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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爷,林军师,我这不是着急么,下不为例还不行!”我见他真发火,赶紧讨好到。
“哼,朽木不可雕,”老瞎子嘴上骂着,脸色的神色却缓和很多,“现在有两条最简单的方法,一个是如果你二叔遭到的是幻术,那么你家人应该还没事,回到那个村子看看就知道了;还有就是让你二叔醒过来,不过这个方式目前看来是行不通了……”
“等一下,”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在我二叔脑海里看到的画面,是我二叔自己回到那个我们家族旁氏所在的村子里的,他到了村子之后,伪满才出现。如果是伪满用幻术,让我二叔以为是自己把人带进了村子,那么伪满应该在我二叔到村子之前出现啊……”
“这、这个,其实很容易做到的,”小狐狸坐在沙发上,尾巴绕道身前,怯怯的说道“不然幻术就不厉害了。就比如你做梦,梦里有许多场景,其实那些场景,是你自己的思维编织出来的,但是做梦是一种被动的行为。但、但是,如果有人引导,你会主动的去编织一个画面,这就是幻术,用你自己的感官,帮你做梦。”
“说中文。”我揉了揉太阳穴,仔细想了想他的话,还是没理解小狐狸的意思。小狐狸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结结巴巴了两句没说出来啥,直接趴在沙发上了。
“哥,你怎么还这么笨,”吉洋说道,“人家说的很明白,你自己缺心眼好不好。也就是说,二大爷早就中了幻术了,从最开始的电话就是个阴谋。我们可以假设,就比如二大爷在高速某个服务站上个厕所,伪满趁机躲到车里,二大爷上厕所回到车里就中幻术了,后面的开车回家,和家里的人谈话,发现自己被跟踪到拜托追踪,直到看到全家被杀,很可能是他自己被引导想象出来的,一切都是个画面而已。而实际上,真实的他,很可能在服务站回到车上之后就一步都没动过。”
“懂了,”我一下子觉得幻术十分可怕,“那么,很可能我现在经历的一切只是个幻术?你们都不是真人,我自己和自己的想象在对话?”
“山炮”李森骂了一句,已经不理我了。
“棒槌中的战斗棒啊!”老瞎子呼天抢地。
“哥……”吉洋非常尴尬的说道,“你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会让人觉得你,缺心眼……”
“有什么不对?”我问道。
“你在做梦的时候,都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而当你发现你是在做梦的时候,就是你即将醒来的时候,”毕竟是我妹妹,对我明显更有耐心,微笑着说道,“同样的道理,当你觉得你中了幻术的时候,就是幻术漏出马脚的时候,你也就能从幻术中出来了,就算出不来,你意识到自己在幻术中,也会加强自我保护,敌人如果想套取什么信息,也完全做不到了。可是你看现在,你觉得自己中了幻术,有什么想醒来的感觉嘛?有什么不对嘛?而且,幻术是引导你做梦,有哪个制造幻术的人会提醒你你在幻术中,这不是自己破自己的术嘛……”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确有点天真,为了挽回面子,我决定贡献点有建设性的意见,顺着老瞎子刚才的思路,我说道,“我二叔这个失心疯的状态,小胖子说了不好弄,那么,我们只能选第一个方法,回村子看看,如果人都真的死光了,那么再想办法;如果人没死,既证实了我二叔只是中了幻术,也有可能问到其他人到底去了哪里的消息。”
“棒槌都学会分析了,”老瞎子淡淡的说道,我估计这是夸我,只听他继续说道,“那也只是棒槌。你二叔被人救出来,虽然不能确定救出来他的人到底是谁,但是肯定不会是伪满的人。伪满发现你二叔被救走了,一定会采取对策。首先是你二叔的思维里出现了那个村子,他们一定会去看看的,或者直接在村子周围布置好眼线等我们。”
“也就是说,不管二叔经历的是不是幻术,那个村子里的吉家人都有危险?”我震惊了。
“的确是这样,”老瞎子的语气十分严肃,“那自相残杀的场景如果真的只是幻术,他们发现你二叔逃脱之后,最多偷偷摸摸的到村子周围探查一下,绝对不敢直接造成杀伤,我有十成的把握。因为这个世界,毕竟还是有点王法的。”
“那就好。”虽然不知道老瞎子的自信来自于哪里,但是我还是相信他,洋洋听到这里,眉头也稍微放开了点,她不了解老瞎子,所以不知道老瞎子的“十成把握”多厉害。
“但是我们直接回去,就暴露了,现在看来,纳威和晴媚之间并不协调,纳威遇到我们的事情,晴媚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就知道了,我们不能自投罗网。”李森说道。
“这娃子说得对,”老瞎子说道,“所以,我们的办法就是治好你二叔。”
“老枪崩不在,这里的人是治不好的。”孙不留倔强的说道,看来还是很迷信孙杏林的。
“谁说要用医术,”老瞎子阴险的笑了笑,“以毒攻毒,以幻破幻。”
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人目瞪口呆了,老瞎子嘱咐孙不留在我二叔脑袋几个穴位扎了几根针,又让老陈继续摇起了拨浪鼓,最后对着小狐狸一通嘱咐。
随着银针扎下去,我二叔张开了眼睛,老陈那让人发困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二叔的眼神再次变得迷惘了起来,而他直视的方向,正是小狐狸泛着绿光的双眼。
二叔陷入了挣扎中,抱着头大喊,“放开他们,你们这群畜生,畜生啊……”我不知道二叔看到了什么,但是他流着泪,似乎是在自责,也有愤怒和悲伤。我猜测,是小狐狸又让他陷入到那个画面中了。他疯狂的挣扎,但是被屠重一双大手按的死死的。
小狐狸的眼睛绿茫闪动,二叔的表情却逐渐冷静下来了,慢慢的有了思索的意味。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二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冷笑着说道,“都说你们伪满擅长幻术,今天我也深陷其中,可是这其中有个破绽太大了,怨不得我醒来。”
听到我二叔说了这句话,老瞎子微微一笑,对小狐狸一挥手,小狐狸的眼睛恢复了正常,老陈手上的拨浪鼓也不再摇动了。
二叔的眼神有那么几秒似乎不对焦了,然后又恢复了正常,只见他一脸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难以置信的说道,“吉野?洋洋?你们怎么在这?”
“终于醒了。”我和我妹妹同时说道。
第八十章 散仆()
“二叔,你中了幻术了,我们好不容易让你醒过来的。”我安抚着他,让他保持镇定。
“我知道我中了幻术了,但是那个幻术里有破绽……”二叔揉着太阳穴,“幻术状态下,我在村子里看着全村人惨死……可是这个幻术里,我看到你了,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村子里的,所以我意识到这是个术了,想办法提神让自己醒来了。”
“二大爷,这个不是你之前中的幻术,是我们用这个幻术破了你之前的幻术,你才醒来的,”吉洋给二叔倒了杯水,“你之前中了伪满的幻术,已经失心疯了,我们只能再用幻术,刺激你醒过来……”
“所以我看到吉野存在的这个破绽,是你们故意给我看的?”二叔沉吟道,“这以幻破幻的想法,真是不拘一格啊,而且,这里也一定要有幻术高手才能做到……”
“二爷,您可算是反应过来了,”韩三九凑过来说道,“我们现在都是没人要的孩子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韩三九故作悲伤,但是半天也没挤出来眼泪。
“没事儿,你认我当干爹,我管你,”李森笑着对韩三九说道,转而又看向我二叔,“二爷,我们和你失去联系之后,发生了许多事情,现在,和家里也联系不上了。”
李森沉稳的讲述着我灵魂离体那天到如今赶回老家这十几天之间发生的事情,其他人在边上时不时的补充。我越听越觉得震惊,才发觉之前那十天左右的时间如此的不可思议,灵魂离体,找线索,抢肉身,偷袭与反偷袭,太多次的绝境,也太多次的逃出生天。
“二叔,咱们家,真的就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吉家么?”李森说完之后,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回味一起经历的这些生死。
“哥,大爷把你保护的实在是太好了,甚至有点过分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二叔没说话,回答我的是我妹吉洋,“咱们家,真的不一样,就连我从小都知道不一样,虽然我没学什么本事,但是也知道些家族的事情。我爸也不想让我经历这些,早早的就带着我和我妈出国了,但是咱家的不同,我也是知道的,不然,有哪个家庭,世世代代的卖佛具?有哪个父母,会不断给自己的孩子讲佛理,出去旅游,也是带着自己的孩子游玩寺庙?”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就不是吉家的人了么?”连洋洋都知道这么许多,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你当然是吉家人,大爷估计是想保护你吧,可能是更彻底的保护吧……”吉洋说道。
“你不要怪你爸,”我二叔终于说话了,“你爸爸,想彻底改变我们吉家人几百年来被人追杀、隐姓埋名的生活,他想彻底改变我们这几辈人被诅咒的命运……可是,他太想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了,所以,他不告诉你任何事,包括我这个弟弟,他连许多事情也不说。”
“你们叫我别怪他……”我自嘲的笑笑,“我有什么可怪他的,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我没什么资格评判,毕竟他是我爸。更何况,他都去世了,我又到哪里去怪他……”
“吉野,”二叔突然严肃的说道,“你爸爸没有死。”
“不可能!”难道是我二叔又疯了?我爸去世了大概三四年了,那时候我都二十多了,亲自给我爸下葬的,我又怎么会看错?现在告诉我他没死?
“你别激动,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稳重。”二叔不满的说道,“你爸他,太苦了,他总是想把家族的命运一个人承担下来……那几年,他开始渐渐的不着家了,也不说自己做什么去了,你三叔也想脱离这个命运,而他选择的是更彻底的隐居。在这种情况下,吉家的大大小小许多事情,都是我在主持,所以我也大概听说了你爸在干嘛。你爸爸在外几年,回家越来越少,他每次走的时候都说,如果超过一年没回来,就是遇到了什么不测,要假装给他办一场葬礼,然后迅速掌管吉家,以免日久出事,毕竟家不可一日无主……”
“我爸在干什么?”听到父亲可能还活着,我心里又开心了写,我也想到了那几年,我爸说我也出去上学了,他可以更放心的出去游山玩水了,那时候我只是觉得这老头儿一辈子爱溜达,就由得他去了。
“你爸在重新组织散仆。”二叔低沉的说道,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否定。
“散仆是啥?”我脑海里对这个词完全没有印象。
“散仆是吉家最初的十族门徒里最特殊的一支,”韩三九说道,“最开始,‘吉家十仆族’里有三个大族,六个小族,还有一群散人,这群散人就是所谓的‘散仆’”
“吉家已经有大概一百年没有散仆了,”李森接口道,“散仆的确是很特殊,他们和吉家都是若即若离的,但是吉家的《护佛九卷》能发展起来,也是因为几代散仆,这些人来自吉家之外,带来的学识和技能也总是能让吉家汲取到新鲜的东西。”
“吉家不是一直都是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嘛?”我回忆起之前他们告诉我的事情。
“在护佛宗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那时候也没有仆家一说。可是到了吉家解散了护佛宗,我祖上李成梁组织了仆家之后,吉家和仆家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但是其中的散仆的确特殊,可以这样说,最开始的散仆也是出自护佛宗的,但是不像我们李氏,也不像叛出的关氏,甚至不像是三九家的韩氏,他们并不是一个大家族,这些散仆都是一些孤儿或者是小家小户组成的,人数都比较少,但是加起来的人数比较多,统称散仆。正是因为这种原因,随着时间推移,散仆的人员变动越来越大,到最后,愿意留下的融入了其他仆家,大多数不愿留下的都离开了。”李森解释道。
“可是我爸为什么不愿意继续隐姓埋名了?而且,为什么要从散仆作为突破口?重新聚集散仆,有这么能保证部混进来别有用心的人呢?”我对我爸的行为非常的不解。
“不能隐姓埋名,要么就是你爸是个不安于安逸的人,要么就是,已经无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