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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既非黄皮子的本体,也不是什么猴子,而是一个幼童的尸骸。
但就是这个幼童尸骸,看得刘山宗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看向杨树林。
这一刻,向来胆大包天的刘山宗,心里竟生出那么几分后怕来。
太平间里那么多尸体黄皮子都不选,却偏偏选了这幼童的尸体,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孩子身上没有长毛的部分紫得发黑,身上多处伤痕明显,显然是被人虐杀而死,而且多半死前曾被灌过毒药,不然身子不会僵到这种程度。
虽然刘山宗也不知道,什么人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但他却看得出,这孩子死后也没消停,被黄皮子窜气之前,就已经变成了“奇胲”。
奇胲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的幼童,未满七岁而遭横死后,怨念不散、尸体不腐所化的尸煞,算起来也是僵尸一类,多半没有灵智。
但因为怨念甚深,奇胲对所有成年人都有着刻骨的恨意,一旦起尸,就会伏在墓地、火葬场之类的阴暗角落里,尾随他见到的成年人回家。
到了半夜它会去敲门,童音甚是惹人怜爱,但只要给它开了门,这一家子全都得死!
阴时所生幼童本就阴气极盛,随着年岁日长,阳气渐增,阴气才会消弭。可若是过早夭折,先天阴气未散,化作的尸煞就格外猛恶,不要说被它咬上,即便是抓一下也会尸毒入骨,死后骨头都像浸在臭墨里数年似的,又臭又黑!
古时甚至有邪术专门炼制奇胲用来害人的,所以若是遇上半夜有人敲门,又是个孩子的声音,不论主人当天是否去过殡仪馆之类的地方,就算没去过,这个门也无论如何都不能开。
刘山宗后怕的是,没想到医院的太平间里竟会有这种极为罕见的尸煞存在,黄皮子想必是早有察觉,才会直奔这里,奇胲没有灵智,很容易被狡诈的黄皮子窜了气,它借着奇胲的尸毒煞气发起疯来,几乎无人能治。
黄皮子最喜欢把人逼上绝路,然后躲在一旁看乐子,刚才这畜生多半是想戏耍他们,欣赏一下他们绝望的表情,才没直接下杀手,也幸亏杨树林在它刚露头的时候就把它给做了,否则一旦它玩够了,他们兄弟俩今天,就算有十条命,也得全撂在这!
刘山宗没把这些说出来,此时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俯身拿军刺豁开了尸体的肚腹,小心翼翼的用刀尖在里边探了几下,很快挑出一条血淋淋的黄鼠狼尸体。
黄鼠狼的脑袋也已经烂糊得无法辨认,但身子上却缠着不少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正与当初杨树林撞鬼之后,被刘山宗逼着灌了石盐水,然后吐出的那些阴发一样。
“看到这些阴发没,黄皮子就是靠这个跟死尸窜了气,以后要是遇上莫名的起尸,先问问附近丢没丢过鸡鸭、看看圈里的猪羊瘦不瘦,如果有,就不用问了,肯定是黄皮子干的。”
说着,刘山宗把黄皮子丢在一边,掏了把石盐撒上,又摸出酒来浇上,准备点火焚化。
撒过石盐,黄皮子身上的阴发全都断裂卷曲,酒水淋上去,血污也化开了不少,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二尺多长,黄毛白肚皮,四个小爪子向内蜷缩着。
杨树林看到这里,皱眉抬手阻止了刘山宗:“窜气跟借人皮有什么不一样?”
刘山宗只想尽快了结此事,飞快的说道:“窜气只能窜死尸,两天半就臭了,傻子撞上都能看出不对。但借皮那就跟活人一样,站到你眼前你也看不出来!有了灵性的黄皮子就能窜气,但借人皮的,非有百年以上的道行不行。”
说着,刘山宗又想动手,孰料再次被杨树林打断:“等等,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刘山宗略感不耐的扭头看他:“啥不对?”
“这条黄皮子是不是太小了点,不像你说的那种道行高深的畜生。”
刘山宗闻言,也轻咦了一声,刚才黄皮子浑身血污看不出什么,此时他又急着善后,要不是杨树林点破,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俗话说,百年白、千年黑,说的就是黄皮子道行高了之后的变化,而这条黄皮子不过是肚皮白了,的确不像是条能借人皮的主儿。
“刚才起尸之后它躲在墙里咱们都没留意到,但它一动弹,小薇就发现了,要是它道行够高,应该没那么容易就被发现吧?”
杨树林的话无疑证实了刘山宗的猜测,正是白小薇的提醒,救了他们两人的命。
同时这话也终于引起了刘山宗的重视,蹲下身拿刀尖扒拉了黄皮子尸体两下,再站起来时,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咱们可能被耍了,黄皮子可能不止一条!”
刘山宗脸皮再厚,此时也觉得颜面无光,枉他自恃此道老手,居然被一条黄毛畜生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是的给黄皮子下套,殊不知早就被那畜生看穿了,反过来给他们下了个套!
最要命的是,要不是杨树林点破,他甚至到现在都没发现,这简直丢脸丢到南山根去了。
尽管以他和杨树林的关系,在杨树林面前丢脸也不算什么,可一想到自己带着杨树林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只是白忙一场,甚至可能导致薛雨烟命丧黄泉,他心头的火气就腾腾往上窜,脸色都有点发紫。
杨树林最晓得他的脾气,岔开话题:“如果这只是个小喽啰,那正主儿八成还在薛雨烟哪儿。它这么干肯定是分身乏术,借人皮很可能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才不得不弄个小崽子把咱们引开,就是怕咱们坏了它的大事。”
刘山宗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一把火点着了黄皮子,不等它烧完,拔脚便往外走:“希望还来得及……”
“等等,这里怎么整?”杨树林看着倒了一地的尸体还有已经晕厥的小护士道。
“管不了这些了,最多添一件灵异传说,医院里这种事什么时候少过?”
二人迅速上楼,但到了薛雨烟病房所在的走廊,二人却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如果事情被他们料中,那他们就要直接面对一只道行高深的黄皮子,这次绝对是硬碰硬!
之前他们正是想极力避免这种情况,才费大费周章的下套,硬碰硬且不说赢面不大,更重要的是他们投鼠忌器,不敢伤了薛雨烟的漂亮皮囊,不管干什么都是缚手缚脚。
可如今除了硬碰硬,他们已经别无他法。
然而,还没接近薛雨烟的病房,两人就停住了脚,薛雨烟的屋里竟然亮着灯!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里的惊诧,凌晨丑寅相交之时,什么人会到她的病房去?
刘山宗心中惊急,大步上前,一把拽开了病房的门。
可门一开,他们就全都愣住了。
只见薛雨烟正倚在床头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小口呡着,虽然仍旧是脸色蜡黄,还贴着膏药,可笑容里,却透着一股大事得定后特有的喜悦!
第六十四章 峰回路转()
“嗯,你们来了?坐吧。 ”薛雨烟很是恬淡的一笑,放下杯子,指了指床边的沙发。
即便一向反应较快的杨树林,这回也没能及时醒悟过来,直勾勾的盯着薛雨烟,既震惊,又懊恼,更多的则是心灰意冷,一时间心情复杂得无法言喻。
从太平间到病房这一路上,杨树林估算了很多种可能,但就是没算到,黄皮子已经得手,并摆出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坦然面对他们。
看这畜生的神情,得意中还带着一丝轻蔑,显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杨树林正要开口,刘山宗却已经勃然大怒,手上军刺一横,怒斥:“你个黄毛畜生,真以为这天底下没人治得了你吗?”
薛雨烟笑容不变,很有种宠辱不惊的气度:“若是放在百年之前,你们刘家老辈或者有资格用这般语气跟我说话,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除的后生,若非看在老妇跟你家先人有一段香火缘的份上,敢动我子孙,早就该横尸地下了!”
她笑意盈盈,说得淡然自若,由不得人不信。
但刘山宗怒不可遏,自然不会被她这两句话唬住,手中军刺一紧,便要上前动手。
孰料杨树林却紧紧拽住了他:“问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说着,他转向黄皮子:“既然你老人家是前辈大仙,为啥非要为难我们这些小辈?薛雨烟不过是个小警察,想来不曾得罪过你,以你的辈分,做这种事岂不掉价?”
不是杨树林怯战,而是他发现,情况与他们所知不符,这老黄皮子话里有话。
黄皮子一向以睚眦必报出名,既然知道他们杀了她的子孙,她居然还有闲心跟他们见面。而且薛雨烟被折腾时,见到的是个男人,这黄皮子却自称老妇,里边肯定有问题,且不论她的目的是啥,弄清楚点总不会错。
果然,那老黄皮子赞许的瞟了杨树林一眼,却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咳了一声:“老妇倒是小瞧了你们,能收了我那嫡孙,也算有些本事,今日老妇不为难你们,把这小女娃的魂魄交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杨树林心中惊疑不定,这家伙到底是虚张声势的在拖延时间,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他放轻了口气试探:“薛雨烟是我大姐,你放了她,我们转头就走。”
老黄皮子闻言冷笑:“待老妇正事办完,自然会放她还阳,但你们自作聪明收了她的魂魄,是想让她做孤魂野鬼么?”
杨树林更是惊疑,扭头看了看刘山宗,刘山宗却冷哼:“她会有那么好心?”
杨树林自然不会把薛雨烟的魂魄交出去,但他更清楚,要想从她手上把薛雨烟的皮囊夺回来实在是难上加难。万一她见事不可为,豁出性命也要毁掉这皮囊,他们也无计可施。
他脑子转得飞快,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弄清老黄皮子舍了命想要做什么事,如果能由此下手,或许事情还能有所转机。
“大仙不妨说说你想干什么,或者我们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
“你们?笑话!凭你们能成得了什么事!”
不等杨树林应声,就见薛雨烟起身下床,杨树林和刘山宗同时紧张起来,持刀戒备。
孰料,她竟然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缓缓说道:“看来你们是不肯撒手了,也罢,这女娃子的魂魄就先由你们保管,待老妇事毕再来寻你们就是,老妇走了。”
说着,她迎面朝二人走了过来。
“想跑!”刘山宗一声低吼,作势欲扑。
谁知他刚一动作,身周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黄光,动作一下就凝固在半途,活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保持着一个扑出的姿势定格在哪儿,十分古怪。
杨树林见状大吃一惊,想要抽刀助战,可惜他也只是转了转念头而已,别说动手,就连动一动手指头都不可能,落得和刘山宗同样的处境,想张嘴说话都发不出声音来。
眼见薛雨烟笑意盈盈的朝他们走来,杨树林心里的惊悸瞬间放大到无以复加,立马呼唤白小薇帮忙,谁知他心里喊得震天动地,白小薇却没有任何反应。
但薛雨烟却轻笑着,从容穿过他们中间,丢了一句:“咱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这句,她扭身出了病房,房门咣的一声合拢了。
随着门响,杨树林和刘山宗身子猛的一晃,踉跄两步才稳住身体,恢复了动作的能力。
刘山宗转身往门外冲去:“快追!”
杨树林紧追他出了门,心里却忍不住苦笑,追?追得上吗?如果这老黄皮子真想对他们不利,刚才他们已经死过一百遍了,如果她不是有恃无恐,又岂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刚才那一瞬间,真是让他心悸到了极点,想不到老黄皮子的道行高得这么离谱,不光是他们,连白小薇也被禁锢在鬼牙里,直到此时才恢复自由,想不到世上真有这等恐怖的手段!
二人追出病房,循着味道直出了医院大门。
而病房内恢复了宁静,片刻之后,房中的空气诡异的扭曲起来,紧接着传来一声轻笑。
“没出息的娃子,老刘家真是后继无人呐。”随着声音,薛雨烟赫然出现在病床上,仍旧像杨树林他们进门时那样躺着,似乎从来就没有动过。
她轻笑之后,拿过床头柜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缓缓撕掉了脸上的膏药,膏药之下哪有什么脓疮的影子,肌肤白皙细腻,如新生儿一样娇嫩。
只不过,她的神色十分凝重,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凌厉的光。
不难想见,杨树林二人肯定追丢了,追到学校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