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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敢多想,当下施礼道:“多谢相助……”再也不敢瞧这巨人一眼,立起身子,自那抬起的石板空隙中窜了出去。
………………
周莹莹只当外面不是荒林,便是墓地,哪知却又大大的错了。
这地道的出口处,竟是一家棺材店的后室。
宽大的房子里,四面都堆着已做好的、未做好的棺材,一些精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有的在锯木,有的在敲钉,有的在油漆,显得极是忙碌,显见这家棺材店生意竟是兴旺得很。
周莹莹自然又是一惊,但石板已合起,她只有硬着头皮站起来,哪知四下的大汉竟无人回头瞧她一眼。
外面车声辚辚,人声喧哗,已是市街。还有两个人正在选购棺材,再加上锯木声、敲钉声,四下更显得热闹至极。
但周莹莹在这热闹的棺材店里,心底却又不禁泛起一阵恐怖之意。
棺材店……为什么是棺材店?莫非那地道中常有死人……方才那出口,莫非就是专为送死人出来的?
死人一抬出来,就装进棺材送出去,那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棺材店里抬出棺材,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不会注意……那地道中就算一天死个二三十人,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些人杀人的计划,端的是又安全,又神秘……
她越想越觉奇诡,越想越恐怖,当下倒抽一口凉气,放横了心,咬紧牙关,低头冲了出去。
外面便是棺材店的门面,果然有两个店伙计正在招呼着客人买棺材。
这两个店伙计,一个是麻子,另一个嘴唇缺了一块,说话有些不清。房子里有个高高的柜台,柜台上架着称银子的天平。
周莹莹将这一切都牢记在心,暗暗道:“只要我记准这家棺材店,就可带叶笙来了……”
只见那客人正在眼睁睁的瞧着她,那两个店伙计倒未对她留意。
周莹莹又是奇怪,又是欢喜,三两步便走了出去。一脚踏上外面的街道,瞧见那熙来攘往的人群,她心里当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不过,她低头冲到街道对面,才敢回头探望,只见那家棺材店的大门上,横挂着一块黑字招牌,写的是“王森记”三个大字。
两旁还挂着一副对联:“惟恐生意太好,但愿主顾莫来。”虽不工整,但含义倒也颇为隽永。
周莹莹这时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将这招牌对联都紧紧记在心里,暗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只要记着你们的地方,还怕你们跑到哪里去!我独力破了这震动天下的大阴谋,大秘密,叶笙总不能再说我无用了吧?”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但走了几步,她心里一转,突又想到:“奇怪的是,他们明知我已知道此间秘密,为何还放我出来?那绯衣少年莫非疯了么?如此一来,他母亲辛苦建立的基业,岂非要从此毁于一旦?他怎会为了我做出此等事情?这岂非不可能……不可能……”
她嘴里说着不可能,嘴角却又泛出了笑容。
因她已为自己这“不可能”的事,找了一个解释:“我既能为叶笙牺牲一切,那少年自然也能为我牺牲一切……这爱情的力量,岂非一向都伟大得很。”
想到这里,她心头只觉得甜甜的,再无疑虑。
这时正是黄昏,满天夕阳如锦,映得街上每个人都是容光焕发。
周莹莹只觉得,在这个奇特的时空中,自己从未遇着过这么可爱的天气,遇着过这么多可爱的人……她身子轻飘飘的,似乎要在夕阳中飞起来。
但是,如果她知道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怪事,就算她再活泼开朗,恐怕也开心不起来!
(本章完)
第192章 宴请()
当叶笙收到周莹莹的传讯,立即返回《武林外史》场景中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非但艾静和那些学生不见了,就连周莹莹也无法再联系上。
叶笙找了几天,甚至动用了通天塔的收取功能,想将那些学生召唤回来,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实在找不到人,只得立即赶到快活林,希望可以尽快与金无望联系上,请他帮忙寻找一下周莹莹等人。因为他怀疑,周莹莹等人,已经落在快活王的手上!
在《武林外史》这个场景中,也只有快活王和他的旧爱云梦仙子,才有这种本事,让叶笙无法感应到周莹莹等人究竟藏在哪里。
当叶笙赶到快活林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原本被挂在墙头上的鲁智深、史进和朱武,竟然不见了,也不知是谁救了他们。
或许,是宋江率领其他梁山好汉,将鲁智深等人救走的吧。毕竟,如果一百零八位水浒英雄联手对敌,还是很强大的,就连快活王和云梦仙子也不敢跟他们全面开战。
叶笙进入快活林之后,立即豪赌了一夜,竟然赢了一百万两银子!此事自然将快活王也惊动了,派了一个叫做雯绣的女子,专门来“伺候”叶笙……
银子,在众人赞美与羡慕的叹息声中,被搬了出去。
这时,东方已白。叶笙放松了四肢,懒懒的坐在他那张最舒适的椅子里,嘴角带着的微笑仍是那么懒散,像是并没有什么得意。
雯绣呆呆地瞧着他,突然笑道:“你真会吓人,你方才真吓死我了。”
叶笙微微一笑:“只可惜没有真的吓死。”
雯绣咬了咬嘴唇,瞅着他,还是忍不住笑道:“你方才真有十成必胜的把握?”
叶笙淡淡一笑:“世上哪有什么事能占十成胜算。”
雯绣叹了口气:“但你总算是赢了。”
她瞧着堆在桌上的银子,旋即展颜笑道:“现在,无论如何,你已可算是个富翁……唉,一百万两,世上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休想赚得到。”
“哦,是么?”
雯绣道:“你可知道,一百万两能做些什么事?”
“能做些什么?”
雯绣闭起眼睛,徐徐道:“一百万两买来的房子,能住得下全兰州大大小小所有的人;一百万两买来的粮食,能使全甘肃的人吃上一年。”
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一百万两,能使一千个忠心的奴仆背叛他们的主人;一百万两,也能使一千个贞洁的少女失去贞操……”
叶笙突然一笑:“但一百万两也可能什么事都没做,就不见了。”
“不见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就真将这一百万两都抛入黄河,最少也能叫全兰州一半人跳进河里去找。”
叶笙微微笑道:“可能的,一定可能的。”
雯绣笑道:“我不跟你抬杠。我只问你,以后该怎么办?难道还是坐在这里,等快活王来找你?”
叶笙道:“我难道不能去找他一次?”
雯绣失声道:“找他?”
叶笙一笑,也不答话,却突然高声唤道:“春娇姑娘,进来吧。”
“来咧!”
话音刚落,快活林名义上的管家春娇,就自己推门进来的了。
她满脸是笑,万福道:“贱妾正想敲门呢,不想叶公子就知道了。”
雯绣见春娇推门进来,冷笑道:“你反正没有敲门的习惯,这次敲不敲都是一样。”
春娇根本不敢瞧她,也不敢接她的话,只是向叶笙赔着笑道:“贱妾想来瞧瞧,叶公子有没有什么吩咐。”
叶笙含笑道:“我正想去找你。”
春娇脸色变了变:“叶公子要……要找我?”
叶笙道:“烦你到兰州城去,为我选购一批最好的珍珠。”
春娇这才放心,展颜笑道:“这个容易,不知叶公子要多少?”
叶笙淡声道:“就买一百万两的吧。”
春娇、雯绣忍不住同时失声道:“一百万两?”
叶笙笑道:“太少了么……那么就买一百三十万两吧。”
雯绣呆在那里,春娇结结巴巴道:“一百三十万两,那……那不会太多么?”
叶笙道:“我不是要你买普通的珍珠,是要最好最大的珍珠,每个最少要有龙眼核那么大,一百三十万两只怕也买不到多少。”
春娇道:“但……但那种珍珠,只怕难买得很。”
叶笙笑道:“只要有银子,还怕买不到?”
春娇透了口气,道:“但……但价钱……”
叶笙道:“无论价钱多少,就算比市面上贵一倍也没关系,却要在今天买到,最迟也不能迟过子时。”
雯绣已忍不住道:“一百三十万两全买珍珠,你……你疯了么?要这么多珍珠干什么?”
叶笙笑道:“自然是有用处的。”
春娇眨了眨眼睛,突然笑道:“我知道了,叶公子莫非是要送人?”
雯绣道:“呀……莫非是送给快活王?”
叶笙笑道:“为什么定要送给快活王?难道不能送给你们?”
春娇、雯绣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呆住了。
叶笙大笑道:“珍珠很难买,你还不快去。”
春娇定了定神,满脸赔笑道:“是,我这就去,我亲自去。”
叶笙道:“还有……”
春娇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叶笙道:“麻烦你为我准备几张请帖,四张就足够了。人家既然请了咱们,咱们少不得也得还请人家一顿的。”
春娇拍手道:“对,对极了。”
叶笙道:“事不宜迟,就在今夜子时。”
春娇道:“那么贱妾更该快点为公子去准备酒菜。”
叶笙道:“用不着酒菜。”
春娇又是一怔,道:“请客用不着酒菜,公……公子你却让人家吃什么?”
叶笙神秘地一笑道:“我自然有东西给他们吃。”
………………
一杯酒,每人面前只有一杯酒。这就是叶笙请客人吃的东西。
不错,杯是金的,而且是很大的酒杯,酒看来也是好酒……但请客只有一杯酒,这像话么?
郑兰州、龙四海的弟弟龙五湖、周天富,甚至连“小霸王”时铭都来了,都直着眼睛,瞧着面前的一杯酒发呆。
快活王呢?快活王还没有来,他架子当然不小。
郑兰州瞧着这杯酒,微笑着,既没有惊奇,更没有不满,似乎早已瞧出,叶笙的这杯酒里必定有着花样。
龙五湖也在笑,只是笑容里有些惊诧,有些好奇:“声名鹊起、风头正盛的叶笙,在快活林这种地方请客,难道真的只有一杯酒?为什么?”
自从他的哥哥龙四海被快活王误杀之后,他就当上了帮会的龙头大哥,混得还不错,还变成了快活王的得力助手。
周天富却皱着鼻子,皱着眉头,一双眼睛不住东张西望。他并不是在等快活王,而是等菜。
“小霸王”时铭却只是趴在桌上,在用十来个银锞堆宝塔。宝塔总是堆不成,他不住地在叹着气。
雯绣心里觉得好笑,这位小霸王之前被快活王威吓了一次,现在居然变乖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手也洗得干干净净。
不过,那位“女霸王”夏沅沅居然没有来,莫非是被吓病了?
(本章完)
第193章 气使独孤伤()
叶笙静静地瞧着他们,嘴角的微笑仍是那么潇洒。
子时早已过去,窗外星光满天。
小霸王突然道:“那位王爷会来么?”
叶笙微笑道:“说不定。”
小霸王道:“咱们还要等多久?”
叶笙笑道:“也说不定。”
周天富忍不住道:“若再不来,里面的菜只怕都凉了。”
雯绣瞟了他一眼,笑道:“不会凉的。”
周天富道:“哦?”
雯绣笑嘻嘻道:“只因根本就没有菜。”
周天富呆了呆,突然大笑起来,指着叶笙笑道:“不想你倒节省得很。”
叶笙微笑道:“在下一向节省。”
雯绣嘿嘿笑道:“他又没有挖着金矿,自然该节省些……”语声突然顿住,笑容也凝结,眼睁睁瞧着门。
不知何时,门口已多了个人。门已够高了,但这人竟然比门还要高一个头。他身子已走到门口,头却在门楣之上。
雯绣只能瞧见他那瘦骨峋嶙,像竹竿般的身子,却瞧不见他的头。但只瞧见这身子,却已足够使人心里冒出一股寒气。
他穿着一件黑油油的皮衣,紧裹在他那瘦长的身子上,就像是蛇皮。
他整个人也像是一条毒蛇,每一分,每一寸,都潜伏着不可测量的凶险。他虽然连指尖都未动一动,但随时都像是在等着择人而噬。
他那双干燥枯涩,像蛇头似的手,竟几乎已垂到膝盖。别人在三尺内才可以打到他,他却在五尺外就可伤人。
他简直就像是为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