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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不用了团团,我腿短走不快,但是我已经习惯黑夜了,能看见了。所以不用等我,你继续走,我们在后面慢慢跟着。”
“哦,好吧,小心哦。”
团团没有怀疑,再次打头阵走了起来。
“拿着!”
魈居又在她耳旁说悄悄话了。这么近,魈居从嘴里吐出来的热气撩得她半边脸唰的红了起来,不过马上,注意力就从耳朵转移到了手上。
魈居从后面悄悄塞了一个东西给她,湿漉漉的,还挺沉。她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他把从水里捞上来后,从地上捡起来的那东西的一部分塞给了她。
她知道魈居又得开始嘀咕了,果不其然,魈居继续小声说:
“藏好它!今晚黑,你看不清它,先把它藏在床底下。来日方长,它能成为你的明灯。我能为你做的,就到这了。”
“哈?哎哟!”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简直是暗藏玄机,仙人指路吗?
满胜胜十分在意,却来不及问,便惊呼一声,几乎整个人向后倒去,还好魈居从后面顶住了她。原来只顾着听魈居讲悄悄话去了,她没好好注意脚下,被楼梯给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到房间了,两位早点进去休息吧。”
来不及问了。不过,借他的话,来日方长,等团团走了只剩下他们两的时候,再慢慢问不就好了。
“衣服食物都在凳子上,夜深了,我得去休息了,明早还有工作,我就不在这里逗留了。”团团说。
“哦……好的,谢谢你团团。”
谢过团团,满胜胜迫不及待的跑进了房间。饿了一天了,她巴不得团团赶紧走,这样她就可以赶紧将东西藏起来,然后大快朵颐了。
“对了魈居,你等我穿好衣服过来跟你一起吃啊。”
进门时,她特地提前跟魈居打了个招呼,说要过去跟他一起吃,让他等着恭候大驾。
“嗯。”
魈居淡淡的嗯了一句。
“哈哈,藏东西藏东西,团团快走吧。”
她开心的进了屋。藏东西、穿衣服、吃饭、睡觉,她已经在脑子里打好了流程表。可惜,流程表没来得及实施,刚等她走到床边东西都还没放下,身后的门突然吱嘎一下被人关了起来,随即还听到铁锁入闸的声音:
“咔嚓!”
“门禁时间,任何人不能出门。”她听见团团在门外无情的说。
第四十九章 越夜的开始()
“什么?”
满胜胜使劲摇晃房间门,发现它真的被锁上了。
“团团!锁我的门干嘛呀?”她在里面对着门边喊边拍。
“你别这么大声喧哗红星,这是这里的规矩。早点休息吧,明早会有人来给你开门的,还有白星也是。”
说罢团团也有些不耐烦的走了,在漆黑的楼道里留下了空旷的足音。
“喂!等一下!我要上厕所怎么办啊?团桑!团团!”
……
真的走了,没有人再理会她的大喊大叫了。她失望透顶的盘坐在地上,心想现在这状态就跟坐监狱似的,虽然她不是没见过真的监狱长啥样。
她瞅了瞅房间,除了黑就是黑。外面下着雨,没有月亮,这屋子里静悄悄的,黑得连床的轮廓都看不清。
对了,屏风!
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屏风后面是没有墙的,从那头喊,魈居不就能听到了嘛。但是千万要小心,这么黑根本看不清屏风在哪,要是不慎失足掉下去就糟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感觉身体撞到屏风,就学着哈巴狗一样趴下来,摸着地板匍匐前进,直到摸到悬崖为止。
“魈居!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终于费力的摸到了悬崖处,然后把脚放出去坐在悬崖边上。
“魈居?”
“嗯?”
魈居听到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冷淡的“嗯”着回了她。
“你那边门被锁了吗?”
“锁了。”他很淡定。
听见答案,满胜胜又失望了:
“真讨厌,我还想过来跟你一起吃饭来着。”
“又不是吃酒席,干嘛非得一起吃?”
满胜胜皱了皱眉:
“哎呀,吃东西只是顺便啦,我想跟你聊聊天嘛。聊聊你捞起来的那个东西,还有你说的那句悄悄话。”
魈居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在房间来回踱步,不知道在干嘛,然后明显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了,这回声音近了很多:
“就这样吧,隔着墙也能说话。你说,我边吃边听。”
原来他走来走去是在找吃的呀,满胜胜这才反应过来。她赶紧站起来,也去房间找起了吃的:
“你等下啊,我也去拿吃的。对了放在哪的?”
“凳子上。”
她爬到凳子边上,用手一摸,摸到了布匹和一个木制的小筒子,食物应该就乘在里面。
筒子并不深,拿起来感觉挺沉的,然后里面插了一颗竹管子。她端上筒子,小心翼翼的又爬回了屏风后的悬崖。
“我回来啦。饿死我了,先吃一口啊,可是没给筷子啊。”
她捏着竹管子,心想不给筷子,难不成这食物是要吸着吃的吗?不管了,先吸一口试试。
她试着吸了一下管子,食物还真被轻易地吸进了嘴里。是什么特色美食呢?她满心期待的瘪了瘪嘴,突然被满嘴的腥气恶心了个透!
“啊呸!”
刚吸进嘴,她就把这恶心巴拉的东西狂吐了出来,同时还听到魈居也在旁边做着同样的事。她憋着气道:
“这是什么吃的啊,黏糊糊腥死人了,呸!”
“可能是某种动物的眼球吧。”魈居也恶心的说。
“啊!”
的确够恶心的,而且让满胜胜联想到了昨晚梦里,那个老头木桶里挑的人脑子。她恶心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赶紧把木筒子往边上一扔,再也不想碰它了。
什么嘛,亏她还满心期待的心想肚子饿了,这宵夜可真是雪中送炭,简直人性化到了极点,搞半天根本无法下咽!还连打底的酸水都给恶心的呕了个光。
呕完之后,肚子更饿了……
她灰心的把脸一抬,看到正前方有些遥远的地方,有一束灯光正在天空绕着圈闪烁。她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胡子拉碴的大叔还在辛苦的劳作着,那束光,从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也是今夜仅剩的唯一一束光源了。
“魈居。”
她又开始呼唤魈居了。没办法,实在是饿,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只有跟他聊天。
“嗯。”
“你在楼梯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悄悄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了什么?”魈居迟疑了一秒。
“就是…。。咦?”
满胜胜想重复那句话来着,不过一回忆,好像连她也记不清,魈居到底说了什么了。反倒是被热气喷到耳朵时,那阵痒痒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她的脸暗自红了一下,喃喃道:
“就、就是你说的最后一句悄悄话啊。”
“可是我不记得我有说悄悄话啊。”魈居推脱到。
“。…。。好吧,等我想起来再问吧。”
“啪啪啪!”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飞来了一只大鸟,呼扇着翅膀从满胜胜脸前一飞而过。她感受到了一阵风,也听见了鸟儿挥动翅膀的声音,但因天太黑,看不清是什么鸟飞了过去。
“鸟?”
鸟儿的声音,让她神使鬼差的想起了前几天晚上的一个梦。
其实,有一个关于魈居和他未婚妻小又的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了。但因为涉及隐私,尽管心痒痒,她一直羞于开口。可是就在刚才鸟儿飞过去的一瞬间,那个问题就如决堤之水般,忍都忍不住,差点从嘴里涌了出来。
“魈居?”她又喊了一声。
“嗯。”魈居也平淡的又回了一次。
“那个……龙警官说你被找到的时候是失忆状态,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什么的,还有……你的工作啦,银行卡密码啦,里面的存款啦……之类的。”
问完,她郁闷的捂住了脸。话到嘴边怎么又拐弯了,这都问的什么问题啊,还银行卡、存款什么的,多么低俗又隐私的问题啊。
“。…。。嗯,全忘了。”魈居毫不保留的回答了。
“但是……你还记得你有一个未婚妻,小又不是吗?”
接近了!她忐忑的吐着舌头。
简直是中邪了,早不问晚不问,偏偏现在这问题咽都咽不下去,就是不问不快。不过,问出来的问题已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大不了他就不答呗。
“。…。。干嘛突然提到小又呢。”
魈居觉得很奇怪。
“哦,刚才有一只鸟飞过去了,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我梦见小又了,梦见她会说话了,还变成了一只大鸟。”
魈居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深呼吸,又鼻音有些重的吐了出来,满胜胜认为,他这是在叹气。
“其实,昨天你们出现在游轮上,把我从朱允炆手里救了出来,我是很感激的,我觉得我并没有完全被抛弃。我以为你是和龙警官抽空出来度假的,但是我却没有看见小又……嗯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带上她呢?”
说完,满胜胜扭把五官一扭,暗地里鄙视自己真是太八卦了,而且……拐弯抹角的还没问到点子上!
魈居没有出声。
完了,满胜胜心想这个话题到头了,他应该是不想回答,毕竟男人的小九九还是很多的,也有需要特地避开女人的时候,老婆更是重点对象。
不过,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魈居沉默了一会后,竟然没有嫌隙的将对话进行了下去,而且给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第五十章 在解谜或制造谜题之间()
“因为,我捉不住太阳。”魈居忧愁的说了一句。
原来他把小又当成他生命中的太阳。
满胜胜转过头,用手摸着冰冷的木墙。从话语间,她仿佛能听出魈居靠在墙边,似有满腔忧愁,却无法排解的意境。
她擅自猜想,他是不是和小又发生了什么,难道吵架了?所以他才撇下小又一个人去了游轮。不过,小又是个哑巴,吵架不太可能。脾气又好,两年来她还真没见过小又闹过脾气,而是一有机会就成天粘着他。
“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又会说话了,喊了我的名字,还变成了一只鸟。”满胜胜又重复的说了一次,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个问题会这么执着。
“那不是梦。”魈居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就是梦啊,后来我醒了,就是大鸟飞进阁楼把我抓伤的那个晚上。”满胜胜不服气的辩驳。
“哼哼。”
见她不信,魈居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你知道金乌吗?”
“金屋?金屋藏娇的金屋吗?”
“金子的金,乌鸦的乌,金乌。”魈居指正到。
“哦,金乌啊,大概知道吧。金乌是不是传说故事里面的青鸟呀,西王母的宠物。”满胜胜恍然大悟的回答。
“赶紧走吧,我明天会来的。”
“什么?”
魈居的回答让她一头雾水,但她很快辨别出,他的声音并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对着楼外黑暗处的某一个角落。
“魈居?你在对谁说话?”
“对它。”
魈居抬头用下巴指了指,这个动作她哪看得见,不过她却听到了:
“哇!……哇!”
漆黑的院子里有乌鸦叫了起来,她听见了它煽动翅膀振翅高飞的声音,这回,它的确飞远了。
“你怎么知道院子里有乌鸦!”满胜胜不禁好奇的问,这眼力绝对神了。
“我不仅知道有乌鸦,还知道你一直拐弯抹角的提小又,并不是你的本意,是它蛊惑你这么做的。”魈居的语气十分睿智。
满胜胜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魈居并不打算作进一步的解释和说明,而是换了一个有利声音能更加顺畅从丹田发出来的姿势,继续让她脑子瘫痪道:
“你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我会一直记得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哑巴女人,甚至忘记了父母和一切,却还记得她对吧。”
“不、不是的,我……并没有嫌弃小又不会说话,我只是好奇……”
其实是的,她就想问这个,虽然魈居的话也太直白得让人尴尬了。她赶紧解释,却发现含糊不明反而更易让人误会。
“别解释了,听我说。”魈居突然又挪动了一下身体,明显再次换了一个姿势:
“你说过,想听我讲故事,觉得我能讲得很精彩。如果我说,我的故事不仅精彩,还很诡异,它甚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