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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他的布局,从而让一切顺理成章罢了。”
他果然在,那个十八年前怂恿赵光义为赵匡胤黄袍加身,并在龙袍上下了毒粉的魈人。也就是三年前找到了赵匡胤,让他把金人像送回贵州的那个魈人首领。
赵光义听见魈人的声音是从自己的脑后发出的,他边转身边说:
“至今日你来见我我才彻底相信,十八年前你的预言,竟然一字不差的应验了。先帝临终前不惜以死亡为代价对朕的言传身教,也让朕感觉到责任重大。
所以,既然你来了,朕就要走一些捷径,谨遵先帝的教诲,好好问问你如何才能让我大宋朝的江山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
说罢,赵光义完全转过了身,见自己身后幽幽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面貌并没有如赵匡胤所说是戴着面具,而是完全清晰的露出来的,并显得比较稚嫩。
赵光义有些失望并警惕道:
“不,你不是他,你是谁?竟敢私自闯进朕的寝宫!”
“他?如果你所说的他,是十八年前给你出谋划策的人的话,那个人就是我。”魈人说。
赵光义不信:
“不可能,十八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满脸褶子的老人家了!怎么可能过了十八年,反而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你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吧!”
魈人说:
“按心智来说,我已经有几百岁了,如果非得看肉体,我能像蛇一样靠蜕皮来保持肉体的延续。”
“你是说你能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是一个很空洞的词,总有一天我也会终结,但尚不知尽头在哪。”
“你到底是何许人也,还有你那藏头露尾的族人们!”
魈人顿了顿答:
“历朝历代,只要是我接触过的皇帝都问过这个问题,但我无法回答。
不过也因为一代又一代的皇帝,都问了诸如此类的问题,才让我对自身、对我独足鬼一族,和对我们侍奉的神产生了疑问。
我和我们的族人,如果想彻底弄明白这些问题,就得忤逆神的意思。而你的宋朝想要统一天下并千秋万代,就得配合我们独足鬼一族,打破这个局才行。”
“打破这个局?
恕我直言,我一直觉得皇兄跟你做的这个交易一点也不划算。
你说过,你们的神也就是做局的那个人,说很快会有一个名为金的王朝来顶替我到宋朝,我们宋朝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可王朝更迭本就是很平凡之事,我就不信我大宋朝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我认为你的话是空口无凭,所以交易不划算。
我大宋朝出钱又出力,为你魈人护送东西,而你只是空口无凭,说是要帮助我们逃离这个局,可你独足鬼一族真的有反抗你们的神的能耐吗!
尽管如此,我大宋朝也已经在配合你们了。
我的皇兄,也就是先帝的随从,已经帮你们将九尊金人像运往了贵州,并有随从来报,说金人像提炼出来的东西已经在送往指定地点的途中了。
可是你呢,达成了交易后就一直不现身,留下一个空头的承诺,现在现身还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不相信你们魈人有反抗你们的神的能耐,除非你们除了长生不老外,还有什么别的看家本领。”
魈人明了一笑:
“哈哈哈,比起赵匡胤,你的心思更沉更加诡计多端。你其实并不是觉得交易不划算,而是在伺机打探我独足鬼一族的底细。
不妨,要合作本就该开诚布公,况且我对你到大宋朝了如指掌,而你对我们却一无所知,对我们抱有防备心是可以理解的。
那我就来给你透露一些底细吧。
长期以来,我独足鬼一族居无定所四处为家,为的就是听我们的神的召唤而赶到指定的地点,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久而久之,我们的神就成了我们心灵的寄托。
也许你会奇怪,为什么我们天赋异能,却又要听命于‘神’呢。不是神太强大,而是倘若你睁开眼便无父无母,行走在这广袤的天地间,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那么神的指引,就会让我族人暂时忘掉内心的彷徨。
可是,永远都按照神的指示来行动毕竟不是良久之策,因为我们的异能让我们自身变得很敏感,常人的喜怒哀乐,我们能十倍甚至百倍的深陷其中。
所以在神的指引下,我们在颠覆王朝或唆使他人的过程中不停的做着噩梦。那些血腥的画面,人们的悲伤绝望和恐惧,就像一记鲜红的烙印,狠狠的烙印在我们身心!
遵循神的指引,周而复始的做着这些血腥的事,一开始是可以填补我们空洞的心灵,从而找到我们存在的价值的。
但是,随着烙印的越来越深,我族人反而越来越感到彷徨。在运用了自身的能力知道了常人的喜怒哀乐和欲望后,彷徨中,我们更多是对自我的向往。”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赋异禀()
“我们独足鬼一族是在一个森林里苏醒的,醒来时,我们身穿蓝色布衣,人人身旁都放有一个鬼狒狒面具。
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有。没有记忆、不识字、不懂喜怒哀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存在于天地间。
不过,我们能轻易的看透别人的想法,感知别人的喜怒哀乐,并相当强烈。
所以我们现在拥有的喜怒哀乐,我们的语言,都是后天通过与人的接触学习来的。
我们苏醒过来的那座山叫做魈山,又捡到了鬼狒狒面具,所以我们就自称魈人了。至于独足鬼的话,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我们与别的部族征战时总是带着狒狒面具,久而久之打出名号了后,被别人赋予了独足鬼这个闻风丧胆的名字。
其实我独足鬼一族的人并不多,从森林里苏醒的九支部族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人,而且这个数字正在疯狂的减少。”
赵光义问: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组成一支强悍的族群呢?关键是你们的神,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其实我们独足鬼一族相互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除了我和我的亲弟弟外。
我们从魈山森林里苏醒的时候,情形也很诡异。
那时,我第一个苏醒。醒来后我发觉我的四周零零散散的躺着八个人,然后八个人也相继苏醒,醒来后情况跟我相同,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们互相麻木的看着对方,不知对方为何许人,也不知自己为何身在此处。不过,我们同时苏醒过来的九个人,却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除了之前所说的面具和身穿同样的衣服外,我们都是各自背靠一棵被拦腰斩断的大树庄醒来的。
那树桩非常的宽厚,有一个成年男子的背那么粗,树桩的下部被深深地插入土里,被截断的部分则像被大火烧过一样,已经化为了焦炭!
此时,我和其他八个人又面面相觑地互看了一眼,心里同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冲动,认为得将背后的这棵树桩给刨出来带走才行!
于是,我们互相之间没有交流,也没有任何人跟我们对话,但我们就像同时接受到了谁的指示一样,转身开始对木桩进行疯狂的挖掘。
就在挖掘的途中,我们明显听到四周的树林里有东西在沙沙作响,并在朝我们靠近。不过我们无暇顾及,只是一心想将这木桩给挖出来!
然后,树桩果真被我们九个人分别给挖了出来,树林中沙沙作响的主也现身了。
原来在树林里制造动静的是一群人,而且数量还不少。
这群人出来后走,不由分说地便排成了九只小队,然后分别跪在了我们九个人跟前,把我们当作天神一样虔诚的跪拜着!
此时,不需要任何言语,我们心中又受到了一次感知。
感知告诉我们,我们是特别的,他们跪拜我们是对我们的心悦诚服,就像文武百官会跪拜皇帝一般。
我们是首领,是身负使命的人、拯救他们的人,所以我们欣然接受了他们的跪拜。
跪拜完成后,我们九个背靠树桩苏醒过来的魈人又莫名受到了一个感知,感知给了我们名字,让我们姓林。我叫林天字,我的弟弟叫林地字,而剩下的七个人,则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乾坤七个字来取名,比如林金字,林木字等等。
感知让我们九个人结成了兄弟,并带着跪拜我们的九只队伍下了山。当然,还有那些被我们刨起来的木桩。
而后,无论我们独足鬼一族接到何种的任务,需要行进到哪里,都会带着那些木桩进行转移。
它就像我们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部分一样,也是我们的守护神。有了它,我们魈人的力量就会源源不绝。
不过时至今日,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魈山中醒来,自己原本是谁?父母是谁?可有兄弟姐妹?或是哪里人。
至于你问的,我们是怎么受到神的指引的,那就得从下山讲起了。
我们下山后,仍旧对苏醒前的记忆一无所知,但我们心中有一张大网,我们就像网中的蜘蛛一样,处在网的最中心。而这张网就是用来接收神的旨意的。
神就像猎物,或者装成猎物来触碰我们这张大网,位于网中的我们自然就能感知网的震动,接着震动就会告诉我们,神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什么样的消息或指示,我们就会采取相应的行动了。
也就是说神的指令是不需要具体的人或者语言来发出的,它只是我们内心的一个声音,像蛛网上的振动一样能送进我们的脑子里。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最终发现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在连年征战中,在神下达的各种命令的执行途中,我们发觉我们竟然天赋异禀!
我们能轻易看穿人们的内心,焦虑恐惧或开心。我们能看见风流淌的轨迹,知道它将从哪来,然后吹向哪里去。我们还能轻易地迷惑别人,给别人制造幻象……等等总之常人无法做到和惧怕的事。
甚至,我们的寿命也得到了延伸,变得无始无终,自我们从魈山醒来以后,我们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我们无法解释这一现象,但无疑在拥有这些力量和生命的开始,我们感觉自己是超凡脱俗的,是能够驾驭一切的,对于别人来说,我们就是神,而我们自己也为自己的永生而感到沾沾自喜。”
“这样不是很好吗!连我都忌妒你们魈人,永生是每一个凡人的梦想啊!你为此有什么好苦恼的呢?”赵光义不明白问。
魈人自嘲一笑:
“我之前就说过了,因为我们的天赋异禀,就会轻易的感到比常人多十倍的痛苦和开心。
结果活得越长,当金钱时间和生命在我们的力量之下变得唾手可得的时候,接触到的人越多,我们不是会越失去自我,就越想活的跟个普通人一样。
因为普通人能给自我定位,找到自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并在短暂而有限的生命中去实现它们。可我们魈人却不行!
也许我们是永生了,可我们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而是随时得遵照着神的旨意行动,在神没有任何指示的时候,我们就变成了迷途的羔羊,不是自己该去哪儿,该做点什么。
而这个时候,就是内心最脆弱最可怕的时候。因为我们不能去想哪怕一丁点的,关于我们的父母是谁?我们可有兄弟姐妹之类的问题。
因为一想,我们的内心就会彻底的崩塌了。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随着我们生命的无限,这种致命的孤独会挥之不去的伴随着我们永远永远……”
第二百八十六章 神的惩罚()
听到这,满胜胜云:
“这么说,神其实只是魈人们心中的一个声音或感觉而已,根本不是实体存在的!那要反抗神有什么好顾虑的,只要忤逆自己的心声不就好了吗?”
庄园庆说:
“这么说吧,当魈人醒来的时候,脑子和心灵都是一片空白的,就像一页白纸什么都能往上写。
所以魈人初期就会像小孩一样没有主张,容易听从大人的意见,不过也容易叛逆。是顺从还是叛逆,那就得看魈人这张白纸最终是被染成什么颜色了。
于是,在魈人们与历朝历代的皇帝打交道的期间,不仅慢慢找回了人的情感,更多学会的是酒色财气、权力欲望和暴力血腥!
耳濡目染,权力之争见得多了,自然就有魈人为之所动,再加上本身就有过人的异能,就算是魈人想登上皇位执掌天下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不过这样一来就得忤逆神的意思,实际上确实有魈人这么做了。”
“魈人登基了?他们违背了神的旨意?!”满胜胜瞪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