念,若是见其对你施已怪笑,万不可以笑回礼,不然必会遭其缠身,受数发穿心束骨惨死,但是见到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逃脱。”
“什么办法?难不成有什么护身咒语吗?我怎么没见你用?”
“我靠,我用了!你还质疑我来着,那会儿我看你都有心想把我掐死!”
“难道,你说的是那句?”
“就是那句啊。”
“奶奶的司徒!烦死人了!是咒语!!?”
“这个不能赖我啊,民间土方子,临场救急用的,你看看不是挺管用的,它这不也没找你麻烦吗。”
“没找是没找,要说我被缠住那会儿还挺管用的,对了,要说邪性,现在都什么年头了,怎么可能这么巧让她老公就给碰上了呢?”
“这种东西应该不少见,并不是只有在古时候有,很多离奇枉死的案件现场,常人无法解答的问题,你能用科学说的清楚么?”
“这个…”
“照我推算,这件事情确实是赶巧,在凌晨时分应该是这女人的老公开车到了某个位置之后,产生了空间错位,而那个地方在过去应该是一片桑树林,而他在碰到他所看到的女人的时候,就触碰到了禁忌。
我判断那东西本来应该是去投胎的,但在见到他了之后就突然反悔了,临时就伏在了他身上,所以说当时他开车回来的时候,其中一个老板听来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而且让他大声骂脏话,也跟我那句烦死人了,有相似的含义作用,并且那条路“不干净”也肯定是在某种意义上客观存在,或者发生过一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件。”
“你这样说,倒是用科学论证的方法来解释的,要是这么讲我相信,还有那女人吐出来的肉疙瘩是个什么玩应?”
“这也是我正要说的,那个肉瘤是针女的内丹,那女人把这个吐出来就算是没事了,她老公也是一样,好在那东西没有和宿主完全融合,不然根本找不到它。”
“还有你怎么就一下子把那东西给逼出来了?”
“华子啊,你不干这行真是浪费了,问题真是够多的!”
“行,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
“好好好,跟你讲,咱们碰到的针女还不够“完整”也正因为这样,才这么简单的就摆平,这针女在没完全融合之前,它的心脏就在宿主的掌心上,所以我才用铁钉穿透了那女人的手掌,而铁制的东西,具有辟邪的作用,我拿的黑铁短锤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工具,是块经过细究打磨的吸铁石,所以铁钉才能牢牢的吸附在上面,刚才你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应该看见了她掌心上面流出来的全都是黑色液体。”
“简单吗?我怎么感觉咱俩差点就挂了,那玩应我现在想想心里就后怕,你看见当时那女人的样子没,那就是一个活鬼,头发生出那么多,全都四散缠绕在屋里,我没吓尿了都不错了!而且我一直不明白的是,这针女是怎么从她老公身体里跑到那女人的身体里的,完全毫无防备啊!”
“应该是这女人的老公回家在卧室里发生的。”
“卧室?嗯…什么意思。”
“别在那瞎想,你没看见卧室床上那滩口水印吗?”
“我看见你摸了一把闻来着…”
“这事就别说出来了好吧。”
“对了司徒,你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在我被那女人老公缠住的时候,你没觉得哪里奇怪吗?”
“这我到没太注意,怎么了?”
“在那种情况下,那女人没有任何的举动也没有阻止你,你不觉得意外吗?”
“当时事发突然,几乎发生在一时间,我确实没注意细节上的事,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我看见那那女人好像站在你背后说话来着。”
“这我倒是没注意,她说什么了?”
“她张着嘴上下闭合像是在说话,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好像不是她本人在说话,直觉上告诉我,应该是被你制住的那个针女在讲话。”
“要这么说,我当时要拽你的时候,后背确实有那么一阵子发凉的感觉。你就没对下嘴型,看看她说了什么?”
“要说不对劲呢,我对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她好像在重复着一段话,但是我只读出了四个字,剩下的口型就完全对不上了。”
“能不能别我问你一句,你就说一句啊,她说了那四个字啊?”
“她好像在叫你的名字,司徒半藏!”
“……”
“所以我才瞪着眼睛看她呀,你当时没发现吗?”
“也许你是看错了呢,唉她怎么会叫我的名字,行了,别想了,都过去的事了。”
和华子聊到这的时候,我沉沉的打了一个哈欠,天已经差不多快亮了,惊心整夜总算是忙完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着华子一块进屋叫醒了女人和她老公。
事情结束过后,华子和我核实了剩下的尾款就离开了,回到车里发现内饰里那叫一个狼狈,棚顶座位上都沾满了鸡毛,因为事发有变,这只精神的大公鸡也没用上,华子气的直咬牙。
我也摊摊手表示无奈,就让他把鸡给处理了,于是我们就又去了一趟市场,把鸡直接拿给了之前买的那家,然后去了一趟4S店,把车简单的清理了一番。
华子提议说去吃点东西,我也没有拒绝,折腾这么长时间,饥肠辘辘的就是得补充一下,钱赚到了当然要庆祝,更何况是这种玩命赚来的钱。
我让华子在他家附近找到了一家铜锅涮肉店,各点了四盘肥牛和羊羔肉,华子饿了已经不行了,在菜单上一个劲的打着对勾,说要犒劳一下自己,然后要了两盘花生就在一旁先嚼吧起来了,看着那熬夜颓废的样子还有点可怜。
等锅开了,我们边吃边聊了会,简单说了一下后面的安排,还是老样子,让我回家等他的消息,等有活了会马上联系我,然后就说起了相机的事,昨天晚上跟我聊得时候还没来的及看是不是照到了那针女的样子,连开闪光灯拍了那么多张,就想去车里拿来看看。然后就跟我说要去车里取相机,让我先吃着,等他一下,我也没说别的,点起了根烟,揉了揉眼睛就让华子去取了。
华子离开以后,我就闲坐着抽着烟想这事情结束之后,就去林场找趟老爷子,看看他最怎如何,正想呢手机突然就响了。
第八十四章 13号百子巷南()
我以为是华子有事找我,就掏出了手机,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没接,我有个习惯就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陌生来电的,不过也没有挂断,按了一下旁边的的静音键,撂在旁边继续抽烟。
手机的屏幕始终亮着,显然打来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我也没太在意,干坐着等着华子,没一会屏幕就灭掉了,我拿起手机,正准备装回口袋里的时候,电话再一次的响了,再一瞧,发现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我就感觉好奇了,莫不是华子出事了?找了个陌生号码打给我求救?
我按下了静音键,手里的电话依旧在震动着,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拨进来的电话再次挂断了,我盯着屏幕,掐灭了手里夹着的烟头,点了一下电话的按键,看着刚才的拨进来的两个未接来电,然后马上找到了华子的手机号,正打算拨通,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相机拿回来了,我先来看看啊。”
“嗨,没什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