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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游泳圈下海后,她又后悔了,因为她的头在圈的保护下根本无法碰到海水,更别说看水下了。
她气冲冲的要求上甲板换救生衣,惹得魈居一万个不耐烦直接扯掉了游泳圈,救生衣也不给她穿,用手臂围住她的腰,让她把手臂当成救生圈,然后强行把她埋进了海里。
起初她有些惊恐,脸只要一碰水,就算带着浮潜用的呼吸管和潜水镜,也死活不敢睁开眼睛用嘴呼吸。后来在他的一番调教下,终于能在他臂弯中畅游海底世界了。
她把头埋进海里,成群的鱼儿在她身边游荡,看似触手可及,可还开不及伸手就跑掉了。她兴奋至极,只顾同鱼儿玩耍,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半身体露在海面,不小心把屁股翘得老高难看极了。
插满了刺的黑色圆球——海胆,一吞一吐会动的植物——海葵,艳丽的珊瑚,珊瑚丛中的小丑鱼等等……她都毫无兴趣!或者说兴趣不大。
其实她撒了一个谎,来证明她没有撒谎。
她去过海边无数次,还在澳大利亚乘过潜水艇,所以海下世界她并不稀奇。不过她不会游泳是真的,所以她才死活央求魈居陪她一起来,为她充当救生圈,好让她能专心的寻找那个哭泣的老爷爷。
这就是她想证明的。
从昨晚起,她时常会听到类似老爷爷的哭泣声,向她靠近,又忽然远离。刚才,就在她挑选泳衣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几乎就在船边,是离她最近的一次。于是她顺便买了一条泳裤,打好了让魈居充当人肉救生圈的算盘,准备下海一探究竟。
头刚漫进海水,她能听见的声音很是嘈杂,有水面上游客的喊叫声,还有海水灌进耳膜摩擦发出的咕咕声。
她使劲再往下沉了一沉,魈居也接受到了她想向下的意愿,配合的降下手臂。终于,海面上的人声传不进来了,她集中精神,专心致志的搜寻着那个声音。
“呜呜呜……”
来了!犹如哭泣的老爷爷,比之前都要清晰,几乎近在咫尺。
声音好像是从斜前方传来的,她望了过去,除了一堆游客的腿,最外围就是一颗粗壮的绳子,孤零零在远处飘荡。这颗绳子是工作人员安放的,以提醒游客不能游到绳子外面去,否则有被长相奇怪的大鱼攻击的危险。
她聚精会神又认真听了半天,确定声音就是从斜前方绳子外侧传来的,但那边的海水尤其黑,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水也深很多。
“呜呜……”
声音还在继续,她目不转睛,呆呆地盯着发出叫声的方向,很黑,什么也没有……
等等!
她终于发现了一丝异样,一道磷光在绳外不远处的深海区闪过!没错,一闪即逝!
可惜没等她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魈居见她许久没有挪动身体,担心她溺水,一把将她捞了上来。
她没好气对着魈居又吵又闹,让他赶紧再放自己下去,像个意犹未尽的孩子。
游轮上此时响起了哨声,工作人员声称有一股暗流正朝大堡礁而来,马上就会涨潮,十分危险,让游客立即全体上船,不许再在水下逗留,大家意犹未尽的上了岸。
……
时辰已经接近日落时分,龙天炎看看天气,盘算着游轮很快就要驶过马毅阳失事的海域,让凛和末严阵以待、注意观察,随时汇报消息。
晚霞探出了头,浪漫的时刻又将到来,甲板上传来了悠扬的小提琴声,预示着又一个美丽的夜晚即将降临。游客们都穿着泳衣坐在甲板上静静的欣赏日落,这可能是魈居他们待在游轮上的最后两个小时。
潜水耗尽了满胜胜的力气,练习过程中吸进去的海水使她的鼻腔有些难受。她昏昏沉沉的坐在甲板上着望夕阳,满脑子都是关于“老爷爷”的幻想。那道磷光究竟是什么,难不成她发现了海怪?还是一种会发光的深海鱼,类似电鳗的那种。如果是,那就是一大群电鳗了!
她打了个寒颤,四下看了看游客们的反应,大家都在全心全意的欣赏日落,魈居也面朝夕阳目不转睛,虽然眼里空无一物,明显就是在发呆。
应该没有人会相信,这海下可能藏着一只会发光的海怪吧。
第二十九章 主与仆()
魈居终于发完了呆,没人知道他对着夕阳想了些什么。
末幽幽飘向龙天炎,在他耳旁嘀咕半天,龙天炎也一直点头附和,好像正在密谋什么。
魈居有一丢丢醋意,心想末居然当着自己这个主人的面跟别人交头接耳,而不是第一时间来跟自己汇报。
他们攀谈了一会,站起来朝着船舱小跑而去,末跟个幽灵似的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船舱。魈居觉得他们俩鬼鬼祟祟的,准备站起来跟过去看看,却被从天而降的一道黑墙挡住了去路。
凛从半空降了下来,故意挡在他面前。
连凛都敢挡住他的去路了,魈居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表面不动声色,暗里用意念毫不客气的质问凛:
“他们两要干嘛去?”
凛没有回答,黑漆漆的大帽檐下,看不见她的表情和眼神。她似乎正在看着魈居。
这是什么态度!
魈居忿然作色,身为仆人的凛竟然为了龙天炎,第一次无视了他的问题,这种被排挤的感觉,令他十分火大:
“好大胆子!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魈居为数不多的发了火,凛似乎有些忌讳主人生气,但也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答非所问:
“达令,我觉得达令二号的状态不太妙!”
达令二号……满胜胜!
他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凛口中的达令二号就是指满胜胜。
随即,他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真有些奇怪,应该说是诡异。
满胜胜跪坐在他旁边,一直垂头丧气的埋着头,双手不停的搓着甲板。搓着搓着,她忽然不受控制的反复捶打地面!
“喂!你干嘛?”
魈居看不懂她是要干嘛,“喂”了一下示意她赶紧停下来。她似乎没有听见,反而更加剧烈的用拳头敲击甲板,三两下便将手背上的关节磨出了血印。
她不知中了什么魔怔,似乎也感觉不到疼,一直不停叩击地板使其发出“碰碰碰”的声响。
“你干嘛啊!”
魈居伸出手强行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并不想停下来,不断使力想挣脱他的束缚,但碍于力气太小,才最终乖乖停下动作。
她没有抬头,就连被魈居扭住双手,也毫无反应,始终没有将脸转过来看他一眼。
“啪……啪……”
两滴液体滴在了她双腿形成的夹角之间,在甲板雪白的油漆上炸开两朵殷红的小花。
血滴?
魈居第一时间检查了她的双手,关节处磨损很严重,但并没有溢血。他顺着血滴滴落的方向看,惊讶血好像是从脸上滴下去的,是鼻血吗?
“满胜胜?满胜胜?”
他试着喊了她两声,但她依旧是没有反应的低着头。他擅自捧起她的脸,并扭过来对着自己,才发现她眼神涣散,眼睛红肿,一条新鲜的血痕顺着左脸拉到下巴。
他顺势撩开左侧的刘海,发现她左眼竟流着血泪!
怎么会这样!她就跟个活死人一样,已经没有半点知觉,且瞳孔涣散,无法聚焦,也看不见他。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在潜水,不满意他自作主张捞她上来,还把他恶狠狠训斥了一顿,怎么现在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紧张起来,又呼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一句回应。
“达令,来了!。”
没等魈居弄明白满胜胜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凛突然严阵以待,挥挥斗篷挡在他们面前。
“来了,马毅阳?”见状,魈居问。
凛先是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忽然摇摇头。魈居彻底被她暧昧不明的表现惹火了,咬得腮帮子不停鼓动,用没有余地的口气命令她:
“你们在打什么算盘?到底瞒着我想干什么,说!”
凛抖了一下,她知道主人真的生气了。
她悻悻转身,撩开了斗篷巨大的帽檐,幻化成实体的凛,不由自主的望着他。
他们俩对视了好一会,虽说一个是主人一个仆,从双方眼神看得出,谁都不想服软。
在旁人眼里,他们只是对视没有开口说话,其实他们互相用念力在私底下辩论了半天。没人知道他们互相交谈了些什么,但就结果看,居然是身为主人的魈居服了软。
他耷拉下眼皮,有些犹豫的望着满胜胜毫无生气的瞳孔,又再次看向凛:
“是龙天炎唆使你们这么做的吗?”魈居质问。
“从你我、末的关系来看,没有人能够使唤或者唆使我们,除非是你自己的意愿。这是我和末的决定,也是你的决定。”
魈居沉思了片刻,表情变得很复杂,好似摇摆不定。凛拉回帽檐,又恢复成了没有实体,别人看不见的本体状态。
见魈居踟蹰不已,她扑通跪下来拥抱他,紧紧地挽住他的脖子带点哭腔央求到:
“别舍弃我,别舍弃末,别舍弃你的感情和一切。我们一定能走到最后,所以,就现在,让它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魈居推开凛,眼神没有半点含糊的瞪着她:
“你和末已经确定这么做了?”
凛也没有半点迟疑的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答,他的身体忽然怂了下去,仿佛内心的某个东西轰然倒塌,眼神没有了光彩。但也就一秒钟,他重新振作了起来,高高昂起头颅,在眼里点亮了一盏明灯:
“如果真的决定这么做,必定前途未卜凶险万分。我可不确定能走到最后,你们真的已经下决心了?”
因为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凛没法对主人展现此刻她坚毅的表情。她伸出手双手,毫不迟疑做了YES的手势。
收到她的决心,魈居觉得自己竟然也如释重负,身心两重轻松了起来。
他随即将满胜胜公主抱在怀里,朝着船舱的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我明白了,但还需要时间考虑清楚。我先把她送去医务室。”
说罢马不停蹄奔去医务室。不过刚才迈出两步,凛突然大喊不好:
“来了!马毅阳!就在船底!”
话音未落,她已迅速冲上前想用身体稳住魈居和满胜胜,却来不及了!
“哐!!!!!!!!”
几乎凛呐喊的同时,从游轮底部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巨轮应声而抖,地震般的能量顺着巨轮底部,蔓延至整艘游轮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剧烈的左右摇晃,致使游客无一幸免被摔个七零八落。
尽管凛已经以最快速度做出了反应,但还是没能稳住他们,三人一块摔倒了甲板上。魈居让自己先着地,变成人肉沙包保护满胜胜。
就在他摔下去的那瞬间,他瞥见龙天炎正好从船舱里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因为剧烈的震动和摇晃,稳不住身体,狗吃屎一般趴了下去。
第三十章:庄曼篇之松柏林场群尸事件(上)()
庄元庆是庄曼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也是十年前她就读的中学教师。
因为是施资优秀的私人盈利性学校,实行全封闭式的管理,校址便选在了远离市区的一个农场附近。
学校后山有一片野生的沼泽湿地,平时荒草盖湖不见天日,不了解地形的人一旦大意误入被杂草缠住,几乎无法挣脱,最后身陷泥藻窒息而亡!所以校方有严格规定,禁止任何人私自上后山!并拉起了铁丝网!
庄曼记得很清楚,十年前的那天,父亲难掩悅容的告诉她,学校组织了一个五人的教师团体到北京,与全国优秀的一流教职人员作交流会,自己很幸运的被点名了!
这下既可以吸取别人的优秀教学经验,也可以趁机游游北京,且差旅费全报。不过这一去大概要5天左右,他有些放心不下小从小与他相依为命的她,所以特地跑来征求意见……
庄曼的母亲生前患有精神疾病,安静的时候会自闭,一旦发作就如发狂的野兽,见谁咬谁。不过她的精神病史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在嫁给庄元庆的时候,她曾是一位美丽的企业职工。可是在得知有了身孕以后,她的精神开始出现了变化。
庄元庆发现她一开始先是闷闷不乐,随着孕期的加长渐渐变得言行异常,直到一次她突然发狂咬着自己不放,活生生的咬掉了自己一段指骨后,庄元庆才意识到,庄曼的母亲患病了!
有人说她吃到了母猪肉,患了一种叫“母猪疯”的病!
当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