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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不了,”李森笃定的说道,“三九的柔术国内难逢敌手,别说这么转一圈了,再转一圈也完全没有问题。”
果然如李森说的,韩三九面不改色,抽回了自己的右手,只见他的右手在空中逆时针奇怪的转了一圈,我似乎都听到他的骨头咔吧咔吧的响了好几下。
“呵呵,人还不少,”,猫王男也真真是个人物,从韩三九的突袭,到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半包围了,他都是神色平静,可惜穿的实在是太浮夸了,“是想拦住我?”他问道。
“把人放下,”李森把我的肉身抱过来了,这灵魂体的状态终究是危险,我就会到了肉身,头顶那只大乌龟只有一个很虚的影子了,化作水汽,回到我的身体,让我感到腰十分酸痛,
“把人放下,我不为难你,你可以走。”我说道。
“人,不会交给你,我要走,你也拦不住。”猫王男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们爱新觉罗氏做事,还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
“那你今天就留在这吧。”我冷冷的说道,不知从何时起,我竟然也有了杀心。
“你们吉家的人像是老鼠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跑的无影无踪。这次更是做的干脆,连仆家这些人也都跟着消失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我怎么可能交给你?”猫王男笑笑,整理了一下他那个牛犊子舔的似的头发,甚至都不看我,而是对着屠重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屠重竟然哆嗦了一下,然后猫王说道,“更何况抓到她,你自然就回来的。抓到你,整个吉家都会来,哈哈哈哈!”
家里的人只是消失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放心了不少,毕竟我们最怀疑的就是他们,现在可以确定,他们也不知道我家人去了哪里。这种情况下,他没有必要骗我,而且如果凭借伪满在东三省的庞大的耳目,都没有我家人受害的消息,那么就一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走了,等你来,不要让我失望。”猫王男转身就走,竟然也不理我们这么许多人,我要冲上去拦住他,却被李森一把抓住了。李森对我努了努嘴,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一把枪指着我妈的脑袋。看那样子,猫王男和这车里的人如果不能全身而退,这枪是不会拿下来了。猫王男上了车,把车窗摇下来,伸出了一只手臂,竟然是在弹烟灰。
车子就那么开走了,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从没有一个时刻,我感觉自己是这么无能,我想做一个普通人,想好好孝敬自己的母亲,可是现在,当母亲遇到危险,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这二十多年的生命,其中也有许多得意的时刻,有许多可以拿出来吹牛的瞬间,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得意?一个儿子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抓走都没有作为,那么他一切取得过的荣誉都只是笑话罢了!眼眶里泪水在打转,烈日当头,我却如坠深渊般寒冷,抱头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哥,不许哭,”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吉家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我和二叔都得靠你,你垮了,你让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我抬头一看,一个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深棕色的头发带着点波浪,头上带着鸭舌帽,身着一身运动服,看样子很青春靓丽,她猫着腰看着我,眼圈也是红的,又摸了摸我的头,似乎是安抚着我。
“洋洋?”我和李森同时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是我妹妹,叫吉洋,是我三叔家的孩子,十几年前出国读书去了,我三叔和三婶也干脆到了国外陪读。基本都是假期的时候,一家人才回国,他们一家人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了,如今竟然出现在这里。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先跟我去看看我二大爷吧,他的情况,真是有点麻烦你啊……算了,你自己来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洋洋的爸爸是我的三叔,我二叔就是她二大爷。
洋洋把我拉起来,挽着我的胳膊,拉着我走,老瞎子他们自然就在身后跟着我。洋洋带着我们七扭八拐,竟然是到了一个废弃的厂子里面。这个在厂子我们是认识的,我们小的时候就是个空厂子了,那时我们总在这里捉迷藏,有时候玩的太晚不回家吃饭,我妈就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抓回家。据说这个厂子,曾经日本人还在这里造过军需用品呢,后来他们战败回国了,许多东西都留在了这里,后来都被国家收走了,具体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洋洋打开一扇门,里面的灯光十分阴暗,甚至还有点臭味儿,床上躺着一个人。
韩三九大概是觉得屋里太黑了,摸摸索索的要去开灯。
“别……别开……”洋洋着急的大喊一声,但是已经晚了,韩三九已经把灯打开了,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一下子跳了起来,向我们冲过来。
“不要杀他们!冲着我来!杀我一个人好了!你们这群畜生!快点停下!”来人正是我二叔,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有点疯狂更有点可怜,嘴里也流着口水,头发更是乱七八糟。
李森一把抱住他,但是他在李森的怀里上蹿下跳,高喊着“全都死了”什么的。
“二叔,是我啊,我是吉野啊!”我走到他面前,但是他似乎并不认识我,有些抗拒。
“岗岗,我来,”竟然是孙不留在说话,他拿出一根银针,在我二叔眉心一点,我二叔立刻颓然的瘫了下来,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这是受了刺激,失心疯了。”孙不留说道,“你们说话要小心一点,任何突然的改变,比如灯光或者声音,都有可能刺激到他。”
我二叔坐在地上,也不理我们所有人,嘴里念念有词,我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听了半天才听清,听清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我对不起大家啊……全死了,全死了,吉家所有人都被我害死了……”
第七十七章 催眠()
“二叔,啥意思?咱家人都死了?”我一下子拉住他的手,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不已。
“别、别碰我,”二叔的表情十分的惊恐,“我是罪人,我是吉家的罪人,别碰我,我手上都是血……”
“哥,你别刺激他,我好不容易让他安定下来的。”吉洋过来拉住我,感受到来自她的手的温度,我稍微镇定了点,可是心还是紧紧的悬着。
不应该啊,从伪满的那个猫王男嘴里的信息来看,大概可以推论出,他们还没来得及对我家里人做什么。而在东北,他们的势力应该是最大的一支了。我家的人倒是不算多,可是李森家的人是非常多的,连带着在北京的韩家,还有一些其他我不知道的势力,整整几个大家族,好几百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如果是上百人的命案,怎么会让伪满,甚至所谓的组织一无所知呢?这样说不通的,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整个吉家和仆家的所有人都潜藏起来了,伪满也是这样认为的,才把我妈妈抓走,可是如果都转移了,为什么我妈妈却没走掉呢?为什么二叔说吉家被灭门了呢?这些疑问,靠现在我们知道的信息,是推测不出来的。
突破口在二叔身上,可是他现在这副精神恍惚的样子,怎么看在他身上都问不出什么来。
“不留,到哥哥这里来,”我对孙不留招了招手,“你看看我二叔这是什么情况?”其实我也是没办法,毕竟孙杏林不在,我们这群人里论起医术,反而还是这个小胖子最好了。
孙不留倒也是乖巧,啥也没说,直接给我二叔号脉,二叔本来是反抗的,吉洋在边上不断的安抚,加上孙不留眼神无比澄澈,让人看着就比较放心,二叔也就安稳下来了。
“乃求,岗岗,你二爸这种情况,就是华佗在世也治不了。”孙不留一脸严肃,看那样子,竟然和孙杏林一般无二。
“砍脑壳的娃子,好的不学,专门学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你爷爷是这个样,你和你老子也这个样,三代人了,每代人都说这句话。”老瞎子二话不说,直接在孙不留头上打了一下,这我才想起来,孙杏林也很爱说“xxx在世也治不了”一类的话。
“林爷爷别打我,”孙不留吃痛,捂着头,本来就小的看不见的眼睛,这下子更是看不见了,“岗岗的二爸受了刺激,已经失心疯了,老枪崩说过,身疮好治,心病难医……”
“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吧。”我心情实在是不好,也懒得哄他了。
“没有,只能慢慢调理,”孙不留看我神色不耐烦,也不敢再啰嗦,“要是老枪崩在,拿着金针银针一通戳,没准还能快速治好他,可是我不行……”
“调理……要不得,我们没有时间去消耗,”老瞎子说道,“经过在阿吉家门口的事情,我们在东北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每时每刻都有危险,如果吉家潜藏起来了,我们就要快速找到吉家,把信息汇总一下;如果吉家真的……真的被灭门了,我们就要快速撤退,更是一刻都不能多呆。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时间。”
“那个,厄觉得,会不会是被他们在脑海里下了什么阵法?”屠重闷闷的声音传来,“伪满的人最擅长这个,禁锢人的思维,所以……”
“逻辑说不通,”老瞎子说道,“我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如果是和伪满有关的,伪满不会放过他。在他的身体状况下,他也是逃不出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么分析来分析去,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我心中有了想法。
“嗖!”屋子里的光线十分昏暗,我也不怕阳光会伤害到我的灵魂,再一次灵魂出窍了,冲到了二叔的脑海里。
二叔的脑海和老瞎子不同,我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根据我几次进入几个不同人的脑海的经验,老瞎子的是黑暗的,看到的人都是不同的气息组成的,影影绰绰,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灵台清明,防守的十分牢靠;阿福的世界就又不同了,看到的这个世界的物体都有些变形,但是色彩丰富;屠重的脑海里,有着极大的怨念,又有着一种真挚,是一个纯洁和血腥组合起来的矛盾体。当然,这都是我自己的感觉而已,这大概就是每个人不同吧。
进入二叔的脑海的一瞬间,我就感到了一种悲伤,一种愤怒或者说自责,那样的感觉让我压抑得一阵眩晕,差点就想直接出去算了。他的灵台没有任何防备,就那样大敞四开,但是时不时又完全的封闭起来,让我根本进入不得。最后我只能出来,和老瞎子说了这个情况。
“进入他的脑海,直接看记忆,倒也的确是个办法,你现在聪明多了,”老瞎子赞许的说道,“但是如果是是失心疯,那他的灵魂是不稳定的,你在飞速变化的灵台里,可能会受到损伤,除非有办法让他稳定的把灵台敞开……”
“催眠,催眠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老陈说道,“催眠他,让他自己直接说出来,如果不成功,那就让他的灵魂进入沉睡状态,到时候阿吉的灵魂就能看到记忆了。”
“好主意啊,老陈!”韩三九一拍大腿,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拿下来,在我二叔眼前开始晃动,“二爷乖,二爷不闹,二爷快睡觉……”
“去你大爷的,山炮,”李森一脚把韩三九踢开了,“怪不得二爷不待见你,等二爷醒了飞抽你不可。老陈,你有啥办法你就用,别理这虎b!”
老陈点了点头,从赵武手上接过来一个小拨浪鼓,颜色是灰色的,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的东西,那感觉就像是他那把古朴的刀,带着一种悠长岁月沉淀下来的力量。老陈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虔诚起来,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说不准,就好像是到屋子里一些力量,比如阳光的温暖的力量,水的柔和的力量,又或者是空气那种飘忽的力量,都被那摇动的拨浪鼓所吸引,随着拨浪鼓的摇动混合起来,又伴着拨浪鼓有节奏的声波,在老陈的控制下又徐徐而出,向着二叔所在的方向,缓缓移动,一层接着一层,连绵不绝。
“有进步,学会直接看事物的本质了,这才是一个长白萨满改用的风范。”老瞎子轻轻的说了一声,屋子里很安静,我似乎一下子被老瞎子这句话惊醒了。这时我才发现,伴着刚才老陈的鼓声,我竟然也有点恍惚。这还是在老陈控制、声波直接针对二叔的情况下,不然我估计屋里的人都要迷糊了。
“吉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老陈的声音十分低沉,让人昏昏欲睡。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呢,就是上学的时候,下午第一节课,你刚睡醒,数学老师进来给你讲公式的那种感觉。你听着就想困倦,不听更是会睡着。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