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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以那些喜爱他的贵女们反应来看,他自认还是个俊美少年。
但是对比张春华对未来郎君的要求,司马懿打量自己纤细修长的腰身,穿着文士服稍显单薄的身材,郁闷了,自闭了。他有意向多吃点,练地壮一些,只可惜怎么吃都不长肉,还将自己给吃撑了,大半夜睡不着只能靠散步消食。
张春华好奇问道:“那仲达日后就要去司空府做事了吗?”
“即日起,我就会到司空大人身边,替他处理文书工作,”司马懿说道:“此次不能与秋实共去北伐,懿实在遗憾。”
“没事,跟随司空大人留在许昌,仲达亦能施展自己的报复,”张春华笑道:“先生说北伐是必赢的战事,再不济还有甲鱼和子桓在,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听到那句“甲鱼”,司马懿猜到是给贾诩起的绰号,暗暗好笑,再一听子桓,那就不对劲了。
“二公子也会随军北伐?”司马懿来了精神。
“是啊,主公文书都下了,现在开始子桓变成我的下属了,”张春华烦恼道:“你说这次主将会是谁呢?”
“几位大将军中,最有可能的是夏侯渊,”司马懿说道:“夏侯惇将军有军务在身,曹仁将军需要镇守大后方,最后可能的是夏侯渊吧?却也说不准,一切看曹公想法。”
张春华对司马懿说道:“子桓是主公嫡子,又跑我手下来做事,我得好好护着他,这样我就不能一心出战了。”
我得好好护着他。
这话实在太刺耳了!
司马懿担忧劝道:“秋实现在是大军主将了,应当保护好自己的安危才是,一人难以抵挡千军万马,昔日有典君血战宛城,而今又有孙伯符不慎被小人物重伤而亡,可见一人之力并不能左右局势,便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战将吕奉先,也难以保证上了战场不会受伤。还请秋实爱惜自己,莫要将自己安危视作儿戏。便是必胜之局,也当保持警惕,莫要让魑魅魍魉有可乘之机。”
“多谢仲达的关心,我记住了,”张春华点头应下,至于有没有听进去,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好死不死,司马懿举例子的这些当时鬼就飘在这许昌城中,吕布教导张春华时喜欢追忆往昔自己的辉煌,更是拍胸脯自傲说过:“我少年起征战沙场,自成年后再也没有受过伤,最惨的一次也不过是被那刘、关、张三人围杀,将我喜爱的盔甲砍得破破烂烂,只要春华你练好了我这一手方天画戟的马上功夫,战场之上可所向披靡。”
有吕布夸下海口,张春华又刻苦训练,她在两军阵前,绝对不会退缩。
司马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北营地,张春华半点没有挽留的意思,这可将一颗少男心伤得拔凉拔凉。
吕布鬼魂感叹道:“好惨一少年。”
看他那么惨,吕布高兴地嘻嘻笑起来。
张春华突然见自己师傅抽风,吓了一跳,忙关心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司马懿日后去了司空府做事,你们怕是不能见面了,”吕布幸灾乐祸道:“倒是曹操那儿子与你天天见,春华之前约曹丕晨练,是打算与他一起练柔拳吗?”
“柔拳子桓估计是做不到位的,”张春华说道:“晨练还是练五禽戏好些,对啦,既然子桓是从司空府过来,仲达又要往司空府而去,我们以后可以约在司空府晨练呀!”
吕布呆了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张春华兴冲冲地说道:“我去与子桓说,再拉上文谦,日后我们就可以四个人一起晨练啦,晨练完再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
吕布拦她不及,忙咋呼呼说道:“这样不好吧,那可是曹操的司空府。”
曹昂说道:“父亲府邸地广院多,以子桓现在的情况,只是给二公子腾出块晨练的地方罢了,有卞夫人应下就够了。”
“等我问过子桓就知道可不可以了”,张春华高兴道。
果然,曹丕听她想邀请他们一同晨练的事情,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下了:“这有何难,早晨起来一同锻炼体魄,是好事,地点我会准备的,你尽管去告诉文谦与仲达好了。”
张春华又去联系乐进,乐进也是爽快应下了邀请。
次日一早,张春华起了一大早,由柏氏照顾着穿上银色将服,兴冲冲去司马府堵司马懿。
“仲达他醒了没有?”张春华乐呵呵地问起司马家的管事。
老管事笑道:“二公子有早起锻炼的习惯,想必不久接到仆从通报的消息就会赶来了。”
“在家中一个人晨练多无趣,我与子桓、文谦约好了,每天早晨去司空府一起晨练,仲达现在在司空府中有任职,这不是正好能加入我们吗?”
一早醒来,心悦的姑娘上门来邀他一起晨练,司马懿匆匆而来,听到这个喜讯,破碎的少男心瞬间被治愈了。
老管家见司马懿心情愉悦,笑着命仆从收拾换洗的衣裳,随卫将军大清早的就离开府中,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二公子屁颠屁颠的。
张春华对司马懿说道:“司空府中有客房,是卞夫人替我们准备的,那地方幽静,环境清新,最适合晨练了,而且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仲达只需让仆从带好换洗衣物,练好了还有热腾腾的早膳。”
张春华与曹丕、乐进这个三人小团体凑一起,就属她年纪最小,乐进则最为年长。少年人之间的友谊可比成年人单纯的多,便是敏感如曹丕,也被他们两人带着活泼了不少。
曹丕以真心相交,得到两颗真心回馈,这样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成为他一生中最为轻松快乐的一抹鲜亮记忆。
卞氏这头,她知道自己长子在军中交上好友,还是两位少年英才,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毕竟曹操将曹丕送到卫将军张华帐下做事,也是想让曹丕与他们交好,由此可以看出,曹操其实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继承人问题了,他有心培养曹丕的班底。
他已经四十七了,人生几乎已经走过了大半,卞氏所出的次子曹彰一心尚武,三子曹植不过九岁,其余庶子要么太小,要么毫无建树,曹操别无选择,只能着重培养年纪相当的曹丕。
司马懿一见晨练的并非自己一人,还有另外两青年才俊,也不气馁。他还没为自己有机会能打入“敌方”内部而松了口气呢,司马懿突然脸色大变。
他看到了乐进,与张春华关系顶顶要好的年轻小将,肌肉发达,孔武有力,比一副文人弱鸡模样的曹丕威胁更大!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袁谭与袁尚矛盾激烈,曹操整顿军队,派了一对人以南进之势佯攻刘表,袁谭与袁尚眼看曹操往南打了,索性不再互相容忍,窝里斗到杀红了眼,发生激烈交战。
袁尚是袁绍亲口指令的继承人,坐拥冀州,而袁绍长子袁谭名声在外,治理青州,对袁尚非常不服。袁绍次子袁熙虽不参与两位兄弟的争斗,缩在幽州一块小小的地方,但他是个搅屎棍,在里头和稀泥,兄长们两败俱伤于他怎么都有利,他煽风点火,看戏看得乐呵。
张春华没有想到这次曹操没有封主将是因为他打算亲自出马,乘袁谭与袁尚斗得激烈时,曹操挥师北上,将袁谭、袁尚各个击破,致使袁谭死亡,而袁尚则趁夜逃跑,投奔袁熙而去。
司马懿在许昌司空府做事,曹操走了,剩余的许昌大事由荀彧代劳处理,他眼睁睁看着张春华左边曹丕右边乐进,三小将全部离开了,留他一人在冷冰冰的司空府里矜矜业业做事,他到底图啥?
司马懿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整个人都散发着抑郁的丧气,幽幽地写下了一首千古绝唱的闺怨诗。
大致的意思是,远去征战的将军,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在许昌日日思君,你在外头天天快活???只恨我不能随你一起快活,都怪我走错了一步与你错过。
司马懿这首匪夷所思的闺怨诗被他封存起来,放在自己私密的小盒子里珍藏,直到日后被自己熊儿子司马昭发现……
攻破袁尚后,曹操命人拿着缴获袁尚的印绶节钺招降下邺守军,城中守军斗志崩溃,开城门投降。
“这就是必胜之局吗?”大军几乎将冀州平推而过,因为郭嘉的妙计,这一仗赢得既轻松又顺利,张春华啥都没干,就。。。。。。就结束了?
吕布魂魄也是暗暗乍舌:“袁大头这两儿子怎得废成这样,跟纸糊的似的。”
曹昂叹道:“这正是袁绍头脑不清醒,在立嗣上犯了糊涂事,留下的隐患啊!”
孙策嘿嘿笑道:“继承人这问题中应该立贤能之人,而不是立喜爱的人,我儿子就没我弟弟厉害,我死之前脑子可清楚了,江东若要在这天下局势中自保安稳,除了我弟弟谁都做不到。”
吕布凉凉说道:“你不是说大桥美艳无双?你也不怕你弟弟看上寡妇,给你戴上绿帽。”
“不怕,我媳妇彪悍,仲谋自小就是我媳妇照顾大的,对她敬重的很,”孙策说道:“你当所有人都是曹操?这天下诸侯中,就属他最好色,哦对还有你吕奉先,在女色上也不知栽了多少跟头。”
吕布两眼冒火,脾气轻易就上来了:“怎么说话的你,我几时在女色上栽跟头过了!”
陈宫轻咳一声,目光幽幽。
高顺弱弱地说道:“将军,你当年不就为任夫人杀死了董卓?”
吕布嘴角一抽,辩解道:“我这哪是为那婆娘杀的董卓,当时是董卓容不下我,我是为了自己才杀得她。”
听他们聊起奉先师傅曾经的风流韵事,张春华悄悄竖起了耳朵。
典韦若有所思说道:“这样说来,主公儿子似乎也不少?”
典韦随口这么一说,曹昂微笑渐渐僵硬。
还真别说,这天下诸侯间,就属曹操最能生!
先不提其他夫人所出的子嗣,曹操现在最喜爱的两位夫人,卞夫人与环夫人关系就不好。环夫人所出的曹冲是曹操目前疼爱的幼子,不过四岁就已经聪慧过人,有神童的美名了。
现在曹操已经有十几个儿女,他还是老当益壮的年纪,龙虎精猛,曹昂难以想象,或许再过个几年,自己恐怕要有二十几个弟弟了。
冀州被打空了,下邺城破,留守在袁府中的袁绍家人都成了曹军的俘虏。
曹操攻破下邺后,对跟随他左右的曹丕与张春华说道:“你们去往袁府,将袁绍的家人都抓起来。”而后他招呼谋士一同往下邺城群守府而去。
张春华与曹丕面面相视,她奇怪问道:“主公要抓袁府众人随便派兵围上去就是了,为何还要特意招呼我们?”
曹丕知晓其中内涵,父亲这是让他搜刮袁府的奇珍异宝,清点战利品呢!
他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对张春华分析其中含义,只得一边好笑于张华心性单纯,一边无奈说道:“既然父亲都这样说了,我们就先遵从军令吧!”
张春华点点头,撸了撸赤兔的马背,乐呵呵地说道:“小红乖乖,听说袁绍府中好东西很多,他还养过各种好马,里头一定有许多好吃的马草,还有饴糖,咱们快些去,不让别的马儿抢到前头。”
赤兔一听,来了精神,兴奋地打了两个响鼻,乐颠颠冲向了前头。
为了几棵马草兴奋成这样,出息。
曹丕扶额,好笑地摇摇头,驱马跟了上去。
他暗暗想道:张华脑子一根筋,那些金银财务在他眼中都比不上几根马草,我得分他些好东西,免得他以后连娶媳妇的本都没有。
他们到达袁府时,袁府中的一家老小已经都聚集在了大堂之上,袁绍的后妻刘夫人命人将自己双手捆绑,以示袁府投诚之意。
敌军将领当前,刘夫人强装镇定,实则内心惧怕,唯恐自己性命不保。
另有一少妇,躲在刘夫人身后哭泣,伸手扶着刘夫人,口中唤她母亲。
张春华进入大堂中,见有一身长貌伟,气宇轩昂的中年人飘在空中,穿着精致的白色寿衣,另有一鬼,穿着血迹斑斑的战服,垂头丧气跪在中年人面前。
那中年鬼魂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鼻子大骂:“自己人打自己人,倒是能耐了!将袁尚立为后嗣是我的决定,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满我的安排要造反是不是!”
吕布飘进这屋内,乍一见那青年鬼魂,乐得合不拢嘴:“哎哟,这不是袁大头吗?”
袁绍鬼魂惊了,他抬眸望来,发现这大堂内不知几时起竟是多出了这么多鬼魂!
“你是吕奉先!”袁绍惊愕叫道。
当年,吕布是太师董卓义子,袁绍曾因在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