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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口气,你是觉得千羽居心叵测了?就算他将天地鬼一事告诉了马毅阳,顶多也就能说明他嘴巴大藏不住秘密罢了。”
关于高千羽“居心叵测”一事,梁海地本是有更多的证据的,只是,他能理解高崇偏袒儿子的心情,所以尽管证据确凿,梁海地还是把接下来的话憋在了心里,点头附和的打住道:
“……好吧,总之马毅阳也承认天地鬼一事是高千羽告诉他的了,手也是被船夫剁掉的,那高叔你和金眼的嫌疑也就被洗得一干二净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是么。”
现在,事情已经明了化了,满胜胜在灯塔底部的大湖里跟高崇就“伤没伤害马毅阳”吵得不可开交,结果是满胜胜冤枉了高崇也毫无争议了。那么,满胜胜就该给高崇道歉,而且她已经在酝酿这么做了。
只是,满胜胜才看向高崇,刚说服自己张开嘴准备跟这个反派角色道歉,就被庄园庆心神不宁的啧啧声给打断了。
庄园庆:
“啧……等等小梁,我问你个事。”
“……你问。”梁海地道。
庄园庆抖抖烟灰问:
“你之前说过我的笔记在你那儿,如果笔记不被你拿走的话,应该就在我女儿庄曼身上。你拿笔记来做什么,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女儿在哪呢?我是说……”
庄园庆却欲言又止了,他应该是在顾忌高崇的感受,停顿后便斜着眼睛看了高崇一眼,自己则是如坐针毡。
见他不吐不快坐立难安的样子,高崇故意不领情道:
“你他妈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我都是死人一个了,你还怕我承受不住要顾虑我的感受吗?少瞧不起人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别待会憋出病来再赖在我身上。”
庄园庆吸着烟嘴歪嘴一笑,一副挺不好意思的样子道:
“呵呵,再怎么说也是我和满翊对不住你在先,你现在又是个极端分子。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小儿子,我肯定得顾虑了。”
结果高崇大手一挥: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俩早就过了吃奶的年纪,我还操心那么多干嘛。再说了,还能操心吗,我现在跟他们就处在不同的世界,他们要怎么去闯荡那是他的事,成为这个世界的王主宰这里是我的心愿,我们一头管不了一头。
倒是你跟满翊两个老家伙,不好好保护自己最后生存的领地也就罢了,反而要摧毁它。明知道这个世界被摧毁后,很可能就跟自己的儿女永远的阴阳两隔了,还他妈不停的替这些晚生后辈操心这操心那的,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
高崇的话很现实,所以显得真实,却又真实得令人心痛。
话粗理不粗,高崇话里的意思庄园庆都懂,可骨肉连心,就连高崇都会为儿子据理力争一下,从小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庄曼,又怎能叫庄园庆不闻不问?
“小梁,我的女儿庄曼就住在西南地区,你说高千羽也去了西南,而你又在调查他。你老实告诉我,高千羽是不是和庄曼有关联?”
最终,庄园庆还是憋不住的问了。
梁海地道:
“是的。
三年前,治好了高千风的病并让他给自己的弟弟高千羽打电话,确认高千羽在昆明以后,我和我表弟田煌利用手机定位找到了他。
不过,我们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从旁观察,从而好摸清他荒废了自家的祖业,神神秘秘的去西南做什么。
于是乎顺藤摸瓜,调查下来后我发现,高千羽和庄曼走得特别近,所以便连庄曼也一起调查了。后来,调查结果显示,庄曼仍对天地鬼三派之事一无所知,而高千羽也没将天地鬼一事像告诉马毅阳一般告诉庄曼。
而且,原来高千羽和庄曼之前并不认识,而是在高千羽去到昆明后,因为庄曼的工作关系认识了之后,才与庄曼达成友谊的。
本来,我们以为高千羽接近庄曼是为了偷拿笔记,这也是为什么我怀疑高千羽居心叵测的原因。
你们也知道,随着时代的变迁,科技的日新月异给天地鬼三派的存在造成了玄之又玄的变数,居心叵测的人和组织也层出不穷,而且总会获得相当的情报来干扰甚至插手三派之事。所以不能排除天地鬼三派之中出现了内奸或叛徒。
不过,因为调查下来后证实,高千羽和庄曼之前是并不认识的,所以一开始高千羽就是冲着笔记来的这个说法并不成立。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将笔记偷了过来,以防它落入居心叵测之人之手。
所以开始我才会说,笔记本在我这里。”
庄园庆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只要你们没做伤害庄曼的事就好。把笔记取走了也好,免得庄曼不知情又一直把笔记带在身上,总有一天会引火上身的。”
“恐怕已经引火上身了!”梁海地让庄园庆好不安心道。庄园庆吐出烟雾担忧问:
“发生什么了?!”
梁海地道:
“找到高千羽是三年前的事,调查他,我们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所以偷走笔记是两年前的事。
拿到笔记后,我跟表弟仔细翻阅了里面的内容,一来确认了笔记是真的,二来,我们在笔记里发现了一排奇怪的字。”
“什么字?那本笔记是我亲手写下来的,里面的内容我滚瓜烂熟,你把那排字说给我听听,奇不奇怪,我一听就知道。”庄园庆道。
梁海地看着庄园庆说:
“XX年XX月XX日,与康康在贵州盘龙不见不散。”
庄园庆一听,立刻认为事有蹊跷:
“这康康我倒是知道是庄曼的小名,可其他的内容我的确是没写过。这么小的一排字加夹杂在这么大一本笔记里,你也能发现它!
还有这日期是怎么回事,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年之久了,也不知现在到底是何年月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弯腰的诺言()
两个人的对话进行到此,魈居便心中有数了,他明白这个日期的意思,但却没插嘴,而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梁海地故弄玄虚的回答庄园庆道:
“我姑且先不告诉你现在是何年何月,但我想请您好好回忆一下,在你们还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在你手下做事的人,或者有过交道的人,谁最有可能模仿你的笔迹,或是经常看见你的墨宝。”
庄园庆抖抖烟灰道:
“怎么,有什么疑虑吗?”
梁海地点头:
“那排字迹不仅可疑,还很蹊跷,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庄曼已经引火上身了的原因。
两年前笔记拿到手后,为了验明真伪,我检查了笔记的内容。
当时,其实我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那排字的蹊跷来,而是经过了几次的翻阅以后才觉察出异样的。因为那排字的笔迹,跟笔记本里原本的笔迹是如出一辙的,而且被写在了不起眼的地方,不逐字逐句地去读的话很难发现。
而且一开始读到那排字的时候,我只奇怪了一下这康康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一篇研究理论中前言不搭后语的插入一个陌生人的人名呢。
而后,直到我读完整句话并反复又读了两次后,整个人才醍醐灌顶,发现这排字是原来是后加上去的!
所以庄叔,你还是好好想想在你的熟人当中,谁最可能将你的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庄园庆将烟嘴整个的含进了嘴里,但不吸,而是叼着在沉思。而后,他拔下烟嘴抬头道:
“这件事太蹊跷了,我不能推敲出是谁在模仿我的笔迹,因为看过我手稿的人很多。
……小梁,我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年之久了,知道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情报,完全没有价值。我就想知道一些庄曼的情况,好缓解一下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思念之情。
所以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痛痛快快告诉我那排字还蹊跷在哪里,会给庄曼带去什么样的影响就行。剩下的事,只能交给一真了,他会回去替我照顾庄曼的。”
庄园庆说完,魈居默认的轻点了头。梁海地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或不甘心道:
“庄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把庄曼的安危交给我。因为这两年来,我对那排字也是耿耿于怀,所以在不停的调查到底是谁所为,顺便监视高千羽的动向,于是连庄曼的安危也一起保证了。”
庄园庆没有说话。
“您还是不信任我对吗?”梁海地道。
庄园庆说:
“你刚才也说了高千羽是清白的,他之前并不认识庄曼,相遇纯属偶然,你还有什么必要监视他呢?”
“因为我怀疑高千羽在为一个组织卖命,也就是你们之前所说的那个神秘组织,虽然我并不赞同我的妈妈隶属于组织这种说法。”
“那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关于那排字的一切!”
庄园庆这就算答应梁海地的请求了,梁海地赶紧道:
“其实那排字透露了三个信息,第一,写下那排字的人知道庄曼的小名叫康康,所以应该对你们的过去是了如指掌的。
第二,它透露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位于贵州盘龙县的龙吸寨。
第三,字里的日期尚有一个来月就到了,所以这排字也是一封邀请函,摆明了在邀请庄曼于那一天去到龙吸寨与写下字的人相见。
所以,这排字的存在是相当蹊跷的,它就像一个预言,一个暗示、一个邀请,将毫不知情的庄曼朝着真相在指引。
更要命的是,十分思念自己父亲的庄曼,一见到已故的父亲的新鲜笔迹竟出现在了自己每天都要翻阅的笔记本上,对字迹的向往,根本就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庄曼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也就是下个月,她会动身前往贵州盘龙龙吸寨,去与写下那排字的人相见。届时,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写下了那排字,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
当然,在揪出用您的笔迹写下那排字的人的真身之前,庄曼的赴约是有风险的,因为对方尚身份不明,意图也就不明朗。所以我恳请您能将庄曼的安危交给我,我就可以一方面保护她,一方面顺藤摸瓜地揪出幕后者了。”
庄园庆彻底灭了烟斗,望着诚心满满、斗志高昂的梁海地欣慰一笑:
“哈哈,既然你主动请缨,也一直在关照庄曼,老家伙我现在孑然一身,无以为报的只能跟你郑重的道声谢谢,然后将女儿彻底的拜托给你了。
反正,一真要拯救满月丫头和马毅阳等血种,担子重,我女儿就麻烦你费心了。”
说罢,庄园庆越想越觉得无足轻重的一句谢谢,并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和之前对梁海地故意的刁难与冷嘲热讽。于是竟当众低下了头颅和脊背,郑重的对着梁海地道:
“拜托了,小梁!”
一个老男人为了女儿而低头折腰,这幅画面,惹得满胜胜鼻酸不已,强忍泪花赶紧扶起了庄园庆。梁海地也自觉承受不起如此“大礼”,与满胜胜同时将庄园庆扶了起来。
此时,庄园庆的眼角已有泪痕,高崇见状赶紧躲开了众人的视线,别过脸独自动容去了。而魈居则是低下了头,冷峻中能听见他唏嘘的鼻音。
梁海地道:
“庄叔你放心吧,庄曼的安危我会负责到底的,同时我也会负责起小满的安危。”
满胜胜赶紧趁机缓解气氛说:
“你还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啊你!谁要你保护谁要你负责啊,我自己会负责自己的,你们只要别再分神,赶紧告诉我真相就好了。”
梁海地趁机又宣誓了一遍道:
“那可不行,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别说我已经答应了满阿姨要平安无事的把你带回家,从小时候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唯一了。
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让我无可奈何的事而不得不离开了你十年,但我会把这段错过的时光用我的一辈子弥补给你的,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第二百五十章 独眼人头()
梁海地这番宣誓终于如木桩一般,狠且疼的打进了满胜胜的心脏!满胜胜就像一只正在受刑的吸血鬼般痛苦,不知这木桩到底是拯救还是死亡。
她心乱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但她明显已经不再那么抵触梁海地的宣誓了。
再说说魈居吧,他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的,好似“漠不关心”,那是他的一贯作风。但这次的冷漠却有些故意,他好似在克制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想,更不要去看,所以神情显得很僵硬。
对于这些个儿女情长啊,本来庄园庆是喜欢去多嘴凑热闹的,特别是为魈居锦上添花。不过,话题自从不久前牵扯到了他的女儿身上开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