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我很希望灯塔上的大叔就是我的爸爸,我至少有十年没见到他了,我真的很想他。可是我又很害怕他是我爸爸,我害怕他会告诉我一些我难以承受的事实,毕竟,比起什么宿命论,我只想找出证据洗刷我的冤屈后,跟一个我爱的人平淡的过完这一生。
如果灯塔上的大叔是我爸爸,我可能没有办法告诉他,我妈以为他死了,就改嫁了,还跟别的男人生下了一个弟弟。”
说到这,满胜胜的表情无限悲伤了起来:
“我也真是不中用,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个完全的自由身,是再过不到一年就要重新蹲大牢的人,可就是控制不了感情,喜欢上了林魈居……”
然后,她将火球当成了魈居开始质问:
“魈居,你说你失忆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你一开始就在骗我,联合龙天炎在骗我。其实那天你为了隧道的事跟我吵架,是真的想找个借口赶我走的对不对,因为你们要离开林场开始行动了,不想让我起疑,不想让我多事,不想把我这个无关人员给卷进来对不对。
但是那天你们在游轮上,听我唱了《永流》以后,发现了我的不寻常,所以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对吗。
我特别期待真相来临的那一天,那样,我就可以明确的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知道你是谁、我是谁,你在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
我也希望你并没有听见,或听出我的告白,这样,我就没那么丢脸了,也不会觉得在小又面前无地自容。
你是我这辈子除了我的发小外,第二个喜欢上的男人,而且我比对过了,我对你和他的喜欢居然不一样!
小时候,我喜欢我的发小,但却很单纯。青梅竹马的情谊,往上再加一些稍微复杂的感情,就变成了单纯的喜欢。
我喜欢跟他嬉闹,跟他分享喜怒哀乐,但从来不想向他索取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也不曾为他付出过什么,因为他也不需要。那时,我们是活在象牙塔里的无忧少男少女。
但喜欢你就不一样,面对你,我有太多欲望。想付出,想了解你的过去,想慰藉你过往的伤口,让你活得不再那么沉重。
老实说,金眼的话的确震撼到我了,我很好奇你跟你的爸爸有过一段怎样的过去。但你说的对,我越是好奇,越想知道越去探究,就会一次次的对你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往事没有再追溯的必要,所以,我想让你放开以往,走出阴霾,去享受一个全新的,轻松的世界。
我太不自量力太越矩了,妄图去改变你,这也是我为什么为喜欢你而感到苦恼和痛苦的原因。我时常在扪心自问,为什么我会沦落成为一个明知道别人有未婚妻,但还是会明知故犯的喜欢上别人的“坏女人”。
陪伴你,改变你,抚平你内心的伤痛,这些都是小又应该做的,她也一定一直做的很好,因为你是那么的宠爱她。
所以,喜欢你,我也是带有深深的负罪感的,于是才会时常把小又挂在嘴边。提她,不是为了提醒你,而是为了时刻提醒我,我不能泥足深陷下去,该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所以我希望,你没有听见我的表白,让我能自在点,也许坚持到我们回到林场,看见小又天天陪伴在你的身边,就会好很多。然后过不了多久,我因为找不到推翻朱允炆控告的证据二进大牢,也就心如止水了……”
遭了,满胜胜眼前一片模糊,她又受了一番内心的折磨,眼泪翻江倒海而出。不过,空荡荡的游艇里,竟然有人为她擦拭起了眼泪!
第一百八十六章 敲击所致()
“一个人坐在这里烤个衣服也能哭成这样,你真是水做的。”
平淡无奇的语调后,却有一道炙热而温柔的弧线划过满胜胜的泪眼。她突然尾椎骨一麻,惊吓和尴尬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魈居!你是什么时候上船的,也太悄无声息了吧!”她心慌又丢脸的大喊。
“才上来的,没见我身上都是湿的吗。”魈居淡定答。
满胜胜赶紧回头,发现地板确实是湿漉漉的,魈居应该没撒谎,是刚从水里上来的。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奇怪的话?”满胜胜紧张兮兮问。
魈居说:“听见你说要回林场去找小又,怎么,你想她了?”
满胜胜没回答,而是继续发问:
“还……还有呢!”
“……还有朱允炆。”
“没啦!”
魈居被问得莫名其妙,头稍稍往后倾怀疑的盯着她:
“你到底想问什么,难不成是在说我坏话怕我听见吗。”
满胜胜立刻兜转:“当然不是,我干嘛背着你说坏话,要说我也是当着你说。”
“那你一个人在这哭个什么劲。”
“我……”
满胜胜一时语噎,继而撒谎道:“我……想我妈妈了嘛,我任性的离开家都两年了,前几天她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我,结果却被我发气给赶了回去。我一想到灯塔上的大叔很可能是我爸爸,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我的妈妈。”
不提不觉得,这一借机兜转,满胜胜反倒觉得难过了起来,喉咙又是一阵哽咽:
“说来真是惭愧,我都是一个快奔三的女人了,却一事无成,居无定所不说,还不停的忤逆自己的妈妈。
妈妈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这么大,送我出去留学,我却没报答过她、孝敬过她,反而害她花大比的钱财把我保释出来,我还因为受不了邻居朋友的鄙视和闲话,丢下妈妈一个人一声不响的落跑了……我真不孝。”
上一波因为不合时宜情感爆发的热泪还未停歇,这一波为自己任性而伤害亲人的悔恨泪水,又从满胜胜眼眶深处决堤而来。
这次的泪水不再润物无声,每一滴泪珠敲打在甲板上都铿锵有力,满胜胜呜咽呜咽的哭了半天。
魈居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哭,没有劝解的意思,他明白,唯有等她将这份思亲之情发泄完了,才会停止抽泣。
不过……满胜胜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放肆,呜咽声也越来越大。魈居终于难以再无动于衷,拍拍满胜胜的背道:
“好了,有必要哭成这样吗,你再继续嚎下去,恐怕潜水艇里睡觉的人都得爬起来,问你大晚上的在这嚎什么了。”
满胜胜涕泗滂沱的抬起头,抿嘴努力克制了一下冷不丁问:
“魈居,你真失忆了吗。”
魈居一下没接上话,愣一愣点头:“嗯。”
“龙天炎真是在咱们林场二号坡隧道外的小山谷里发现你的?而且是从一副隐藏在废墟中的棺材里发现的?”满胜胜接着问。
“嗯。”魈居承认。
满胜胜摇摇头:“……不,我不相信。龙天炎说那棺材密不透风,他们三个人合力撬了很久才将它打开,如果当时,县里面的警察没有人听信老者的话,没有人跟着老者去,也就没有人能发现你。那你岂不是很有可能闷死在棺材里面吗!”
魈居用一副表明满胜胜判断无误的表情道:“对啊,那不可就闷死在里面了吗。”
满胜胜皱眉:“这么说来,如果不是你们在编故事骗我,那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棺材里的咯!”
魈居深吸一口气,又将它吐了出来,忽然将头凑到满胜胜胸前,低头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偏右的地方,示意满胜胜用手摸。
满胜胜轻轻地将手搭在他头上,用手指玩弄杂草般拨弄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干嘛啊,帮你拔白头发吗?”满胜胜莫名其妙问,不知魈居是何用意。
魈居干脆拽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客气,使劲往下摁!
“摸到了吗?”魈居问。
满胜胜像是被魈居的头咬了一口似的,赶紧将手往后撤,并惊奇道:
“魈居,你怎么少了一块头骨!”
“不是少了一块,是被某种外力所伤,把我后脑区偏右的这块头骨给打碎了。而后,应该是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做过开颅手术,把我碎掉的头骨给取了出来。我之所以会把头发留得长一些,就是为了盖住这块的伤疤。”
满胜胜难以置信的捂着嘴,眼珠差点没爆出来的、情绪复杂的盯着魈居。没想到魈居竟然受过这么重的伤,可谓性命攸关,但他的语气却如此平淡无奇,面对仇恨处之泰然。
满胜胜等不及的翻开魈居头发,果然在他后脑勺偏右的地方,发现了一块伤疤直通右耳垂。
伤疤很鲜明,让人触目惊心,并让见者跟着后脑一阵钝痛。
满胜胜轻柔无比的抚摸伤疤,不敢下大力气触碰,深怕它会再次给魈居造成痛苦。
其实,这块伤疤已经结痂三年了,不会再有痛感,但会痒。特别是满胜胜这一心疼的触摸,居然让伤疤痒进了魈居的心。
魈居迅速猛的撤开头道:
“所以龙天炎没有骗你,我也没有,我真的是从棺材里被找到的。至于被放进棺材的原因,大概是谁把我打晕了再扔进去的吧。”
满胜胜收回手,眉毛眼睛揪成一团气愤的说:
“这么大一个伤口,能把头骨都打碎了,看来打你的人是下了狠手滴呀。你的失忆应该就是打击造成的吧。”
一着急上火,满胜胜的上海腔又跑了出来。
“嗯。”魈居点头。
“真可恶,这根本就是往死里打呀。”
“不,这是一场阴谋,敲击我头的人所使用的工具,力度,还有敲击的角度都是事先测算好的。如果是想置我于死地的话,他们不会费力把我打晕了,还为我做开颅手术,再把我费劲的塞进棺材,引诱龙天炎发现。”魈居分析。
“那你的记忆恢复到多少成了呢?”满胜胜问。
“全部,除了被打晕放进棺材的原因,和打晕我的人以外。不过应该快想起来了。”
“有什么头绪了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火山石惹的祸()
“你有什么头绪了吗!”满胜胜关切的问。
魈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答非所问:“你以前是不是用过满月这个名字。”
满胜胜彻底抹掉脸上的泪痕,在手指的遮掩下,眼珠趁机转了两下回答到:
“并没有啊,我出生到现在,用的都是满胜胜啊。”
“真的?”
“骗你干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得有一个曾用名,一个现用名吗。”
虽然否认,但满胜胜的眼神明显闪烁不定,应该是在说谎或另有什么隐情。
魈居埋下头,用手缕干头发上的水,继而不时揉揉太阳穴,语气稍显疲惫说:
“好吧,也许是我弄错了,你赶紧去潜水艇睡觉吧,免得明天体力不支。”
满胜胜侧头看魈居:“怎么了,看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舒服。”
“没什么,有点头疼而已。”魈居不打紧答。
“怎么会突然头痛,对了,你刚才帮我抹眼泪的时候,我发觉你的手指头很烫,你是不是发烧引起头痛了。”
说罢,满胜胜一把摸上魈居额头,想测测他的体温,却被魈居快速躲了开去。
“只要你离我远点就没事了。”魈居竟然躲避后说。
满胜胜瞠目结舌,明白魈居这话的意思是让她赶紧滚,但魈居说话语调一向冷淡,满胜胜仍抱有一丝希望,分析着他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过,魈居不会开玩笑,满胜胜同样深知这一点,于是越想越气,站起来叉腰忍无可忍发起了脾气:
“林一真!你这家伙真是薄情寡义!怎么,让我坐在这空无一人的游艇上傻不拉叽的自言自语半天,帮了你的忙,现在准备把我一脚踢开了啊!什么叫我离你远点你就好了!你看见我会头痛吗!”
魈居抬头:“我不是……啊!”
话没说完,魈居在心里痛苦的闷叫了一声。他的头突然间像被人用利器暴击了一顿似的疼,但仍努力做到面部表情波澜不惊。
“不是什么?”满胜胜依旧在质问。魈居哪有慢慢解释的心情,挥挥手,让满胜胜赶紧走:
“赶紧走吧。”
满胜胜本想雷霆大发,但看着一蹶不振的魈居,又心疼不已,不想发难了。不过,既然已经被人利用完再一脚蹬掉,满胜胜至少要知道,自己留在甲板上自言自语的付出,到底帮魈居从湖底换回来了什么。
“我不走,我要看你从湖底捞起来了什么。”
魈居指了指快艇后座示意满胜胜,东西都放在座位上了,让她自己去看。
满胜胜没好气,用几乎想把甲板给跺穿的力度走到船尾,看见座椅上湿漉漉的放着一块黑色的“米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