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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谁,竟然跑来帮我?
小女孩仰头看着白大褂那张帅的发光的脸,“哥哥,蘑菇为什么要长到别的地方去?”
“因为你长在这里,会淋不到雨,晒不到太阳,没办法长高高啊。”他哄小孩的技术当真是一流的,没说两句话,就把人家小姑娘说愣了。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举着雨伞一蹦一跳的朝走廊深处跑去,“蘑菇去找有太阳和雨水的地方生长咯,哥哥姐姐再见。”
好厉害的白大褂,居然能把一只阴郁的鬼,逗的这么开心!
我还是不敢说话,促狭的甩开他的手,慢慢的在廊道里走。
“我真的不是坏人,我还知道你下来,是找手术器械给唐俊做手术的,对吗?”他没有强迫我和他牵手,走在我身边。
我听到他说的话,身子猛然一顿,我停在了原地。
就见他双手负在背后,我满眼复杂的看着他,这个人连唐俊受伤的事都知道。
“消炎药抗生素在b1取药室内,b2取药室有很多中药,也有一些营养品,适合术后固本培元。医院的e区,是重症区,有血库,里面有以前唐俊自己捐献的血……”白大褂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灼灼的看着我,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了一跳,就见到他往我手里放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手术室里,有很多医疗器具。但是医院很大,千万别迷失在里面,答应我,好吗?”
“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信了这个男人说的话。
他一下搂住了我的头颅,低低的笑了,“小七,这才乖。”
说完,又松开了我。
他低头咕哝了一句:“你要是走丢了,他非打死我不可。”
“你说什么?”我有些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没什么,我去查房了,祝你好运。”易凌轩转身往其中一间病房走去,身影在这漆黑的空间里显得十分的器宇轩昂。
我打开他给我的那张纸,竟然是废弃医院的平面图。
这家医院非常的大,分为了abcde五大分区,每一个区域都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这样一个占地面积如此大的医院,竟然会出现在一动大楼里。
这里真是什么离奇,就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闯进了病房里,抓住了他的衣袖,“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病房里的病人,没一个长的好看的。
就跟美国僵尸片里的丧尸差不多,缺胳膊少腿,眼歪口斜的都有。
见到我进去,全都诡异的直勾勾的看过来。
“我叫易凌轩,你说我是谁?是一个朋友让我来帮你的。”易凌轩将手里的听诊器往口袋里压了压,眸光有些神秘的看着我。
我咬住了唇,鼻子有些酸楚,“那个人是叫连君耀吗?”
“我可答应他不能说的,你就别问我了,不然他要跟我绝交了。”易凌轩笑得不留痕迹,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我的病人都对活人感兴趣,你确定要在这里继续呆着?”
病房里的那些病号,瞧着我眼睛都特么的直了。
嘴里不停的流着涎水,还能出于本能的,说着:“吃……吃……吃……”
“谢谢。”我的情绪有些失落,转头出去了。
现在,不是研究暗中帮助我的人到底是谁,而是给唐俊找药。
医院平面图在我手里,我先进了最近的a区手术室。
手术室里,有一个很大的医用挎包。
我把挎包拿了,又将手术室里一应器具都塞进包里。
又一鼓作气到了b区,拿了有关的药品。
最艰难的e区,到达e区必须横跨cd两大区域,d区是太平间。
我跨过c区,走到d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温的变化。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的变化。
气温阴冷阴冷的,至少a区低了10度。
d区的空气里,含有大量的福尔马林。
走进去那就是一种刺鼻难忍的味道。
d没有具体的房间,根本就是尸体的海洋。
到处都是盛放福尔马林的各种各样的器皿,一开始走进去,器皿里泡的全是碎肉。那些碎肉细细了去看,才能明白是个什么物事,全都是刚成型的胎儿的碎肉。
要知道胎儿在母体里成型之后,想要人流。
必须用工具在体内剪烂了,才能取出来。
这些孩子被取出来以后,身子都是支离破碎的,承受着巨大无比的痛苦,更又强烈的怨气。
身体的破碎,灵魂的伤痛,导致了他们没有办法投胎。
这种环境,让我的宝宝在我的腹中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妈妈,好多……好多小弟弟小妹妹,我害怕……好恐怖……呜呜……”
第454章 血库()
这么多的死孩子,我学解剖的,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啊?
可眼前这一幕,绝对是刷新了我全部的记录!
我想现实不会有哪家医院,把人流而死的胎儿,做成标本陈列出来。
尤其是这里面昏暗而又安静,鞋子踩上去,还会发出带着回音的响动。我听着自己鞋子发出来的声音,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些泡在药水里面的东西会突然活过来。
然后,跳起来攻击我。
“别怕。”我摸了自己冰凉的小腹,安抚肚子里的宝宝,自己反倒是觉得手脚冰凉。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d区很大,也很诡异。
一路上看完死孩子的尸体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器官陈列。
完了以后,就是一张一张的白床。
白床上的被单,盖住床上面的尸体。
我经过这些铁床的床位的时候,有些床还会违反物理原则的。突然的漂浮起来,然后停留在空中一动都不动的。
偶尔还有几张床位上,又白森森的手伸出来。
我路过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当做没看见,额头上吓得全都是汗。
我的天!
我法医专业的心里素质,在这里,几乎是要荡然无存了。
d区虽然很大,可是快速的走过去,到达e去大概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我走过这几分钟的路程,浑身都湿透了。
胃里面没有食物,胃酸却在翻来覆去的倒腾着。
我捂着唇,是真的很想吐。
可是现在环境不允许我吐,谁知道活人阳气跟着呕吐物落到这家医院,会发生什么变故。我只能咬牙,用力的忍下去。
e区血库,从地面上就能看到斑驳的血迹。
走廊边上的长条板凳上,坐满了形同枯槁的幽魂。
魂魄很多都在面无表情的输血,看到我过去,纷纷好奇的抬头看我。
我被这么多鬼魂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打开地图在e区中寻找着血库,根据地图,在走廊的拐角处找到了一间好似废弃仓库的库房。
从库房里,不断的有鲜血流出。
铁门上的门牌,就写着两个字儿,“血库。”
我站在门口,被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的头疼。
“来找血浆啊?”厚重的铁门后面,有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皱了眉,手心全是汗。
我该和他说话吗?
那个声音又道:“放心,我不是病人,我是血库管理员。”
不是病人,是不是就以为着没有危害了?
沉默了片刻,我还是决定回答他的话,“是,我来找唐俊以前存在这的血包。”
“那可是十年前的老陈血,就算给你调出来,也用不了。”那个声音毫无情绪的说着,给人一种十分沉闷的感觉。
我忍不住怀疑起易凌轩说的话,他说,这里有唐俊十年前存放的血包。
按照医学的角度,血浆保质期为三十五天。
当然,如果实在紧急,一年以内的血浆还是可以用的。至于用了以后,会有什么副作用,我这个半吊子大学没毕业的学生,我也说不好。
但是……
十年了!
十年前的血包,到现在血液早就经过了化学变化,肯定是不能用了。
我在想,唐俊在左胸的手术,会不会经历大出血。
会不会一定必要这包血浆呢?
我没说话,在预估着手术的风险率。
“姑娘,我可以帮你……调到十年前的血液……”那个沉闷的声音突然就变得贪婪嗜血,他冷笑了几声,才说道,“不过,这需要你付出代价。”
调到十年前的血液?
我惊讶道:“十年前?难道你还能穿越时空不成?”
“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有些不耐烦,不想解释血浆的来源。
我摇了摇后槽牙,“我答应。”
“碰……”
血库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先扔出来一副有些陈旧的白色鞋套,“穿上,别弄脏了我的血库。”
我低头穿着鞋套,偷眼看了一下那个男人。
他似乎是穿了一身白大褂,浑身都淋了血,整个一个血人。
看不清楚五官和面目,只能感觉他是从红油漆里刚刚打捞出来的一样。
穿完了鞋套,他在血库里的长条椅子上坐下,命令道:“挽起袖子。”
“挽起袖子做什么?”我问道。
他血红的眼睛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依旧是没有情绪的说道:“当然是抽血,我给你一包新鲜的血,你回赠我一包血浆。”
听到这个,我心里有些忐忑。
这抽血的过程中,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紧了紧握成拳头的手指头,问道:“一包是多少毫升。”
“200cc,我是血库管理员,不是恶鬼。你的血要多了,对我来说没用。”他不由分说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撸起袖子就往里头插针。
那针都生锈,我心想这下完了,出去还得找个针筒打破伤风。
他笑了,“活人就是矫情,想打破伤风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我好奇的问道。
他说:“当我没做过活人一样,不过……你这个小妞,和唐俊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不会也是唐家人吧?”
“是。”我回答他。
他依旧是没有其他的表情,抽完血就把一包血浆扔给我,“拿着唐俊的血,滚吧。”
我出去的时候,血库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了。
片刻以后,里头那个沉闷的声音,又说道:“这么多年了也不来看我,让他唐俊空过来看我,明白吗?”
“啊……好好,我一定转达。”
我有些蒙圈了,医院里的鬼魂,好像和唐家人关系不错。
虽然看着起来很恐怖吓人,可是真正要伤害我的鬼,却一个也没有。
难怪绣眼儿卜算我父亲母亲下落的时候,会有阴阳两界数唐门的签文。唐门在阴间鬼魂面前,还是很吃得开的。
很多鬼魂,都会相应的给面子。
我出去以后还是很矫情的去了注射室,找了一盒陈年破伤风,硬着头皮打了一针。才背着医用的携行挎包返回乘电梯的位置,我刚按了一个上行的按钮。
肩膀上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搭上了,那手好冰冻鸡爪子一样。
冷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幽冷问我:“要上11楼?”
第455章 霸道而又自说自话的鬼()
是那个鬼护士的声音,我没回头,低声说道:“恩。”
“想不到你胆子还挺大,敢一个人来医院。走的是时间坐标吧?竟然没死……跟我进去吧。”鬼护士飘到了我的面前,电梯门也跟着开了。
月灵金瞳猫果果居然在电梯里等着我,它看见我欣喜的跳进我的怀里,“喵”叫了两声。
她先进去,我搂着果果跟在她后面。
我们两个在电梯里,都相继无话可说。
等到了楼层,我打算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出去,却被鬼护士的手牢牢的抓住肩膀。
我吓了一跳,这鬼护士不会突然发难吧?
只听她说:“医院的东西,用完必须归还!不然死的可是你自己……”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口气。
“好,我用完一定归还。”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了,她才松开我的肩膀。
回到公寓内,早就被关掉的收音机,居然还在播放着内容。
还是金融海啸的那个新闻,播音员还没说出下一句,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个房间的时间,好似真的一直都定格在某个点。
不会因为任何外力,而得到改变。
关上了门,我去卧室看唐俊,唐俊在床上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接连几次摇晃,或者喊他的名字,他全都听不见。
额头滚烫的就好像烙铁一样,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