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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盅,吃了点之前带上来的花生打牙祭,没过多会也裹着衣服眯了起来。
列车穿过隧道,依旧缓缓的行驶着,老孙也没睡踏实,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草地上,远处站着一位身形模糊的女人,那女人与自己遥遥相望,长发覆面,乌黑的头发直垂到胸口前,站在远处由于隔着段距离看不清楚,不知道她是面对着自己,还是背朝着自己。
迷离中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可以完全感觉到列车行驶的律动,但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在梦里是清醒的,可以听到车厢内有人依稀在自己耳边小声说话,声音很熟悉,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让自己跟着前面那个女人走。
老孙那会也不知道怕,跟着那女人就往前走,但是不管怎样靠近,他跟前面的女人始终都隔着段无形距离,而且越跟走着越远,梦里的图像也越发的模糊,直到他看见那女人消失在远处出现的一座模糊的房子当中。
老孙在看到这座房子的时候,后背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感觉奇怪极了,像是自己裸露着后背站在寒风里一样,老孙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头脑还算清醒,但就是醒不过来,等他逐渐靠近那座不高不矮的房子的时候,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他发现面前的房子根本不是人住的,而是一座用白纸糊成的民房,房顶还有杂草盖着顶,门窗都是用纸糊上的做的,心里不免开始犯怵,等到他想往后退的时候,面前的纸门就朝着自己的面前打开了,像是让自己进去。
过去人都信这个,纸糊的房子是给谁用的,那是烧给死人的,老孙梦里见到纸房子开门,要懂行的人看,那可是有说法的,这就好比是种吉凶预兆,可老孙哪懂得这些个道道。
老孙知道自己是让梦给魇着了,想挣扎着让自己醒过来,但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急的自己是冷汗顺着脑门子上往下淌,气也是喘不匀了,既然是梦那也就豁出去了,躲也躲不开,索性就撞进去看个究竟。
眼看着纸房子里面黑压压的,心知道害怕也是徒劳,嘴里面喊着坚决不迷信的口号,刚要一脚踏进纸房子内,忽听得耳边传来阵阵隆隆的响声,脑门咣当发出一声脆响,撞到了面前的桌子板上。
半梦半醒中,老孙才意识到了是胜利发出的鼾声给把自己给吵醒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孙愣住了,额头上的冷汗立马渗了出来,只见对面之前空着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女人,
那女人的穿着好不熟悉,一身绿色长款的军绿色呢子大衣,面色犹如白雪般刺骨的泛寒,正坐在对面,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老孙怔在座位上,嘴里面磕磕巴巴的说不出半句话来,用手拍了拍还在板桌上鼾声如雷的胜利。
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他跟胜利在火车上见到的姑娘,胜利被老孙拍醒,起来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直发蒙,用手背使劲揉搓着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一看,脸上马上乐开了花,那真可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胜利:“姑娘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的!”
“记得。”那姑娘幽幽的回答道,跟上次见到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想到这次胜利刚问话,她就回答了。
胜利:“太好了,你还没忘,老孙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回来又碰上姑娘了,我刚才做梦还想这事呢,哈哈。”
老孙看胜利那个兴奋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头脑也清醒了,车厢里面冷,老孙开了瓶白酒自顾自的闷上了一口,权当壮胆子,心想天下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不成,只是睡一觉的功夫这个姑娘就上来了?
而且偏偏又坐在他们的对面,说是有心这么干,胜利和自己也没这么大魅力,要是无心,这也说不通啊。再说这姑娘跟上次见面也着实不太一样,话搭的也太快了点,表情也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僵硬,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老孙:“姑娘你从哪来,到哪去啊?”
那姑娘笑笑不说话,表情非常自然,完全没有让老孙看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胜利:“从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老孙,我看你是名著看多了,把西游记的台词都弄上来比划了,你看你给人姑娘问道,能不能说些有用点的。”
老孙:“你懂个屁,问什么是有用的?”
胜利:“姑娘你被见怪,我这兄弟素质不高,三句话不离个屁字,你全当那耳旁风,别忘心里去,上次你走得着急,还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夜谈奇闻(五)()
姑娘淡淡的微笑着回答道:“我叫明月,就住这附近。”
胜利:“明月,好名字啊!老孙你听听,看人家的名字多有诗意啊。”
胜利当着这位明月姑娘的面寒蝉了一番老孙自己是正得意,老孙自然也是没好气,但是当着这位明月姑娘的面,老孙也不好再说什么,胜利好不容易见到日思夜想的姑娘,这会怼他也不太合适,不过好歹也不能让他太得意忘形。
老孙:“是个好名字,比起胜利这样土掉渣的名字,实在是太有诗意了!是吧胜利!”
胜利被老孙顶的没话接,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明月,也没心思搭理老孙,对着明月是问寒问暖,道别的时候留下了明月的联系方式,两个从此就没断过联系。
一九五几年那会没有现在联络方式这样便捷,全靠写信来相互交流,胜利自打回来以后便始终再给明月姑娘写信,无论是春夏秋冬,每月都会写封信给明月姑娘留给他的地址寄去,而这个明月姑娘每次也给胜利回信,并且从来没有耽误过,只是每当胜利在信中提起想知道明月的具体住址时,明月都没有回答过。
两人一来二去也就相互产生了情愫,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一晃就是两年过去了,由于工作调动的关系,胜利也始终没有再去南方出差的机会,心里面一直惦记着明月,自己岁数也不小了,不想在这么耽误下去,于是决定写信告诉明月,希望两个人能在一起。
老辈的人对于恋爱观都相对比较保守,有些话能写在纸上,但说不出口,胜利在信中写道自己希望能再见到明月,如果可以的话,想把她接回来跟自己过日子,以此看看明月对自己的态度,并在信中提到明月家住的详细地址,说想上门拜访,如果她同意了,自己便去南方找她。
胜利心心念念,满心欢喜把信按时寄了出去,可此次不同往日,一连焦急等了数月,却没有盼来明月的回信,胜利如同热油锅里的活蚂蚱,心焦了数月,茶不思饭不想,只望可以盼来回信,可依旧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胜利不知道是那句话说错了,以至于让明月姑娘不理自己,在这几个月里始终再给明月姑娘写信,但都没有得到答复,日子久了,胜利心里其实也明白,自己可能是真的配不上明月,也就渐渐在心里打消了去找明月姑娘的这个念头。
日复一日的过去,虽然日子久了,但胜利的心结却始终还是没打开,他把事情跟老孙讲了一遍,老孙也劝他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再去想了,这样对他最好,可胜利就像是得相思病一样,日久成疾,身体状况也是大不如从前,真的是连饭都快吃不下了。
一晃又是半年的时光过去,胜利也快熬不住了,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每过一天都是一种煎熬,等他决定放弃,从明月的阴影中走出来时候,他却接到了一封甚至连自己都没想到的来信。
寄信的人正是明月姑娘,时隔一年之后,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收到明月的回信,本来已经决定放弃的他再次打消了自己的这个疯狂的念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胜利取回信,颤抖着拆开信封,上面短短的写了几行字,笔体清秀,他认得那字迹,是明月姑娘的写的无二,上面的内容很简短,有一行地址,信中明月姑娘让胜利到这个地址来找她,说自己想跟胜利见面,再多的什么也没说。
胜利看过明月的来信,眼泪润湿了眼眶,心中五味杂陈涌上心头,站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又找到老孙,把明月来信的事情跟老孙讲了一遍,说要到南方一趟去找明月姑娘,并让老孙陪同跟他走一趟。
老孙知道胜利的想法和打算也没多说,跟单位请了假,随着胜利便又去了南方,两人时隔三年再次踏上了同一趟列车,仿佛又回到了当时一同出差的场景,熟悉的硬座绿皮火车,一样的聊着家长里短,唯一不同的是胜利这次是要去和明月姑娘见面。
胜利和老孙聊起了当年在一起在单位时候的往事,又聊起了当时单位的场花,王晓娟和李阿花,时过境迁王晓娟都已经跟老孙结婚有孩子了,李阿花也跟厂里的厂长在一起了。而胜利还是自己一个人,要说岁月不饶人,时间像把屠龙刀,把当年的一切点点滴滴都给砍掉了,想想就在昨天的事情,现在只能在脑海中回忆了。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好不痛快,列车缓缓经过几个隧道行驶到了闽东县车站,老孙也喝的来劲了,调侃胜利道:“当年你和那个叫明月的姑娘就是在这一见钟情的,什么李阿花你都抛到脑袋后面去了,这么久了她还能想起你,也算是你俩缘不该断,好好珍惜。”
胜利苦涩的点点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老孙才好,列车靠站不过三分钟就开车了,上车的人也真是不少,熙熙攘攘的在车厢上好不热闹,座位也几乎都坐满了,唯独老孙和胜利的对面还是空着的,要说无巧不成书,这两人每次坐上这趟列车,不管人多人少,对面的座位都是空着的。
老孙打趣道:“嘿,还真奇了,每次咱兄弟一起做这趟车,对面都坐的是明月姑娘,这次对面还是没人,也不知道那坐票在哪谁手里攥着呢。”
胜利不说话,眼睛望着车厢的尽头,像是在盼望着。
老孙:“唉,我跟你说话呢,少看两眼别回忆了,一会不就跟你家明月见面了吗。”
话音落在外面,热乎劲还没过,就见车厢中间走来一位姑娘,她身着长款军绿色呢子大衣,面色白皙身着黑色长裙,朝着胜利和老孙对面的座位款款而来,岁月在她的脸颊没有留下出任何的痕迹,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几乎完全相同,步伐轻盈的,完全听不到她脚步的声音,坐到了老孙和胜利的对面,没有说一句话,微微的露出了跟三年前一模一样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谈奇闻(六)()
“明月,真的是你吗?我——我是胜利,老孙我没做梦吧?”胜利激动地说着,声音中带着几丝颤抖。
老孙更是糊涂了,照着自己的大腿根使劲的捏了一把,疼的自己差点没哎呀叫出声来,咬着牙根对胜利道:“你没喝高,是明月姑娘,这次算是来着了,你俩可真是有缘!”
明月坐在对面,对着胜利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面上堆满了期待和微笑,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面上的容颜全都跟三年前无二,可以说是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胜利:“三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有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我等了你那么久,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老孙拍拍胜利的肩膀让胜利不要太过激动,人都见到了,有什么事等到了明月姑娘的住处慢慢再聊,别再把明月说走了。
胜利眼角含着泪,哽咽着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面前的明月,心里感慨万千,他明白老孙说的话,没有再过多的责问。
坐在对面的明月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眼前的胜利,胜利在火车上对明月嘘寒问暖,说着三年中想念她的点点滴滴,然而明月却只字不提,路上没有对胜利说半句话,直到车子到站,便起身下了火车。
由于走的匆忙,胜利和老孙都没有跟上,等整理好行李下车以后,明月就已经没了踪影。
胜利有些茫然,问老孙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把明月给说走了,老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说现在聊这些也没用了,人都走了,就赶紧照着明月给胜利留的地址去家里找吧。
两人对照着地址上的位置,找到从此站下车的人询问,然而没人知道上面的地址是去往哪里,唯一问到的也说这个地方没有人家住,地址上面写的就是片大荒地。
老孙和胜利纳闷,也不敢再耽误含糊,可是胜利不死心,决定自己照着地址上面的位置去找,叫住老孙不要再多问,两人匆匆的上了路,紧赶慢赶的,列车停靠的是个小站,地处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