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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见过我皇叔吧。我皇叔这个人吧……”
天哪,今天是什么日子,非说安辰逸不可吗?我的心理已经够强大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刺激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听他讲讲安辰逸的故事,说不定还能另有收获。
都说被人念叨会打喷嚏,此言不虚,远离京城的洛阳,安辰逸与酒为伴,心情甚佳,突然一阵寒风吹过,他便不停地打喷嚏。
“公子,您感冒了?”
“是哪个混球在念叨我?”
“会不会是王妃呀。”飞儿嘴快,想到啥说啥,难怪脑袋上到处可见安辰逸折扇留下的痕迹。这不是找打嘛。
“怎么又打我啊?”
“打你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飞儿反驳,安辰逸举手欲打,飞儿一个侧身转,躲过一顿打。
安辰逸本无心教训他,闲来无事,打着玩而已。“好了,帮我拿笔墨来。”好久没给京城的安路涛写信了,也不知道皇宫最近怎么样?还有,他的王妃有没有回王府?从京城一路走来,都没找到上官珑月,去她老家也没找到。上官珑月这个人就像从天而降,没有任何可寻之迹。
真是流年不利,太子大婚不过第三天,两位良娣先后受伤,是命中与皇宫不合吗?皇上对慕容雪受伤一事一直对外隐瞒,就怕传到慕容空耳里,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正计划着出宫祭祖,求祖先保佑安国风调雨顺,皇室家庭和睦。
滂沱大雨换来毛毛细雨,地面潮湿,各宫娘娘也不愿出宫门。“东宫”人本来就少,两位良娣卧床,宫女太监们也无事可做,各站各岗,处处透着平静。“望月楼”一男一女,还在交谈。
最热闹的地方就属天牢了。“您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马上就出来,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见一奴婢手拿银子,塞给看管天牢的侍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事。
“那行,你们进去吧。我们走。”
侍卫都退下,一女子身披黑衣披风,头戴黑色斗笠,与奴婢二人走进天牢,左顾右盼。
“娘娘,喜梅在这儿。”
掀起斗笠上的黑纱,原来是皇后来探望喜梅。喜梅见皇后不顾身份,来天牢看她,感激涕零。
“娘娘。”喜梅迎上前,与皇后的手握在一起,面对死亡她不会哭,她是没想到皇后会来这种地方送她最后一程。
“喜梅,本宫对不起你。”
“没有,娘娘,要不是您,喜梅早就死了,如今用死回报娘娘,奴婢没有怨言。只是……”
“你放心,本宫会好好照看你的家人。”
“娘娘,奴婢谢娘娘大恩大德。”
皇后能读懂她的心,她年迈的父母是她一生的牵挂,今日除了送她最后一程,也是为了告诉她,让她放心,安心上路,了无牵挂。
喜梅叩头谢恩。皇后心存愧疚,喜梅的大礼,她受不起。
“快点快点,换班的时间到了。”收到钱财的侍卫催她们快点,关进天牢的人都是要被处决的,是禁止任何人探视的。贪心的侍卫是钱财和命他都要。
“娘娘,您快走。千万不要被发现。”
“喜梅……”
她们近在咫尺,栏杆之隔,却是生死之门,阴阳两相隔。关进天牢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至今未能有人从这儿活着出去。
☆、第三十一章
黄昏十分,雨停了,一道彩虹横跨空中,像一座七彩桥。天空霎时变得湛蓝湛蓝的,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小鸟们飞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它们在蓝宝石般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它们变化万千。它们的自由,羡慕了所有人。若是人们可以这样无忧无虑,成双结队地翱翔,该是多么美妙。
“望月楼”里的一男一女正有说有笑地离开,他们并肩而行,感觉非常融洽。
“殿下,容良娣醒了。”
朵儿前来回报,这是一个好消息。安路涛和秋儿对视一笑,一行三人往慕容雪房间走去。
去慕容雪那儿必定经过程霜的房间,从窗口望去,安路涛一脸笑容,看得程霜火冒三丈。同样是新婚妻子,为何两般待遇?同样受伤卧床,为何心里眼里只有她?
程霜想不明白,新婚之夜,她苦等一夜,等来的是第二天的天明。堂堂将军之女到底哪点不如江湖草莽之女?她的心好痛,从来没有被忽视过的痛。
“良娣,您身体还没好,快躺下休息吧。”
程霜站在窗口,站了好久,出神了好久。
“燕儿,你说,我真的不如慕容雪吗?”
“没有谁能和良娣您媲美。”
“是吗?”程霜冷笑一声。她的男人只能属于她,不管是为安路涛本人,还是她的太子妃之位,她必须把今日失去的全部夺回来。程一海劝过她,让她收敛脾气,只有沉得住气,才能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燕儿,帮我梳妆更衣。”
“良娣,您是要去哪儿?”
“探病。”
西苑慕容雪依靠床边,一觉醒来已不觉得痛,莲儿给她喂着药,槿奚伺候在旁,看着慕容雪能喝能动,她提着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莲儿,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没没……”莲儿看着慕容雪竟出了神。“良娣,再喝点吧。”
槿奚率先发现安路涛走了进来。“殿下,”
见安路涛出现,莲儿起身行礼,慕容雪挣扎着身体,欲起身参拜,挣扎之际,安路涛大步上前,扶着她的双臂。
“殿下……”
“身体不好就不要乱动。”扶好慕容雪,安路涛坐在床边。
“殿下,雪儿失礼了。”
“千万别这样说。是我要跟你说谢谢。”
“谢我?”
“嗯,我已经知道皇后抓你去是为了什么,你没有说出实情。我欠你这份恩情。”
“殿下别这么说。我们已是夫妻,雪儿不帮您帮谁?”话虽真实,从她嘴里说出来,自己竟会感到害羞。
安路涛听到“夫妻”二字也不知所措,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的秋儿,示意她化解尴尬的气氛,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慕容雪,很淡然。他不明白,同样绝色,她也会看得这么入神。
“你就是秋儿吧?”慕容雪感觉到气氛的异样,抬头正好对上秋儿那双漂亮得无暇的双眸,秋儿嫣然一笑,如此特殊的女子,慕容雪听说一次便会记住。
秋儿微微弯腰行礼。“奴婢秋儿,拜见容良娣。”
“秋儿不必多礼。我听莲儿说,这次我能脱险也有你的功劳,谢谢。”
“良娣,奴婢只是一切听从殿下调配,没有功劳可言。”
好一张巧嘴,这样的女子真的只是一个宫女吗?她的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却又摸不透。太子看他的眼神,温柔中带有深情,他们两个定有不可告人的情愫。
短短几分种,慕容雪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秋儿的不简单,太子对秋儿难掩盖的情意,也许这份情意安路涛自己并不知情。
“良娣,槿奚姑姑,秋儿姐姐和朵儿姐姐她们都是好人,自从听说良娣被抓,莲儿都没了主意,是她们一直在帮莲儿,给莲儿勇气。太子殿下更是好人,为了良娣半夜跪在寒风里去求皇上呢。”
安路涛跪求皇上一事,莲儿之前并未提及,慕容雪听至此,心头一紧:我们虽成亲,却并无感情可言。你堂堂太子,为了素未蒙面的我,竟做出这等事。我慕容雪何德何能,受得起这等恩惠。
“殿下,我……”
“客气话说一遍就够了,在东宫不实行这些礼数。你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都别想。总之,这次是我欠你的,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太子殿下,刚刚是谁客气话只说一遍的?又是谁说东宫不实行这些礼数的?”秋儿知道安路涛会一直带着对慕容雪的愧疚走下去,心里会永远有个疙瘩。“良娣帮你一次,你把她平安救回来,现在你们俩谁都不欠谁。”
秋儿话音刚落,众人带有各类推想的眼神望着她,她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她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秋儿的话是没有错,只是她的态度,不符合宫女的身份,像是自家姐妹。就算太子对下人不设定规矩,自由散漫,可做为下人也应该懂得尊卑。秋儿的态度和槿奚、朵儿形成明显对比。
她们的眼神还没有离开,秋儿也不知如何应对,看向安路涛,希望找到一丝头绪。然,他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原本就令她们猜想纷纷的想法被他们俩的默契互动,更加肯定,这个秋儿不仅仅是个宫女这么简单。
槿奚的担心终于发生了,这不是秋儿的单相思,而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倾慕着对方。慕容雪更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太子有爱的人,那么我还在担心什么。
原本以为太子会喜欢她,成就夫妻之实,现在想想之前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会成全太子和眼前这位叫秋儿的特殊女子。等她功成身退,自会让太子成全,准许她出宫,找寻自己的生活。
慕容雪的想法是天真的,难道忘了,“东宫”不止一位良娣娘娘,她可以不计较,不代表另一个也可以大度;她可以对“太子妃”之位不屑一顾,不代表另一个亦如此。
“霜儿参见殿下。”
眼前这位的确是个不速之客,破坏了他们美好的气氛。
“奴婢参见程良娣。”宫女们参拜。
“免礼。”她是有多令安路涛讨厌,一眼都没瞧她。“霜儿听说雪儿妹妹受伤了,特来看看。”
说得真好听,却没有一个觉得这是真心真意。第一次交流的她们,程霜占据主动位置,称慕容雪“妹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吧。
“让姐姐费心了。”在家时便听说程霜的脾性,慕容雪虽对她没有好感,但毕竟她是来看望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起身拜谢。
“别动别动。妹妹身子弱,就不要起身了。”
“多谢姐姐体谅。”慕容雪坐好身子。“姐姐前些日子也受伤,妹妹应该早些去看望。今日姐姐反倒带伤来看望妹妹,是妹妹失了礼数。姐姐好些了吗?”
“妹妹不必挂念,我已经完全恢复了。”程霜对慕容雪全程抱以微笑,显得一点敌意都没有。“殿下,天气已不早,您让雪儿妹妹好生休息,今晚让霜儿陪您。”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秋儿听后不禁鸡皮疙瘩掉一地。
“本太子睡哪儿需要你安排吗?”安路涛早就猜到,她怎会好心前来看望。听到她的真实目的,他觉得恶心。起身,语气明显没有先前温柔。“你也说了,不要打扰雪儿休息,请回吧。”
太子下了逐客令,程霜再心有不满,也只得行礼离开。见程霜走远,秋儿上前随手拍了下安路涛的胸膛。
“好魄力啊,不为美色所动。”
“就她还美色?都不及你一半。”
嬉闹完,安路涛说了几句,便率领众宫女离开。留下慕容雪陷入沉思。
☆、第三十二章
昨夜,安路涛仍是独自睡东苑。程霜气急败坏,她已经忍气吞声,好言好语,想不到安路涛竟女色不近。至今不曾有人不迷恋她的美色,她已好几次心灵受伤,这些不但不会让她冷静思考,反而会想尽办法,使尽手段,非得到他不可。但父亲的话仍在脑海徘徊,她不能为一已私欲,而放弃了很高的地位。她必须忍。
一心只想成为安路涛一生的女人,只想成为太子妃,浑然不知自己不过是某些人的棋子罢了。
“喂……”
“你干吗?”
“问我干吗?你在干吗?我都喊你好几声了。”
安路涛坐在东苑发愣,秋儿路过,敲门没人应,叫他没人理,唯有最后一声怒吼方才吼回他的魂。
“得到消息,皇后的贴身宫女喜梅今日问斩。”
“皇上把所有的错都归集到喜梅身上?”
“是喜梅揽下所有罪。”
“为什么?这一点都不合理,皇上就没看出什么?”一个宫女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太子的侧室动刑,说她背后没有主幕谁会信?分明是皇上有意徇私。
“皇上肯定知道内幕,不想惩罚皇后罢了。”
“夫妻情深?”要说皇上夫妻情深,倒不如相信世上有鬼。后宫佳丽三千足已证明皇帝的真心大过于私心。
“我想是因为程一海。”安路涛的猜想没有错,同时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只要程一海一天不放下兵权,他就没有斗赢皇后的可能,更别说为母报仇,为天下人揭露皇后的伪面具。
秋儿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没错,程一海掌握兵权,皇上一个不留神就会引来他的谋反。”
她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变得犀利,忽然又变得犹豫。
“你怎么了?”安路涛亦发现她的不正常。
“没事。”秋儿掩盖过去,安路涛心事颇重,也没注意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