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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言行穿着跟现代可谓格格不入。他说他很快便会天命所归,但是放心不下他的少爷,央求我们跟他走一趟。
局里的人都觉得他是神经病,但他摸出一张魈溪林场的产权书,在我的见证下把它转让给了一个叫林魈居的人。还说这个人在山里走失了,请我们务必要帮忙找到他。
其实魈溪林场是一座很老的林场了,县里面一直想收回来做新的规划,但苦于联系不上林场主,又无法沟通,一直搁置着,没想到所有人竟是这位老者。
后来,我带着两个兄弟跟他进了山。你也许不知道,二号坡隧道的尽头……”
“是一片云海,云海下是断崖对吧!”
她抢答到,因为早上她才去过那,差点摔了下去。但他否认的摇了摇头:
“云海只是假象,其实借助云海的掩藏,下面是一片沼泽地。”
“什么?”她十分惊讶。
“那天我们穿过隧道走到尽头,发现外面是悬崖,死路一条根本行不通。大家都以为老者带错了路,或者根本就是故意在捣乱。可没想到老者为了证实他所说的都是真的,扑通一下跳了下去,把我们仨看蒙了!
他为什么奋不顾身的去跳崖?结果他的声音穿过云海传了过来,说是让我们跟着一块跳。我们望着底下的云海心理斗争了很久,最后小心翼翼跳下去,发现云海下竟然是沼泽,软绵绵的!
老者又带着我们穿越云海,其实就是水汽长期不散形成的雾气。走啊走,一不小心脚就会陷进沼泽,最后走出雾气,我们钻进了一片密林。那里已经不是林场的领地了,看起来很荒凉。
在那片密林里,有一处废墟,像是一幢房屋倒塌后留下的遗迹,大概很久了,全部被蔷薇花密集地包裹着。
老者带我们走上前,停在废墟中央一处蔷薇花特别密集地地方,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我们觉得他神邹邹的,应该说,密林有些阴森的气氛感染了我们,乌鸦不停地在树枝上嚎叫,残垣断壁,就像怪物倾巢而出的前奏。
我的兄弟推了推老者,让他别搞这些怪动作。老者指着那些蔷薇花说,小少爷就在里面,然后中邪一样的喊了起来!
他说少爷啊,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这个时代神明早就死去了,没有理由再承载枷锁走下去。你也很快就能解脱,醒来去了结一切因缘吧。
他越说我们越感觉莫名其妙,手上的汗毛也不自觉立了起来。老者最后朝着乱糟糟的蔷薇藤磕了一个头……就保持那个姿势死了。”
“死了!”
满胜胜已经被故事吸引,小溪边吹来一阵凉风,气氛一下诡异了起来。龙天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死了。我们都措手不及一头雾水,什么都没弄明白,当事人还死了。关键是,我们从隧道跳下去找到的废墟,不可能再爬回隧道去,这下要怎么出山还成了大问题。
兄弟们都在纳闷,觉得事情太过蹊跷。老者的言行是很古怪,但他条理清晰,不像一般的疯子。我挪脚准备出去抽支烟理理思路,发现老者临死前竟死死拽住了我的裤脚。看着老者逐渐僵硬的身体,保持着虔诚磕头的姿势,我当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觉得这件事一定不简单,我们不能轻易离开。
后来,在废墟蔷薇花最密集的地方,我们挖出来了一副棺木!”
满胜胜瞪大眼睛,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
“一副用阴沉木打造的棺木密不透风,十分厚重。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打开,大家都害怕开棺后的景象,结果里面不出所料躺着一个人,但不是腐尸,甚至还有呼吸和体温!
这个人……就是林魈居!”
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么离奇,掰故事呢!难怪龙天炎说一般人都不会信,现在连她都怀疑不已。他知道她肯定在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但他还是继续往下说了下去,好似这个秘密藏在他心里太久,已经不吐不快。
“魈居他很快清醒了过来,在我们的盘问下,确定他没有精神问题,人格健全,但是失忆。他对自己是怎么进到这幅棺材,及已经死去的老者没有半点映像,连名字也不记得。
后来我们摸索着走出了大山,我跟兄弟们达成了共识,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目击者和上头的人,决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太蹊跷,或许只有帮魈居解开身世之谜找回记忆,才能揭开谜底。
之后我主动请缨放下手里不少的案子,专心处理魈居一事,上头批复了,今年已经是找到他的第三年了,但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如今,发现他的三个人中,只有我还在坚持帮他找回记忆。剩下两个兄弟,一个犯了规,大概这辈子都得在牢里了此残生,另一个……已经牺牲了,牺牲的是我的儿子,死在追击银行劫匪的途中……。”
寒风拂面,此时无声胜有声。她想起了昨天他的那番话,如果他儿子还在世,想让她做儿媳妇。她有些眼泛泪光,眼前这位尽忠职守的老刑警,原来藏着这么一段伤痛。但他还是那么善良随和,把正义和欢乐传递给身边每一个人。
“三年了案子都没有什么进展,上头还会继续调查吗?”
“上头早就是几乎不闻不问的情况了,只是政府在打林场的主意,时不时派人来局里找上头喝茶,还有意避开我。幸好两年前,你来到林场成为了大股东,是你保住了林场。”
第十七章 行动前夜()
“幸好两年前你来到了林场,成为了它的大股东,才让政府有些收敛。不然,这傻小子真是一无所有了。所以大股东,希望你原谅魈居的无知和鲁莽,继续支持这座林场,直到真相来临的那一天。”
今夜的谈话,让满胜胜感触颇深,她认为魈居其实是个辛运的人,碰到了这么一位好警察。
“其实支持着林场的不只我一个,还有龙警官你,但愿你的苦心能传达到魈居那里去。”
“这是我儿子临死前的遗愿,他不想让我再回到一线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也很好奇从棺材里苏醒的人,到底是何来历。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在他墓碑前陪他聊聊天,告诉他关于从棺材里苏醒的人的一切真相,他一直在等。也会告诉老者,你的托付,我做到了。”
龙天炎望起了漫天的星斗,他知道他们都在天上等待着事情的真相,等一个满意的结局。
她抑制不住满腔的感动,泪珠悄悄像暗夜里的流星划过眼角……
他们互相沉默了一会……
“对了龙警官,你给我的种子被我弄丢了一颗……”
“怎么会弄丢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大意掉在廉租房了,我准备回去找找。”
“……你别去找了,把钥匙给我,待会我去看看,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她把钥匙交给了他,心里有些愧疚。他接过钥匙便跟她道别了,说今晚要回家去住,顺道就去廉租房找找。
“啊对了!其实你弄掉了两颗种子,种子一共有7颗。”
他走到老远的地方回过头来朝她喊到,然后转身走进了蔷薇隧道。
“什么?”
她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没来得及问他便匆忙离开了。
浩瀚的星河下只剩她一人,仰望星空,她感叹生命何其渺小。今天见闻了不少不可思议,真假交织,汇成了人生的宝藏,她会带着这些宝藏继续走下去的。
此刻,万籁俱静,她身后有人正踩着草地,毫不掩饰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她猜想着会是谁,员工中的哪一个?
没等她回头,那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喊了一句“满胜胜?”
是谁?她很纳闷,这个声音很陌生,是个女的,而且林场里没有人会直呼她的全名。她有些疑惑扭过头,发现小又正黏着她。但她立马觉得不对劲,小又是个哑巴根本不会说话!
小又微笑着看着她,又喊了一句“满胜胜?”
她觉得她今晚怎么变得有些陌生。小又抬起双手,迎风飞舞的外套像是一双翅膀,整个人显得相当轻盈,好似可以随时飞起来一样。
不!她真的飞起来了!越飞越高,轮廓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变成了一只全身漆黑的大鸟!
她认出小又像那天梦里长着翅膀的怪物。它不由分说朝她俯冲而来,把她扑倒在地,戳瞎了她的左眼!她一声惊呼……从床上滚了下去。
……原来是个梦?她好长一段时间几乎喘不过气来。都怪龙天炎那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让她耿耿于怀,才做了这么个噩梦,可为什么会梦到小又呢?
她深呼吸了半天,心脏才肯慢下来。水,她需要喝水补充流失的冷汗。就在她起身去接水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
深更半夜的,是谁在楼下瞎哼哼?
她注意听了一会,这呻吟声是小又的。难怪会梦到她,原来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梦见她开口说话了。大晚上的哼哼什么呢?
她恍然大悟,轻手轻脚的走回床边,不敢出声怕打扰了他们。她意识到,魈居一直不愿意她搬过来的原因大概就是觉得太尴尬!人家是未婚夫妻,大晚上“办事”很正常,现在可好,楼下现场激情无限,她在阁楼上大气儿不敢出。
她裹着被子尽量不去听,可发现听得更清楚了。小又的呻吟声也太大了,让人不自觉想入非非。魈居也不时翻身发出声响,听得她面红耳赤……不行,这觉是睡不着了,精神抖擞的!
脸红之后,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些失落……
她玩起了手机以分散注意力。什么时候收到了一条短,她信竟然没注意,一看是陌生号码,以为是垃圾短信。
点开:
“报告太后,太后母亲已被小的安全送达SH小的在飞机上好生相劝,她老人家终于答应不急着催你回家了,你可以尽情的一展拳脚啦。”
原来是梁海地发来的,她看了眼收到的时间,居然傍晚散步的时候就已经发过来了,她却一直没有注意。现在是凌晨,回过去他应该看不到,那就等他明早起床再看。
她立马回了短信:“小梁子干的好,胜太后重重有赏,赏下个月县庆来本林场品尝水果。”
“喳!”
梁海地立马回复了短信,原来他没睡。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又回了一条。怎么可能通电话,这木楼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差,放个屁底下都能听见,要是打起电话来,还不直接宣告楼下我在偷听么。
“晚了我睡了,明天吧。”
她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发来最后一条:“晚安。”
好吧,抓紧时间睡吧,她明天得大早出门,去实施谁都不知道的一个计划。但是……怎么也睡不着!放下手机,小又的呻吟声不停地往她耳朵里钻,还越来越大!要不要这么激情啊,再叫下去几座山头都能听见了!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叫声越来越大,不像在享受反而有点像在悲嚎。她集中注意力仔细听,一阵刺耳的尖叫忽然直钻耳膜,吓得她头皮一麻!
这声惨叫是怎么回事?
底下开始乒乓乱响,杯子盆栽全被摔在地上劈啪作响。怎么啦?她可始料未及“办事”还能办出这效果?
楼下好像有东西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不断撞上墙壁和物件,她穿好鞋准备去一探究竟,岂料旋转梯突然蹿上来一团黑影吓得她赶紧躲回被窝,但已来不及了。
黑影在她头上盘旋,把她当猎物一般拼命的啄,她怎么驱赶,那黑影就是不走,还在她背上拉出好几道血痕!
魈居跟在后面冲了上来,见状,黑影转身破窗而出,像一阵旋风刮向了远山……
又来了,这么惊恐的画面,这回可不是做梦了吧!
见黑影夺窗而逃,魈居立刻赶到她身边查看情况。她几乎被吓蒙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有被它碰到吗?”他有些着急的问。
她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挣扎中感觉后背有些疼!
“把衣服脱下来。”
“什么?”
魈居还是那么我行我素,命令她赶紧脱掉睡衣,因为他瞧见她后颈明显有一道血痕。她扭扭捏捏半天不肯脱,还把后背贴着墙:
“我不脱。你下去,让小又上来帮我检查。”
“小又不在。”
显然他不会尊重她的意愿,他强行捏住她的手臂,企图让她离开墙壁靠近自己以便检查,但她拒不配合,越使劲越往里靠。
“干嘛骗我,刚才我明明听见她就在下面。两年你可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个色狼别想趁机碰我。”
她半开玩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