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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对两儿子吩咐道:“你们两人老实待在府上,我与仲达之间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说完,她驱赤兔马飞驰而去。
张华大将军,在战场之中所向披靡,万人敌张飞、关羽、马超都败于她手,可在八十回合之内打败夏侯惇,就是这样绝对的武力,不过几千人的守兵如何能看得住她?
她一路向洛阳王宫赶去,张师见情况不对,忙对司马昭说道:“趁着守军被母亲攻破,我们速去城外将大军调来。”
张春华亲自来到了司马懿的一言堂,闯入激烈讨论如何解决城外大军的朝臣们之间。
那些世家大族们,在听闻大将军张华竟是司马懿的夫人时,全部都喜悦万分,纷纷赞扬司马懿有手段,只要搞定了大将军张华,他们还有什么可惧怕的?新朝一切尽在手中,他们都觉得稳了,再也不用担心人头落地了,于是纷纷劝谏司马懿收拢张华的军队,荣登帝位,有张华做皇后,这天下,到底还是落入了他们这些世族党羽的手中啊!
张春华恰好听到他们唾沫横飞说起要司马懿封她做皇后,再请司马懿纳妃的事,几家之中已经动了要送女儿给司马懿的心思,她挑了挑眉,朗声说道:“是谁要给我夫君塞女人,问过我手中的方天画戟没有?”
朝臣们的脸色一时变得非常古怪,此前极力劝谏司马懿的大臣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脸色煞白。
“张华。”
是大将军张华!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恶犬,闯入朝堂了!
张春华进入殿堂之中,她向帝座上犹如摆设的刘协点了点头,在朝臣们纷纷让开道路之中,当众走到了司马懿面前,司马懿见她轻松地站在自己面前,了然说道:“那些人,果真是困不住你。”
张春华轻笑一声,嫣然爽朗的笑容令司马懿恍惚了一阵,仿佛看到了他们曾经郎情妾意的时候,张春华对他温柔体贴的模样,那时候的她,明朗大气,而他迎娶到了心爱的姑娘,事业上初有所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一别经年,孩子们都这么大了。
张春华说道:“你明知道困不住我,还不多留一手。”
司马懿很受伤,他冷下脸,质问张春华道:“秋实,你我当真要走到这一步吗?你要为了曹魏,将兵戈对准我?”
张春华不听他叨叨,免得到时候耳根子软心也软地受他蛊惑。
再也不听蓝颜祸水的诱惑之语了,她才不是沉迷美色的昏庸之人!
张春华打定主意了,当下便手起刀落,趁司马懿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给敲昏过去。
司马懿被敲蒙了,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朝堂之上惊呼一片,汉帝刘协蹭地站了起来。
张春华单手将他拦腰抱在怀里,满意极了,她张扬地问道:“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这些人能够抵挡住我?”
“张华,司马懿是你丈夫,你竟歹毒到要谋害亲夫!”世族大臣不可置信道,但随着张春华的逼近,他们瑟瑟发抖。
刘协走下帝位,他问道:“没了那神异的葫芦,你打算如何对抗司马懿的党羽呢?”
张春华嗤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以为我只是靠外貌来震慑属下的吗?”
刘协环顾四周,此前挟持他而来的世族官员们惧怕张华的模样深入人心,他若有所思,对张春华说道:“司马懿抓走了曹氏所有人,暂且不知道将他们关在了何处,曹节也一起被带走,我早已经不是皇帝了,只是这些人任意操控的傀儡,将军威严巨大,还请将军救出曹家人,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将退位给你,让你名正言顺做上帝王之位。”
张春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愉快,她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待我找到子桓再说。”
她低头看了看昏睡的司马懿,轻叹一声:“罢了,这烂摊子终究还是我来收拾比较好。仲达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不过,谁让你是我夫君呢,不宠着你宠谁?
不久,城外的驻军有大批精锐涌入洛阳城中,家家户户的百姓们不敢随意上街,所有人都知道,这上头的贵人们恐怕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前几月掌握了朝堂权势的司马一族败给了大将军张华,司马一族就要完蛋了!”
“大将军张华的荆州,是唯一在瘟疫之中仍然风调雨顺的地方,他是天命之人啊!”
“听闻他是个暴烈的性子,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又出个暴君。”
“不好说,你是没去过荆州,那些行商而来的旅人都说荆州富饶,百姓们生活有滋有味,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呢!”
大军肃穆有序地将洛阳王宫包围了起来,骑马在前头的司马昭与张师两兄弟率先带队进入了而今被张春华一通搅合,陷入大乱之中的洛阳王宫。
张春华将司马懿抱起,将他安顿在寝宫之中,她在司马懿耳边低声说道:“若仲达铁了心要杀死曹氏族人,执掌朝政大权,那么我也只能折断你的羽翼,将你锁在我身边了,你当初所说得话,我原封不动质问于你,司马一族与我之间,你选谁?”
张春华没有去听他的回答,她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地方,并且将门被锁上了,她将钥匙贴身藏好,嘴上嘀咕着:你再装睡我也早就看出你已经醒了,你给我好好反省吧,哼!
她走后,司马懿睁开眼,望着上头金碧辉煌的殿堂房梁,悄悄地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司马家算什么?我做这些,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我还不清楚吗?”
秋实,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啊!
我说我要择一明主,或许能够与他共同来结束这乱世,早在当初,我选中的就是你。
司马懿以为他一个人悄悄地谋算坏事没人知道,而这些,早已经落入了鬼魂们的眼中。
吕布惊呆了:“他他他,他莫不是早就想要推春华上帝位?”
陈宫分析道:“他只要走出了这一步,最后的赢家,不是他就是春华,他们夫妻之间的家事,自会内部解决,天下大事,早就在他的算计下进入了他们一家子的鼓掌之中。”
郭嘉与戏忠鬼魂勾肩搭背,两只鬼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郭嘉:“哎,失策了,算无遗漏,算错了司马懿。”
戏忠说道:“曹丕太冤了,我说句实话,若非当初主公,咳咳……”
荀攸鬼魂默不做甚,突然说了一个字:“惨。”
曹操鬼魂气道:“这难道还是孤的错处不成?”
“不不,主公没错,只是您临终前的嘱咐,将司马懿给刺激到了而已。”
郭嘉这话就扎心了,曹操脸色变了又变,他一时说不出反驳之语来。
荀彧鬼魂则说道:“所以,司马懿打算让张将军称帝?”
“将军不会自己称帝,亦不会背叛曹魏,除非有外力的作用,而司马懿,他愿意背负骂名,率先跨出这一步,”陈宫抚摸胡须,满意说道:“将军这夫婿,娶得好啊,这样的贤内助,是帝王背后的男人没错了。”
鬼将们:……
看来,宫台也被石韬的论调所洗脑了。
“也不知子桓如何了,”曹操轻叹一声:“可别就这么来与我们团聚啊!”
张春华顺着亲信们的指点,找到了暗室之中的曹丕。
曹丕已经病得不清了,他在恍恍惚惚的梦中,仿佛回到了曾经,记忆纷繁错杂,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
都说人将死之际会回忆起自己一生中的往事,他见到了甄氏,她那么年轻貌美,冲着他柔柔地微笑。他看到了父亲,严厉地斥责他对幼弟冷漠。他忽而醒来,忽而沉睡,烧到神志不清,也不知是谁给他灌下了一碗苦哈哈的中药,令他有片刻清醒,而后又是困意袭来,他梦到自己被大哥抱在怀中,小小的自己在大哥的带动下驰马奔腾,那时候的他,是多么无忧无虑,因为第一次骑马而兴奋地整夜睡不着觉,结果半夜尿床,让抱着婴儿的母亲捂嘴偷笑。
母亲怀中的孩子,是子建吧?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只,软绵绵的,他还抱过他。
“子桓。”
曹丕动了动,听见有一女声在唤他,他微微皱眉,不愿醒来。
“子桓,醒醒。”
女声更加接近了,他的梦支离破碎,他疲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望向面前陌生的美艳女子,她是谁?
女子面露惊喜之色:“子桓,我是秋实啊!”
曹丕年仅三十七,再位仅仅四年时间,谁都没有想到,不过区区四年,他眉眼间的疲惫几乎淹没了曾经的英气。鬼魂们告诉她,司马懿并没有对曹丕做什么,而是他自己忧思多虑,感染寒疾,缠绵病榻,而今药也用了,太医们也都请了,生命之脆弱非常人所能想象,能不能活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春华见到昔日好友,而今义兄憔悴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曹丕医治不愈,他自觉将不久于人世,有气无力地对张春华说道:“朕已经知道秋实与仲达的关系,也从未想过要害你们。”
“我知道了,你少说点话,留点力气好好养病,”张春华安抚他道:“我已经阻止了仲达,子桓放心。”
曹丕低笑了一声:“你们夫妻二人,日后就要权倾朝野了,这一切,都是朕画地为牢、咎由自取啊!秋实,朕病已沉重,恐怕熬不久了,你若还记得父亲对你的恩情,还顾念着郭祭酒对你的教导,看在我们曾经互为知己,兄妹相称的份上,将曹氏族人救出,莫要让他们成了仲达的刀下亡魂,不然,我便是去了底下,也无法对父亲交代,更无颜面见兄长。”
“你不怪我对你们的隐瞒吗?”张春华问道。
“怪又如何,不怪又如何?”曹丕说道:“朕将死于此,朕之后人,而今唯有你才可以托付了。秋实,不要让仲达坐上帝位,若可以,你亲自登基也未尝不可。仲达对曹氏族人杀意太重,唯有你登基,才可保住朕剩余的族人。你说,朕折腾了这些年,弄得亲兄弟反目成仇,嫡长子怨恨于朕,如此众叛亲离,为的是什么?”他想不通,只能归咎于权势迷了眼,而今再醒悟过来,已经晚了。
曹丕的泪珠滚滚落下,他合上眼睛,对张春华低声说道:“若可以,替我向子建说声对不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自嘴边喃呜出声,张春华耳朵尖,听在耳边,她心情复杂,无奈说道:“子桓怎么跟主公一样,虚巴巴的,还真是病糊涂了。”
曹丕的鬼魂分明还好好凝实在体内,哪里像是要死的样子了,张春华说道:“对不起什么的,不该是你当面道歉才显得有诚意吗?”
昏睡不醒的曹丕没能回答她的问题,张春华想了想,见曹丕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这就命人去将此次随军一起来的曹植给叫了过来。
曹植不可置信说道:“你明知道我们兄弟之间之前闹成什么样,现在还要我来照顾他?”
张春华坚定说道:“你们是亲兄弟,亲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曹植气得仰倒:“张华,你是榆木脑袋吗?权势迷人眼,别说是亲兄弟,即便是父子,夫妻,在帝王之位的诱惑下仍能分道扬镳,你自己与司马懿闹成现在这样,明明知道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关系好了,若别人强求你们合好你会怎么想?我与二哥之间的隔阂,是三言两语便能消去的吗?”
“什么叫我和仲达闹成这样?我哪里和仲达闹了,再说我们夫妻的事情,与你们兄弟的事情能一样吗?子桓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想托付我对你说声对不起,他显然有悔过之意,你这人怎么那么记仇?当初老听你念叨子桓小肚鸡肠,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记仇记到现在呢?”张春华说道:“子桓既然没死,有些话,当然还是你们两人亲自说出口才更有意义不是?”
曹植听她这么一说,神色顿时复杂起来,他问道:“他真的,托付你向我道歉?”他的表情似哭似笑,难以形容,正如他之前所做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血浓于水的兄弟最后闹成那样,他如何不觉得痛心疾首?
他们兄弟之前,还能回到曾经的亲密无间吗?
张春华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子桓能在自以为将死时说出这样一番话,定是还在念叨着你。”
曹植瞪圆了眼睛:“免了,我怕他再来害我。”然而他终究是留了下来,与曹丕共处一室,为他端药喂药,照顾起了还是病中的曹丕。
“口是心非,”张春华悄悄嘀咕了句,转而去处理朝堂之事。
大军前来,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刘协领回了自己被抓走的小娇妻,心满意足,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