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故意将号子念大声了一点,提醒他上香要心诚。
其实,我对这家伙心中也是大为恼火,只是现在死者为大,而且死者有冤。其他的事,现在都得摆在一边,顺利完成守灵差事才是正经。
众人上完香,我有小声对着杨忠宝说道:“家里有没有谷子,大米、玉米之类的?”
杨忠宝点了点头:“有,农民家哪能没有这些!”
我点点头,安排道:“记住谷子,大米,和玉米各取一把来给我,我有用!”
杨忠宝说完便去取东西去了,我站在中堂里面看着那一个插满了香的香炉。
突然,三支香懂香炉里面掉了下来!
“亡者香下落!”
我吃了一惊,心中嘀咕道。仔细看了看掉下来的三炷香,约莫就是之前看我不顺的那小子所上的香。
这个时候,杨忠宝将谷物找来,我接过谷物撒在了棺木的下方。
“最后上香和我差不多的小伙子是老人的孙子了吧?”
撒完了谷物,我假装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那是我的大哥家的孙子了!叫杨飞龙!”杨忠宝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让杨忠宝将倒下来的三支香,捡起来放到了烧黄纸的火盆中。
时间到了后半夜,我感觉到不断的风从院子里灌进来。
而且,堂屋里面隐隐有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响动。
那一股冰冷的气息,若隐若现。
中堂外面两棵招阴槐树,不断的将阴气引进,屋子里面的冤魂,不断在游走,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会诈尸。
我从爷爷的黑匣子中取出了毛笔,沾好了朱砂,走到了大槐树的下面,口中默念取木咒,然后在槐树上面画下符印。
用取木咒压制槐树的招阴特性,然后留下了符印,震住北来阴气。
“啊…;…;”
我正在院子里槐树盘画符印里面,突然传出来了一声惨叫。
“张先生,你快来看!”我赶紧往中堂里面赶,迎面便听得杨忠宝焦急的声音。
我冲进了中堂,又听到了一声怪叫。
声音是从中堂后面的内堂里传出来的。
众人知道事情不断,全部往内堂里面冲。
声音是从杨飞龙的口中发出来了。
此刻,杨飞龙正躺在床上,咬牙紧紧的咬着被角,眼睛似闭非闭,表情痛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床沿,另外一只手扯着另外一个被角。
“被魂魇住了!”
这种情况我跟着爷爷的时候,见过好几回。
“快将他按住!”我冲着身后的众人大声说道,手腕便从工具箱里面的找出来了一个碗,然后在碗里面倒满了水。随后抽出一道黄符来,念咒点黄符,将黄符融在了碗里的水中。
“将他翻过来,后背对我!”
按住杨飞龙的四个人,顿时发力,讲得杨飞龙翻了身,让他背对着我。
这个时候,我快速从工具箱中抽着一根柳树条,沾了黄符水,冲着杨飞龙的后背上便抽打了过去。
“啪…;…;”
柳树条在半空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柳树条打鬼,并不在于打得多重,而是要打出气势来。
柳树条舞起来的时候,在半空之中手腕要使劲的抖一抖,让柳树条发出巨大的声响来。
连抽了七八下,躺在床上的杨飞龙突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
这人能哭出声来,证明柳树条已经将魇住人的鬼魂给抽打出去了。
“可以放开他了!”
杨飞龙虽然哭了,但是按住他的人,没听见我发话,依旧还在将他牢牢的按住。
松开了杨飞龙,有人将他扶了起来,关心的问了一句:
“飞龙?你没事吧?”
“哇…;…;”杨飞龙又是一声痛哭。
一个已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哭得跟个孩子一般。
我就站在一旁没说话。根据我的推测,这家伙估计是被吓到了。
“是,是爷,爷爷…;…;”
哭了半响,杨飞龙声音颤抖的对着众人说道。
“啊呀…;…;”
在场的众人面相被杨飞龙的话吓到,一个个全部将眼睛瞅着我。
“祖宗有德,庇护后人,上香需心诚!这种事得问他!”
从杨飞龙上的香倒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伙准备被魂魇住,只不过当时我没说。毕竟是他上香不心诚在前。
“是我,是我,不诚心,我,我对不起爷爷!张,张先生,对,对不起…;…;”
杨飞龙语气颤抖的说着。
他既然已经认错了,我就不能得理不饶人。
“我看你估计也睡不着了,从现在开始就起来守灵吧!过了今晚,明早你上第一柱香,上了香就没事了!”
“冤魂游离!这是不简单!”
我心中嘀咕着,盯着众人看一圈,发现所有人都来了内堂!
“糟糕,守灵夜中堂怎么可以没人!”我惊呼道。
“喵…;…;”这个时候传来了一声猫叫。
第三章 诈尸()
我飞一般的从内堂里面冲到中堂。到了中堂,便看见中堂的门槛上面蹲着一只大黑猫。
大黑猫眼睛成黄褐色,身体像一张弓一样的抓在堂屋的门槛上。
“嗤嗤…;…;”
大黑猫的长爪在木门槛上抓得嗤嗤作响。
我是从内堂冲出来的,因为很急,所以跑起来动静很大。
一般的猫,肯定会被吓跑。
但,它没有。
这只猫很诡异!
但,我最担心还是尸体。
黑猫是否已经到过尸棺处。
守灵夜最怕的就是黑猫。
而,黑猫最喜欢在半夜的时候来到灵堂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
黑猫过尸棺,尸必诈起。
黑猫最是招阴也最喜阴,很显然屋里浓郁的阴气对它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我一把将爷爷的黑匣子打开,然后从里面摸出一枚刻有符印的桃木飞镖来。
“唰…;…;”
我手臂一抖,桃木飞镖便向着黑猫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黑猫的身上。
“嗷…;…;”
黑猫发出了一声尖叫,身体跳得数尺高,落地便飞一般从院子中逃走了。
桃木飞镖很薄很轻,没有尖,是一种专门对付邪物的法宝,对正常人是没有伤害的。
桃木飞镖能够打在黑猫的身上,这黑猫的身上必然聚了不少的阴气。
我大步走到了中堂的门槛前,将地面的桃木飞镖捡了起来,上面描红符印的朱砂,颜色已经淡了许多。
刚刚的一飞镖应该将黑猫身上的汇聚的阴气给打散了。
我正嘀咕着转过身来,不经意的抬头一看。
“妈呀…;…;”
几乎在一瞬间吓得灵魂出窍。
尸体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一张布满了拇指粗细血口子又被针线缝起来的脸…;…;
有一个如同瘪了气,凹小下去了一块的皮球一般的脑袋…;…;
刹那间,吓得我两腿发颤,后背冷汗直流,脑袋一阵发麻…;…;
“啊…;…;”
跟着从后面出来的孝儿男女中,有人被吓得惊叫了一声直昏迷了过去。
时间好像静止了。
尸体就那样坐在棺木中…;…;
我站在了原地,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
就这样过去了,约莫一分钟左右,我才勉强恢复了神智。
“尸体沾了猫的阴灵之气就会诈尸!”
我大口吞着口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说话的语气依旧还在颤抖,冲着躲在内堂口的人说道。
孝儿之中也有胆子大的,问了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不要着急,让他重新躺下去就行了!快给我面镜子!”
我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慢下来,这样不至于颤抖。
有人赶紧进去内堂里面给我找了一面镜子来。
我让杨忠宝过来将镜子拿住,然后我拿出了毛笔快速的在镜子的后面画出了一个铜钱模样的红圈。
然后我让杨忠宝将镜子放在了尸体的正前方,杨忠宝跪下双手将镜子举过了头顶。
我将一枚康熙通宝夹在两指间,快速的在我的额头和两个肩头一点,然后口中念咒,一下子将铜钱弹了出去。
“噹…;…;”铜钱撞到了镜子背面的红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随着声音落下,尸体重新躺回到了棺材之中。
我长长的缓了一口气,赶紧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盖尸布盖在死者的面上。
“无论发生任何情况,这里就必须要有两个人守在这里!”
我对着杨忠宝说道,类似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之前被吓昏的孝子正是杨飞龙。
现在这个时候,我来不及查看他的情况了。
这个屋子里面阴气太重了,尸体还得在里面放三天,我得做点什么。
院子里面的两颗招阴槐树是一定要砍到的,而且中堂对面的墙上也必须要安一个照壁,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做点能够立马有用的。
“我需要个筛子!”
我让杨忠宝去找筛子,然后我就在镜子的后面拴好了一枚铜钱,将镜子挂在了中堂上面的门楣上,这个时候筛子也正好的拿过来。
于是镜子在里,筛子在外,挂在了中堂门的门楣上面。
镜子后有朱砂铜钱属阳,然后再由筛子的数百只“眼”呈放射状散射出去,在一定的程度上被挡住灌入的阴煞之气。
艰难的一夜算是熬过去了。
第二天,前方的亲戚和村里的本家也都赶了过来。
昨晚一夜没睡,第二天清晨,高功是要休息的。像这样要在屋子里停三天的尸体,高功就要陪着守三天晚上的夜。
等我睡醒已经是下午,杨忠宝家的院子中已经人来人往。
和我年纪差不多,长得挺水灵的少女见我起来赶紧招呼去厨房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叫水灵。
死者是水灵的爷爷。
水灵的爷爷死的时候是有怨气的。
“朝阳哥,你起来了!”我正吃着饭,杨飞龙一屁股坐在了身旁。
这家伙昨晚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啊!
“昨晚你没事吧?”
我看着杨飞龙惨白的脸色问道。
“没,没啥事!”
看得出来杨飞龙现在还心有余悸。
“昨天给你爷爷一起上山的人都来了没?”
听得杨飞龙说没事,我接着问。
人死得有怨气,估计一起上山的人中有问题。
“来了,都来了!”杨飞龙看着来往的人群说道。
“那好,你去把他们全部叫道灵堂!”
杨飞龙一听我吩咐,立即便去叫人,我摆上了碗,起身先来到了灵堂中。
只是片刻,就由杨飞龙领着七八个汉子来到了灵堂。
这七八个汉子里面,有三十来岁的,也五六十岁的。
“你们是死者最后见到的人,给死者上柱离别香吧!”
说完,我便将香挨个递到了他们的手中。
这些人接过了香,有的人并不说话,有的人则是说着感伤的话,为死者上了香。
上了香我便让他们出去,然后仔细的看着香的变化。
只是片刻时间,有三炷香突然熄灭了。
死者不受此人的香火,看来心中对此人怨气极深。
见得三柱香已经完全熄灭,我走了过去将香拔了出来。
拔了出来一看,尾端写着一个“四”。
这是我昨晚守夜的时候做下的记号。
四,就是第四个上香的人。
这也是我亲自将香递到他们手中的原因。
第四个上香的人,是个身材高瘦,年纪约莫五六十岁的人。
这人左脸颊上有颗黑痣。
“左脸上有黑痣,刚刚来上香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我将杨忠宝叫道了中堂里面来,小声的问道。
“杨德众,是我本家的叔!”杨忠宝说道。
我点点头,牢牢的将这人的名字记住。
死者的这一口怨气如不化解,只怕下葬不会那么顺利。
吃过了晚饭,我便让杨忠宝将这位杨德众留了下来。
我准备好好跟他聊聊。
杨德众留了下来,我便在内堂找了一间屋子,单独和杨德众说话。
“按辈分我得管你叫爷,该尊你敬你,但有些事儿还是需要说清楚!”
杨德众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脸色铁青,冲着我喝道:“什么事?要说什么?”
若是我爷爷这么问,杨德众肯定不敢这样,但是我,不过是一个十六岁多一点的孩子。
“死者对你的怨气可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