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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接口道:“若是谁输了,到时禁酒一个月如何?”
郭嘉一听,禁酒一个月,那可是要了他老命了,忙说道:“公达平日又不喝酒,这赌注对我可不公平。”
“那如何才算公平呢?奉孝不是对自己的推测很有信心吗?”荀攸笑了:“是不敢跟我赌吗?”
郭嘉知道,大侄子是在用激将法激他,看来是他平时逗得太厉害,某个看似脾气很好的老实人要反击了。
只是郭嘉觉得自己的推测绝不会错,他可不认为天上有白掉馅饼的好事,尤其是他们的主公如今在各诸侯之间名声并不好。
郭嘉一口说道:“那便就赌一个月,我若输了,便禁酒一月,公达若输,便给我买一个月的酒如何?我可不认为我会输啊!”
程昱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做个见证,到时候谁都不许赖皮。”
将张华请入许昌,是完全之策,占据主导的是他们主公,谋士们没有紧急压迫之感,倒是一片和乐融融。
张华来到许昌面见曹操的那一日,各大谋士,都前去看了,郭嘉一看张华的小个子小身板,瞪大了眼睛,心里暗道不妙。
“完了完了,我这是被公达给坑了!”
谁又能想到这张华是个小屁孩呢?看那肤色黝黑黝黑的,就跟泥地里滚出来似的,五官倒是还算柔和耐看,可也太黑了一些。那肤色怕是在阳光底下暴晒几月了吧?看他那身高,估摸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这样的小矮子,如何像是个猛将了?
郭嘉嘀咕着:“究竟是哪个角落跑出来的小鬼,把河内给收拾了?怕不是捡漏吧?”
曹操原本脑补的张华,该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没想到见到竟是个年轻的小将。
曹操非常惊讶,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高兴大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久闻盛名,不如今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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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郭嘉试探()
听到曹操这样夸她; 张春华感觉特别尴尬; 只是她想法子将自己肤色给弄黑了,一时还真看不出她什么表情。
张华上前一步,对曹操拜道:“末将张华; 拜见主公!”
曹操见这年轻小将行事光明磊落、大大方方,连连说道:“好!好!”
张春华视线瞥过在场的众人,将投靠曹操宣布效忠的美言说完便沉默了。
她不经意地将目光瞥过曹操身后的虚影; 那影子飘飘忽忽,铠甲之上鲜血斑驳; 只是却呈现透明之色; 显然是快要消失的模样。
“是少将军!”典韦激动地飘了过去; 他去拉曹昂魂魄,却发现曹昂已经神智不清了,只是飘飘忽忽地跟随在曹操身后; 一派保护的模样; 曹操到哪里,他便本能地飘到哪里。
他是典叔叔一直牵挂在心的少将军——曹昂?!
张春华惊讶望去,却见那几乎透明的青年人穿着血迹斑斑的铠甲,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却是神色呆滞; 只一味地守在曹操身边。
典韦仔细观察,发现他目光涣散。
他着急万分:“春华,少将军这是快要消散了吗?”
张春华微微抿唇,现在诸位在场她不便开口与典韦交谈; 只是看曹昂的情况,与那些游荡许久的荒魂并无两样。
没有阴气滋养,逐渐变得神智不清,身影渐渐消散,最终会化为这天地间的养分,消散无形。
曹操自己不知这些日子以来为他战死的长子一直飘在他身后,甚至两年来一直凭着执念守在他身旁!
典韦红了双眼,多次呼唤曹昂都不见其清醒。
曹操高兴地接受了张华效忠的大礼,整整十万大军啊!他想到接下去与袁绍必不能善了,这十万军队平添了多少助力,省去了多少事情啊!
曹操一高兴,便给张华封了奋威将军,命他带兵一万,替他训练部将。
曹营之中,武将不少,一上来就空降个四品将军,对于张华来说却已是足够,毕竟他目前并没有什么战功,能得奋威将军军衔,还是看在那十万大军做礼的面子上,只是从河内太守降为四品杂牌将军,一般人可受不住这样的落差。
如今的军制,在将领之中,也分为一二三等,与一等的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不能比,又低于前将、左右将军,奋威将军听着好听,实则是仅比校尉高上半级的杂号将军。论军阶,不如杨丑生前的副将级别,仅与高翔曾经的军衔相同。
曹营之中,杂号将军如破虏、镇军、虎威等便有一堆。相应的,跟随张春华效忠而来的高翔、吴用、孟起、简旦四人自然也随之降级了。
如此封赏,也是曹操的一番试探之心,毕竟张华看上去太年轻了,如此年纪做上将军也是世间罕见,若他真有大能耐,日后凭借军功自是能再次晋升的。
张华并无不满,依旧恭敬地谢过曹操。
一通封赏下来,曹操很满意张华的识趣,张春华也很满意,给她多了她还带不会呢,原以为会与典叔叔混个一样的职位,没想到倒是比典叔叔还官高了一级?
张春华想到这里就有些不高兴了,典叔叔那么厉害那么好,为何曹操并不重视他呢?
她却是不知,曹操重视自己安全,将典韦当作护卫时刻带在身边,几乎是将性命安全交到典韦手中,所以几次大的战役才没能看到典韦上场,也因此典韦临死之前没有更出彩的战功了,毕竟当上护卫以后便不能上战场了,主公到哪里,他就到哪里。
而典韦在曹营之中的地位,非军衔能够衡量。
她去看曹操的正脸,散装的眉毛,又浓又密,鼻梁突起,像极了南蛮人的特征,身形也不见得有多高,这样一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他却有一双锐利明亮眼睛,像是雄鹰一般。
与她想象中的好色糟老头形象完全不一样!
张春华撇开视线不敢直视曹操的眼睛,那会让她心跳如雷,那种仿佛被扒光看透的视线,让她心虚,生怕自己女儿身会被发现。
但是!张春华头皮发硬,面对自己讨厌的人,她绝对不会因为心虚而害怕,正面刚,稳住!
曹操见张华虽寡言少语,性子倒是沉稳大气,对他的问话对答如流,大方坦然,对其好感大增!
封赏之后则是接风宴席,许昌是曹操的根据地,也是他逢迎天子的地方,前线暂无战事,宴席之上,自然喝酒吃肉不愁。
曹操与身边的文士交谈着,他与亲信们举杯共饮,聊着话语,同时也不忘被冷落在一边的张春华,时而与他交谈几句。
他身边面目清秀,举止优雅的文人雅士便是荀彧,荀令君了。
张春华投靠曹操时,靠的还是这位荀令君牵线,此时见到这位被她三位长辈吹上天的荀令君,张春华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张春华只觉得荀令君通身气质高雅,与众不同,举手投足自有一番风味。
“春华,少将军如今这般,可如何是好?”典韦急切地抓耳挠腮,他身上的阴气煞气重,存在感十足,曹昂虽是失了神智,却还是本能地感受到典韦身上的压迫,距离他飘远了一些,无论如何都不让典韦接触到自己,警惕十足。
张春华回过神来,顾不得去观察曹营之中的谋士与武将们了,她的视线时不时往曹操身后瞥去,与典韦用眼神交流。
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悄声无息地落入了一直都在观察她的郭嘉眼中,郭嘉顺着她目光看向曹操,暗暗疑惑。
郭嘉第一眼看到张华那小个子时就明白自己打赌怕是要输了,他微微皱眉,想到自己之后一个月要禁酒,索性破罐子破摔,及时行乐起来。
他见那害他之后要禁酒一个月的年轻小将张华一个人闷闷地在吃肉,不言不语地坐在案上,视线时不时会瞥过主公处,仿佛是在发呆?
郭嘉心思转了转,拎起酒杯来到张华案前,“敬新来的奋威将军一杯。”
张春华吓了一跳,恍惚回过神来,很惊讶自己面前站了个人,那青年模样的文士笑颜温和,看上去倒是很好相处的模样。
她不知道此人是谁,出门之时,阿父让她少说多看,谨慎言行,维持着沉默寡言的模样就可以了,如今有人主动来搭话释放善意,张春华却也不能落人面子拒绝。
她犹豫地看了一眼清洌的酒水,拿起酒杯与那文士共饮。
她见文士潇洒自如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风流洒脱,像是在喝水似的,不由心下一松,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从未喝过酒的张春华被那酒水辣地呛咳起来,眼眶红彤彤的,小脸憋得通红。
那文士愣了,转而笑道:“小将军没有喝过酒吗?”
张春华放下了酒杯,将它推远了一些,面无表情地说道:“军中不可饮酒。”
那文士目光闪了闪,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宛如猫儿见着鱼儿的兴味,他豪迈道:“喝酒,是男人的气派。”
“喝酒会长不高,”张春华认真说道,她看向好像不是很高的文士,微微摇头:“你肯定很小就开始喝酒了。”
郭嘉被噎了一下,他感受到了来自小将的嘲讽!
“我长得并不矮小,”郭嘉反驳道。
“你比主公矮了半个头,”小将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而曹操,其实并不高。
郭嘉无语了片刻,不过他可不是来纠结身高问题的,而是来探探底的,他越挫越勇、再接再厉:“你可别说我个子了,我看你比我还矮。”
“我不过十五岁,你看上去却快到而立之年了吧?”张春华不解道:“我日后还能长高,你却是一辈子就这样高了,为何要来和我比呢?”
张春华是女孩儿,长个子要比男孩子更早一些,也好在她平时多有锻炼,营养又跟得上,身材在同龄人之间倒是高挑得很,说她如今十五岁,倒是也有人相信的。
那文士微微一笑:“小将军不过十五岁便统帅河内十万大军,自然非同寻常。”
张春华不是没有戒心,她淡淡撇了那自来熟的文士一眼,不再说话了。
郭嘉暗暗嘀咕:怎么又是个闷葫芦罐子?
随即,他来劲儿了,闷葫芦罐子逗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且让他看看这张华是真的闷还是假的闷!
“河内民风强悍,统帅十万大军可不容易,张杨在河内雄居多年,却不想为杨丑所杀,当真可惜,”青年文士感叹道:“我听闻你原是太原人,你怎会去杀眭固呢?眭固不是与袁绍交好吗?”
张春华勾了勾唇,说道:“太原不过是随口瞎扯,你又怎会知道这些?”
青年文士惊讶道:“随口瞎扯?”
“自然,我归家那会儿,发现赵勇派人堵了张家的门,”张春华随口说道:“碰巧身边带了杨伯父的兵马,索性扯一张虎皮,震慑一番宵小。”
至于赵勇为何会深信不疑,张春华估摸着还是与她当日露一手有所关联。
郭嘉没有想到张华根本就不是太原人,那么赵勇在主公耳边所说的话语,怕是有大半都是假话。
他神神秘秘地低头对张春华说道:“你可知前一段时间赵勇带着上千人手投靠了主公?如今赵勇也在曹营之内。”
张春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想是谁到处瞎说我自太原来呢,没想到是他。”
说完,她露出厌恶的表情:“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这人到底想干嘛?张春华暗暗警惕,总觉得此人不怀好意!
“你与赵勇旧怨很深吗?”郭嘉故作关心道:“我看他多次与主公说要攻打河内。”
“他也不过是抓了我叔叔一家,害我小妹大病一场,险些让我失去最后的亲人罢了,”张春华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说这旧怨,深不深?”
那还真是,有深仇大恨了。
郭嘉得到了不少信息,心里暗暗估摸着赵勇其人与张华之间的恩怨,他瞥过张华纤细的手,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老茧,心思不经沉了沉。
这张华细胳膊细腿的,怕不是个花架子?
郭嘉想不通了,花架子还能统帅大军了?这张华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心生一计,想要试一试那张华的反应,于是假意要离去,实则脚尖使坏碰触到了张华面前的桌案,眼看就要将那桌案带倒在地!
张春华察觉到似有异动,她眼疾手快一推一拉,将桌案给稳住了。
张春华哪里想到,面前的文士一时失误没控制住方向,张春华顺手拉,将他连衣带人给拉了过来,再一推,把桌案给推远了,文士脸上划过一抹错愕,身体不受控制地失去平衡往后仰倒!
张春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