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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事是我自己查出来的那就算了,但现在既然墓主人的家人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能私自办了,一切都得按规矩来。”
“那会怎么样啊?”
“她不下拜贴,这件案子我就不能接,赏金猎人顾名思义是先拿赏金后干活的,要是乱了规矩,日后风气坏了,赏金猎人们一定会不满,那时要收拾就会很麻烦了。”
“那如果她不来呢?”
“放心,不出两日,她一定会带着拜贴亲自来的。”
吴越点点头,虽然她也不太明白金娘说的话,但是师傅说的肯定是对的。
……
如金娘所说,甚至不要两日,第二天上午卫老太太就亲自来了长明斋,以他们社交的范围来说,想要弄一张长明斋的拜贴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金娘有意放水给她,就更加简单了。
小花将卫老太太请进大厅,同跟来的是二媳妇张墨琴,她坐在老太太身旁不说话,十分安静。
金娘以茶代酒恭敬老太太一杯,“老太太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卫老太太放下茶杯,淡笑道:“我打小被卖到了这,在这京城也算活了一辈子了。北京城就这么点大,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老太太能不知道吗?金掌柜亲自到访墓园,定然是有事,我人老了,心不糊涂,今天亲自来就是我的成意,请金掌柜不要隐瞒,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金娘笑笑,“老太太严重了,不过老太太既然您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有规矩的。”
卫老太太点头,示意张墨琴将拜贴送上,上面有卫老太太的签名和印章,“长明斋的拜贴一贴难求,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老太太客气了,先说说卫秋死时的经过吧。”
一提到卫秋卫老太太的眼眶就红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的凄凉啊,“他是因为登山时摔了下来脑袋里有血块,手术抢救无效而死的,我相信金掌柜一定已经知道了。”
“他是在国内死的吗?”金娘突然问道:
卫老太太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尸体是我们从泰国运回来的,他和朋友去了泰国,是在那儿出的事。”
“老太太,既然事情我已经接了,也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您接受不接受的了。”
“你说吧,金掌柜,我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金娘点点头,“卫秋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至于原因我还在查。”
卫老太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她悲痛的面容已经出卖了她,这世上有哪个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不会义愤填膺呢?“金掌柜,多少钱我都无所谓,请你一定要把杀我儿子的凶手找出来。”
“我一定会尽力的,老太太您自己得保重。”
“我要亲看看着这个凶手被绳之于法。”
“放心,会有那一天的。”
金娘的目光瞟到在一旁默默不语的张墨琴,她还是觉得她很面熟,在哪里见过,却又始终想不起来。
小花送了他们出去,卫老太太又吩咐张墨琴送来一盒糕点,看着又折回来的张墨琴,金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二太太是北京人吗?”
张墨琴低笑,轻言道:“金掌柜贵人金忘事,已经把我忘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记性不好,不是有意的,还请二太太给点提示。”
“钟姐姐,你在厕所跟我聊过天,你忘啦?”
金娘大吃一惊突然想起来了,黄老太太门前的那个小丫头,可是她刚才叫她钟姐姐?金娘警惕的看着她,“你?”
张黑琴笑道:“钟姐姐别怕,没有人告诉我你是谁,是我自己猜的,那个会读心术的哥哥我认识,他跟在你身后保护你,就像当年保护钟姐姐一样,我就猜想着你跟她肯定有关系,你放心,我不会问你,也不会说,今天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金娘没有完全相信这个张墨琴,这么多年人没见的人,谁知道这些年她在北京干什么,又遇到过些什么人,“你说的钟姐姐钟翎现在不在北京,你说的会读心术的哥哥也是她安排来保护我的,以后你就叫我金掌柜,否则别人听了会误会的。如果哪天我看到了钟翎,会告诉她碰到你了,让她有机会来看你。”
张墨琴笑笑,“好的,金掌柜,你说的话我明白了。这是妈妈的一点心意,是特制的,请金掌柜尝尝。”
“替我谢谢卫老太太。”
送走卫家的人,吴越便跑了进来,“师傅,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上次的解剖课你没学成,今天晚上再去吧。”
“为什么赏金猎人要学解剖啊?我又不当医生。”
“幸亏你学解剖啦,不然这个案子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吴越一脸不高兴,“我不想一天到晚跟死人打交道。”
金娘想了想,道:“既然你并不是十分愿意做赏金猎人,我也不逼你,只是长明斋不养闲人,你自己为自己找份事做吧。”
“师傅,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解剖尸体很残忍,人家都死了,还要把它弄的面目全非,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确实,解剖从人伦道德上不过关,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没有那些大体老师自愿捐献身体,供医学家们做实验,今天我们的医学水平也不会发展到现在,也不会有更多的疾病得到救治,所以你要从大的方面考虑,只要你本着一颗感恩的心,这些大体被解剖的就有意义。”
“师傅你说的这么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既然无言以对那就跟我走吧。”
第二百零九章 鬼的分类()
吴越面对着卫秋的尸体心里还是有点怵的慌,她站在许卫华的身边看着她慢慢的解剖着这具尸体,一点一点从皮到肉到骨,再到五脏六俯,许卫华将它的心、肝、脾、肺、肾全都一一拿了出来,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福尔马林的瓶子里。
“从他的各项器官指标来看,这个人生前的身体状况应该是非常好的,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从他的肌肉组织来看,也很爱运动,或者从事有关体力的工作,他的肌肉很紧实。撄”
“能查出他的下半身是在他的死前还是死后被拿走的吗?”
“从切口程度来看,是活着的时候。”
“这也太残忍了吧。”吴越眯着眼睛看着卫秋下半身的组织,其实也没有组织,全是石膏了。
“目前除了颅内血肿,暂时还找不到其它的死亡原因,就算他的下身被人割走,也不会因此丧命,相反的这个人给他做了精密的缝合手术,让他看起来完整无缺。”许卫华道:
金娘摇摇头,“显然杀他的人没有料到,卫秋生前签署过遗体捐献,不然不会用这么蠢的方式,尸体一解剖就真相大白了。”
“可是如此的高端的缝合,目前国内是无法做到的。”
“很简单啊,杀他的人不在国内。”
“金掌柜这件案子,我可以参与吗?”自从辞去法医的工作,许卫华就一直在医大任教,每天过着极其平凡又无聊的日子,她一直很期盼着能有一天再碰到像钟翎当年查的那个案子,那么惊心动魄,仿佛所有的激情都被激发出来了偿。
“许老师的专业技术我可是信的过的,很久之前听钟翎提起的时候就一直很想拜访许老师,不知道许老师可有意跳槽?”
许卫华惊讶的望着金娘,“金掌柜的意思是……”
“我希望许老师可以来长明斋工作,当我的私人法医,这样我也不必总是往你这跑,多麻烦呢,就是不知道许老师可看的上我长明斋。”
“金掌柜这是哪儿的话,我当然愿意啊,求之不得呢。”
“那就太好了,至于报酬,许老师这样的技术,我自然不会亏待。”
“谈钱就伤感情了,我只不过是碰到志同道合的人而已,我很喜欢金掌柜的处事方式,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不过,既然金掌柜聘请我,那我也得说一说我工作的习惯,为了双方更好的合作。”
金娘笑笑,“关于西医我一窍不通,所以一切都听许老师的,我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
打从那年第一次碰到许卫华,就知道她和自己是同类人,渴望平静又渴望激情,为人爽快不虚假,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你若害她,那就最好害死她,否则留她一口气,将来她一定会十倍奉还给你的。所以许卫华一开口金娘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不要对她的工作指手画脚,她是专业的,你们连业余都算不上。
“好,金掌柜爽快。”
“许老师,我要去趟清迈,可能需要让你同行。”
“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
“好,那你让我把学校的事安排一下,后天一早我去找你。”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把尸体带着。”
这可把许卫华难住了,“带着尸体恐怕过不了安检,那样会被海关抓的。”
“那你就取一些样本带着,最好把你需要的工具箱也都带着,我可能需要做对比。”
“好,我明白了,我会准备的。”
他们说话时吴越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卫秋,“真可惜,这么阴俊的一张脸,居然死的这么惨。”
“吴越闭嘴。”金娘一声呵斥把吴越吓的差点哭起来。
“怎么了,师傅。”吴越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
金娘没有理她,径直上前用手盖住他的眼睛嘴里念叨着咒语,吴越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紧紧的盯着金娘。
大约十分钟过去了,金娘才将手从卫秋的眼睛上拿开,“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里交给许老师处理吧。”
“好的,我们后天联系。”
出了医大的门,吴越才敢小心的问道:“师傅,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把你教好。”金娘语重心长的看着吴越,“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很多事情你不会明白。生死是天定的,惋惜也是没有用的,等你见多了,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也许听起来会很残忍,这可就是人性,习惯是这天底下最可怕的东西,一但你有了习惯就再也无法改变。”
“师傅,你说的话我记住了,可是你能告诉我,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永远不要在一句尸体面前说可怜他的话,否则它的灵魂会永远跟着你。就好比你去祭拜死者,回去的时候总是念念不舍,回头张望,那样亡者的灵魂就会跟着你一起回家了。也许你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是亲人,又不会害你,是不是?”
吴越轻轻点点头。
“可是你知道吗,鬼是靠吸食活人的阳气而存活的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有撞鬼经历的人,体质都比较虚弱,也许你的亲人并不是想害你,可是它们与生俱来的体质注定了会让你阳尽而死,记住,人鬼殊途这四个字,一定要深深的刻在脑子里。”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
金娘笑笑,“不怪你,是我教你教的太少了,该你恶补一下了。”
“师傅,马上就要去泰国了,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别折腾我了?”吴越满脸乞求,但是金娘却不为所动,冷冷了回了两个字,“不行。”
“师傅,我觉得我现在胆子够大了,我都不怕死人了,也不怕黑了,你还要教我什么啊?”
金娘看了她一眼,突然惊道:“你的背后正背着一个女鬼。”
“啊!!!!!!!!”吴越一声惨叫,惹的周围的人对好频频张望。“师傅,你别吓我,真的假的?”
“你不是说你不怕了吗?”
吴越哭腔道:“我是说我不怕死人,不怕黑,没说不怕鬼。”说着说着吴越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金娘受不了她这表情,忙道:“骗你的,你还真相信,有我在怎么可能有鬼趴在你背上呢,真是从来都不用脑子。”
“哪有你开玩笑开的这么严肃的啊。”
“得了,别在这丢脸了,赶紧走了。”说着两人就大步离开了医大的门前,路上吴越还抹着眼泪,心有余悸。
……
深夜静的无声,所有的人都睡了,屋子里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金娘的屋内还亮着灯,吴越正打着哈欠坐在那。
“师傅,你都不困的吗?”吴越眯着眼睛看着金娘,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有两个金娘了。
“困?对不起,你师傅我已经没这种功能了。你呢,要么就跟我学习,要么呢这次泰国不带你去,你自个儿选吧。”
吴越强打精神,拍拍脸,“不行,不行,要去,学习,学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