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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摩托的姜寒,嘴角微微一笑。
这个距离,枪杀如此轻易。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伸出,姜寒心底一惊,随后没有犹豫,直接转身跳车,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允许她犹豫什么!若是迟了一步,那自己将没有任何悬念,会死在这里。
本章完
第129章()
徐岳走进大厦内,既而向下——一直到了第二层的地下停车场,辗转无数弯路,到了最下方。既而轻轻推开那扇布满灰尘的门——被遗弃的世界,展露在眼前。
同样熟悉的人,同样让人作呕的气味。
深入地下四层,来到这最接近地狱的地方。
看到了数不清的廊灯,接着是默默数着,第十四间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没有被清除,一切如旧。房间内还是少女闺房的模样,,只是早已堆积了许多灰尘。自从那些女孩被转移后,这里再也没有打扫过。
路到了尽头。
他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一个蓦地慌张,一个平静如水。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命运。”徐岳叹了口气:“抱歉,我也别无选择。”
慌张过后,女孩眼中流出泪水,低吟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是我……”
她双手被束在两端,根本没有可能逃跑。除了眼中流下两行清泪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的过程。
这个侵蚀了她命运,占据了她身体,即将还要碾碎她生命的男人!
“不过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是谁又如何重要呢?”徐岳轻笑两声:“还有半个小时——我可以陪你说说话的。”
“不,你走开,走开!”女孩倏然疯狂起来:“你不要碰我,给我滚开!”
徐岳坐在床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双手被束,女孩抬起双脚,对他猛然踹去。这一下后者措手不及,被一脚踢中胸膛,整个人后退两步,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腔处肺泡仿佛炸裂,那一下踢在正胸口,让他极为难受。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并没有恼怒。对方已经是将死之人,那么让她发泄发泄欲望,又有如何?
“何必呢。”片刻后,看着女孩重新陷入绝望。徐岳淡淡的说了一句:“生命的最后时光,你还是宁愿封闭自己吗?”
推开门,他径直走了出去。没离开几步,就听到身后压抑不住的啜泣声:“回来……你回来。”
哪怕再绝望,再消极,她终究还是不愿意一个人在漫天五日的黑暗中度过余生,哪怕余生只有半个小时。
华诗做的沙漏还在那里,就在桌上,倒悬过来流淌。一个沙漏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只要它漏完一半,自己的生命就到了尽头。
徐岳重新回到床前,默默坐下。女孩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哭声,抬起头看着这个恶魔。四十多岁的面庞其实并不算丑陋,反而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始终淡色如水的眸子,哪怕是现在,自己也没有和他对望的勇气。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我们这些人。”许久后,女孩意识到她如果再不出口,她就再也没有希望知道真相了。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轻轻的问:“我根本不认识你,也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什么都没有。”
“不是你认识我,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你的生日。”徐岳淡淡的说:“你,连着那一些女生,都是在11月16日出生的,她也是。”
“她?”
“她出生在这一天,也在这一天去世,永远的离开了我。”徐岳深吸口气,眼中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苏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关于我和她的故事。”
也不管苏夜是否回应,他开始自顾自的讲述起来。渐渐的,整个房间趋向于安静,只剩下若隐若现的哭声,还有一个男声淡然而平静的诉说。
……
……
十几米的路,很长,也很短。长到一个人足够完成无数次的思考,短到不过数秒钟就走完了这段路。
当第四位无面人走到眼前时,他看到车内整整有三个人。之前剧烈的撞击已经将车彻底撞的破碎,但却不足以致死。所以他还是留了一份心眼,提防车内的人看到他,既而突然发难。
事实证明,他的提防是对的。已经被撞的扭曲变形的车内,陡然伸出一只手枪!
他反应的极快,迅速朝旁边闪去,直接趴在地上!既而一直缩在衣袖中的右手向上,有一个极为小巧的刀片从手间伸出,对天空划了一个圆。
一根手指应声而落,伴随掉下来的还有枪,以及一声剧烈的枪响,响彻街道!这里人已经不多,但依旧有人惊觉于枪声受到恐吓,迅速跑开。
“你是谁?”车窗里面传来一声略带的愤怒的声音,无面人并未起身,而是沉默了一阵,回应道:“我要带走童讳国。”
车里的童讳国暗自嘀咕,今天为何莫名其妙,这么多人想要针对他!
“先回答你是谁。”车窗内还是那道声音,可以判断他不是刚刚被割断手指的人,也不会童讳国,而是另一个人——车内有两个人。
“我的身份,我现在也不知道,或许将来可以告诉你。”沉默了一阵,无面人缓缓说。他重新站了起来,将手枪捡起。有这东西在,挟持车内的三人都不是问题。
视线透过那张没有缝隙的脸,可以看到车内四只因为巨大惊恐而变得有些扭曲的目光!传说中的鬼故事真正发现在人身上,哪怕是最不惧危险的人,也未必会有勇气面对,那是存在于每一种文明最深刻的恐惧——足够击碎一个人所有的价值观。
两双眼睛,车内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让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已经来不及了。身后脚步声放大,后脑勺一阵剧痛!那是难以言说的疼痛,带着世界倒转的晕眩,仿佛毫无预兆,又像是必然之间。
无面人倒下了。
“走!”
男子气喘吁吁,看着车内——国内主驾驶位在左边,而王小能驾驶的面包车是从右边撞来的!后座男子和童讳国均有受伤,他虽然受到安全气囊的弹出,却是无事。刺破安全气囊后直接绕到无面人的身后,一举将后者击晕。
接着,他看到了他的脸。
同样的愕然,同样的恐惧,乃至让他忘记了杀死这位无面人。
拉开车门,童讳国伤势尚可,只是面部被剧烈撞伤,鼻骨骨折。另外一位后座男子则是整个大腿被卡死在车位之上,一时间根本无法脱救而出!
“你带他先走!”后座男子显然极为敬业,忍着剧痛,口中发出嘶声:“靳波,后续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先带童讳国离开这里!”
被称作靳波的男子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照着他的说法做。转而绕到另一边,走到一半,就看见童讳国推开车门。他双手被缚,但脚没有,朝着街道另一边疯狂逃去。
“他逃走了!”
靳波咬着牙,再看了一眼伤势不轻的后座男子,略一犹豫,就追了上去。
……
“我没有死?”
咋一听粗糙又略细的声音,极为矛盾,分不出男女——这是姜寒在睁开眼睛后,对自己的第一感觉。
不,身躯依然还在,刚刚近距离观察到了大地的厚重,接踵而来的感觉仍然真实,没有感到天空的轻盈。
伸出手摸了摸脸颊——在左脸的边缘,原本耳朵在的地方,有一道极为恐怖的擦伤。半边脸皮都没了,无面本就是自己的脸——她摸到了鲜血,接着是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两次逃过一劫,或许还有第三次,第四次……今天之内,不杀死童讳国,她纵然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再活下去。
生命不熄,一切就还要继续。
面具已经破碎,在脸上挂不住了。她随手从长袍下再撕开一大块布,在脸上仅仅缠绕。也不管是否遮挡的住,简单包扎后,再抬腿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她就看到了车祸发生的位置。地上一摊浓郁的鲜血,周围有无数围观的人。有人转身看到姜寒这副吓人的模样,吓得迅速逃开,人群一哄而散!
车内只剩下一个人,童讳国与靳波都不见了!那个男子根本逃不掉,剧烈疼痛下看见姜寒的脸,整个人脑袋“嗡”的一声成为一片空白。哪怕是再训练有素的杀手,也禁受不住价值观的冲击。
“童讳国呢?”
内心的防线被击溃,后座男子猛的一咬舌尖,颤声的说:“你……是人…是鬼?”
“我重复一遍,童讳国呢?”已经变色的声带沙哑的声极有震慑力,姜寒更是故意压低声线,寒声逼问。
“他逃走了,具体去在那里我也不知道。”男子猛烈摇着头,一边下意识努力低下头。剧烈的动作牵扯了腿上的神经,疼痛沿着神经以每秒一百五十米的速度传递至大脑,让他额头上已经疼出汗水。
“在哪个方向!”
“我没看见。”男子猛烈抽搐着呼吸,声线竟有些含混。
姜寒看着他,知道对方就算知道,也并不会说实话。她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想法,既而转身,审视着这片街道——一定还有目击者,但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去问?
焦急之间,她不经意的低头,看见了地上的那摊血液。在浓郁的血背后,是一串极为凌乱的血脚印,朝街道另一端的地方蔓延而去。
不管这是谁的血,肯定和车里的人有关!姜寒看着地下,顺着血印的方向开始奔跑,追了过去。脚印很快就沾染消失,但确定了方向,她一直朝前跑着,始终没有停歇。
在哪里,在哪里……
一路上人群皆是混乱。姜寒脚步放缓,看到了一栋大楼。那似乎是一个商场,而且在记忆中有些熟悉。
“你带他先走!”后座男子显然极为敬业,忍着剧痛,口中发出嘶声:“靳波,后续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先带童讳国离开这里!”
被称作靳波的男子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照着他的说法做。转而绕到另一边,走到一半,就看见童讳国推开车门。他双手被缚,但脚没有,朝着街道另一边疯狂逃去。
“他逃走了!”
靳波咬着牙,再看了一眼伤势不轻的后座男子,略一犹豫,就追了上去。
……
“我没有死?”
咋一听粗糙又略细的声音,极为矛盾,分不出男女——这是姜寒在睁开眼睛后,对自己的第一感觉。
不,身躯依然还在,刚刚近距离观察到了大地的厚重,接踵而来的感觉仍然真实,没有感到天空的轻盈。
伸出手摸了摸脸颊——在左脸的边缘,原本耳朵在的地方,有一道极为恐怖的擦伤。半边脸皮都没了,无面本就是自己的脸——她摸到了鲜血,接着是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两次逃过一劫,或许还有第三次,第四次……今天之内,不杀死童讳国,她纵然运气再好,也不可能再活下去。
生命不熄,一切就还要继续。
面具已经破碎,在脸上挂不住了。她随手从长袍下再撕开一大块布,在脸上仅仅缠绕。也不管是否遮挡的住,简单包扎后,再抬腿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她就看到了车祸发生的位置。地上一摊浓郁的鲜血,周围有无数围观的人。有人转身看到姜寒这副吓人的模样,吓得迅速逃开,人群一哄而散!
车内只剩下一个人,童讳国与靳波都不见了!那个男子根本逃不掉,剧烈疼痛下看见姜寒的脸,整个人脑袋“嗡”的一声成为一片空白。哪怕是再训练有素的杀手,也禁受不住价值观的冲击。
“童讳国呢?”
内心的防线被击溃,后座男子猛的一咬舌尖,颤声的说:“你……是人…是鬼?”
“我重复一遍,童讳国呢?”已经变色的声带沙哑的声极有震慑力,姜寒更是故意压低声线,寒声逼问。
“他逃走了,具体去在那里我也不知道。”男子猛烈摇着头,一边下意识努力低下头。剧烈的动作牵扯了腿上的神经,疼痛沿着神经以每秒一百五十米的速度传递至大脑,让他额头上已经疼出汗水。
“在哪个方向!”
“我没看见。”男子猛烈抽搐着呼吸,声线竟有些含混。
姜寒看着他,知道对方就算知道,也并不会说实话。她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想法,既而转身,审视着这片街道——一定还有目击者,但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去问?
焦急之间,她不经意的低头,看见了地上的那摊血液。在浓郁的血背后,是一串极为凌乱的血脚印,朝街道另一端的地方蔓延而去。
不管这是谁的血,肯定和车里的人有关!姜寒看着地下,顺着血印的方向开始奔跑,追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