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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调侃道:“阿斗还记得小时候将张华认作亲父的事情吗?”
刘禅脸色僵了一下,他无奈道:“师母,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起了,我每每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就觉得非常对不住父亲。”
黄月英说道:“这有什么,你肯定也没有想到张华其实是女儿身,玄德公也没有想到吧?”
在场的人之中,最能够坦然接受张华是女儿身的唯有黄月英了,刘禅表情更古怪了几分,他轻叹道:“父亲得知此事,不小心将喜爱的砚台摔碎了,这可让他心疼了好久呢!”
黄月英轻笑,她对逗弄刘禅的事情乐此不疲,也只有每当刘禅绷不住脸色的时候,才有点少年人的模样。
诸葛亮眉眼含笑,一直以来的轻松生活,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反而因能够更专注于专研自己喜爱的事物,他的谋略与布局能力比曾经更上一层楼。
刘禅见现在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相父,他无奈又纠结地想到:相父还是那个相父,只是没了需要他殚精竭虑去操劳的蜀汉,相父比他上一世所见的干瘦模样更珠圆玉润了几分。
黄月英将寄给张春华的信派人加急送去,转过身来,见诸葛亮带着刘禅在拆她此前在做的机关,顺手就掐住了诸葛亮肚子上的软肉肉,她嗔怪道:“我还没做完呢,等我做完再拆。”
诸葛亮讪讪的,将机关遗憾地放下,只是眼眸好奇又渴望地一直盯着机关猛瞧。
刘禅左看看右看看,面露纠结之色:等等,他们不是来随军打仗的吗?!为何师父与师母像是来隐居游玩?这轻松自在的,根本没点即将开战的紧张感。
张春华的大军就在宛城之内,她接到黄月英的消息没多久,就率领轻骑兵亲自赶到了大军驻军的地方。
而张师,见司马昭被人带来,十五岁的少年人活泼可爱,他望着自己这位分别多年的弟弟,挥手命属下们退下,邀请司马昭坐下来说话。
司马昭嬉皮笑脸的,他一见到张师那张酷似老父亲的脸,就觉得亲切极了,他对张师唤道:“大哥!”
张师矜持内敛,哪里有他这么放得开?被司马昭这样一叫,愣神了片刻,耳朵也因为害羞而悄悄地红了。
司马昭高兴说道:“看来,娘亲已经与大哥说了我们是亲兄弟的事情了。”
张师点了点头,有些别扭地说道:“二弟。”
司马昭眨眨眼,他心思诡辩,最是鬼灵精,发现了张师的不自在和腼腆,像是猫儿发现了新鲜的事物,心里兴奋极了。
张师这酷似司马懿的矜贵优雅外貌,抵挡不住他内敛的青涩,他与司马懿相比,少了几分老谋深算,多了几分正经实诚,脸皮也薄的很。
“大哥,大哥!我早先就知道我还有个亲兄长,但一直跟在母亲身边,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小时候就一起玩过,”司马昭兴奋说道,他自来熟贴上来的热情令性格内敛的张师受宠若惊。
张师原以为他们兄弟分离多年,那时候的昭儿又还小,定是不记得他的,没想到昭儿至今还记得自己当初带他玩过,心里高兴极了,眼眸也不自觉地更亮了几分。
司马昭心痒痒,觉得他这位大哥正经起来真可爱,瞧瞧他害羞的样子,他最喜欢逗弄正经人了!
张师与司马昭交谈几句,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对司马昭说道:“二弟是为了能够来与母亲汇合,这才故意卖破绽给我们吗?实在是太冒险了,若此次随军的不是我,而是马将军,你或许不会死,但你定会吃苦头。”
他见司马昭容颜精致,身形娇小,远没有自己来得高大,轻叹一声:“你实在太胡闹了,父亲也不阻止你吗?”
张师在心里不由嘀咕了:他们的亲生父亲司马懿,似乎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司马昭笑道:“阿父才不知道呢,我是偷溜出来的。”
张师表情微变,他皱眉道:“你这样,太不拿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了,若让母亲知道,也不知会有多担心。”
当初张春华对司马昭的棍棒教育,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里阴影,他表情瞬间变得苍白,有些惧怕地说道:“娘亲,会揍我吗?”
张师惊讶,他摇摇头:“怎会?母亲温和又爱讲道理,她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打孩子呢!”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张春华生气的模样,更别提揍他了,便是他不小心犯了错,或是偷懒不愿意再学习,张春华也是会温和地与他谈心,与他谈天说地,聊事业聊理想。
司马昭心有余悸,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次冒冒失失跑出来投降的事情,或许父亲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来自娘亲爱得胖揍是少不了的。
他悄悄去看一本正经与他说起母亲温柔善解人意的张师,心里顿生一计。
司马昭委屈巴巴地说道:“可是我此次来是想给娘亲报信的,父亲不想让她做大将军了,要将她骗回家关起来做丞相夫人,还想利用娘亲的愧疚,好掌握天下大权。”
总之就是黑,在亲哥面前一个劲地黑老父亲,这样亲哥才会相信他的深有苦衷。
张师果真吃了一惊,他忙问道:“怎会?父亲当真对这天下志在必得?”
司马昭猛点头,他开始夸夸其谈,说起老父亲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在他发现他与叔叔的密谋之后,还将他看起来,亲自监视他,要不是他聪明机智,还不一定能够逃出父亲的魔掌呢!
张师见他言语间悲愤,煞有其事,对他同情极了:“没想到,我们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这就去告诉母亲,好让她防备一手,以免被父亲,被司马一族得逞。”
司马昭忙拦住了他,他认真说道:“其实阿父也没有那么糟糕,大哥,还是我亲自与娘亲解释这件事情吧,只希望娘亲若怪罪我偷跑出来,大哥能拦着点,别让娘亲揍到我。”
司马昭可怜兮兮的模样令张师哭笑不得,他再次说道:“母亲她不会打你的。”
娘亲那是不会随便打你!
司马昭悄悄在心里反驳道,他一看自己这位兄长就知道他是个老实人,不像他,吃喝玩赌、上房揭瓦,什么都会,什么都敢做,老父亲没少揍他,他皮厚,被抓到了挨揍也不疼,到时候再哀嚎几下,老父亲司马懿就会心软放过他。
而娘亲不一样,娘亲的大力气,是可以轻松将他揍成胖球的,司马昭可不敢用自己脆弱较弱的身躯去抵挡张春华的铁拳。
为此,他屁颠屁颠地跟着张师前后跑动,一个劲地拍自己亲哥马屁,像块热情的牛皮糖,热情似火地令张师有些招架不住。夜晚,司马昭还会粘上来与张师同睡一张床,竭尽所能与亲哥培养感情。
司马昭已经想好了,只要有亲哥拦着,娘亲肯定舍不得下重手打我的!
马超见此前俘虏的司马懿之子屁颠屁颠地跟随着张师跑前跑后,巴结地狗腿模样令人看不过去,而张师每每都招架不住他的热情,却也放任了他的靠近。
马超脸色变了变,单独找到张师,劝告他道:“司马昭毕竟是司马懿的儿子,你是张华之子,当远离敌人才是,怎能放任他接近你呢?”
马超深信张师是被司马昭这蓝颜祸水给迷惑了,张师奇怪地看着马超,对他说道:“马将军不知道吗?我也是司马懿的儿子,张华与司马懿,本就是夫妻啊!”
马超懵了:“什么?”
张师恍然,他认真说道:“是了,此前母亲说此事的时候马将军并不在场,我与昭儿是亲兄弟,所以才会对他多有放纵。”
马超脸色忽青忽白,他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这个时候他才深刻意识到,张华,还真他娘的是个女人!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抓起自己的银枪便去了演武场,企图通过练武来冷静下来,却不想越打越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张华按着揍的画面。
他将银枪往武器架上一丢,气愤地跺脚走了,嘴里骂骂咧咧说道:“就这还打个屁啊!”
他越想越不高兴,觉得张华与司马懿这夫妻两人脑子有病,尽折腾他们这群下属,积攒了一肚子怨念的马超难以排解自己的忧伤,他想了想,去往军中找到了或许能与他有共同语言的张飞与赵云,对他们说起此事。
张飞性格耿直,他见赵云也是一脸震惊,面露惊讶之色,他问道:“原来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啊?”
两人齐刷刷瞪向张飞,向他问起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飞挠挠头,他无辜说道:“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张将军与司马懿是夫妻的事呢,这事情将军此前不是都告诉大家了吗?我大哥也说了,甭管他们是不是夫妻,现在张华要去阻止司马懿,这天下,早晚是张华的,如此我们只要做好自己手中的事情就可以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会如何,让他们自行解决就是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我与媳妇吵架的时候,也不喜欢外人来插手,反正你们别多管就是了,将军下令做什么,照着这个去做,来日天下安定,我们还要去打匈奴,打羌族,打鲜卑……”
赵云一听这是刘备的意思,当即便说道:“既然是玄德公说得,那我们接着这么干就好了。”
不久,张春华率领轻骑兵赶到此处,她匆匆入了主将营帐,与其他人交代好事务后便单独拎走了自己两儿子。
司马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他被魁梧高大的张华阴影所笼罩,轻易被拎住了后领子,就像是被抓住了命门的猫儿,四只爪子荡在下面,怎么乱蹬都下不来。
司马昭惊恐道:“你,你不是我娘,我娘才不会长成这样。”
张春华咧嘴一笑,她凶巴巴说道:“是不是你娘,揍了就知道了。”
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司马昭没料到张春华二话不说就要削他,吓得腿脚乱蹬,他哀叫道:“兄长,救我!”
张师也被张春华这雷厉风行的动作给惊住了,他跟在张春华身后小跑而来,急切道:“母亲,昭儿是为了给我们通风报信才来的,他并非故意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张春华和颜悦色对自己省心的长子说道:“我知道,子远别担心,你先在外头等等我,我们稍后就出来。”
张师从来都不会忤逆张春华的话,他见张春华胸有成竹,哪怕心里再担心,也是乖乖地等在营帐之外。
司马昭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亲哥竟然这么不中用,他哭了,悲愤道:“兄长答应过会阻止娘亲打我的!”
营帐在张师面前落下帘子,张师等候在外,无奈地说道:“母亲不会害我们的,昭儿要听话啊!”
张春华进入屋内,将司马昭丢了下来,司马昭还想要辩解几分,急中生智去狡辩,却不想来自娘亲爱得铁拳已经落在了他身上。
长这么大,从来都一往无前,横行霸道、无所顾忌的司马昭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亲娘爱得关怀。
张师等候在营帐外,耳边是营帐内的惨叫哭泣声,他的心里也跟着纠了起来,焦急地在外头左右渡步。
半个时辰后,张春华撩开了帘子,唤张师进来。
张师忙冲了进去,去看自己惨遭母亲教训的弟弟。
司马昭眼睛红彤彤的,小鼻子一抽一抽,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怪可怜的。张师去翻开他袖子,发现这小子根本毫发无伤嘛?
张师疑惑望向张春华,张春华则气哼道:“我儿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就司马昭这皮糙肉厚的身子骨,能打坏了才有鬼呢,最多皮疼几下,看他叫得跟杀猪似的,全是为了吸引子元的注意!
司马昭抽抽嗒嗒,拉住张师的衣袖,可怜兮兮说道:“大哥,疼,娘亲专挑不留痕迹的地方揍我。”
张师心疼极了,忙安慰他,去拿来活血化淤的药,为他在洁白的皮肤上涂揉。
张春华冷眼瞧着,对上司马昭骨碌碌望过来的眼睛,挑了挑眉。
司马昭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娘亲发现了,一阵心虚,好在还有个亲哥在关心他。
亲哥,这真是亲哥啊!他这对无情的双亲啊,一点都不关心他,这冷漠无情的世界,只有来自亲哥的温暖能让他感到一丝安慰。
张师见司马昭身上果真有轻微的淤青,他不由责怪地看了一眼张春华,对她无奈说道:“母亲下手也太重了,您怎么能打孩子呢?昭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好好教育就是了。”
张春华愣了一下,他见张师对她抱怨,诧异极了:“这才多久,你已经一心向着这皮小子了?”
张师叹道:“昭儿是我的弟弟,也是母亲的孩子啊,您多年来没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