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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闯祸了。真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我上官珑月一样吗?独守空房反而觉得自在。奇怪,我干吗想到自己啊。”秋儿被自己的自言自语吓一跳,已经好久没有想起关于安辰逸的事,甚至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叫上官珑月。秋儿使劲摇摇头,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关上房门,去找安路涛了。
昨晚,她从房顶下来时,安路涛房里的灯已经熄了,还以为他突然想明白,回新房了呢。由此可见,他是彻底忘了自己是新郎了。
来到别院,在安路涛昨晚偷偷闯进的房间站定。
“殿下,您在吗?我是秋儿。”
速度还真快,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秋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说完,还打着哈欠,也是昨晚失眠的症状。
“殿下,您快去看看吧。程良娣正在发疯呢。”
“发疯?”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听说砸了东西,槿奚姑姑没办法,正组织人全宫找您呢。您还是去看看吧。”
“这个疯女人。”穿戴好,火气冲冲地往西苑走去。
秋儿尾随其后,不慌不忙。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貌似砸东西是程霜的爱好,不管走到哪儿,只要是她想,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砸。她好像忘了,这里不是她的将军府,也不是她姑妈的“坤宁宫”,太子殿下的“东宫”可不是任由她发挥的。
“东宫”的西苑是给安路涛的妻妾准备的。慕容雪的房间和程霜的房间相隔不是很远。
“莲儿,外面出什么事了?”慕容雪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悠悠地问道。
“回良娣,是程良娣。听说吵着要见太子。”
“难道太子昨晚也没在她那儿?”慕容雪不解,看来她得重新认识一下太子殿下。
换上良娣装,慕容雪还没有完全适应。看看镜中的自己,挺满意的。
“走,我们去看看。”
或许“东宫”的东西比将军府的多,才一会儿功夫,房门外的碎片已有好几筐。槿奚带领着东宫所有下人,站在一旁,想怒而不敢怒的压抑着。“东宫”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
“乒乒乓乓”的声响首先迎来了慕容雪。
“奴婢给容良娣请安。”槿奚率先看到迎面走来的慕容雪。随后,宫女太监侍卫齐参拜。
“免礼。”
举手投举间,这那样的轻盈,果真是大家闺秀。槿奚感慨,同样是千金,差距是如此之大。眼前的容良娣宛如淑妃娘娘般通情达理。斗争不断的后宫中,是该多几个这样的娘娘了。
站在房外,对于屋内大发雷霆的程霜,慕容雪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很漂亮,性格和传闻并无出入。这是慕容雪对程霜的第一印象,也将会是永远的印象。
“在干什么?程霜,住手。”
安路涛被气炸了,从小到大,他的东西皇上都不敢动,这个半路杀出的程霜凭什么动他的东西,居然还敢砸他的瓷器。大步流星,冲进房间,看到程霜,还没等她开口,安路涛拉着她往外跑,手一甩,程霜从台阶滚了下来,手臂刚好扎在碎片上。这一举动不仅吓坏了慕容雪,连所有下人都显得惊讶,这应该是安路涛长那么大,第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秋儿知道安路涛很生气,但他会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是她始料未及的。
“不准扶她。”程霜的随身丫环正想扶起手臂流血的程霜,还没等丫环靠近,安路涛便下达命令。“东宫”里太子最大,他的话谁敢不听,丫环止步不前。“程霜,谁借你的胆子?我的东西你也敢砸。这里的东西全给我捡起来,不准任何人帮忙,谁敢帮她休怪我不客气。”最后一句是说给程霜的贴身丫环燕儿听的。
程霜的大小姐脾气不知道吓去了哪里,躺在地上,抚着手臂,不敢出声,默默地流泪。同样,她长这么大,没人敢这么对她,一时间,她没有了主意。
安路涛黑着脸,下了台阶,经过慕容雪身边,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安路涛眼里的慕容雪是惊恐,她眼里的他是可怕。
见安路涛走远,燕儿拉着慕容雪的手,哭着求着:“容良娣,求求您,帮我家良娣请御医吧。她留了好多血。”
还没等慕容雪开口,安路涛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准请御医。”
慕容雪也没辙,撇开燕儿的手,在莲儿的搀扶下离开了。众人见容良娣走了,也纷纷离开。秋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看什么,是被槿奚拉走的。
“别看了,殿下真的很生气,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秋儿回头再看看程霜,燕儿蹲在那儿,两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只见燕儿飞奔地离开,也许是去找救兵了。
“姑姑,殿下和皇后的关系怎么样?” 进宫这么久,只知道安路涛不是皇后的亲生子,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
“怎么会这么问?”
“你看,程良娣的丫环跑了出去,肯定是去找皇后帮忙了。”
早闻程霜是皇后的侄女,有这样一个靠山,会如此放肆也不足为奇。
“殿下还是太冲动了。他和皇后之间又要闹一场了。”
皇家内部的事,她们奴才奴婢只能看着,听着。
槿奚的话已经很明白,安路涛跟皇后的关系很差,这也不难猜测,安路涛为什么会这么讨厌程霜。仇人的亲信也是自己的仇人。至于他们之间为什么关系不好,还有待调查。只要弄明白皇后和太子之间的问题,秋儿对那晚安辰逸叔侄的对话也就能猜出七八分。掌握了他们的秘密,更有利于她的复仇计划。既然皇后和他的关系僵硬,倒不如让他们屋里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十一章
皇宫人多嘴杂,是传播消息的最佳场所。新婚第二天“东宫”的一场闹剧早已传遍皇宫上下。人人都在议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程霜。文武百官中,不乏有人正幸灾乐祸。树大招风,程一海高傲,不合人群是众人皆知,那些看不惯他平日作风的老臣们,听说新婚第二天,程良娣被太子训斥,这一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呢。
正如秋儿的猜想,燕儿果真请来了皇后。不知所措的程霜坐在地上,看着手臂上流出的红色血液,只顾流眼泪。她被吓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被羞辱。
皇后匆忙赶来,看到这种场面,除了吃惊便是心疼,安路涛这伤的不是程霜,是在打她的脸。谁都知道程霜的身份,敢明目张胆的教训她的人,这是给她的下马威。这笔账皇后先记下了。
因失血过多,见皇后赶来,她像是看到了依靠,原本就已虚弱的身体软软地倒在皇后的臂弯里。传来御医,包扎好,程霜正躺在床上休息。
“太医,程良娣身体如何?”皇后在外厅询问太医。
“回皇后,程良娣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处昏迷状态,再加上被吓到,晚些可能会有发烧的情况。”
“岂有此理,太子太胡闹,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新婚妻子?”皇后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愤怒恨不得此时便杀了安路涛。“太医,今天你留守这里,等程良娣身体好些再离开。”
“臣遵旨。”太医退下,在外厅等候。
“喜梅。”皇后唤来贴身宫女。“你去将军府,把这儿的情况告诉程将军,让他直接去找皇上。”
“是。”
“燕儿,好好服侍程良娣。”皇后吩咐完,带上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现在“东宫”正苑。这里是“东宫”议事的地方,正堂上,皇后坐中央,等候太子的到来。
皇后秘密来访,槿奚带领他们赶往正苑,参拜皇后娘娘。
正苑中央,跪着“东宫”的所有宫女太监。没有皇后的旨意谁敢起身。没多久,慕容雪也闻风赶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作为儿媳,她没有不来请安的道理。
安路涛不给皇后面子,她又何需给他好脸色。“东宫”上到容良娣,下到宫女太监跪了足足半个时辰。
秋儿微微斜眼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皇后,她的仇人之一。民间传颂的一国之母,竟如此心狠手辣,做错事的明明是安路涛,她竟不分青红皂白,罚跪众人。她是习武之人,自然不觉着什么。可再看慕容雪,身体有些晃动,十分不稳,要不是莲儿轻扶着,想必她早已躺下。
这该死的安路涛,自己闯的祸不知道出来收拾残局。你再不出现,就真的准备办丧事吧。
秋儿暗骂安路涛,他好像听到秋儿咒骂的声音,安路涛正火急火燎地往这儿赶。大门前,皇后的手下分站两边,他“东宫”人跪着一地。本来就已怒火冲天,皇后这一举动更是火上浇油。
目光在最前面身体摇摇晃晃地慕容雪身上停留,没有理会其他人,安路涛快步上前,扶着慕容雪,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殿下……”声音憔悴得只有安路涛听见。
对皇后无视,安路涛抱起慕容雪,站起身,对跪着的他们命令着:“你们都退下。”
每次皇后和安路涛之间的斗争,最为难的不过宫女太监。“东宫”太子的命令就相当于圣旨,可皇后的旨意谁又敢不遵。
秋儿原本想起身,被槿奚压住右手,秋儿转过头,不惑地看着槿奚,她只是对秋儿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起身,秋儿会意。她不明白,安路涛在自己宫说话都不管用吗?还得听外来人的指示。
“我说话听不懂吗?都给我退下。”安路涛提高音量,仍是无动于衷。
“太子殿下好气魄。”皇后终于开口了。“难道你没看到本宫吗?”
“皇后娘娘好架子,教训人竟跑到我东宫来,你的坤宁宫是没人了吗?”安路涛背对着皇后,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我是东宫太子,这里还轮不到其他人发号施令。我再说一遍,都退下。”
他们的恶斗已经开始,再跪着听他们吵架,不管谁输,都会很没面子吧。有经验的“东宫”老人,默契十足地应声道:“是。”便纷纷起身离开。
退出正苑,秋儿一头雾水。到底“东宫”还有多少规矩是我不知道的。
“秋儿,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记住等殿下说到第三遍的时候再退下。”槿奚知道秋儿刚来,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出正苑,便给秋儿补习。
“为什么?”
“殿下吩咐的,说第一遍和第二遍是做给皇后看的,让她觉得在宫里,皇后的话始终比太子管用,让她先幸灾乐祸,让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说到第三遍,就是让我们离开,让皇后原本骄傲的姿态降到谷顶,让她面子挂不住。这样不管他们吵到最后谁输谁赢,皇后已经输阵了。”
听完槿奚的分析,秋儿觉得安路涛不仅神经质,做事风格异于常人。想吵就吵,想打就打,还弄出这么多计策,他们两人吵架,关别人什么事?莫名其妙地跪了半个时辰就算了,还要配合他演戏,真是有够无聊的。
秋儿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她虽进宫有些时日,却并未见到真正的宫斗。时间久了,她自会明白,想在这里生活,永远不输于他人,除了身手,还得有心计。内外结合,方可全胜。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安路涛的招数就是先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当一个人的心情由喜变怒,她就会变得发慌,接下来,不管他做什么,她首先的反应就是生气、愤怒,等她想反驳的时候,他已经走远。让她愤怒,心里不安,他就兴奋。
自他们为敌开始,这样的嘴斗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或许是皇后输怕了,已有很长时间没有找安路涛的麻烦,以为她知道收手了,原来是在计划着在他身边安插一个内线,可以随时随地知道他的情况。今天,因程霜的事,皇后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训斥他一番,却又事与愿违。
他们都已退下,安路涛也该走了。他抱着慕容雪,抬腿欲走,被皇后叫住。
“太子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走了,不需要给我一个交待吗?”
安路涛转身,上扬嘴角。“我需要跟皇后交待什么吗?”
“你把霜儿推下台阶,弄伤她手臂,还不准请太医,这些种种恶作,不应该交待清楚吗?”
“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安路涛对答如流,“既然程霜嫁给我,作为她的丈夫,教训一下妻子都不可以吗?嫁进东宫,就得守东宫的规矩,莫名其妙摔坏我的东西,乱发小姐脾气,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她是你侄女,做错了事,我教训一下,你就帮她撑腰,慕容雪呢?她犯了什么错,你让她跪这么久?该给交待的是你还是我?”
安路涛一字一句,说得皇后无言以对。
时机已到,安路涛抱着慕容雪,大摇大摆走出正苑。留下皇后暗自生气。
慕容雪躺在安路涛臂弯里,小鹿乱跳的心越发猛烈。脸上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