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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些理亏,说道:“我刚从鸟躯里出来的时候,还很虚弱,进不了连家。我先去找洛辰骏那个倒霉孩子的,想在他家里借宿几日,谁知道他失踪了。害的老夫好几日,都是露宿街头,风吹雨淋的……”
“你去找过司马倩没有?司马倩是凌翊的得力助手,又是实力强悍的阴阳先生。我……我能力不如她,其实她才是最能帮到凌翊的人。不是吗?”我一听他提到洛辰骏,马上就问及司马倩。
太白大人死命摇头,“我怎么会去找司马倩,你当我傻啊,她现在是鸷月的人。在幽都,到处帮他收买鬼心。”
司马倩不是喜欢灵异的吗?
怎么可能成为鸷月的人!
不过,这个已经不是我现在考虑的重点了,我又问太白大人:“我想让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太白大人。”
“你说。”太白直言道。
我问他:“鬼子和凌翊之间的实力,你觉得谁比较强一些呢?”
太白大人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在鬼域的时候,还没那个家伙的存在呢,他是怎样的我并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我又问。
太白大人似乎一提到鬼域的事情,就变得犹豫起来。
每次回答问题不是避重就轻,就是绕弯子,似乎是有意要逃避这些。
他咽了口唾沫才说:“姓芈的实力强悍,主宰幽都千载,鬼子根基尚浅,应当不是对手。”
“那不就结了,他斗不过凌翊,凌翊应该没事。”我这话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却说出来给太白大人听了。
“哎,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以前在鬼域的时候,曾经在一处险要,以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所长打造以囚笼,名字叫做长囚。意思是只要进去了,就会长长久久的囚禁字啊里面。”太白大人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以前在鬼域没人约束我,所以做事出格。那囚笼专门对付实力强悍的灵体,只要被骗进去,就是大罗金仙也出不来。我……我是想,凌翊这么久没出来,会不会被……被……”
他说完一半,似乎觉得很为难,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他被囚禁了,却来找我,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呢?”我直接帮太白大人说完了他没说完的那半句话,说完以后,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冷静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主意。
可我尽量保持了冷静,不被太白大人看出来,只问太白大人要我做什么。
只听太白大人有些低沉的说道:“那个牢笼十分特殊,除非有人从外面进去救他。不然……不然,他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是出不来的。我想让你找南宫池墨那个白毛小子,让他进去一趟,他道法造诣极深,也许能帮到姓芈的。”
“要南宫去?”我听到这里有点震惊,太白大人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劝说南宫池墨去救凌翊。这不是要借我的手,利用别人吗?
说实话,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去求南宫池墨。
就算跪着,也要求他去鬼域把凌翊救出来。
可眼下,我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实在是没法厚着脸皮去求南宫池墨到鬼域孤身犯险,去救我的爱人。
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自私了。
想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说道:“既然要去,还不如我去。南宫池墨不过是局外人,你扯他进来干嘛?狗煞的事情,牵连了太多的无辜,太白大人!”
“苏马桶,你不明白吗?我舍不得你,那里太危险了。”太白大人的双眸变得柔软了,他握住了我的手,声音都有点颤抖了,“鬼域那种地方,不是一个孕妇可以去的,南宫小子反正……反正都命不久矣……”
我靠。
说白了,他就是觉得南宫池墨要死了。
所以舍得人家的命,舍不得我的命。
人家也是的生父母养的,他要是死了,他妈会怎么想?
他爸又会怎么想?
这么小的一个少年就死了,他亲人该有多伤痛啊!
我把手无情的抽回来,心头灼痛,扬起巴掌就要对着太白大人那张的脸打下去,我恨太白大人逼我做自私的时候。可挥下去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眼泪刷的就从眼眶里滑下去。
太白也是为了我和凌翊着想……
可!
可他怎么能因为舍不得我死,把不相干的人骗进来受这样的危险呢?
我浑身变得有气无力,哭出了声音,“太白大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是不是做了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牺牲别人?我做不到,做不到!即便是我的孩子平安生下来,也会为我这个懦弱的母亲感到羞愧的。”
看我高举着,要揍他的手掌心,太白大人显得很难过:“我……我只是想帮你,苏马桶,虽然很残酷。可是南宫池墨就只剩几天的命了……你和你肚子的宝宝,还有很长的路。”
想想以前我和太白大人的关系,他虽然十分自负。
可他鸟翅膀一飞,落在人肩头夸夸其谈的时候,并没有让人感觉那么厌恶。反倒是现在,他成了美男子,不知不觉的就和他疏远了。
我不敢苟同太白大人的价值观,却理解他对我的关心,收起了要打他的手掌,低声说:“太白,我是他的妻子,守护他,辅佐他是我的责任,这件事和南宫池墨一点关系都没有。南宫池墨不会就只有这几天的命,一定有办法,能让他活下去的。太白,每个人都有追求生命的权利。”
“苏马桶,你……这话说的倒是挺对的。就现在而言,你要是道术和南宫池墨一样高超,我必然会送你去的,也不用麻烦那个臭小子去帮你和凌翊擦屁股。我们里应外合,也许能帮到他。”太白大人那双清冽的眼睛凝视着我,就好像落了晨光的湖面一般好看。
“太白,你说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我的道术和南宫池墨一样,他就会护送我去?
意思是说,还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连去鬼域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我的心在滴血,我在想,我以前怎么就这么傻,不早点拜宋晴的爷爷为师呢。
如果从小就学习道术,我肯定不是现在的水平。
太白大人把刚才说过的话,又小声的咕哝了一遍,“你要是道术和南宫池墨一样高超,我必然会送你去的。我们里应外合,也许能帮到他。老夫说的都是实话,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就你这么一个老婆,唯一的孩子还在你肚子里,我可不能冒险呢。”
镜子里的我,额上出了太多的汗,汗液早就把额头上的那点血液冲干净了。现在,早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白说凌翊在鬼域可能有危险。
那么去救他的人,就应该是我,况且我还身负北斗玄鱼。
论起战斗力,我并不比南宫池墨差,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在鬼域里面给凌翊拉后腿。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看看凌翊在鬼域是否安好。
如果真的被囚禁了,就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从鬼域里带出来。
在镜子前踌躇了一会儿,我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太白,我想去鬼域。”
第230章 操掉一地()
“你说什么?苏马桶,你是不是脑袋被枪开过了?姓芈的那个家伙千方百计的让你留在连家,就是为了不让鬼域的东西伤你。”太白大人的样子好像炸毛,整个灵面红耳赤的,他用手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侧脸,坚定的说道,“我不同意!”
侧脸被他捏的其实并不是很疼,但是眼泪却不自觉的掉下来。
这样没用的自己,连我自己都觉得嫌弃呢。
却听门口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坚定而又清冽的声音,“太白,如果加上我,我保护他。你总该同意送我们去鬼域了吧?”
有了上次连君宸擅闯我卧室的教训,刚才进门,卧室的门就被我反锁的了。
这一次,我和太白大人说话的音量并不大,即便有人在门口听墙根,也不一定听得见。现在房门外居然有人说,要和我一起去鬼域。
好奇打开门我才看见那个偷听我们两个说话的白发的少年,他食指和中指指缝之中夹着一张用朱砂所画的容声符。
俨然是正在用这张符窃听我和太白大人说话。
我一摸口袋,慢慢的把那张和纳声符能形成联系的那张折成爱心的符纸拿出来。符纸明显有些皱了,可我还是习惯带在身上。
明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监听,可依旧舍不得摘。
尤其是他深陷十字路口井水冒血的事情,我就跟担心他的安危。眼下看到他,也觉得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那少年满头的大汗,一头白发全都凌乱了。
湿漉漉的刘海黏在了额头上,额上还有些鲜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他嘴里还在缓缓的穿着粗气,身上原本干净的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衫破损了好几个地方,到处都沾染了暗红色的血渍。
明显是刚刚才战斗完的样子,疲惫中带着狼狈。
一双眸子却那般的坚定,仿佛是燃烧着炙热的火焰一般。
我上下打量他的时候,还有一股一股的汗液从额头上流下来。本来我在卧室里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心头是窃喜的,有南宫池墨陪同,太白大人一定会答应让我去鬼域的请求。
我希望他来帮我,可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南宫池墨又不欠我什么,眼下他这般疲累,看样子似乎还受了伤。却要他跟我去鬼域,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我顿了顿,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十字路口那口井里冒血的事情,你们都处理好了吗?”
“没有,连君宸的一意孤行惹了不小的麻烦。幽都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这次出了事情,居然没人来管。以前他们有两个管事的芈氏兄弟,现在两兄弟都不在,群鬼无首,搞得这些恶鬼没人压制,猖獗的很……”南宫池墨脸色依旧是分苍白,耷拉了脑袋站在门口,一副霜打茄子的样子。
要不是我认识他,知道他平时都是这种故作深沉的死样子,可能还以为是个初中生考试不及格。
太白大人一下如梦初醒,吸了吸鼻子,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耳语:“马桶,你老公不在,幽都乱了吧?这群道士,看来是对付不了那口井,你老公再不回来,阳间要出大事了。”
他搂的就像哥们一样,十分自然,没有任何的情欲在里面。
我从来没有被哪个男生当做是哥们一类的,迟疑了一下,发现自己是在不习惯,才用力挣开太白大人手臂,“要是鸷月肯管就好了,他偏偏又……”
这件事没法说了都,凌翊不再幽都的时候,至少还要鸷月。鸷月哪怕心性再是阴毒,那毕竟也是一尊大佛摆在幽都之内,还鬼敢造反。
眼下鸷月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不管幽都的情况,跑到阳间来陪我们玩。
刚挣脱了太白大人的手,他干脆就把我壁咚在墙上,脸上全都是流氓一样的贱贱的笑意,“这白毛小子来的真是时候,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活不了几天了。恩,典型的五弊三缺之中缺命。”
说实话,他这般俊朗的容颜上带着这样的笑容,反倒给他一种邪异非常的气质,倒也不猥琐。
看来颜值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能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好在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低了脖子,又从他手臂下面钻出来。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和这件事无关的人以身犯险,甚至不惜以和太白大人翻脸。
我异常坚定的摇头,“我不希望他去幽都,我……我还是自己去吧。太白大人,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苏芒了,我能驾驭北斗玄鱼了。”
“这倒是,你有了北斗玄鱼,又精通佛法。倒也不比南宫池墨那小子差。”太白大人若有所思的说着,“他身体那么差,说不定会成为你的拖油瓶呢。”
南宫池墨并没有因为太白大人说我老公凌翊是幽都管事的而觉得惊讶,他一开始还是故作深沉的。
听太白大人说自己是拖油瓶,整张脸的脸色都暗下来了,“太白,我敬你是鬼域英豪,才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咳咳咳……我去自然是帮她的,怎么会当拖油瓶……”
南宫池墨越是着急,越是咳嗽。
明明身子已经在这些日子瘦的一阵风好像就能刮走,可偏偏是傲立在原地,那种倔强的姿态让人都不敢轻易得罪。
我凝视了他片刻,才低声劝道:“你看你,额上都出了血,是在井边战斗的时候伤的吧?你啊,救应该好好休息。别总想着去鬼域了,我自己能行。”
“不是我的血,是姓简的血。刚才在楼下,遇到他了,就打了一架。那小子别看年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