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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侵扰。”
“所以那个金娘她根本就不是赏金猎人。”
“她本来就不是,可你是,你忘记了。”
三爷的一句话让二少彻底醒悟过来,真的是他错了,是他的盲目的自信引发了这场悲剧,金娘说对了,他只会怨恨她,却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好,我这就去。”
古月楼的发展最开始是从甘肃省天水市,一路从汉中登录陕西,接着从安康直逼西安,现古月楼定住咸阳的龙泉坊。自二少登上飞机从咸阳国际机场出来他便感受到了古月楼的势力,一路都有人尾随他,餐饮,酒店,出租,甚至是机场内部都是古月楼的人,此时二少心里倒真是同情黑金婆婆,原本她一枝独秀,不料半路杀出个古月楼,她就连平分秋色都做不到了。如今神仙坊只有延安,榆林两个市的范围,其余均是古月楼势力,想这黑金婆婆这几年也是吃了不少闷头亏。
何况古月楼还连着甘肃省的几个市,怪不得三爷要说古月楼什么时候取代神仙坊都不足为奇。
二少出了机场,面前就停了一辆车,他笑笑上了车,一路上开车的人一句话都没有,二少试图跟他搭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江湖上一直传闻古月楼里的人都是哑巴,因为月娘的规矩,所有古月楼的人只准做事,不准说话,看着这闷不做声的司机,二少选择相信传言。
二少看着面前的房子,有点怀疑古月楼这个称号到底是怎么来的。要知道赏金界的四大家总宅都是非常气派的,均是豪华古宅,虽说这个古月楼是个山大王,但论资历不会差到哪去,看她的势力就知道了,可二少眼前的这个古月楼,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所民居吧,看面积还没有长明斋的厨房大,两边的街道还有老头老太太们坐在那晒太阳,真不知道到了晚上会不会有大妈们跳广场舞,真没想到神秘莫测的古月楼居然坐落在一个闹市的住宅小区里。
正当儿少疑惑时,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一句话也不说,走到二少面前,开始搜身,来之前三爷就告诉过他,古月楼的规矩,不能带兵器入室,所以这趟来,二少什么都没带,虽然他贵为长明斋当家,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人家的地盘就得守人家的规矩。
搜查完那人一言不语将二少带了进去,原以为里头会别有洞天,没想到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住房,三室一厅的那种,最简单普通不过的。
那人将二少带到门口就走了,现在二少总算知道为什么古月楼里的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全都是死士,没有情感,没有思想,牢牢的受控于金娘,制造死士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怪不得古月楼发展可以这么迅速,黑金婆婆会拿她丝毫办法都没有,这个金娘果然是个狠角色。
二少走进屋里,客厅没有人,只听到厨房传来声音,“黄二少请随便坐,我马上就来。”
原以为是多大阵仗,没想到弄的却跟走亲访友似的,二少四处打量着屋子,江湖传说的金掌柜不可能是这样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二少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时金娘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茶盘,“你看什么呢,怎么不坐?”
“金掌柜的品味很独特啊!”
金娘放下茶盘,笑道,“过日子需要什么品味。”
二少还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便道,“金掌柜就不要卖关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娘一边沏茶一边说道,“你远道而来是客,我为你沏杯茶怎么叫卖关子了?”
“你堂堂古月楼掌柜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你是怕我知道你的老宅?”
金娘将茶递给二少,“这房子是我买的,房产证上也是我的名字,我在这都住了五年了,我是这个小区合法的业主,物业的名单册上都有我的名字,每年的物业费都是我自己交的,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
二少仍是一脸怀疑的看着金娘,“你杀人都不眨眼睛,势力直逼神仙坊,江湖上都称你为金娘,你却告诉我你住在一个普通小区里,还自己交物业费,你觉得我会信吗?”
金娘笑笑,“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吃喝拉撒睡,谁告诉你赏金猎人不用交物业费的?”
二少看金娘的语气不像开玩笑,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人各有志,你长明斋富贵奢华那是你们的追求,我没兴趣,我喜欢过这种普通人的生活,请二少不要拿你的观点来评价我的行为。”
二少被她反驳的无话可说,再这人家说的也没错,谁规定赏金猎人一定要住豪宅的,不是所有的赏金猎人都有钱,有些人其实也就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
“不知二少这次来有何贵干?”
“关于上次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三叔特地让我请金掌柜再走一趟。”
“有什么没了结的?”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难道金掌柜连送他一程都做不到?”要不是三爷的命令,他这一生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我送他一程他就能活过来了?假仁假义的善举,我不觉得有什么意义,何况人既然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还要给他送葬,虚伪的事情我不做。”
“你这个人怎么是非不分?”二少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分啊,就因为我分所以才不去啊,反倒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为了能让自己良心过的去,厚着脸皮去给人送葬,你以为杜年年的家人想看到你们吗,你们的出现无疑是给人家的伤口撒盐,到头来还自我欺骗觉得自己已经赎罪了,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可真是够不要脸的。”金娘看着气的脸发白的二少继续说道,“你以为拍电视剧呢,给人磕个头,烧点纸钱,说些感性的话,对方就能原谅你了,别做梦了,这是弑子之仇,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除非你让他们儿子活过来。所以我劝你最好也别去,自讨没趣不说,还惹的别人伤心,。”
“人是你杀的,凭什么让长明斋替你承担后果。”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人不是我杀的,那些舆。论也不是我说的,所以你跟我吼也没用,倒不如想想,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人不是你们杀的,为什么大家众口一词都要骂你呢?”
二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敲门,金娘走过去,门外站着一个男子,穿着蓝色的连体工作服,胸牌上写着中油天燃气,那人笑着说道,“前几次敲门家里都没人,这个月的燃气数还没报呢?”
“哦,前天家里有事出去了,你进来吧。”
那人进来后看到二少,忙点头哈腰道,“我抄个表就走,不打扰你们。”说着就进了厨房,几秒钟后又出来了,“这个月比上个月少了不少,看来没怎么用啊。”
金娘笑道,“是啊,这个月出差的次数多,不怎么在家。”
“唉,好好,那你们忙,我走了。”
“你真的住在这里?”二少再次问道。
“你还在怀疑我?”
“我还是很难相信。”
金娘摇摇头,“无所谓你相不相信,对我没什么影响,不过你说的事我办不了,麻烦回去转告三爷。”
“等你把我的话听完了再做决定。”
“好,你说。”
“杜年年没死。”
金娘笑笑,坐回沙发上。
“你笑什么?”
“我还以为三爷彻底不管事了,原来还是会为你收拾烂摊子。”
二少一听急了“原来你早就料到了。”
金娘颇有韵味的表情看着二少,“素来听闻长明斋二少为人幽默风趣,聪明绝顶,看来也只是传言,长明斋的当家不好做吧,想必是消耗了不少二少的聪明细胞,有些力不从心了。”
金娘的话像一把尖刀直直刺入到心里去,二少站在那久久不说话,这些年掌管长明斋确实让他十分吃力,他天生不是做当家的命,自从接受长明斋,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做事能力在明显下降,都是因为自己在无形中施加的压力,长明斋三个字就像三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他越是在意,就越是会做错事。
“你到底去不去?”二少最后问道。
“既然人没死,还要我去做什么?”
“你别装蒜了,天罡地煞符你下的,只有你能解,十三日内只要解了符,杜年年魂魄还能再入尸身。”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你别忘了杜年年的魂魄是从方成浩身上扒下来的,不弄清楚他是怎么活的,杜年年的魂魄就找不回来,关于这一点二少难道不知道。,”
“关于方成浩复活的事情,三叔会跟你解释。”
“早这样就没这么多麻烦的事,我真是不明白权倾天下的长明斋有什么秘密不敢说,要你冒这么大险用两条性命去隐藏?”
“你废什么话,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既然最后还是要说,当初隐瞒不就没有意义了,还是说这个秘密的份量还不足以媲美两条人命?”
金娘说话时并没有看着二少,可是二少明显感觉到金娘话中有话,他神色严俊的坐下来,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金娘喝着茶,笑笑,“古月楼虽然崛起的较晚,情报网也不如你们全面,细致,但是该知道的消息还是会知道,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整个赏金界有谁不知道呢?我只要稍稍一打听,这些消息就一个劲的往我耳朵里蹦,想不知道都难。”
二少咬牙切齿,“你早就查出猫腻了,却故意找上长明寨,你一早就算好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阴险,方成浩复活的原因我是查出了些,任谁查到这些消息都会找上长明斋,只是这个人身份特殊与你们的关系又复杂,你们肯不肯帮忙我也不知道,所以才什么都没说,不过没想到你真的不肯帮忙。”
“我不是不肯帮忙,只是不太确定而已,谁料到你下手那么快。”
“哼,你自己做事托拉,可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过呢,既然话已经说到儿了,我就不防再说的明白些,我不管这个人跟你长明斋有什么恩怨,既然是我接下的活,就要按我的规矩办。”
“无所谓啊,这个人与我们长明斋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金掌柜想怎么处置,随便。”
金娘笑笑,端起杯茶喝了一口,“真是我大意了,茶水不够热,人还没走呢,茶先凉了,二少可别见意啊。”
“行了,你要没什么收拾的,我们就起程吧。”
“好啊,我没什么收拾的,两条腿说走就走。”可还没走到门口金娘就急匆匆跑了回去,二少不解跟着一起回去,却看到她正在关燃气总开关,见二少诧异的望着她,便笑笑道:“家里没人,这些开关一定要关好,不然太危险了。”
二少摇摇头,还是不能相信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古月楼的金掌柜。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头七之夜()
今天是杜年年的头七,这是丧葬中的一种习俗,习惯上认为“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于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睡不著也应该要躲入被窝;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民间坊传一直都是如此,所以当天晚上杜年年的父母准备好饭菜后便进入到里屋不再出来。
月悄悄的躲到乌云后,整个院子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屋前门槛的那一盏香油灯,这灯要一直点满四十九日。周围没有任何声响,只听到风吹着树的声音,沙沙沙的……
深夜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啪嗒,啪嗒,杜年年的母亲掩面哭起来,她把头紧紧的缩到被子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按照习俗头七是死者的回魂夜,家里是不能有任何光亮的,所以整个屋子都笼照在黑暗中,那脚步声一直走到房门前才停下,杜年年的母亲紧咬着被子,她是多么想要冲出去抱着她可怜的孩子,可是她不能,家人的牵绊对于死者来说是最不利的东西。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杜年年的父母吓了一跳,他们从被窝里伸出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咚咚咚……’敲门声没有停止,寂静的黑夜里这样的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杜年年的父母吓的全身发抖,他们赶紧缩到被子里,杜年年的父亲掀起被子一角朝外看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形的影子从门外走进来,慢慢靠近他们的床,隐约的他听到了吞咽的声音,呼噜呼噜的。突然一阵凉意袭来,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他们看到了一张脸,一张陌生的脸,确切的说是一张见过的,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