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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吧。”
有紫苑这么一个顶头上司,只能让人苦笑,紫苑多好,昨天有事想不通,晚上回去挨了咬就啥都想明白了,可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紫苑老找我茬干什么。
聪明人都是找软柿子捏,我脑门上写着软柿子吗?我只能叹口气,然后去干活。
我在墙头上走,鞋底打滑,手里还提着红幅,从墙这头跑到那头,有几次都差点倒栽葱摔下来,下面的其他人也看着害怕了,居然跟紫苑说:“紫苑,你让她下来吧,一会儿万一掉下来摔个好歹的。”
紫苑笑一声,“我练武那时候从这么高的墙上摔下来好多次,能不能摔死我很清楚。”
清雅好惨呦,我看紫苑是美的开始抽风了。
嘻嘻……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三章 第一次选择
看来紫苑是经过摸爬滚打才爬上来的,没少下苦功,我以前还小看她了。我猫着腰整理红幅,累得头晕眼花,真有点要站不住的感觉。
小莫这家伙一天都不知道跑哪儿去偷懒了,太阳下山她才出现,看见我的样子吓一跳,连忙去拽紫苑的胳膊,“紫苑,我看行了吧,一会儿万一真的体力不支摔下来可怎么办。”紫苑回头看看我,我现在的脸一定挺白的,“我自有分寸,人哪儿有这么脆弱啊,我这也是为她好,不但教她怎么练武,还能教她什么叫知恩图报,白砚殿下对她那么好,她应该一心向着殿下才对。”
我淡淡地眨了一下眼睛,很想反驳她:我看风遥殿下对你也很好啊,以前你一提起他,就像是看见了豪华套餐,为什么现在提起他,就像是吃了坏掉的饭菜。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的,猜测就是猜测,人家两口子的事,只能自己去探索、发现。至于谁会提供那个让她们彼此重新认识的机会,这个我就管不着了。
紫苑看着我,我蹲在墙头上看她,她以前起码还懂得收敛,现在就有点张扬的过头的。她哼了一下,扬扬下巴,“想见到主上,就好好干。”
这句话是真的戳到我心肝上了,我好像真的好久没有见过流暄了。我的脸垂下来,紫苑得意一笑。
紫苑出入金宫越来越频繁,对我来说这是好事啊,静谧的房间里少了一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那多幸福啊,我开始非常同情享受苍蝇待遇的那个人。
但是我马上又觉得。对某些人来讲有人烦是很好的,省得他时间太多天天盯着草叶上的瓢虫发呆,然后马上想出一种杀人暗器。
然后我又很同情紫苑。真地我很同情她,我看见她为了那个人而雀跃、心跳加速。她一心爱慕那个人,那个人却从来都不会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他不会说,他更不会去做,他只会伸出手摆弄摆弄她。玩腻的时候跟她微微一笑,“我腻了,你不好玩了。”表情太无辜,让人无法责怪他。就像被他咬了一样,她只会去想:他咬我是因为他爱我,而不会想他是在惩罚我。
我很熟悉他这种行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路上看见两只相依为命地流浪狗,他会把其中一只用链子锁起来,然后观察另一只会不会在一边陪着它。如果另一只跑掉了,他就会把它们杀掉来做狗肉火锅,当他杀掉它们的时候。黑不见底地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可怜。
一到晚上,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头疼的不得了。不停地在床上翻滚,后来实在忍不住。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颗糖吃了,然后慢慢进入梦乡。睡前我还想,难道我一辈子都要依靠吃糖才能睡觉?吃糖多了会坏牙,不知道我会不会早早就把嘴里的牙掉个精光。
空余时间一多,我就爱往流暄那里跑,但是前院后院跑了好几个来回,都不见他人影,就连水仙我都没有看到。
晚上我垂头丧气地从流暄那里回来,走到半路上,又遇见那群喜欢扎堆讨论的人,在闲谈,有人叹气,“为什么把主上会参加的较场竞技和白砚殿下归来安排在同一天了呢!这明明就是逼人选择嘛!”
我停下脚步,真地假的,较场竞技和白砚回来在同一天?这不明白这要流暄和白砚拼人气嘛!
“其实可以错开啊,一直都没有过这种惯例啊。”
我从她们身边走过,我的脚步声一直都很轻,可还是被发现了,然后就有人问:“温清雅,你是去正门迎接白砚殿下,还是去较场看主上啊。”
找白砚去正门,找主上去较场,你要去找哪一个啊。众人发笑。
笑,这也能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很郁闷,看着这些人,你们不是也没决定呢吗?怎么问我就这么理直气壮,有那闲工夫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我是要去找白砚呢,还是参加竞技?
竞技报了名应该就不能改了吧!到了那天,我只能去找桑林然后上场当替补,哪里有选择的权利,想到这里,我反而松一口气,不用我选择,是一件好事。
从报名参加较场竞技,一直到竞技的时间和白砚回来的时间是同一天,我怎么感觉就像是一个连锁反应啊,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白砚不可能会在正门看到我。我摸摸头,一定是我想的太多了。
推开自己的房门,我抬头就看见卧在床边地白猫,它闲闲地把爪子垂在床边,看后半眯眼睛看着窗子的方向,然后我听到“咕咕”叫几声,扭头在窗台上看见一只小白鸽,小白鸽不时地抖着羽毛,长长的嘴巴来回咄窗棂,一双黑豆样地眼睛看着我,然后翅膀忽然振起,把我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几步就跑到床前,抱起白猫。
我很害怕鸟类动物,尤其是它长长的尖嘴,总觉得它们喜欢盯着人眼睛看,然后下一步就会飞过来,用嘴巴啄人地眼睛。
我喜欢毛绒绒地小猫,不喜欢尖尖嘴的小鸟,所以我准备用猫吓唬吓唬小鸟,把它赶走,我来回晃动白猫地身体,它终于叫了两声,小鸟看着猫晃晃头,不安地在窗台上跳几步,它的右爪来回跺的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筒。
汗,我说这鸟怎么随便往我这里跑,原来是送信的。虽然说是送信的,可是我还是不敢去拿,被它的小尖嘴叨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我就在床上坐着想办法,看着窗前的小鸟,搂着白猫,竟然就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小鸟已经不在了。看到空空的窗台,我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想到,小鸟腿上的信,我没有看。
更让人惊奇的是,我是不知不觉睡着的,居然还脱了鞋袜和外衣,钻到了被窝里,我对这一系列的动作,还一点记忆都没有。
发生在我身边奇怪的事逐渐增多,估计和我最近的焦躁不安有很大的关系,好几天不见流暄了,心情变得很渣不说,也提不起精神来练武,我把头埋在两膝间,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真的喜欢上流暄了,很深很深的那种喜欢,所以一见不到他,我就会失魂落魄。但是我对白砚算什么呢?有一点点愧疚和放不下的关心,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充斥着我的心,我跟流暄距离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就好像我真的亏欠了白砚很多似的。
我害怕看见白砚那双眼睛流露出犹豫和难过。
发现女主是鸵鸟型,不喜欢自己做选择,不过有人是很了解她的脾气滴,所以根本不会问她要做啥选择。
哎呀呀……
T0T,下一章流暄回来鸟撒花……
暂时的分离,是爱情的进步。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七十四章 光明正大的拿而不是偷
较场竞技快要开始了,最近几天林桑殿下就要押送俘虏回到金宫。听到这些消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闷闷地吃过饭,就在小莫的眼皮底下绕了几圈,然后奔向流暄那里,并且我也豁出去脸皮了,见到门口的头带党,我就问,“见没见到主上?”他们纪律很严格,大家对我这一句话,一致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我又规规矩矩地躺在软塌上一边睡觉一边等流暄,最终结果还是没有等到,我有一种被人当成透明人的感觉,于是我开始发脾气,抱着桌子上的水果盘子就往外走,路过门口的头带党,我还特意把盘子拿在手里晃。
我想这下你们要有反应了吧,最好有反应,大喊大叫或者去找流暄。她们看见我拿着盘子,有点意外,互相看看,然后继续站她们的岗,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这就奇怪了,难道我还在做梦?流暄是对我好,但是还没有好到我搬他任何东西,他都无所谓的程度吧,我忽然很想试验一下。
于是我再度冲进房间里,撩起前襟儿,兜了好多东西在里面,桌子上的小铁罐,各种琉璃的多彩球,茶杯,毛笔,然后又一次从那些头带党面前走过,她们看看我怀里的东西,面有难色,但是仍不阻拦我。
这下好了,没人拦我,我就搬。我这明明是在做坏事,为什么却没人理我。我忙忙碌碌干了这么多事,后果是什么,我也不愿意去想。
我只知道我好久没有看到流暄了,我必须要干点什么。
只因为看不到他我就会很难过,就好像身边忽然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就像人被砍了一半,然后又找不到那一半了。
那一半在哪里?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出现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笑。对我好。
我喜欢他,不过是因为那天夜里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牵着我的心,好听地让我熟悉,让我想哭。我抓着他的袖口,只不过是因为他打偏了米袋子,让我没有被压在袋子下。
只不过是因为这样吗?当然不是。他漂亮得就像一朵月桂花,我无数次梦见的月桂花,曾软软地贴在我眼皮上地月桂花瓣,我无法忘记那阵柔软的芬芳,和那蛊惑人地妖娆。
本来以为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可是他却忽然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所以惊慌失措,他一定不会相信。我现在心里乱极了,我怕我会永远也找不到他,他会从我身边消失。不见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那种单纯的心动感觉。没有什么特定的环境。就是突如其来的心弦忽然被触动了,很舒服。打破了平时很平静的生活。很想把这种幸福地心情延续下去,于是它忽然消失了,会让我恐慌。这是一种少女的情怀,不论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会出现的一种简单而珍贵的情怀,当然,比起地位和权利,没有人会注意到它,它太渺小了,生活在往前推进,这种单纯的动心被人看得越来越淡。
别人会笑你孩子气,如果人成熟起来,不会这样。只有纯净的心灵才能感觉到最珍贵的东西,感觉不到是因为已经麻木了。流暄会这样吗?流暄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会有,他的时间很珍贵,有这些时间他可以干很多事,他有那么多东西,他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失去地恐慌”,他那么厉害,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了,强者都有保护自己的自觉,宁可下意识地去伤害别人。
我跑着,踹开门,然后“叮叮当当”把东西放到我屋里地桌子上,然后开始摆弄起这些玩意儿来,摆成一个圈,或者一个椭圆,叠在一起,我能指挥的只有它们了,我用指挥它们来掩盖我地难过,我必须要这么做,不然我地心会爆掉。
但是属于我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如果我有很多很多东西,我可能会把它们盖成一座宫殿,如果我再有一块地,我会来建设这块地,这样我就会忙碌起来。忙碌起来,我就会把所有地一切都暂时忘掉。
这是因为,我不想让全世界都看见,就我一个人在难过。
我身后“喵”了一声,白猫已经又按时卧在我的床上,看见它我就习惯性地感觉到困,可是我今天我就偏偏不睡觉。我振作起精神,又小跑去金宫殿里,继续我的搬家工程,我再一次捧一堆东西出来,门口的头带党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怀里的东西,再看看我的人,非常的不可思议。
人冲动起来,除了粗鲁而有一根筋的发泄外,也会感觉到累。
我气喘吁吁地跑在路上。
流暄居然还没出现,一直没出现。
我忘记是第几次推开自己的房门,随着门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几乎激动得不得了,可是再仔细一看,屋里站着的是小莫,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桌子上的东西,并有手碰来碰去。
流暄捏过的毛笔,她居然也拿起来放手里端详。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大吼一声,“放下,谁叫你进来的。”
小莫被我骂的愣住了,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我,“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你去哪儿了?”然后看我又拿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