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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面露不屑,“除了商六没人能跟我比。”
“我说的不是功夫。”
冷星不解?
冷月笑笑,“她的心很强大,是你我都不能承受的强大。这样的一颗心必然是刀山火海中一点一点熬过来的,一颗能容纳天下悲喜的心,必然会让她得到天下。”
“阿姐,她真的有这么厉害?”
冷月轻哼一声,“索幸,她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她是一只沉睡的狮子,在她没有醒来前,我们必须让她永远睡去。”
……
“六哥,你和冷云有交情吗?”
“朝会的时候见过。”
钟翎若有所思,冷月的来访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除了冷云送的一双虎头鞋,冷月更是准备了厚礼,全是孕妇所需的营养品,这些都是市面上卖的没什么。只是这些礼品中有一株天堂草的镶玉串倒是价值连城,相传天堂草是释迦牟尼座下盛开的一株小草,能避百邪,招福安是大吉大利之物,世间也不过两三串,如此贵重冷月也舍的送,可见百里堂的态度表现的十分明显。
钟翎拿着玉串左右看着,十分精致便将它带在身上,招招平安,也能安胎气。
“你要小心她。”商六看着钟翎身上的玉串道:
钟翎笑道:“我提防的不是冷月,百里堂不会对我下手,至少暂时不会,这对她们没有好处,我想三爷也是这个意思,否则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到我这儿来。”
钟翎把玩着手里的虎头鞋,小巧可爱,“只希望这双鞋是他真心送的。”
说话时钟翎的神情很是暗淡,四大家族之间的名利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间接也就导致了人与人之前的利益关系,当初她和冷云交识纯属赤子之心别无其它,只是不知冷云天真善良之下,是否也待她真心,这世道人心险恶,天真少有,难得碰到很不想就此失去,但愿她没有付错一片信任。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行着,寒漠、凄清,又惆怅。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这是戴望舒《雨巷》中的节选,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当她们第一天来到合肥周边的这个千年古镇时,那一天正下着雨,钟翎从路边的工艺店买了一把油质伞,走在满是青石的古巷中,宋玉从背后看着她便想起了这首诗,当时她打着伞落寞的走着,仿佛与这湿嗒嗒的天气遥相呼应,她的背影让宋玉看着有心酸的感觉,仿佛老天爷在为了她哭泣。
那一天钟翎打着伞走了很久很久,仿佛她脚下的路永远没有尽头,那一天的小雨一直下着,街上没有什么人,在这个古色古乡的小镇里钟翎仿佛走进了画里,一脚踏错了时空,像是一场美梦,她不想醒来,现实太残酷。
来的不巧,连着三天都是下雨的天气,虽然说烟雨蒙蒙的别有一番滋味,但她们到底不是来旅游的,李同去的那个古宅因为天气不好没有游客一直是关闭的,问了一下左领右舍,他们负责的人回老家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他们只能暂先等着了,可是一连等了三天还是不见消息,宋玉已经开始急了,毕竟白静争取的时间有限,她们不能这么浪费下去,还好老天爷还算帮他们,第四天的下午负责人终于回来了。
钟翎看着这座古宅,其实严格来说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古宅,顶多也就是民。国时期的地主家,两层楼木质结构,中间一个大胡同,典型的徽派建筑。
“这几天天气不好,人比较少,我就请假回去了,接到领导的电话就慌忙回来了,让各位久等了。”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叫马秋的姑娘,瘦瘦的,高高的,皮肤又白,眼睛水灵灵,看模样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吧,都说水乡出美人,看来是真的。
“哪里,是我们搅了你的假期,真不好意思。”钟翎笑道:
“请跟我来。”马秋将他们带往二楼,上楼的时候提醒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规定,这里不可以拍照,请各位收好相机,手机。”
宋玉不解问道:“为什么?”
马秋笑而不答,将他们引到二楼的一间房,房门口被挡住了,只能在外面看不能进去,里头是一间卧室,一看那木架式的古床有些像她之前白先生为她安排的,古色古乡配着红色的围帐,一看就是女儿家的住处。
“你把我们带这儿是做什么?”宋玉问道:
马秋笑道:“他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钟翎看着马秋,好心细的姑娘啊,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她就知道了,要么这件事情就是跟她有关,要么就是她太聪明。
“什么意思?”宋玉怀疑的看着她。
“几位一看就不是来旅游的,何况我们这间农舍既没有英雄人物,也没有传奇故事,名声背景都没有,是什么吸引了你们在这等了我三天?”
“继续说。”钟翎对眼前这个马秋很感兴趣,眼精虽清澈眼神很精明,是一个鬼灵的丫头。
“大约一个多礼拜前,有几个年轻人来过儿,听口音是北京的跟你们一样,当时来的时候几个人像是喝醉了酒,在这大吵大嚷的,还差点和我们的保安起了争执要动手,被周围的人拉住了才没打起来。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去了二楼来到这个房间,估计是喝多了想睡觉,一看到里头有张床就往里冲,我们几个工作人员都没拦住他,他就一头倒在床上睡了,怎么拉都拉不起来。”马秋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里有些兴奋。
“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了脚步声,在床的周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床的前头,可我却听到了床的后头有脚步声,隐约的我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叹息声,于是我就让他们出去了,让他一个人在里头睡了一晚。”
“为什么不把她抬走?”宋玉问道:
马秋摇摇头,“不能抬走了,刘小姐看上他了。”
钟翎知道马秋已经说到了故事的高朝部分,可让她意外的是她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有些激动,这跟普通人的反应倒是不一样。
“你知道些什么?”
“农庄的主人有个千金小姐,当时在这里是家喻户晓的美人,上门提亲的人络驿不绝,刘家的门槛都要给人踏平了,可这刘小姐一个也看不上,所有的媒婆都被她赶了出去,眼看着女儿家的年纪越来越大,纵使再美貌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于是刘老爷便私自帮刘小姐定了一门亲,刘小姐知道后死活不依,结果就在这张床上服毒自尽了,可没想到在她死后众人才得到这个刘小姐竟然已经怀有身孕两个多月了,未婚怀孕在当时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街里街坊的都传遍了,不入耳的流言纷纷指责刘小姐,刘老爷一家在这也待不下去了,只好举家迁移,因为刘小姐败坏了当地的风俗,所以她的尸体乡民们不允许她下葬,将她吊在城楼上,以儆效尤,可怜刘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女儿的尸体被人鞭策,无奈之下只得含泪离去。”
“怀孕又不是女人一个人的错,男人就不应该负责任了吗?该吊城楼的应该是那个男的吧。”宋玉愤愤不平道:
“女人在两。性关系中永远都处于弱势的一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舆。论都会将矛头指向弱小的女人。”马秋说话时看着钟翎的肚子,这让钟翎很不安,她怀孕还不到三个月,从肚子上根本看不出来,何况她又很瘦,如果她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怀孕,没道理这个马秋会知道,不会是巧合,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
“这个故事跟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钟翎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各位,至于别的得要各位自己去查,想必各位都身怀绝技,应该不难,只是我奉劝一句,鬼也好人也罢,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没有谁生来就是恶心肠的。”说完马秋就离开了农庄,只留下他们自己在那。
“非敌非友,这个女人要小心,她一定还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阿信警惕的看着周围的说道:
“六哥,你怎么看?”
“她是天师。”
钟翎笑笑,“看来我猜的不错。”
宋玉惊讶的看着三人,“你们怎么知道的?”
“直觉。”阿信说道:“赏金猎人和捉鬼天师有共同的气息,彼此之间能够感觉的出来,不过这个马秋有些奇怪。”
钟翎点点头,“是有些奇怪,按常理天师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鬼的,可我看这个马秋仿佛很是同情这个刘小姐,而且照她的说法,她早就知道刘小姐在这,却并不抓她,这违背了天师的道义,是不被允许的。”钟翎看着这间房,已经没什么重要的线锁了,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了,“我们还得找这个马秋谈谈。”
“我觉得她怪里怪气的,不像个好人。”宋玉说道:
“天师没有什么好人不好人,他们不做坏事也不做好事,所以不用当敌人。只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一个天师会庇护一个鬼,而且是自杀的鬼,通常这些都是厉鬼,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就会变的更加凶悍了,留在阳间只会危害到活人,她为什么允许她一直存在?”
宋玉茫然的晃着头,“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想的都那么复杂,既然确定了李同是招惹了这个女鬼,那我们不就可以结案了吗?”
“结案?依旧是杀人罪,谁能证明有第三者存在,那段视频的模糊地方事关重要,你觉得可以作为翻案的铁证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把这个刘小姐带到法庭上吗?”
“我们要让死者家属撤诉。”
宋玉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所以喽,你要让他们相信这个故事,我们就必须把事情的来原去委查清楚。”
“怎么查?”
“明日再找这个马秋,她还有话没说完。”
……
自从钟翎患上不眠症之后床跟她再也没有关系了,漫漫长夜打发不了,只能独坐空想,黑黑的夜,闪亮的星星陪着她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悲伤的故事和人,可是心总是由不得自己,想念的种子在心底深深发了芽,思念的痛苦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她是那么的相念着梁进,她相信他没有死,她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她会带着孩子等着他回来,等着那个温暖的怀抱,等着他说一句:“我回来了。”会有这么一天的。
下腹又有了一些隐隐的做痛感,最近总是会这样,去做产检的时候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子宫在扩大的过程中会有一些刺痛感,这些细小的疼痛让钟翎感受到真的实的感觉,她真的做妈妈了,在这世上她终于有一个亲人了,她流着自己的血,住在自己温暖的子宫里慢慢的一天一天长大,未来她会听到她哭泣,会听到她大笑,会听到她叫第一声妈妈,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是她的全部希望,是老天爷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她会尽所有能力保护她,让她健康快乐的成长。
“六哥,你睡了没?”钟翎轻声问道:
“没有。”商六从床上坐起身。
“你能知道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商六木纳的看着钟翎,摇摇头,“不知道。”
“哦,我忘了,你是会读心术,不是透视眼。”
商六不说话坐在那。
“你给宝宝取个名子好吗?”钟翎满怀期望的看着商六。
“我不会。”
钟翎不高兴了,“取个名子有什么不会的,就当是你送给宝宝的礼物。”
商六想了想,还是摇头。
钟翎不依他了,“不行,必须得取,最少也得取个小名。”
商六少见的有无奈的表情,半天才道:“念念。”
“念念,念念,念念……”钟里嘴里重复念叨着,“很好听啊,我喜欢,宝宝也会喜欢的,就叫念念了。”
商六看着她如此高兴,眼神中出现了难得的笑意,只可惜钟翎却没有看到。
又一个夜就这么过去了,钟翎看着升起的太阳,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的加油,不知从何时起每一天她都要这样鼓励自己,否则就好像坚持不下去一样。
钟翎再次联系了马秋,约她在春风酒楼见面,可是她有来,只是托人捎来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地址,钟翎不解再打电话时,对方已无人接听了,无奈他们只能又去往农庄找她,可是却得到了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