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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笑道:“免贵姓张,一名华。”
崔钧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华小兄弟……”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张华,不就是他在躲着的人吗?
崔钧哈哈笑道:“英雄倒是与宛城的大将军张华同名了。”
张春华也哈哈笑道:“可不就是宛城张华,没想到先生听说过我?”
崔钧沉默了,他看了看酒坛子,又看了看面前的肉,突然之间说道:“你是故意来找我的?”
张春华爽快应道:“可不,崔先生躲我躲的紧,还是黄老教我才得以遇上先生呢!”
崔钧吃得满嘴都是油,他拿来帕子擦擦嘴,耍赖说道:“敢情是老黄在坑我,不成不成,我可不要去做官,尤其是给你张华做事,你可以走了,出去出去!”
张春华说道:“黄老极力推荐我来找您,说您心系百姓,找到了您,您总会愿意随我下山的。”
张春华据实相告:“自襄阳迁徙而来的人太多了,我这宛城现在乱哄哄的,襄阳那边现在正在混战,若宛城不能安定,百姓们又能去哪里呢?”
崔钧说道:“我听闻你随心所欲杀死手下属下。”
张春华报出了几个人名,严肃说道:“他们罪有因得,老先生既然时刻关注宛城动向,或许也听说过宛城亏空贪污一案?这些都是石韬查出来的,他初来我手下用心做事,我可不能让他顶在前头,索性有我出面去收拾那些人。”
石韬是诸葛四友之一,除此以外,徐庶与孟建也都是与诸葛亮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他们一起游历天下,志同道合,时至今日,已然各奔东西,各为其主了。
崔钧对石韬之事略有耳闻,能与诸葛亮成为好友的,定是才华过人的正直之人,他脸色稍缓,又问道:“将军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这是庸人自扰,真正有才学的人不会因为传闻而远离我,他们会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事,忠诚于我的人,不会因为传闻而背叛我,在我属下做事的人,也不会因为传闻而离开。”张春华认真道:“老先生真的不打算出山来看一看吗?黄老若非是相信我的品德,又为何会向我举荐您呢?您与黄老是好朋友不是吗?”
崔钧闻言,吹胡子瞪眼:“谁和老黄是朋友,我才不和他交朋友。”
“是是,您不与黄老交朋友,那您之前想与我交朋友的事情,还做数吗?”张春华好笑说道,她最近遇上的老头儿怎么都这么有意思?
崔钧沉默片刻,突然站了起来,气哼哼地说道:“走了走了,我都被你找到了,这就随你下山去看看,你可别哄骗我,你要是想杀我,我准逃得没影!”
张春华哭笑不得,可到底是请到了这位山野奇人,崔钧这一来,倒像是给了隐居在附近的名士们一个信号,告诉他们张华的人品还算是不错?
不然隐士里最会逃跑的泥鳅崔钧,怎会被张华不废一兵一卒请回府中呢?
张春华请回了崔钧,宛城迎来了不少才俊,军政事务渐渐走上正轨,对黄承彦女儿贼心不死的张春华又想到了别的法子。
她见黄承彦丝毫没有给“张华”接触自己女儿黄月英的机会,于是就想用女儿身来做做文章。
比如戴上面纱,自己给自己封个女官当当。
张华现在把控了整个宛城,封个女官自不在话下。
在汉初,女子地位还不像现在这样,曾经在朝中也设有女子官职的,只是官职不高,负责范畴也多为内务。
封女子为官,虽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比如夏侯渊身侧的夏侯姬,就是有官职的女将,能力绝不输于男儿。谏于夏侯姬乃夏侯渊的女儿,或许也不算是太过出格,人说上阵父子兵,人家虎父无犬女也没什么不对不是。
张华力排众议封了个女官,宛城上层倒是起了些许波澜,有人以女子怎可为官公然反对,深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女官的官职也不算太高,负责的却是人事调动,手段雷厉风行,很快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而此前叫嚣封女子为官是侮辱自己名士人格的跳梁小丑,则做了出头鸟,被那女官各方面碾压,无论是从个人素养上,还是做事能力上,都被一阵狠削,丢脸丢尽了。
人们都道张华眼光毒辣,敢于用人不疑,女官绝佳的治下手段,将张华帐下的人事官吏管理地清清白白。她整日里带着黑色的面纱,做事严谨细致、干脆利落,又因任职将军长史,人们都私底下称呼她为黑纱长史。因听闻该女子姓张,于是有人猜测或许是张华本家亲属,上头又有大将军张华顶着,在出头鸟被削走后,再无人敢怠慢她。
不满于此的人私底下商议阴谋企图为难于她,他们自诩为才子,怎甘屈于女子之下?
有人建议道:“不如以一石二鸟之计,借徐庶背叛将军的流言,陷害徐庶,以黑纱长史的性格,必定严查徐庶,如此她就会与石韬对上,到时候且看大将军如何抉择!”
“妙啊!如此,既能让他们斗起来,又可以借黑纱长史之手除去石韬!”
商议过后,他们很快就命人到处散布徐庶联系襄阳的消息,人云亦云,说得似是而非,当人人都说徐庶要叛变时,不少人已经信了确有此事。
徐庶不想连累石韬,打算辞官离去,石韬急了,忙拉住他说道:“将军并非是会听信传言的人,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你根本没有背叛将军,为何要离开呢?这不是等同于告诉别人你心虚了吗?”
徐庶叹道:“我只怕我再留下来,会连累了你啊!广元一直盼着能够出仕,今有将军知遇之恩,看中你的才华,将你提拔为郡守,你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我都看在眼里,我又怎能因为自己而害你丢了官职呢?你越是维护我,这些人越是要紧盯着你不放,给你也扣上个谋反的罪名啊!”
况且张华的随手杀人的血腥名声令徐庶心有余悸,他心想不行,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徐庶回到家中,见一女子带着一队人在搜罗他的屋子,那女子带着黑色面纱,严肃地站立在他的家门外,见他归来,命人抓住了他,上前来对他说道:“徐大人有人执你的亲笔信交给将军,说您私通外敌,证据确凿,还请徐大人随我走一趟。”
徐庶心头咯噔一声,否认道:“不可能,我的字迹非常人所能模仿!”
徐庶写字有着自己的小习惯,这些习惯,足以让他的字迹与众不同,张春华将那亲笔信交给徐庶看过,徐庶打量过后嗤笑道:“拙劣的模仿,丝毫没有笔锋底蕴。”
见他否认自己的字迹,黑纱女子点了点头,客气地将他请回了郡守府。
石韬听闻此消息,焦急地赶来,与黑纱长史对峙,黑纱长史对他说道:“是否有罪,需要证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一切都等将军决断。”
石韬失声道:“人证,哪里来的人证?”
黑纱长史叫来一位老农:“就是他,他说亲眼看到徐庶派人去给襄阳传信。”
她又让人压来了一个哆哆嗦嗦的男人,指着他说道:“他自称是替徐庶传信的人。”
石韬愤怒道:“这是栽赃陷害!”
“石大人若要救徐庶,现在该做的是找到能够反驳的证据,以证明他的清白,而不是在我面前愤怒,”黑纱长史冷静地说道:“你若想要申辩,可自去找将军。”
石韬又去寻将军,张华却对他避而不见,下属们都没能找到失踪的将军。
不久,徐庶因证据确凿被黑纱长史下令处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石韬悲愤好友之死,要去找张华辞别。
达到了目地的作祟小人欢呼雀跃,连夜给了那老农安家费用,让他即刻出城去避祸,实则派遣人紧随其后,意图杀人夺财。
“却说那明晃晃的刀紧跟而来,惊慌失所、悔不当初的老农惊恐万分,他口中连连求饶,妄图让贼人留下他性命。”茶楼之中,说书人一拍醒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激动说道:“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女子从天而降,手执长剑,一霎那的光华闪过,那拿刀行凶的贼人轰然倒地!”
“贼人死后,老农获救,感激淋泣,他蓦然抬头,发现这女子带着黑色面纱,眉目有丝丝冷意,正是黑纱长史!待黑纱长史再问起,吓破了胆的老农什么都招了。”说书人摇起折扇,缓缓说道:“这时候,有一男子在其后哈哈大笑,夸赞道‘还是张长史’有主意啊!老农惊愕不已,他瞪向那男子,颤抖着唇叫道:‘你,你是徐庶!你竟没死!’”
“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设好的局,是黑纱长史与徐庶共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好叫污蔑他的贼人不打自招,而一直对石韬避而不见的大将军张华,则早早就顺藤摸瓜,将那些陷害同僚、结党营私的贪官污吏一并抓获!”说书人丢下醒木,喝了一杯水,摇头晃脑说道:“今日午门,血流成河,杀得都是犯了死罪的大贪官,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大恶人,将军此举可谓是大快人心呐!”
“好!——”
说书人说完了,低下听客们只觉得热血沸腾,纷纷拍手叫绝,以往的说书他们都听腻歪了,今日这出一波三折的黑纱长史察抄贪官污吏,可谓是听客满座。
宛城有一奇女子,秉公办案抓贪官,巧设妙计引贼人,名动天下惊世人。
可怜被蒙在鼓里的石韬,还真以为徐庶死了,大悲大哭之下竟是病倒了。
徐庶听闻此事,忙去石韬家中赔礼道歉,照顾石韬。
石韬烧得糊涂了,他抓着徐庶的手就哭道:“元直,没想到我吹一夜凉风就病死了,能在死后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咱们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好兄弟!”
徐庶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动,经此风波,倒是让徐庶渐渐看开,接受了张华给他的官职,开始认真做事了。
黑纱长史名动宛城的事迹,为人津津乐道,不仅黄承彦听闻了此事,崔钧也听说了,还特意去听了一场书,听后连连点头。
张春华摸透了黄月英出门的规律,自己也换上女装,企图以黑纱长史的身份去勾搭一番。
她翻箱倒柜想找一件漂亮的衣裳,结果翻来翻去,竟掏出一件粉红色的肚兜来!
鬼魂们唏嘘一阵,还有人问她怎么会在外衣之中藏肚兜?
张春华不好意思道:“这是关羽穿过的肚兜呀!这件衣服,是之前在荆州郡守府中的舞女衣服。”
鬼魂们:“……”
张春华想了想,还是将这肚兜给藏好。
吕布脸色青青红红:“你藏关羽穿过的肚兜做什么!”
张春华答道:“等以后有机会,就将它还给关羽做个纪念。”
鬼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宫出列来劝说道:“将军还是不要这么做为好,以免关将军恼羞成怒,与你不死不休啊!”
张春华奇怪道:“若他没有魂魄时候的记忆,应该不记得这是他穿的才是,我就是把肚兜放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陈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将军是为试探啊!”
陈宫被绕了进去,想想不对劲,魂魄回身体没有记忆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将军何需再试探关羽呢?
孙策一脸菜色:“张华送关羽肚兜……这画面,怎么那么让人一言难尽呢!”
她换上美丽的女装,戴上黑纱,找来一块帕子,将葫芦包起藏在身上,准备往郡守府外而去。
她视线一花,见不远处屋顶上竟有个姑娘爬了上去,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她仔细观察,可不正是近日越发不安分的孙尚香?
张春华仗着自己身手好几步就跳上了那屋的屋顶,盯着孙尚香的动作看。
孙尚香爬上来后抹了把汗,刚一抬头就见有个带面纱的姑娘对着她,吓了一跳。
张春华刚要开头,孙尚香冲了过来,捂着她嘴说道:“嘘声,安静!”
张春华没明白她要做什么,于是点点头,看上去很是配合。
孙尚香闻到面纱姑娘身上淡淡的幽香,脸上一阵发烫,她细细看这姑娘的眉眼,小声说道:“是你!你不是刘协的嫔妃吗?”
张春华一愣:“你记得我?”
“当然!”孙尚香高兴道:“你的眼睛这么漂亮,像是会说话,我见第一面就深深记得你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
孙尚香的颜狗性子作祟,全然不知自己说出口的话就像是花花公子在撩妹,张春华被她说得摸了摸自己眼角,若有所思。
吕布鬼魂噗一声滚落在地,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孙策鬼魂脸色古怪极了。
“你在屋顶做什么,是想要逃跑吗?”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