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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你就先走。如果见到陆长安和豆豆,你想办法带着他们往下面跑,我尽量牵制,拖延时间。”
“刚才上来的那条路应该不能走。他们人太多。你避开后,选个安全的偏僻的地方,尽量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如果这里没有豆豆和长安,你也跑,我猜测守陵一族面临一个巨大问题,就是缺传宗接代的女人。牛忙忙的父亲不能找外族女人说明他们需要守陵一族的女人来延续血脉。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衾衾转世,但可能是思思你的体质是合适人选,这地方太危险,无论如何,你要从这里出去。”
陆礼承快速说完这番话,已经牵着我到老头身边,他对着老头淡淡一笑,在老头的恭迎下,先踏步到房间里。
“我”跟着走了进去,没一会儿,身后传来吱呀的关门声,“我”转身一看,老人也进来了。
房间里灯光昏黄,只一个瓦数极低的梨形灯泡掉在房梁上。老人带着我们到了偏屋里,进门一看。
一个老者盘腿坐在偏屋的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在打坐。
当我们进去之后,他的眼睛猛然睁大,眼神浑浊,像蒙了层青白色的薄膜。
这一眼看去,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他皮肤很黄,脸上的皱纹往下拉跨着,像干涸的沙漠。
头发白花花的一片,找不出一根黑的,估摸这年纪没百岁也有九十了。
老人走到他旁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突然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眼珠子也在动,只是看不看得清就不得而知了。
老人说完后,直起腰,对我们指了指房间的两把藤条椅,示意他去坐一坐,等会儿跟我把事情谈完了再回来,陆礼承却拽着我的手,没有要去坐的意思。
“既然我们来也来了,照你们的话照做到现在,你们有什么事,迅速处理完,我们要走了。”
听陆礼承说要走,年迈的老者突然眼珠子大瞪着,一副生气的样子。
老头赶紧凑到他耳边说话,似劝了劝他,他才没刚才的激动。
然后老头转向我们,表情变得极为不耐烦:“好了好了,既然你们都知道自己到了哪,那就该明白,这地方要进来,我们带着,要出去,也别想说走就走。这门口就在那,你们要是想走了试试,你看十天半个月的,在饿死前,能不能出了这座山。”
老头这气势凌人的样子让我胆战心惊。要是没有几分真,他也说不到这么肯定。
我怕我们真的就彻底被留在这了,而我现在更怕的,是别的。
“你先别生气,他要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跟他斗嘴有什么用,能救人?先见到孩子再说,你忍忍!”
明显感觉到前世的愤怒,我只能赶紧出声阻拦,我知道她极有可能不会听我的,可我不可能不劝。
好在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通,她没说话,只是把手从陆礼承手中抽开,对着陆礼承的脸,稍稍微笑道:“既然都这样了,那我就先跟着去了。你先歇着吧。”
“女士就是识大体,那咱们现在走着?”
老头笑的眯起了眼,很高兴“我”的配合。
陆礼承却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怕我们这样分开后,再见不到我,我一个人面对什么情况,他一点把握没有。
“我”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先从房间里出去,不一会儿老头搀扶着老者从房间里出来。
走到院落时,我视线压低一扫,竟看见那老者的脚更是要小了部分。
没等我惊讶够,这院子里竟有多出十来个年纪不一的男人,表情都很恭敬。
看来是迎接这两人的,老头却扶着老者转了身,从房子的旁边走,我跟上去一看,这里竟然有一条小路。
我跟在两人之后,那些突然出现的男人则跟在我后面,我们一行人走成一排竟然走了很长一截路,走到了一个山洞里,穿过,还没见到光明时,我居然听见了潺潺水声。
再往里面走点,一看,一条青江赫然入目。原来真有片湖!
这湖水面积不小,这样隐在山里,像个世外桃源一样,这里是原本如此,还是守陵人开辟出来的蹊径,就不得而知了。
所有人都站在这,老头冲我眯眼笑,示意我稍安勿躁,等了一会儿后,湖面上出现个影子,是泛舟的人,撑着竹竿缓缓而来。
到了岸边,老头先扶着老者上了竹筏,自己又从竹筏上跳回来,伸手要来牵我。
“我”却不领情的不伸手,自己跳到竹筏上,震得竹筏晃了晃,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可怕的一点。
“我”刚才应该是故意这么做的,落脚的力道重很多,这竹筏摆动幅度大,可竹筏上的撑筏人和老者,竟然纹丝不动,好像完全没受竹筏波荡的干扰一样,特别诡异。
这年纪近百的老者能这样,我心里有了底,看来是个特别的狠角色,不能轻举妄动。
我把我的猜想告诉了前世,前世却讥讽的笑了一声,连搭理我的意思都没有,我还没来得及生气,便忽然想到,前世这么淡定,她还能跳筏测试这些东西,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点什么。
这是他的守陵人,是她的死忠,难不成她一早就知道什么对付办法?!
我这么猜想着,却压根不敢找前世核对,万一她生气了,破罐破摔,得不偿失。
我实在庆幸那只小白鸡的突然出现,让前世再感受不到我的想法。既然这小白鸡都钻到我身体里了,那它能让前世听不着我想法之外,还能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做法。
我这么想着,就越发激动期待起来,而此时老头也跳上了竹筏,其余人站在岸边上不动,目送着我们渡着这口碧湖,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第194章 祸水东引()
上了竹筏,我才注意到这撑筏人的诡异。
看他大小正常的脚,估计不是个厉害的主,可他从一开始就穿着一身黑衣服,把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括整张脸都遮了一大半。
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外面。视线垂下,只专心盯着竹筏和湖面看,手一前一后带动身体跟着摆动,其余之外一点别的小动作没有。
无论从身形还是从露出的眼睛上看,这是个女的无疑了。
要是守陵人一族这么缺女人,为什么会让这女人来干撑筏的活。还是说我想错了,这压根就是个男的?围见状弟。
无论如何,这一点怪事我记在了心头上。
渡湖的时间用了接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另外一个山洞口边。
洞口站着两个粗布衣服男人,似乎正等着迎接。
上了洞口后,“我”跟着老头身后,进了七拐八拐的的山洞里,走了好长时间,才到了一道石门面前。
老者慢悠悠的掏出一串钥匙。震得哐嘡直响,又细细的从里面选出了一把,塞到钥匙孔里,咔嚓一声,石门打开。
两个老的先进去,我紧随其后。
到这时候,我都在期待,这石门后面,是会有我想见的人的。可真正进到里面之后,竟然只有一个大的光秃秃的山洞,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我都非常泄气,更别说是前世。
或许这一点真的触及到了前世的底线。她快步走上前,正准备伸手去掐老者的喉咙。
此时老头正慢慢扶着老者坐下,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连脸色都没变过。
可当“我”手都贴在老者脖子上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一只枯手正抓着我胳膊,逼我一寸不能进一寸不能收的,前后位置非常尴尬。
好不容易等老者坐下了,老头才冲我笑眯了眼,他动作保持不变,哪料“我”手臂传来的疼痛却加剧了好几倍。
“女士,先坐吧。先坐一会儿。”
“我”被迫坐在地上后,眼睛愤愤的瞪着老头,老头也不恼,就悠闲的等到我怒意散开后,松了手,一屁股坐了下来。
“要做什么赶紧说,少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已经全然没有了耐心,继续愤然道:“你们想见我的人,让你们见到了,那我想见的人,你们什么时候交出来?”
“稍安勿躁,这次一番周折请你们来,肯定也是为了双方着想。女士想见到的人,不急,不急。”
“我”气愤的朝着老头狠狠碎了一口,老头至此表情都没变,这是最让我气愤的地方。
他好像什么都掌握在手里,胜券在握的姿态逼得“我”心情很烦躁。
我只好出声制止:“够了,都到这里来了,先听听看他们怎么说。别闹大动静,得不偿失。”
前世冷笑一声,没接话。场面就这么安静了下来,直到老者突然又睁开了眼睛,他的手第一次动了起来,竟是抬着,想往我脸上伸。
“我”本能的抗拒,老头却一把抓住我肩膀,桎梏着我无法动弹,那老者如枯树皮的手贴了过来,竟是冷如冰的,贴在我脸上极为不舒服。
而他此时整个人也有所变化,第一改变的是眼睛,原本那层清白薄膜似乎正在慢慢的变淡变薄,渐渐的要露出瞳孔样子。
而他贴过来的手掌也有所变化,就好像我们在医院门卫室见到的门卫,一只手充盈如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而另一只手却一点变化没有,造成肩膀歪斜的景象,非常诡异。
这人仿佛正从我身体上榨取什么东西,渡充给自己。
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前世更是没有耐心的一把打掉老者的手。
离开我脸的老者,充盈的手掌又慢慢的枯萎,变回到原来的苍老样子,眼睛里的薄膜又突然生了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就好像眨眼间的功夫的转变。
本以为老头会生气,哪知道他只兴奋的把耳朵凑到老者唇边,听他说了点什么之后,表情里露出兴奋的感觉,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我,这眼神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总担心他是知道了前世在我体内的事,我赶紧冲前世喊道,让她等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根据我的说法来,复制我的说法,不然真让老头知道这一切,我们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前世没在心里回答我,不知道她同不同意,我只好再紧张的告诉她,要是我们交代在这里,长安也会出事。
她才轻声“嗯”了一下,让我暂时松了口气。
老头此时显得比之前的悠闲,要兴致高了几分道:“女士,你先留在这歇息歇息,等会儿我们再谈。”
老头作势要扶老者走了。
我拿不定主意,可扫眼看见两个人的小脚,又明白过来,这个时候抵抗也没用,我斗不过这两个人,索性就叫前世先按兵不动,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出去后,石门又彻底关上,没等一会儿,石门开,一个被全身黑衣包裹的女人进来,把茶水放在我面前,我定睛一看,是那个撑船的女人。
“问问她情况,就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是守陵人吗!”
前世罕见的照着我的说法冷声问道。女人身体突然僵了一下,没有回答。
“那你再问问她,是不是有孩子,是一个还是几个?”
问完后,女人还是没说话,她已经站起来要往外面走了,我叫前世赶紧拦住她。
“你问问她,孩子有多大,是不是二十七了。”
问到这话时,女人的表情才彻底变了,她站起来的双腿不自禁打颤,像想起了什么!
“我怀疑她是牛忙忙的妈妈,虽然只是一个感觉,你觉得呢。”
“跟我没关系。”
“那好,你继续照着我的话说,帮我告诉她,我认识她孩子。”
说完这话时,女人忙不迭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没给我说下句话的机会。
如果这人真是牛忙忙妈妈的话,那我们起码在这个地方不是只身一人的!
想到这,我就又兴奋了起来,没一会儿,石门再次打开,老头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把烛台,放在之前烛台的旁边,另一只手还拿着个大竹册子,放在我面前,一点点摊开。
他似乎为了更加照亮册子上的东西,举着烛台靠近了一点。
他很谨慎的看着我,有几分紧张的问道:“你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上面的人。”
“我”盯着竹册子上的画像仔细看。
这竹册子上的画像,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我仔细一看,竟跟陆礼承有几分相似,而这画像上的人,无论从身穿的衣服还是严肃的表情,都跟我梦里跟前世一起出现的男人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就是陆礼承前世了。
老头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仿佛想看穿我的一举一动,而“我”没等我反应过来,竟随手关上了竹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