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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离开卫将军北营,他心里头就闷得难受,可司马懿不允许自己躲在心爱之人的身后苟且偷生,若不能做她的保护伞,那么至少也该与她并肩同行。
他心里明白若要追求秋实,一定要脱离上下属关系才能更进一步,只是秋实那边该怎么安抚才能让她不至于伤心?司马懿苦思冥想,那充满了智慧与谋略的脑子此刻却变成了一滩浆糊,半点都不好使了。
夜里,张春华来到柏灵院子中,柏灵将她迎入屋内,为她摘下外套,她柔声说道:“将军愿意让妾身管理后院是妾身福份,可妾身才学疏浅,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倒是手忙脚乱的紧。”
张春华说道:“这有何难,你不会什么尽可说来,我能教你。”
柏灵笑语嫣然,柔声道:“将军教导妾身恐怕要耽误许久,夜深以后,不若与妾身夜被同眠?”
张春华想了想,要是睡晚了她可能还会赖床,明天一早柏灵还能准点喊她起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张春华点头,她是个爽快人,当下便拿来桌案上的账本,对柏灵问道:“先从管账说起吧,你有哪些疑惑,直接问出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宫:跟着将军好啊!
戏忠无动于衷
陈宫:鬼生还有酒喝!
戏忠:……(突然兴奋。jpg)
第58章 仲达升官()
有张春华亲自耐心教导,柏灵将自己遇到的一些疑难问题一一问出。
张春华自小跟随山氏学习掌家; 前几年更是被山氏拉着突击了一番其中的门道; 其中的各种问题与处理; 小技巧与心得她都还记得; 条理逻辑都非常清晰; 说起课来头头是道,柏灵用心听着; 时不时认真点头; 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好在将军府中的这些下人们都是新采购而来,一应的支出等都是从头开始。”她拿来纸笔,为柏灵分析清楚其中条条框框。
柏灵听着听着,时而发出赞扬的惊呼声; 她并不愚钝,相反还很聪明; 只是曾经没有机会来学。
在这批美人中; 就属柏灵吟诗作赋最佳,她学了一身风花雪月的本事,也会一些识文断字,现在学管账持家,只觉得其中学问深奥玄妙,与曾经所学截然不同,是真正有实际用处的大学问。
柏灵对管家一窍不通,完全是从头学起,因此她才会觉得张春华特别厉害; 心生崇拜之意。
“将军能文能武,妾身太佩服您了,”柏灵由衷说道:“无论是征战沙场,还是持家管账,将军都了若指掌,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将军了。”
柏灵眼中流露出崇拜之情,她这样坦然直白的夸赞,倒是将张春华给说得不好意思了。
“哪里的话,我还差得远呢!”张春华脸一红,笑着戳戳自己额头:“我若真的聪明,就不会被人说没脑子了。你是不知道,在军中他们都背地里喊我小夏侯,就因为我性子暴烈,之前冲动做错了事。我骂了一顿主公,倒是留下了这样的黑料,名声都不好听了。”
她这两天总被奉孝先生敲脑袋,说她是榆木疙瘩,老不开窍,张春华被说得都有些自我怀疑了,她真有那么懒吗?遇上事情,她现在也愿意动脑子了啊!
柏灵轻笑一声,她对外头的事情不了解,不可妄言,只柔声安慰道:“将军性格如此,阴谋诡计都近不得身,现在您有这样的名声也没什么不好,诡诈的小人惧怕您的性格不敢得罪您,光明磊落的君子因将军的赤诚而亲近您。将军给人的印象深刻,已成定局,日后便是您变聪明了,他们还是会以为您是暴烈脾气的人,不敢轻易招惹您,这是将军因祸得福的地方啊!”
她来到张春华身后,力道适度地为她捏起肩膀,温顺地说道:“将军习惯写字低头,这肩后会留下暗伤,如今年轻还不觉得,等过几年可就要酸疼了,妾身为您按揉放松一下吧!”
张春华舒舒服服地哼哼,让她按地舒坦极了,那纤纤玉手力度适中,伺候得非常到位。
自从后院里多个柏灵,张春华的生活舒坦指数直线上升。要知道,自从小桃嫁人后,张春华身边就不留贴身婢女了,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太麻烦。
柏灵低眉顺眼:“况且人们常说只要愿意进学,再晚都不嫌老,还请将军不要妄自菲薄。在妾身看来,将军您是顶好的。”
柏灵翻着花样夸张春华,将她捧得高高的,这朵温柔的解语花呀,真是可爱急了!
张春华不好意思说道:“快别夸我了,咱们接着上课,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柏灵拿过张春华写的文书,嫣然笑道:“有这些足够妾身消化一阵子的了,只是妾身还有些其他事想要问问将军,只是不知是否会冒犯将军呢?”
“你说吧,现在四下无人,你我都是女郎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张春华不在意地说道。
“妾身想问,司马从属知道将军的真正性别吗?”柏灵小心翼翼打量张春华的脸色,轻声询问道。
张春华稍稍愣住,她回答道:“仲达当然是知道我性别的,此前我险些暴露了性别,还是仲达帮我掩饰的呢!”
柏氏垂下眼,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她心想:果然如此。
那么司马从属对将军的心思,可就昭然若揭了。
柏灵心中足有九成把握,司马懿对他们将军有别样的心思,否则谁家下属会天天登门拜访,想尽办法与他们将军独处呢?
如果说这样还不算奇怪的,那么他莫名其妙对自己的敌意又是从哪儿来的呢?柏灵是将军的妾室,本应与将军的下属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司马从属喜欢他们将军,因此才会对她心生不满。
“你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张春华见她神色不安,好奇问道。
“那么,将军可知司马从属的心思?”柏灵犹豫着问道。
“仲达的心思吗?”张春华摸下巴思索:“其实我也不是很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他与我关系最好了!”
柏灵心头跳了跳。
却听张春华说道:“人们常说男儿志在建功立业,仲达的兄长官至司空府主薄,此前主公也有想要征辟仲达前去做事,仲达装病拒绝。我看他一心想要留在我帐下做事还挺高兴的,仲达是重情重义的人,他宁愿放弃司空府的高职,也要来帮我,果然是我最好的知己了。”
柏灵抽了抽嘴角。后脑勺滴下一滴汗。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就只是知己吗?”
张春华不解,好笑问道:“不是知己难不成他还看上我了?”
柏灵心中慌了一瞬,表情中不禁带了一丝异样。
张春华哈哈笑道;“不可能的,仲达与我是君子之交啊!此前我们阴差阳错,险些议亲了。还是他想法子把这事给摆平了,而且我听仲达说了,他不想娶媳妇!”
张春华苦思冥想,曾经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可她确实听司马懿亲口说暂时不愿娶妻。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春华笑道:“你别看我与仲达走得近,我们交好如同兄弟,坦坦荡荡,从不做出格的事。”
柏灵见他们将军就是这反应,不知该幸灾乐祸多一些还是该同情司马从属多一些?
她想到自己未来生活都仰仗将军,好奇追问道:“那么将军可有想过自己将来?是要一直做男装打扮还是日后会恢复女儿身嫁人呢?”
这也正是柏灵所担心的,若是他们将军日后嫁了人,她可怎么办呀?
“顺其自然就好了,”张春华认真说道:“是女儿家就一定得嫁人吗?我要是没遇上合适的,便是一辈子做郎君打扮也没什么不好。”
“郎君们能做的事我也都能做,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谁说女子不如男,”张春华自信说道:“我自幼时便向往这外头的生活,不想像寻常女子一般养在深闺之中,我又有天生的大力气,如此天资不出去成就一番事业岂不可惜?你说要是让我日后嫁个人不能去往外头,整日里在一寸天地相夫教子,我非得被逼疯不可。”
柏灵目光灼灼,崇拜又着迷地看着她。
原来这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奇女子,生来就像阳光般耀眼,有那魄力,打破世俗的枷锁,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过寻常女子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对比之下,柏灵只觉得将目光放在后宅中,放在如何去取悦男人的自己格局要小得多,心中自行惭愧。
“将军觉得像妾身这样将全部精力都局限于内宅中的女子,是否特别可悲呢?”柏灵心思敏感,她有些黯然,自嘲地问道。
张春华奇怪道:“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时下时局就是如此,这天下教条对待女子多苛刻,我才是特立独行的那一个。这里头哪有什么可悲不可悲的,世道凋零,能活着就是幸运!”
张春华思路清晰,她安慰柏灵道:“你的世界有多宽广,取决于你的眼界有多宽广。每一个人的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主公他的世界装了整个天下,为了这天下什么东西都可以牺牲,包括他自己。人们常说司空大人官至高位、权倾朝野,是多么风光,谁又能知道为了这天下,主公失去了什么呢?”
张春华想了想,突然温柔地笑了,像是想起了某个重要的人,周身气息都温和不少。
柏灵怔愣,她暗道:将军平日里威严锐利,现在笑起来柔情似水,像是冰雪融化的美景,太难得了。
却听张春华说道:“再比如我的母亲,就是内宅女子,可这没有什么不好,我与阿父都会保护好她,让她幸福快乐活一辈子。”
“令堂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柏灵柔声说道,心中不无羡慕。
能够生出将军的女子,必定也是位奇女子!
说起这个,张春华就要头疼了,也不知阿娘几时才会想通,别再执着于将她嫁出去的事儿了。虽说有阿父给她兜着,她还是心慌慌不敢回家去面对山氏的眼泪。
柏灵鼓起勇气说道:“将军,妾身想要增长见识,将眼界更拓宽一些,或许是因为有将军珠玉在前。妾身也不甘落后将军太远了。”
张春华惊讶道:“你该不会也想上战场吧?”
“怎么会呢?”柏灵噗嗤一声捂嘴轻笑起来:“妾身只是想让将军准许妾身多看些书,虽不能与将军并肩,妾身却愿意学好知识、潜心进学,做好将军的贤内助。”
“只是多看些书,哪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弯子,”张春华爽快说道:“但凡是我书房有的书,尽可拿去看,若是没有的,你想要些什么,我也可以帮你去搜集来。”
柏灵欣喜,感激道:“将军对妾身这般好,妾身无以为报。”
“以身相许倒是不必了,替我管好这个家吧!”张春华说道:“我呀,现在最不耐烦的就是掌家理财,待人接物。等教会了你,我就可以偷懒了。这些时日以来,我看你心思纯正,是可以信任的人,只希望你别辜负我的信任才好。”
张春华说是说自己想偷懒,又何尝不是在给柏灵安身立命的筹码呢?柏灵心中感激将军形同再造之恩,更加刻苦学习,只求能够早日帮助到她。
次日,张春华在柏灵的温柔呼唤下迷迷糊糊醒来,一大早有人叫她起床,帮她洗漱穿衣裳,她全程迷迷糊糊打着瞌睡,还有人替她梳头正发冠,等一切弄好了,张春华的瞌睡虫也清醒了,面前摆着热乎乎的早膳,呼啦啦吃完就可以出门了。
这可比她一个人时候爽得多!张春华心想道:难怪人们常说温柔乡英雄冢,最会腐蚀人心,像这样贴心的温柔乡,连她自己都要沉醉其中了。
张春华先去北营地点卯,一上午忙完,下午又来到了戏忠府上,与郭嘉学习兵法谋略。
“先生,今天我们大概学到孙子兵法最后一部分了吧?”张春华兴致勃勃。
张春华几乎天天来找郭嘉,不知不觉间,这声先生已是喊得朗朗上口。
郭嘉不置可否,以手指屈起,轻轻一个爆栗就敲上了她的脑袋。
“你小子,以为学好了注释就算学成了吗?不能活学活用,这些东西都只是纸上谈兵罢了。”郭嘉凉凉说道。
张春华捂着额头,瞪圆了眼睛:“哪能算纸上谈兵,我也要有机会能用这些计谋去实践不是。再说我若不学其他的,就照着孙子兵法来照本宣科,这样也不成啊!”
“有些计谋从古至今百用不烂,但看你是如何使用它。”郭家老神在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还说没机会实践,机会可就在眼前,接下去你可以准备起来了。袁绍已死,其子袁谭袁尚互不相服。又有郭图逢纪等谋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