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你是见不到鴙岩和尚的,不过,因为我们把瓮给打破了,破坏了三足城的时间顺序,你便能见到他了。
再者,森罗之眼瓮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一旦你的意识波跟瓮放出的磁场共鸣了,意识进到瓮里,只要不出去就能在瓮里永生,即使你的肉体早已化作尘埃。”
“……哦。”
满胜胜目瞪口呆的哦了一下,她权当自己在看科幻大片,过把瘾,冲击一下世界观就算了,至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去探究科学原理什么的,现在还是算了吧,她没那闲情逸致,也没那知识基础。
“那,鴙岩在哪呢,我要怎么抬着这瓮去找他呢?”满胜胜问。
庄园庆答:
“不急,这个瓮现在还是湿的抬不起来,天地鬼之事我也只给你说了个开头,待这瓮被火完全烤干烤硬了、你也将三派之事了解个大概后,再出发不迟。
况且,我们还得给高崇看看,这瓮里到底是有些什么东西不是吗。”
满胜胜低头又看了看痰盂大小的瓮,嘴里啧了两下不禁纳闷道:
“这瓮里明显是空的嘛,碎片是我和海地一块一块粘起来的,里面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啊。”
说罢,满胜胜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话,竟将手毫不忌讳地从瓮口伸进了瓮的底部,虽说没有异常的又抽了出来。
“看吧,里面什么也没有。”满胜胜为大家展示着她完好无缺的手说。此时,高崇明显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庄园庆虽没高崇那么紧张,但神情明显也不轻松。他没想到满胜胜会冷不丁地将手伸进去,有些后怕的用少许责备的语气对她道:
“丫头,关于这瓮的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高崇的大儿子可是因为碰了这瓮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而你刚才碰它没事是因为,这个瓮还只是个赝品罢了。”
满胜胜点头知错了,并渴望知道关于这赝品瓮的前世今生的望着庄园庆。庄园庆道:
“好吧,本来我想等这瓮被烤干了之后再让你做那件事的,但你们这一个个等不及的小眼神,倒还把我都看得着急了起来。那就做吧!”
庄园庆这话是看着满胜胜说的,害满胜胜又是一阵紧张,心想庄园庆故作神秘想让自己干的“那件事”是指什么,会不会比抬着一个瓮去见一个几百年前就该死掉的人物还扯淡呢!
“丫头,把瓮上的人脸转过去对着你,快!”
相比之前说个真相都得东拉西扯半天,再时不时的插些话题进来的磨叽节奏,庄园庆这回算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的下达了命令!
“哦哦……”
满胜胜一下没掌握好庄园庆的节奏,被他的“快”字逼得心跳加快,一边点头,一边“哦哦”的动手扭转瓮,力图将人头转向自己。
不过,稀泥还是很软,满胜胜一着急差点没将瓮挤成了肉饼,然后梁海地帮了她,终于将人头成功的扭了过来。这下魈居也终于是轻松了不少,肯用正脸对着满胜胜了。
见状,庄园庆和梁海地又开始偷笑了起来,满胜胜依旧是一无所知,白目的又看了他们两一眼。
“接下来呢?”满胜胜问。
“一真刚才递给你的种子呢。”庄园庆说。
满胜胜掏了掏荷包:“在这呢。”
也许是手上糊着稀泥致使手指不够灵光,满胜胜伸手掏种子的时候,不小心将兜里的照片也给粘了出来,所以展示种子的时候,照片也被所有人给看见了。
庄园庆见状毫不客气的夺走了照片,并凑在眼前看了半天,然后叹着气道:
“这张照片是满翊给你的吧,它是我们在戴安娜的地下监狱解救一真时顺手拿走的。这时的一真还不知道,自己提着警棍看守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庄园庆也许只是太过憎恶那段时光,所以总放不开的去感叹它,孰不知这样会给魈居的伤口又撒上一道盐。
庄园庆还在看着照片感叹,魈居却已经受不了了,蹭起来一把夺过了照片,看也不看一眼就将它扔进了篝火,然后脱离众人去了小花园,开始独自踱步。
见他这忧愁不已的状态,庄园庆终于后知后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先是自责的拍了脑门,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指着瓮的人头对满胜胜道:
“丫头,赶紧把种子镶嵌进去!”
“镶嵌?!”
满胜胜迟疑了一秒,觉得庄园庆的用词也太不恰当了,这瓮口明明有二碗这么大,种子只能叫扔进去,怎么会叫镶嵌呢。
于是一边挑毛病,满胜胜一边二话没说的就将种子扔进了瓮之中。
庄园庆见状哭笑不得道:
“怪我没说清楚,丫头,我不是让你把种子扔到瓮里去,而是让你把它轻轻的镶嵌到人头的独眼里去!”
怪不得要用“镶嵌”这两个字,满胜胜认为庄园庆这厮要么就拖泥带水磨磨唧唧的,要么就干脆像大火烧到家门口似的慌慌忙忙,节奏也太难掌握了。
镶进眼睛里去?
满胜胜嘟囔着看了一眼面相扭曲的人脸,发现人脸上的独眼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就像眼睛的眼珠被人给挖走后留下的坑一样深邃。
而且,凹槽的大小和形状,正好与种子相符,莫不是这种子本就该镶嵌在这里?
第二百五十三章 瓮的变化()
满胜胜心想,这眼部正中的圆形凹槽,正好与种子的大小相符。莫不是,种子本就该镶嵌在这里?
不管是不是,都先得将种子给捞出来才行。
于是满胜胜又一次将手伸进了瓮。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庄园庆曾警告过她了的原因,当手触到瓮底之时,满胜胜突然心虚害怕了起来,觉得这瓮就像会放电一样,让她整只手臂触电一般麻麻的。
种子拿出来后,满胜胜已是满头虚汗。
“就这样直接塞进眼睛里吗?”满胜胜拈起种子问。
庄园庆点点头,手里的烟杆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点燃了,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抽了两口后他道:
“轻轻的放进那个圆形凹槽就行,然后离瓮稍微远一点。”
“多远?”
“一块石头掉进了水里,激起来的水花溅不到你的距离就行。其他人也是,稍微离远一点。”
一块石头掉进水里……多大的石头?砖头?小石子?还是陨石!
满胜胜回回神,不知自己在瞎想个什么劲儿,大概是因为大家到听庄园庆的劝告后都开始向后退了,但她还得亲自将种子镶嵌到眼睛里,从而有些紧张的原因吧。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退开了。
满胜胜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把种子塞进了人头的独眼中间。她没估算错,这种子和眼睛里的凹槽正好匹配!
放好后,满胜胜又站了起来,开始一步步慢慢的向后退了。
一边退,满胜胜一边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人头的情况,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人头动了!
满胜胜眯起了眼睛,见那浮雕人头竟然动了起来!确切来说,应该是人头上的五官在动。
首先先是鼻子擤了一下,然后极度扭曲着张大的嘴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大小,再合了起来。眼睛是最后包着种子慢慢趋于安详的闭上的。
现在,闭着眼睛的整张人脸看起来十分温和,再也不显得狰狞了,虽然独眼让人头看起来还是有些怪异。
之后,浮雕朝着瓮里慢慢退了去,面部轮廓不再那么清晰,也不那么的凸显了。
慢慢的,整张脸便完全退进瓮里消失无踪了,只留下一块平整光滑的外壁,完全跟瓮融为一体,看不出半点破绽了。
见此情形,满胜胜目瞪口呆的停下了后退的脚步,或者说太过惊讶而忘记了后退。
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便听见瓮里开始有了类似滴水般“滴滴答答”的声音,难道这瓮还能给自己蓄水不成!
满胜胜屏息凝视,听见瓮里的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满,看来瓮里的确是有水了。
水会从稀泥的缝隙间流出来吗?满胜胜不确定的稍微探头看。岂料此时,瓮里突然一道白光乍现,白光再如烟花般自己冲上了云霄。昏暗的夜空随之有了一丝灰白之色,瞬间风起云涌,又慢慢消停了下去。
会自己蓄水就算了,还会“放烟花”!这瓮实在是让满胜胜始料不及。就在白光放出的一瞬间,满胜胜被吓得向后退步,而且退得很快,一不小心也不知撞上了谁,被迫停了下来。
被撞的人捏住了满胜胜的双臂,用极其沉稳的音调说:
“没事的,别再退了,再退就要摔进包谷地里去了。”
这沉稳的声音满胜胜是再熟悉不过了,原来她撞到的人是魈居!
魈居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满胜胜耳后贯穿全身,立刻让她感到一阵酥麻。高大的身躯也如一道肉盾,将温暖从后背软绵绵地传递给了她,使她面红耳赤。
满胜胜无所适从,因为自被魈居“泼冷水”开始,只要是有关魈居的一切,满胜胜只要想到、听到、看到或触到,都会让她既尴尬又苦恼。
满胜胜赶紧红着脸挣脱了的束缚,挤出一句“我知道了”便朝旁边挪了挪。
庄园庆双手交叉于胸前叼着烟杆望夜空,云涌消退之时,他拔出了烟杆哈哈大笑说:
“哈哈,天就要亮了!”
满胜胜为了化解尴尬和五味杂陈的心情,立刻转移注意力的问庄园庆道:
“庄叔叔,这瓮怎么跟活着一样啊!它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庄园庆就跟打太极似的挥手召集大家说:
“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这个瓮不是活的,活的瓮是第九个,在唐公公手里面呢!现在可以围着它坐下来了。”
结果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肯第一个坐下来,应该是还有顾虑吧。庄园庆见状摇了摇头,第一个以身作则的在瓮的旁边坐了下来,众人才肯相继靠近。
满胜胜坐下来后,马上发现瓮身上的稀泥痕迹已经不见了,整个瓮焕然一新,浑然天成为了一个整体。看来,这瓮还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太神奇了!”满胜胜道。
庄园庆笑笑:“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呢,你想不想看看这瓮里装了什么东西?”
满胜胜点头又摇头,既害怕又想看!同时,脑子里凌乱的闪过了一些东西!她皱皱眉头,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道:
“我想起来了!”
“什么?你想起什么来了?”庄园庆问。
“我想起二十多年前,你给我说的那个故事了!鴙岩和尚醒来后发现阿殇把她的瓮留在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在瓮里看见了什么!
……是真的吗庄叔叔!鴙岩在瓮里看到的东西,我们也能看到?!”
满胜胜惊恐的望着庄园庆问。
结果庄园庆又开始拖拖拉拉的没来得及回答,就被高崇一把推了开去,高崇冲到瓮边说:
“管它是不是真的,看一看就知道了!”
当年,高崇的大儿子就是因为不小心看了瓮里的东西而变得疯疯癫癫的,所以这些年来,高崇一直是在探寻瓮的秘密但都无果。如今瓮被复原了,高崇早已是等不及想要低头朝瓮里看了。
高崇霸道的抱着瓮,如果不是满胜胜的阻止,他早就一个低头把整个脑袋都伸进瓮里去了!
满胜胜用手堵着瓮口大喊:
“不行不行!这个瓮里的东西看不得啊!”
第二百五十四章 瓮的真相(一)()
“我儿子看得我就看得,让开!我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不看以后都没机会看了!”
说罢,高崇用蛮力扯开了满胜胜,一个人“独享”了瓮。满胜胜摔倒后卷土重来,还想再劝劝高崇,却被庄园庆一把拦下说:
“让他看吧。”
“可是庄叔叔,里面的东西看了会让人发疯的!高叔会像他儿子一样!”
庄园庆闭着眼摇头,并没再说什么,不知是在表示“不知道”还是“别管他”,满胜胜只好作罢,再说也来不及了,因为高崇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脑袋几乎伸进了瓮里。
高崇看呀看,嫌天太黑视线不好,又去取了篝火照亮了看,结果看了半天后,竟然发起了脾气道:
“这……这什么破东西,瓮里除了一缸子的水外,什么都没有啊!”
庄园庆理所当然嘲笑他:
“要是有东西,我还能不慌不忙的站在这抽烟不阻止你啊!我看你真是想为儿子报仇心切,智商已经变成零了。
好好想想吧,我们现在既然身在瓮里,那眼前这第八个森罗之眼瓮定是个假货呀,它只是个复制品而已。也可以理解为真的瓮做梦梦见了自己,而我们都在瓮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