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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尸袋的时候,却发现,里头的遗体变了,不是之前我在告别式上看到的那具了,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而且那个人的脸面色泛青,和一般的遗体面容不太一样,我心里当时害怕,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我是亲眼看着宁香的遗体被送了进来,是主任亲自接的手,其它人碰都没碰过,怎么会就换了人了?”
“你们主任知道你发现遗体被换了吗?”
方芳摇摇头,“没有,我哪里敢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工作五年了,上头的那点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就有过死刑犯的尸体被换过的例子,还有一些人不愿意让自己家人遗体被火化,暗中塞钱偷运走遗体的事也是有的,这在我们这里已经是大家心知肚名的事了,所以当时我就想着估计着又是宁家人想要给女儿留全尸所以花钱把遗体换走了。我赶紧把卡片装上,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是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以往确实有人把遗体偷运走,可是像这样弄一个人进来却是没有过的,这是烧人,所有人都是有身份证明的,和医院的死亡证明,这样大胆的弄了另外一个人进来,如果被发现,这就是犯罪,是杀人,所以我当时留了个心,主任将遗体推进焚化炉的时候我偷偷躲在门外看,那时天已经快黑了,按照这里的规矩,天黑是不开炉的,像这样的时间点,一般我们都会告诉家人,明日一早再进行焚化。”
“你在焚化炉外看到了什么?”吴越迫不及待的问道:
方芳露出惊恐的表情,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看到,是听到,我听到有人在叫,就在那个焚化炉里,里头还传来砸门的声音,我听的真真的,我确定主任也听到了,因为我看到他朝里头望了一眼,还笑了,嘴里说着什么,接着他就按了开关,里头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种嘶喊声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再后来声音就没有了,我不敢在那里多呆,就悄悄出来了,后来主任就把捡好的骨灰送给了宁香的家人,事情就是这样了。”
“你敢确定被烧的那个不是宁香?”金娘问道:
方芳坚定的点点头,“我确定,宁香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左右的样子,她的身份证上也是这个年龄,可是尸袋里的那个人绝对已经快四十岁左右了,而且她的长像跟宁香完全不一样,宁香的身份登记是我做的,我看过她的身份证,而且告别式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外,看的真真的,被烧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宁香。”
“那会不会是你们忙中有错?你不是说那天很忙吗,会不会是把别人的遗体放错尸袋了?”阿信问道:
方芳再次摇头,“这世上的事有时候真的就这么巧,那天火化的遗体中只有两名女性,一名是宁香,一名是一位老太太,已经九十多岁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们放错了遗体。而且事后我也查过,那名老太太是在第二天早上被火化的,就是因为被拖延了时间,她的家人还和负责人吵了一架,差点连警察都被叫来了。”
“你能带我去焚化炉看看吗?”金娘问道:
方芳看着金娘,“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太蹊跷,不知道当中是不是牵扯到人命案,所以我才告诉你们的,毕竟人命关天,我不想自己当了帮凶都不知道,但是如果这件事情被暴露了,我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金娘知道方芳的顾虑,便道:“你放心,既然这件事情是你告诉我的,我又管了,你就不会有事,我不方便告诉你我是谁,但是有一句我还是有资格说的,就算你们主任知道了,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因为他没胆得罪我。”说完金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上面写了两个字,金娘将黄符装进一个小纸袋中递给方芳,“如果将来你们主任拿这件事情开罪你,你就把这个纸条给他,他一定不敢再多说什么。”
方芳接过纸条,诧异的望着金娘,直到刚刚她都以为她们这一群人是便衣警察,可是再看现在这架势,恐怕就不是警察这么简单了,不过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又给了她护身符,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这群人从气度上看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尤其是给她符的这个女人,眼神中似乎有着对所有事情的无所畏惧,而正是这种摄人的眼神让方芳选择相她的话,于是便起身道:“好,那我这就带你们去。”
今天的焚化间确实如方芳所说,没有人,两台遗体都在上午通通结束了,下午这里一般就不会有人来了,方芳将金娘他们带到最里头的一个焚化炉,“就是这个了。”
金娘看着焚化炉,“打开它。”
方芳按动开关,焚化炉的门自动打开,里头的铁床也自动被推了出来,这张铁床上不知道已经被烧化了多少遗体,承载了世间多少生死离别,这张铁床如果被制成一把匕首倒是一把捉鬼的厉器。
金娘脱下外套,一脚踏上铁床躺了下来,“把我推进去。”
方芳愣了半天没动,她看着阿信,又看看吴越,似乎不相信耳朵听到的话,“这……这太危险了,这……”
金娘满不在乎,“哼,烧着的焚化炉我都进去过,何况是这没火的,快点,把我推进去。”
金娘的话更是吓到了方芳,她更加相信自己心里的判断了,这群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阿信笑笑看着方芳,“没关系的,不会有事,你把她推进去吧。”
听阿信这么一说,再他那淡淡的笑容,方芳抬起颤抖的手按下了开关,轰轰的一声,铁床被推进了焚化炉,接着门也被自动关上了,这个时候如果系统失灵,突然起火,里头的人救都救不出来了,焚化炉一但开始燃烧就不能被打开,否则里头的火会蹿出来烧伤周围的人。所以,虽然在火葬场工作了五年,方芒练就了比普通人大一倍的胆子,但唯独对这焚化炉害怕的很,因为水火最无情,那炽热的温度让他们在外面看着都心里发颤。
更别说有哪个大活人敢有勇气躺进去了,方芳对金娘真是彻底的崇拜了。
金娘被送去好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方芳透过窗口看着里头,她就躺在那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在外头的方芳都要急坏了,她不停的问阿信,“好了吗?要把她推出来吗?”
阿信摇摇头,“好了,她自己会叫你的。”
又过了几分钟,方芳又问道:“差不多了吧,她在里面干什么啊,那里头能有什么看的,该推出来了吧。”
“别急,再等会儿。”
着急的其实不只方芳,还有玉儿,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窗口,而一旁的吴越也不是很安心的样子,时不时的也催促着,“师傅到底在里头磨机什么呢?该不会睡着了吧。”
这时方芳看到金娘动了,她朝方芳挥挥手,方芳赶紧按下开关将她推了出来,金娘拍拍身上的灰尘,跳下铁床,指着吴越,“换你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拜访蔡冲()
吴越苍白的脸色虽然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的害怕与慌张,但是她一句话都没说,默默脱下外套,爬到铁床上,躺了下来。她紧闭着眼睛,额头渗出汗珠,玉儿看着她这个样子,担心的不得了,时不时的就向金娘看去,然而金娘只是笑笑,对着方芳说,“推进去吧。”
有过金娘做前例,方芳的胆子也大了些,推吴越进去的时候,手不那么抖了,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焚化炉里除了残留的浮灰,还能有什么?吴越自打进去之后,心跳的速度就没有下来过,她甚至都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两只手抓着衣服,铁床的冰冷的温度此刻在她的感受下却是炽热的,仿佛这底下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她越这么想身体就觉得越热,手心都是汗,连后背也都被汗湿了,被汗湿的后背仿佛是被沸水烫过一样,疼的钻心。她咬着牙坚持着,她不敢睁眼,也不敢开口,她害怕,害怕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被烧焦的面孔,后背越来越疼,汗越来越多,突然轰的一声,铁床又被推了出去。
凉爽的空气通过鼻腔传遍五脏六俯,那一瞬间像是干涸的鱼又重新回到了大海一样。
玉儿赶紧上前扶她,只听玉儿一声惊叫,“师姐,你的背。”
方芳向吴越的后背看去,吓的面容失色,“怎么这样,炉火并没有开啊,这铁床是凉的啊。”
只见吴越的后背已经惨不忍睹,就像是被开水煮过一样,皮肉尽烂,衣服都沾到血肉上了,阿信和玉儿将吴越扶了下来偿。
“怎么会这样呢?”方芳走到铁床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冰凉的啊,怎么会烫伤呢?
“跟你无关,是她自己心理作用。”
“心理作用能把自己烫伤?”
“这是一种自我催眠,她太过紧张害怕,一度幻想她的身下就是烈火,当身体接触到铁床时,便自动形成了烫伤反应,这种试验在很早已经就已经有人做过了,你不必自责,跟你没有关系,焚化炉也没有坏。”
“那她没事吧。”方芳担心的看着吴越,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嘴唇都没有血色。
“没事,谢谢你,今天就到这儿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能还要来麻烦你。”
“好的。”
方芳将几个人送出了焚化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还是很不安,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但愿这几个怪人能快点将这件事情解决,也好让她安心。
吴越将阿信的外衣披在身上,如果这身伤被吴老爷看到一定会把他吓坏的。
“还疼吗?”金娘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吴越趴在那一动不动,从嘴巴里挤出两个字,“不疼。”
“躺在里头的时候在想什么?”
吴越侧过头看着金娘,“师傅,当初你在想些什么呢?”那一年,金娘被调包换到焚化炉里差点被烧死,这件事情吴越也知道。
“我在想,如果我出去了,一定要把那个把我推去的人碎尸万断。”
吴越低下头,若有所思,“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像师傅你这样,什么都不怕。”
“像我有什么好的?我怕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人了,老天爷估计是我后爹,每天没事干,就想着怎么整死我。”
“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蔡冲?”
“你可以行动吗?”
吴越一下子爬起身,痛的她脸都扭曲了,可是她还是说道着,“没事,我能去,一点小伤,不要紧。”
“好,那就走吧。”
临出门时金娘又恢了以往的装扮,吴越不解的看着她,“师傅,你不怕蔡冲看出你的身份?”
“他是天师道长,资历比我深,我身上的那股气息,三米之内他就能感受到了,没必要遮掩。更何况,他属于正道,本就与我们同宗,不需要刻意隐瞒。”
……
他们来到建筑学院的时候刚赶上放学时间,校门口热闹的很,一个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正陆陆续续的进进出出,玉儿没见过大学,更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两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
阿信去附近的酒店办理入住手续,这里离酆都还是有些距离的,今天晚上肯定是走不了,所以得在这住一晚。
“你好,我想找建筑系的蔡老师,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儿吗?”金娘拦住一个女学生问道:
那个女学生打量着三人,道:“你们不是本校的学生吗?”
“哦,不是,我们是找蔡老师有些事,我们是蔡老师的老乡。”
金娘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了,不过面容一直保持着二十岁,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不知道每年都让肌肤喝了多少润肤水,可终抵不过时间的残忍,有句话说的太对了,时间是女人天生的敌人,它们总是对男人仁慈些。
“怪不得你们不知道呢,蔡老师是不见外人的,他只有上课的时候才去教室,其它时候,没有蔡老师的邀请,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真是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他在哪。”
“我们是真的找他有急事,你就告诉我们吧。”吴越笑着道:
“真是不好意思,这是蔡老师的规矩,我也没办法。”
金娘指了指前面的那幢楼,“是在那幢楼吗?”
那女学生回头看了一眼,又慌忙看着金娘,“你怎么知道的?”
“好,多谢。”
金娘说完就朝那楼走去,那学生赶紧上前来拦,“等一下,你们不能去,会有危险的。”
“啊?危险?你们这不是学校吗?怎么会有危险呢?”吴越看着那幢楼,很普通啊,没什么特别的啊。
“金刚阵。”金娘淡淡的笑道:
那位女学生一听就傻眼了,“你知道金刚阵?”
“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