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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个粗人也能有此感叹。
不过说起王浩然要来害他,刘小山就轻蔑的笑了笑。我起初还觉得奇怪,感觉听到王浩然的名字,这刘小山明显反应有点过敏。
不过他之后的态度,又让人打消了念头。大概只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听到王浩然这个人了。
李欣宁没再跟对方废话。
大概刘小山是看李欣宁的态度很认真,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不会真是王浩然吧。他在哪,老子这就去拨了他的皮!”
刘小山忽然很凶狠,瞪大了一双眼。
说实话,我心里很不喜欢这个刘小山,觉得他亵渎了李欣宁这种素质高雅的女孩儿。我也闹不懂李欣宁非要来这里跟他废话什么。从刘家出来的时候,我对李欣宁说,其实这种人给害了也是活该。
李欣宁就笑了笑,得意的冲我扬扬他的手机。
“怎么?”我问。
她仍旧有些得意,说,“我刚才在他家里的时候,偷偷的装了个无线摄像头。可以连接到手机上来。”
摄像头的品质一般,不过保证一千米以内还是可以的。这样我们就能远距离监视了。原来她早就有了打算。
真要感谢现代科技。
“可这事儿你应该先跟我商量的。”我故作有些不太满意,说,“咱俩现在是搭档,你总这样擅作主张。是不是不信任我。”
丫头还在沉醉于自己刚才的聪明举动,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我们俩是寄宿在一户村民家里的。
这村民是新婚的夫妇,全都跑出去南方打工了。村长用长途电话跟人家做了沟通,同意我们租住几天。
房子是新的,布置的也像是新房。
刚一看到这房子,我就联想到我和李欣宁住一起,虽然不在一个房间睡,总觉得充满了什么寓意。
回到住的地方,李欣宁已经把连接上了摄像头。摄像头正对着刘小山家客厅,看起来画质还挺不错。
唯一可惜的是,我们只能大概的看到客厅。
不过守住了客厅,就能发现所有进出房子的人。
农村的房子都是平房,里面一间是卧室,外面一间做客厅,要出入房子,需要经过客厅。
李欣宁终于注意到我的不满意了。这女孩子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对我撒起娇来,模仿那种嗲声嗲气的调子。
说,长生,你别生气了呗。人家不是故意的。以后会好好改。
我受不了女人撒娇。李欣宁不是那种撒娇的女生,她这么撒娇,其实是故意逗弄我。
不过李欣宁说,她也是在他家里的时候,忽然想到包里还有个摄像头,“人家真不是故意的。”
她又说人家这俩字。
我说求你别恶心我了,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咱们就蹲守啊。晚上的时候,咱俩轮着来。一定要保证有人监视。”
蹲守破案,这也算是老手段了。
我总觉得应该有更好的主意,但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做最省力气和成本。
我想了想,觉得可行。我们和刘小山家隔了不到一千米的局里,这小村子,说来也没有那么大,所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应都还来得及。
谁知当晚我们就有了发现。
有些事情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到了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们正在为了谁先去睡讨论。
我打着哈欠,让李欣宁先去睡。
我正举着自己的手机瞧,那时候刚过凌晨,可是我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刘小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开始在自己的客厅里乱晃。
他有些漫无目的,看起来就像梦游一般。
忽然,他的脸转了过来。
那样子吓了我一大跳,脸色铁青,两个很明显的黑眼圈。这种情形我见过,但他们都是鬼。
我一下子炸了,心脏狂跳起来。
我急忙招呼李欣宁看,李欣宁也拿着她的手机,只可惜她没能看到刘小山的脸。不过她也已经注意到刘小山在自己客厅里梦游一般了。
那种游来荡去的样子,其实是很恐怖的。简直就像是一具行尸般四处乱晃。
李欣宁一脸严肃,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她在思考,困惑着,渐渐的,脸上的困惑给吃惊所替代。
我问怎么回事。
李欣宁默默的念叨,说,原来有问题的就是刘小山。
“过了凌晨,阴盛阳衰,刘小山这种情况,很像是鬼性冒了出来。”李欣宁转头看着我,轻轻的喘息着,女孩子的口气吹过来,我清楚的感知到,有些不好意思,“刘小山恐怕已经给鬼害过了,他如今已经是半人半鬼的状态。”
我立刻有些傻眼,问她什么叫做给鬼害过。
他表面上看起来和一般的活人一样,至少,从早前我们和他直接的接触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心里搞不明白,李欣宁却还在自己一个人念叨着,说,怪不得呢。
“我一直都困惑,为什么王浩然独独不找刘小山的麻烦。按照道理来说,刘小山才是王浩然最恨的人。”
不等我回应。
“你觉得,对付你的仇人,最残忍的手法是什么?”李欣宁偏着头又问。
我给她的样子吓得心慌。
脑子转了一会儿,忽然想,难道王浩然已经对刘小山下过手了。
“你要害一个人,不一定要杀了他。如果你借他的手,去杀掉其他那些他怨恨的人呢。这才是最让人感觉痛快的。还还记得不,对王老爹实施剥皮折磨的其实并不是王浩然本人。而其他那几个遇害的村民,情形大概也一样……”
“你不会是说,那个剥人皮的恶鬼,是刘小山吧?”我虽然质疑,可脑子里一下子明白过味儿来了。
我吓得朝着李欣宁瞪着眼。
“可笑,他自己都不知道。”李欣宁一阵叹息,默认了我的回应。
第39章 半人半鬼()
想不到王浩然早已经对刘小山下手了。
我们不知道刘小山是怎么着了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半夜里,他身上邪恶的鬼性会冒出来,会遵了王浩然的指令,去伤害和折磨那些曾经害过王浩然的村民。
他把他们拖出来,剥皮,最先害的就是他的老父亲。他竟然也把他爹给害死了,不但害死,还折磨的那么惨。
我心里想着,推测着事情大概。忽然又觉得,这鬼性冒出来,真是六亲不认的。
王浩然变成了恶鬼,他的确是有一些特殊本事,比如能够控制别人,这情形我已经亲眼见过了。
王浩然这么做,恐怕就是陷刘小山于不仁不孝。
只是不知道刘小山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我忽然想到王浩然有可能就在周围,这么个凶残的家伙,既让人厌恶,又让人恐惧。我心里一阵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躲在暗处,正要对付我们。
在我所见识过的鬼物中,鬼都是很可怕的。我小时候的经历就很触目惊心,即便是曾经那么爱我的婶婶,最后也变得越来越恐怖。
我说,没想到人变成了鬼,竟然会那么的可怕。
我非常不喜欢,变成鬼后,竟然一点人情味道都没有了。
人的世界里,所倡导的善良,悲悯,友爱全不存在,剥皮抽经,这么血腥的事情,怎么做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而一想到人总是要死的,是不是最后自己也变成那样,我心里就有些难过。
李欣宁宽慰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人的世界,有好人和坏人。鬼的世界里,其实也一样。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区别,不同点只是在于,做鬼后的表现往往都是很偏激的。
如果是一只恶鬼,它们伤害别人的时候,会更露骨和凶狠。当然,也有好心善良的鬼,说出来,往往都是一声让活人都自愧不如的慨叹。有些鬼,要比人间的一些所谓正人君子可爱得多。
这么说着,李欣宁真的就叹口气。
然后她又对我说道,当然像刘小山这种,变鬼后往往沦为恶鬼,留着那肯定就是个祸害。
“你知不知道,人世间有一种人性本恶的说法?”她忽然问。
我说我只知道人之初,性本善。
这得益于我有限的知识储备,在小山村里的时候,村长爷爷也知道三字经。他那个时候教过我背。
“其实你这么说也不错。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善良的,但也有些人,一出生就会是恶人。人之初,性本善也对,人之初,性本恶也有依据。事实上这种争论了无数年的哲学命题,在我们看来,完全是在浪费功夫。因为不管是人性恶论还是人性善论,都只是一个方面而已。其实我们应该分开来看。刘小山的本性就恶,因为他是恶鬼转世。关于这个,王浩然是一定是看出来了。他作恶,也是利用了刘小山的凶恶而已。”
大概的意思,刘小山的身体里本身就是恶鬼,王浩然把他的鬼性释放了出来。
当晚我们一直都在观察着刘小山。本来应该是分工的,但因为一开始就发现了异常,结果最后谁也没有去睡觉。
我们之前的打算,观察刘小山的目的是为了守株待兔,当然并非一定想要捉住害人的恶鬼,我们主要还是为了收集信息,调查真相。
但我们还是有着一颗要为民除害的正义之心的,想着,要是能顺手除掉那恶鬼当然最好。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刘小山。
可是结果很意外。
没想到刘小山才是那个恶鬼。于是我们的目标不得已已经发生了转变,保护变成了监视,不是怕有什么鬼来害他,反而是要确保刘小山不去害别人。
但是刘小山一直都在自己家里晃来荡去,他的样子和行为诡异,但他几乎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
在我们的角度看,他一直都没有离开他的家门。
一直到凌晨五点多,刘小山又跑去了卧室,隔了好久,他不再跑到客厅里,不再乱晃,估计是真的睡过去了。
我和李欣宁这才收工,各自回屋里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再去见刘小山。
他脸上昨晚的那种诡异情形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按照李欣宁的说法,太阳初生,阳气转盛,已经压制了刘小山体内的鬼性。
他的鬼面目,也消失不见。
有意思的是,这家伙并不乐于见到我俩,简直满满的看不起,一说就是,那些有经验的老警察都死光啦,竟然弄了俩小孩子来糊弄他们。问我们,说,你俩不赶快去破案,找出杀我爹的凶手,老往我家里乱跑干什么。
“快点儿找出那凶手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气哼哼的,他竟然又再说这话。
李欣宁看着刘小山,她没接茬,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看了老半天,她忽然开了口,说,自己这次来是要给刘小山治病的。
李欣宁朝着对方眨巴眨巴眼睛,刘小山一下子就困惑了。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是来查案子的吗,这怎么忽然又变医生了呢。
“我们是警察不错,可我祖上确是有名的中医。我爹本来指望我继承衣钵的,可惜我不听话,又因为是个女孩,这才当了警察。”
李欣宁的谎话真是说来就来,而且那张娇俏的脸,一脸真诚,绝没有半点儿心虚。
我差点儿乐了。
可真是一个撒谎不眨眼的女生。
刘小山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是在故意消遣,于是却把脸一撂,说滚蛋,老子没病!
“那你每天晚上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浑身瘙痒难耐,如坐针毡。而且你的这种病痛,时间越晚越感觉难受。”
对方一听,先愣了。
沉吟了好半天,嘟嘟囔囔,说道,“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我正要去找医生的。你说我这事咋啦。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李欣宁说,你不用找医生啦。
你找了也治不好的,还得白花冤枉钱。我这里有祖传的妙方,保准治得好。
“不过你要让我再给你看看!”
刘小山背过身去,坐在一把椅子上。
李欣宁就走过去,她跑到刘小山的背后,扒拉开衣领,我也跟过去看,在刘小山脖颈处,有一处咬痕。
那咬痕的外伤看不出来有多么严重,只是有些发青。连同周遭的皮肤也发青,怎么都觉得不太好看。
“只是皮肤病,我回去准备些药。你过一会儿来拿就成。”李欣宁口气很平淡。
虽然这么说,可是却不禁有些无奈的摇头。
李欣宁说完,我们立刻就告辞了。
回去住的地方,李欣宁弄了一碗符水。烧了符,溶于水。符水看起来简单,不过那符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