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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我放在地上,确定我靠着墙壁不会倒下去之后,又缓缓站起身。刚转过去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摸了摸我的头,用之前的语气说道:“再等等,我就带你出去。”
我没由来的一阵恶寒,尼玛,这肯定不是江楚城啊,那个家伙说话绝对不会这样的,这听着也太难受了。他就像是在刻意学江楚城说话一样,让我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想归想,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身上的疼痛还没有消下去,也不知道来的这只鬼究竟是什么目的。现在在场的两人一鬼,两个人是要杀我的,只有这只鬼看起来暂时是和我一边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静观其变再说。
当我在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那金色罩子的边缘,像是挑衅的瞥了那两人一眼。接着抬起手,慢慢摸向了那布满符文的金罩子。
“不自量力。”萧寒哼哼道,“这可是我南方萧家看家本领,就算今天你是将臣、后卿之流,今天也得给爷爷跪在这!”
他一说完,叶弛的身子猛地一震,虽然隔了些距离但是我还是看见他脸色微变,接着便听他道:“南方萧家?你是驱魔一族的人?”
叶弛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倍,话音刚落,这头的自大鬼也收回了手,偏着头似乎在看着那两人,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动作。
萧寒朝这边看了一眼,见这鬼收回手的动作不由轻蔑一笑,继而转头对叶弛说道:“你知道?”
叶弛点点头:“我以前听师父说过,之前听见你名字的时候只是猜测你会不会是南方萧家的人。听闻二十年前萧家出了一位天生灵眼的驱魔天才,没想到就是你。”
萧寒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我。天生灵眼在我们家被奉为老祖,一百年才出一位。从上一个老祖诞生以来,到二十年前正好是一百年。那一年宗家和分家一共出了六个小孩儿,却没想到最后老祖是我。哎……”
我听得惊讶极了,之前叶弛和我说灵眼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拥有灵眼的人很少,却没想到竟然是两百年才出一个?
可是为什么萧寒听起来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听他的说法,他们家应该是个很庞大的家族吧,在这种家族里当老祖,难道不是很开心的事吗?
显然叶弛也听出来了,遂问道:“这不是好事吗?驱魔人有灵眼相助,那就是如虎添翼,你又为什么叹气?”
这边这只鬼似乎也来了兴趣,索性一掀衣服坐了下来。结果刚坐下又站起来往我跟前凑了凑,说了句别怕,这才又坐下了。
“……”
我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趁着这个空当,我又在心里喊了喊那个孩子,却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我心里一个咯噔,死了吗?
“因为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萧寒低低说道,“其实我是分家的人,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老祖是宗家一个和我同年,比我大两三个月的表姐。我听我父亲说,当时她快要出生的时候,那一段时间家里的公鸡都不打鸣了,夜比白天还长,接连好几天宗家的院子外面都围了一圈黑猫,那情景和两百年老祖出世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一边说还一边打量我们这边,想要快点结束话题,却又被叶弛插嘴道:“但是后来不是她?”
叶弛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摸了一把豆子出来,嘴里念了句什么,突然朝我们洒了过来。
那些豆子打在身上特别疼,我动不了,只能生生受着,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豆子上面还刻了什么东西,我直觉那应该是驱邪的。但面前这些鬼先生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听故事倒是听的聚精会神。
“对,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就在她出生的那一晚,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黑猫不见了,唯一比较反常的就是,那天前半夜,公鸡打鸣了。”
“我在外的时候见过很多半夜就打鸣的公鸡,都是因为阴气太重,所以用这种方式来驱邪。”
叶弛说完,萧寒的脸色好像变得有些不是很好看,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是,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但是那时候家里人说,是因为周围的光污染影响了公鸡的生物钟,所以才会半夜打鸣。”
他一说完,和我坐在一起的这只鬼突然就笑了一下。
很快,便听见那头叶弛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一个驱魔人,难道还会相信这种说法吗?”
叶弛似乎还想要继续问下去,却被萧寒打断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宗家的事向来不准我们分家的人过问,虽然有了灵眼,入了宗家,但归根究底,我还是分家的人。可能有时候,你们这些外人,都比我们要看的更清。”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连我都听出来话里有话,但叶弛没有再问下去。
科普时间结束,萧寒又把目光投向我们:“差不多了,伏魔罩应该已经完全成型,只需要最后一步,便能送他们上西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破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接着两手结印,嘴里的咒语念得飞快。
我头又开始晕起来,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阮阮,阮阮?”
朦胧间,我听见那只男鬼在喊着我的名字。
我晃了晃头,做了个我没事的口型。
确定我真的没事之后,他这才缓缓站起来,但就在那一瞬间,我耳朵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呵,谁管你有没有事,你要是在这里死了,我可不好交代。”
我一愣,这声音……怎么就像是这只鬼的?
我愣愣的抬头看他,却见他摊开手,一团绿幽幽的光球在他手中凝聚。他轻轻抬了抬手,那光球就飞到了空中。
萧寒表情霎时变得严肃起来,整个人看着都和之前不一样了,他伸手一挡,将叶弛揽在身后,低声道:“是阴火,这只鬼来头不简单,小弛你往后靠靠。”
“不用,我对付这种东西不会比你差到哪里去。”
叶弛不动声色的拿开了他的手,但是他眼里的惊慌没有被我错过。
“我知道,我就是想保护你。”
萧寒说。
他一说完,我就下意识的看了面前这鬼一眼。
就见他手指动了动,做了个收拢的动作,就像是要把谁捏碎一样。
我心里一动,看看他,又看了看叶弛。
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从脑子里窜了出来。
第75章 陡然生变()
话音刚落,脑子里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声音:“保护他?呵呵,说得真好听啊。要不是看你也是他要找的人,我非打得你魂飞魄散。不过罢了,先给你一点教训吧。”
下一秒就看那团绿色的光球,也就是被萧寒称为阴火的东西一下子又多出来七个。
八团阴火围着伏魔罩绕了个来回,像是在试探哪个地方是最薄弱的一样,不停的从内部撞着罩子。每被撞一下,伏魔罩就泛起一圈涟漪,同时还伴有一些很细微的鸣音。
“想要破罩出来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萧寒大喝一声,两只手又换了一种结印的方式,又一边转头对叶弛说道:“念咒!”
但是叶弛却垂下眼帘,半天都没有动。
“你还在做什么?还不动手?”
是这只男鬼的声音,但是我确定他根本没有开口说话,那声音是出现在我脑子里的。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叶弛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狠狠刺向了萧寒!
“噗。”
小刀刺入身体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走廊里格外突出,我眼皮跟着一跳,张着嘴巴瞪着眼,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寒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弛,那一刀捅在他的腹部,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直觉叶弛这一刀并没有刺到要害。
但是却足够让萧寒停下一切动作。
“小弛?”
萧寒捂着腹部一点点蹲下,伏魔罩没有了他的支撑也渐渐消失。叶弛那一刀应该下得相当重,就那么一下,萧寒那张脸就疼的扭曲了。
“为什么?”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鲜血从他的手指溢出,很快他脚下的一小块地方就被染红了。
叶弛没有说话,倒是这男鬼先开了口,他嗤笑道:“素问南方驱魔一家是阴阳两界的纽带,却没想到其后人如此容易轻信他人。”
萧寒闻言大惊,“你说什么?”
那鬼轻笑一声,语气里尽是讥讽:“你以为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快就接近弛儿?王秀莲跳楼,不过是为了引出你罢了。本来以为让你上钩还有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容易。”
他说话的时候,围绕在他身边的雾气逐渐散开了,我的视线慢慢上移,逐渐看清了他的样子。
高挺的鼻梁,清俊的脸庞,虽然只见过两次,但这张脸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在心里咬牙喊出了他的名字:夙晔……
江楚城上次走的时候就和我说过夙晔没有死,我以为他应该把他打成了重伤,再不济也能让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背后捣鬼!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叶弛竟然和他是一伙的。
我喘着粗气闭上眼,这样子的话,一切都能联系起来了。难怪我们在长途客车上的时候会遇见夙晔,难怪在叶弛师父家里,我还会被夙晔带走。恐怕那时候叶弛让我防着他师父,也是为了给夙晔制造带走我的机会吧。
如果前面的一切都成立的话,那看来叶弛和我分开,也应该是知道我肯定会踏入阴间,所以才选择去追王婶。
“你们……是一伙的?”
萧寒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转头看着叶弛,满目心痛。
夙晔冷笑,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他。
夙晔慢慢朝他俩走了过去,他的手摸上叶弛的脸,而叶弛的表情竟然顺从到了极点。
他们俩……
就在我想着难道这是一出男男版的人鬼恋的时候,就见夙晔手指一扬,在空中划了一个弧,之后发生的那一幕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叶弛的头发在一瞬间变长,再配上他那张脸,根本就是个女孩子!
叶弛是女的?
震惊一波接一波,我只觉得今晚上发生的事,足够我消化个大半年了。
但萧寒却一点也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他咬着牙,面部肌肉因为他这个动作而紧绷,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中气十足,却依旧有力:“叶弛,你身为一个道士,竟然和一只恶鬼狼狈为奸!今天我定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夙晔一巴掌拍到一边,那八团阴火随即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我和夙晔交过手,知道他那一下有多重,萧寒本来就受了重伤,这一下更是被他打的猛地吐了一口血。
“嗯?今天你要如何啊?”
夙晔来到萧寒面前,一只手就将他提起来,叶弛始终低垂着眼,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一时间他们三个好像都忘了我的存在,这是个机会。
我拼命扭动着身体,之前叶弛撒的那些豆子散了一地,只有左边小腿处不是很多,而恰恰只有小腿是能够稍微活动的。
我灵光一闪,看了眼那头站着的三人。萧寒嘴巴全是血,此刻他一只手背到身后,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手里握着的一柄不足手掌大小的小木剑,剑柄上吊着一条红线,上面似乎还串着一枚铜钱。
我大力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呼出,将那些散落在我身体周围的豆子都往旁边吹去。
“呼!”
豆子随即往旁边滚去,很快,我四肢都恢复了活动。
而在这时,我又听见了先前那个孩子的声音:“……妈妈……”
我一喜,回应道:“你还在?”
“……保护……妈妈……”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却还想着保护我,我心里一阵发酸,没有再问他为什么喊我妈妈,而是轻轻在心里说道:“我没事的,谢谢你,你还好吗?有没有事?”
过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有听见他的回答,想着他大概是因为太虚弱而睡过去之类的了吧。知道他没事,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很快,我整个身子都可以动了,现在叶弛和夙晔都背对着我,楼梯口就在十来步远的地方,只要萧寒不做声,小心一点我应该还是能逃掉的。
果然,在我动的时候萧寒就注意到了,我心里一紧,祈祷着他千万不要喊出来。但这一祈祷似乎并没有传达给他,只听他压着嗓子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和林阮?”
“呵呵!”夙晔的笑声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他的声音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