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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心中早就把阴司判官给骂了千万遍,行刑你丫不会啊,非要将这等破事扔在他们头上,他们要是真把殿下给打了,以后阎王看见他们还不用眼神杀他们千万遍啊,判官真是太阴险了。
黑白无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动手。
阎王有些紧张,生怕这两个二傻子脑子一抽急切的想要表忠心就给动手了,他恨不得传音入密让二人不要动手,不过终究是落不下他的面子。
阴司判官看眼底垂在两遍的双手紧握成拳,担心事有变化,又催促了声:“黑无常,你来!”
黑无常恨不得哭了,怎么每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都让他来,白无常到底给了判官多少好处!
狠狠的瞪了白无常一眼之后,黑无常慢慢起身,手中一握,一条泛着黑气的长鞭就出现在他手中,炼魂鞭上面有太多不甘被炼化的冤魂,这些怨气砸在云揽月身上,足以要了她的命,就算命大不死,怕是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清醒了,这样也好,阎帝没准是想让殿下早些回地府与他完婚,所以才狠下心肠的。
这样一想,黑无常倒是有种自己做了好事的感觉,心中的负罪感也少了一些。
阎王要被这几个蠢货给气死了,一开始不都在为她求情吗?这会儿怎么都不求了?都傻吗?看不出来他紧张的手都捏成拳头了!
黑无常还在斟酌怎么下手,阎王则狠狠的瞪着黑无常,似乎在说:你打一下试试,你敢打她一下试试!
黑无常被阎王的眼神吓坏了,还以为阎王是对他迟迟没有动手有意见了,再也不敢耽搁,鞭子猛地划破空气,朝云揽月身上狠狠砸去。
云揽月早就做好了准备,炼魂鞭的威力她曾经见识过,那也是一名鬼圣,因为误杀凡人而被惩罚,只是一鞭,真的只是一鞭,有着千年修为的鬼圣就被砸倒在地,再也没有声音,而后的九鞭,每一下都砸的那人魂体模糊,其实第八鞭和第九鞭都是砸在空气里,因为早就在第七鞭的时候,那名鬼圣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一鞭,虽说只是一鞭,可这一鞭子下来,恐怕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燕北秦了吧。
云揽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着这一鞭子落在她的身上,她没有惧怕,更没有躲避,早在她开启地狱之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啪”的一声,仿佛皮肉炸开一般清脆响亮,云揽月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抽,却并未感受到半点疼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牢牢的保护了起来,这个怀抱尤其陌生,又莫名的熟悉。
阎王紧紧将云揽月护在怀中,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英俊的容颜上全是密汗,他扭头朝黑无常狠狠怒骂:“放肆,你还真打,谁给你的胆子!”
黑无常连忙收了炼魂鞭,跪地求饶:“阎帝恕罪,是下官糊涂。”
“简直愚蠢!”
“是是是,下官愚蠢!”黑无常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是您自己说要打一鞭子的嘛,到头来全是他的错了,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
阴司判官和其他几人都咽了口唾沫,原来是会错意了,刚才阎王涨红了脸似乎很生气的模样,其实是紧张的啊,早说您老心疼不就好了,非要闹这么一出,让自己受伤了吧。
阎王也是强悍,炼魂鞭若是砸在别的魂体之上,怕是早就没有意识了,可阎王非但没昏过去,还像个没事人似得,将云揽月抱的死紧。
阴司判官抬手摸了摸下巴,阎王是不是故意来这么一出英雄救美,要知道殿下还在地府的时候,阎王就经常玩这招,只是从来没成功过罢了,也是辛苦,这回终于成功了吧,只是这代价还是有点大的。
炼魂鞭何其威力,这一鞭子下去,阎王就算没昏过去,也是千年修为损耗,怕是回去之后,得闭关修炼了。
阎王顾不得自己,柔声询问怀中的小人儿:“玄儿,你没事吧。”
阎王对她如此,再硬的心肠也该化了,云揽月想跟他说没事,可一开口就喷了一口血,把众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阎王,急声道:“玄儿,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有打到你?都是孤不好,孤不该跟你置气,你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服个软,刚才你只需认个错撒个娇,孤哪里舍得罚你。”言罢,他扭头朝黑无常怒喝:“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打到她了?”
黑无常无辜的摆摆手:“阎帝,下官绝对没有打到殿下,刚才那一鞭子都落在您身上了,千真万确,下官绝不敢有半句谎话。”
“那怎么回事!”阎王扭头,朝云揽月说话又是柔声细语:“玄儿,是不是刚才被沈清敏给伤了?早知如此,本尊就不该由着你把那贱人沉入忘川河,该将她抓到地府,所有刑罚都过一遍再扔到忘川河去。”
阎王宠她,宠的没边没际,这点整个地府都是知道的,可他们还是小瞧了阎王宠女人的那股子劲儿,瞧瞧瞧瞧,刚才还说人家沈清敏百余年的命杀了可惜,如今就说要把人所有刑罚都过一遍,这男人变起来怎么比女人还快!
云揽月凡身**,修为跟在地府的时候绝对是天差地别,若是以本尊打开地府之门也不会有事,可她是以云揽月的凡身**强行打开地府之门,自然耗费修为,伤及五脏六腑,有此反应也是正常。
她已经忍了很久,不想在阎王面前闹了笑话,便一直强撑着,如今阎王放下身段,她也坚持不住,紧紧的抓住阎王的手,哭腔说道:“孩子,我的孩子。”言罢,她一行清泪滑下,昏了过去。
第990章 带她去地府()
阎王的记忆中,这女人从未用如此哭腔与他说过话,她总是嚣张自我,在地府我行我素,谁也不听,他在办差的时候,她若是不高兴了,也敢当着他所有手下的面与他大吵大闹。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不喜欢他,所以故意在他面前如此没有礼数,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为的就是让他不要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他也想啊,每次求欢都被拒绝,他也很想换个女人试试,可是他满心满脑子都被她给占了,这磨人的妖精,偏偏还死活不对他动心。
燕北秦有什么好!他至多就是人间的皇帝,而他是执掌生死的阎帝,他法力无边,样貌也不输给燕北秦半分,为何她不喜欢他,为何她总是不喜欢他。
阎王抱着云揽月不言不语,阴司判官小心翼翼的上前,轻声道:“阎帝,殿下晕过去了,要不要趁此机会,将殿下带回去?”
阴司判官也是为了讨好阎王,却被阎王给狠狠瞪了一眼:“你是想让玄儿恨本尊一辈子?”
阴司判官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是下官顾虑不周,请阎帝恕罪。”
阎王哼了一声,却是说道:“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玄儿昏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若是本尊顺势将她带走,她便只能遵守承诺嫁给本座,至于她腹中的胎儿……”
“阎帝,下官以为,您大可以接受殿下腹中胎儿,届时等殿下醒来,便可说着胎儿是您拼尽全力护住的,殿下定然不会怀疑,还会对您感激不已,偌大一个地府,也不在乎多一个小孩。”
“有道理,不过这是她和燕北秦的孩子,若是本尊将这孩子带回地府,玄儿天天看着这孩子,断然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本尊到底是得不到她的心,又该如何?”
“阎帝,您和殿下都千余年的感情了,那燕北秦至多也就是两年多的存在,到时候您可以故技重施,让殿下喝了孟婆汤,殿下自然会忘记燕北秦,届时您就可以说那孩子是您和殿下的孩子,殿下也绝不会怀疑。”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纷纷低下了头,心中诽谤:怪不得他们两个到现在还是黑白无常,而阴司判官却是从下面调上来的,这人多会拍马屁啊,而且每一下马屁都拍的恰到好处,阎王对殿下是什么心思,这地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只是这样做,是不是卑鄙了点?
阎王明显动心了,可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毕竟相比阴司判官,还是他对她更为了解一些,按照玄儿的性子,若是真把她给带回去了,她一定还会想方设法的回到燕北秦身边,除非他一不做二不休,将云揽月的肉身给毁了,可若是那样的话,她定然会明白他的想法,对他恨之入骨。
他若是只想要她的人,早在千年前她就是他的帝妃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内心,不管是千年前还是万年前,他要的一直都是她身心的全部,他当初耗费千年修为,保住她一缕残魂,将她放在身边千年,原本以为日久总能生情,可她却总是会想到那个男人,那个害她受到天罚,差点灰飞烟灭的男人,为何,这到底是为何!
阎王突然抬起她的下巴,虽知道她已经昏迷,却还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本尊放你去到人间,让你追寻你所谓的真爱,只是想让你在大婚前好好玩玩而已,谁知你真的动了心,有了情,玄儿,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本尊如此爱你,如此宠你,你却爱上别的男人,以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为何你总是看不到本尊的心,为何你总是不愿意做本尊的女人!”
似乎是动了怒,阎帝的心里突然坚定起来,没错,他就是该带走她,趁她跟燕北秦还没有在一起太长时间之前,先带她回去,这一次,不管她如何要求如何闹,他都不会放她离开,哪怕让她恨,他也要她。
身他要,心他也要,先得到身,再得到心也是一个办法。
正想着,阎王突然皱了皱眉,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说道:“阎帝,有人来了。”
“人?”阎帝冷笑一声:“你们确定?”
他果然还是来了,阎王危险的眯起眼睛,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黑无常看了看山洞口:“阎帝,的确是人,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似乎有……”
“闭嘴!”阎王冷声道:“他是什么人还用你来提醒本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无常打了他一鞭子,所以阎王对黑无常没什么好脸色,黑无常也料到会是这样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阴司判官眼珠子一转悠,试探性的问:“阎帝,到底是带走殿下还是留下,还请您尽快决定,地府之门若是开的太久,怕是会影响地府声誉。”
“本尊亲自来了,谁敢在本尊背后说半句不是,都听着,此次地府之门是本尊亲自开的,谁若是说错了话,本尊就将他扔到忘川河中。”
“是,阎帝。”
阎王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又眯着眼睛看了看山洞口,沉声道:“判官,就按照你说的,将玄儿带回地府再说,至于云揽月的肉身,暂且不动,没了魂魄,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也会自行损毁。”
阴司判官似乎早就料到阎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没有太过诧异,恭敬回话:“下官明白了,阎帝您先走,下官与黑白无常留下处理后面的事儿。”
阎帝闷声点头:“闯入地府的人谁也别动,对他……本尊自有主张。”
“遵命。”
燕北秦就在山洞外,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山洞,只是站在众多藤蔓外面,不知为何,他站在这里的时候,心跳的特别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他,让他不要离开这里似得。
他不明所以,就看着眼前的藤蔓,似乎想看出点什么门道来,可是突然心口一痛,下意识的撑在藤蔓上,却并未按在坚硬的石壁上,而是往前了一步,他立即反应过来,扒开藤蔓钻了进去。
第991章 说好了不离不弃()
燕北秦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云揽月平躺在地上,已无声息,她肚子平坦,毫无胎像,那八个月大的孩子,似乎从来不曾有过,再看那几个只有在古书上才能看到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又是惊讶,又是平静。
云揽月早就跟他说过鬼神,他也知道云揽月和闻人墨都能看见鬼,所以又这些牛鬼蛇神,似乎也很正常。
可是那清冷男子怀中抱着的女子又是谁,为何她的肚子和他的七七一样大,为何那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如此熟悉?
阎帝手中的女子是何等的天姿,她轻柔依偎在阎王怀中,地府独有的红光映照之下,更显她肤如凝脂,仿若星月生辉,又似白雪透亮,一张小脸被抱着她的男人藏去大半,可还是依稀能看到那娟丽红唇,挺翘鼻梁,女子唇不点而朱,肤不抹而丽,如此倾城,世间难寻。
她是谁?为何看她如此,他会这般心痛!
燕北秦不敢细想,他看了看平躺在地上的云揽月,又看了看那挺着大肚子的绝色女子,心头猛的一震。
阎王眯了眯眼睛,冷眸扫了他一眼:“你还是来了,你想从本尊手中夺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