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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黄子文装作大吃一惊。“竟有此事?子文不知!”
“你确实不知,今日朝中,有人上书弹劾于我,说子文你德行败坏,家中已有结发妻子,说我昏聩无知,良莠不分,竟然将女儿嫁于你,要求圣上追查此事。子文,你这门婚事,可是我报请圣上主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相每一句话犹如大铁锤重重击打在黄子文心上,他的额头开始出现密密的细汗。“相国大人!实在冤枉!”黄子文于瞬间下了个决定,死撑着!
“哦,真无此事?”
“对天发誓,真无此事!必是小人嫉妒诬陷于我,借机打击报复于大人!请大人明断!”
“这样啊,子文,那,你可敢明日至京城按察院与相关人等对质?”王相看了黄子文一眼。
黄子文咬了咬牙“大人,真金不怕火炼,这有何不敢?”
“唔,老夫没有看错你,子文,下去吧。明日,我亲自带你至按察院。”王相挥了挥手。
黄子文如释重负,转身就要离开
。
“子文,丑话说在前面,按当朝律例,如坐实,你可是欺君之罪,可要砍头的哟。纵然你是老夫女婿,老夫也绝不徇私,同时上报圣上老夫甘愿负起失察之责!”身后,王相的声音阴沉沉的响起。
黄子文晃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跌跌撞撞出门而去。
“爹!你说他会上当吗?”黄子文走后,王思瑶从书房暗门内闪身而出,望着门外若有所思道。
“此人势利懦弱,趋炎附势,按我的断定,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逃离相府。到时,只需派人跟上杀了他,再向圣上报明黄子文暴亡,则万事无忧。”王相眼睛眯了起来,杀机毕露。
王思瑶打了个寒战,“爹啊!你别在我面前说杀啊杀的,我怕。”她娇嗔道。
“思瑶,爹不都是为了你!”王相转过头来,满眼慈爱的看着爱女说。
相府别院,黄子文正紧张地在房间踱步,话是放出去了,但说实话,黄子文知道碧荷一定是来京城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嫉妒自己,把事情告诉了碧荷。以碧荷的性子,她一定会来问个究竟,这才让老丈人得到了风声。老丈人,这是在敲打我,逼我表态?
还有,碧荷怎么还活着,自己不是派去杀手了吗?怎么还让碧荷找上京城了?!
怎么办?逃吗?是个办法,但黄子文实在不甘心,大好的前程,就这样丢了?不,绝对不行f子文很快否定了这个办法,明天要对质,对质,碧荷啊碧荷,你早死了不就是了?!
想到这里,黄子文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嘿,碧荷,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黄子文眼露凶光的自言自语道。
黄子文换了身衣服,悄悄溜出了门,却没想到身后有两个人远远的跟着,那是王相专门交代的两个家仆,叮嘱只要黄子文出了京城,就地扑杀掩埋。
漆黑的夜里,黄子文靠着墙边满怀心事匆匆走着,他还要躲着巡逻的卫兵,丝毫不知道身后还有人跟着。
不一会儿,黄子文就来到了那个客栈,寻常居。还好,尚未关门,他推门进了大堂,伙计十分热情,“哟,客官,您是打哪儿来,这档口是住店吧,真不巧,客房满了。”
黄子文心不在焉道,“哦,满了啊。”
伙计说“您请吧,小的马上要关店门了。”
黄子文想了想,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小二手里,“小二,问你个事情。”
“客官,您问什么?”伙计满脸堆笑,将银子塞进怀里。
“日里,是否有位姑娘住店?”
“客官,每日都有许多姑娘住店的。”
“不,不,我是说,是否有位姑娘,个子和我一样,鹅蛋脸,长得很是清秀,眉梢有个痣的。”黄子文比划道。
“啊,我想想。”伙计抓了抓头,“啊,今日里好像有一位和您说的一样,她和另外一个男同伴一起来的。”
“哦,住哪里?”黄子文眼睛亮了
。
“就住在一楼东头倒数第二间房。”
“她的男伴呢?”
“二楼西头第三间。”
“好,谢了。”黄子文扭头就走。伙计摸不着头脑,在后面嘟噜着。“真是个怪人啊。”
趁着伙计转身的一瞬,黄子文出门拐到了院子里,他悄悄蹲下,往一楼东摸去,倒数第二间房,他来到了窗户下。
黄子文抬头看了看,里面灯火却是未熄,他用手扣了扣窗户,“哒哒。”
没有反应,他又抬手,“哒哒!”
很快,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有个女子轻声自言自语道“咦,乖了,难道有人故意作弄?”
是碧荷!真的是她!听到熟悉的声音,黄子文心里瞬间慌了起来,怎么面对碧荷?
那一霎间,和碧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在黄子文心里浮现出来,他想起这几年每当他挑灯夜读时候,碧荷都在边上为他添灯油,为他倒茶,他那时还笑称红袖添香乃人生最大的乐事;他想起每逢雨天,他就和碧荷一起看门前池塘的荷花,他那时还说碧荷是他今生最大的收获;他还想起,出门赶考那天,碧荷把唯一的银钗拿去当了,给他凑路费进京,他则说一定会中状元回来接她……。
想到这里,黄子文有些动摇了,他低下了头,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穿了双官靴出来。官?民?富?贫?这几个字在脑海里盘旋起来,他想到今后为王相的乘龙快婿,在朝中呼风唤雨的样子;甚至,在王相百年之后,由他统领文武百官的场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8辈子能有这一个机会?!
黄子文终于下了决心:碧荷,我不得不这样做。
黄子文蓦地站了起来,拉住了即将关上的窗户,“碧荷,是我!”他连忙出生拦住了大惊失色要大声尖叫的碧荷。
“相公?!”碧荷脱口道,随即沉下脸来,“你没有死?”。
黄子文哭笑不得,讶然道“娘子,谁说我死了?”
“没死?没死怎么不回家找我?官府通告说今年新科状元是叫黄子文的,我可没等到你来接我享福!你怎么解释?”碧荷显得极为委屈和不满。
“唉,碧荷,这事说来话长。”
碧荷突然抬头盯着他,“怎么样,当大官了?听说你做了相国的乘龙快婿,我呢,我怎么办?”她冷笑道,“哼哼,相国怕是不知道你还有个结发妻子吧?他知道后,怕是不会再让你继续做官了吧?”
碧荷的话让黄子文羞愧万分,“碧荷,没有这回事,你听我说,是相国看中了我的文采,在圣上面前提亲,我实在无法推脱!对了,碧荷,谁带你来京城的?”
碧荷冷笑着说“大路不平旁人铲,有个京城的大官,说是和相国不和,专门派人接我进京揭发你们,看你怎么办?我倒是奇怪了,我在家的时候没见你来接我,怎么我一来你就知道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黄子文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他只好说“碧荷,你不要乱想,我派人去过家乡,只是没找到你
。”
碧荷一脸鄙夷地看着黄子文“真的?别是派人去杀我灭口的吧?哟,对了,我走前,隔壁家的可心,真被人谋害了,官府说是强盗干的。真是那样,你多年来读的书都让狗吃了!”
黄子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四下看看,“碧荷,小声点,嘘,你听我说,我是悄悄的来找你的,我早就决定放下一切和你远走高飞,我不想再当官了,只想和你过普通的日子。”
“骗鬼吧?”碧荷把头别到一边。
“真的,我什么都没带,你看,我就是悄悄来带你走的,趁大家都不知道,免得以后官府通缉我们。碧荷,你还记得我们以前说过要云游天下的吗?跟我走吧!”
碧荷把头扭过来,半信半疑地看着黄子文说“你说的是真的?”
黄子文急切地说道“碧荷,我们一起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见碧荷仍然犹犹豫豫的,黄子文心中一急,伸手把碧荷揽入怀里“娘子,你忘记我答应你的事情了吗?我要带你走遍天南海北,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闻着碧荷身上的体香,黄子文心中一荡,忍不住板过碧荷脸蛋,亲了下她的小嘴。
碧荷害羞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那,相公,我再信你一次,那你等着,我去拿着包裹。”
黄子文心中一喜,“娘子,快点。”
碧荷听的黄子文这么一叫,满腔的怒气和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她嫣然一笑,款款走到床前收拾起了包裹。
不一会儿,黄子文就带着碧荷,在确认没有惊动碧荷那个同伴的情况下,从客栈的后墙翻了出去,他们一路靠着墙借着黑暗的掩饰来到了城墙边一处废弃的高塔下。
“相公,不对啊,我今日听人说,京城晚上城门是关闭的,我们怎么出的去呀。”碧荷有点怀疑的说。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从高塔上续绳子出城,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城外有人接应。”
正说着,借着月光,黄子文突然发现碧荷穿了件红纱衣在外身,“娘子,你,你怎么穿了红衣服,我记得你喜欢穿绿衣服的。”
“嘻嘻,谁叫你没良心的,我本来是想,你要是真丢弃我,我就穿这件红纱衣自尽,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碧荷掩着小嘴笑道。
黄子文打了个激灵,他迟疑地说“娘子莫开玩笑了,我,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相公,你不是要一个人走吧?_哼,你要是敢负我,我定要你身败名裂。”
碧荷不知道就是这一句话,把黄子文心里的杀意悉数释放了出来。
黄子文顿时恶向胆边生,他缓缓转身,伸手边拉碧荷边强笑道“娘子,怎么会呢?我们定会一生一世做夫妻,来,娘子,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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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鬼? 封魂镜(下)()
高塔年久失修,每层窗洞大开,已经没有了遮拦,待两人抹黑上得六层时,黄子文狠下心指着靠近城墙的一个窗洞对碧荷说道,“娘子,就在这里,你先下,我给你扶住。。 ”
碧荷怯怯的走到窗洞旁,探身看去,“相公,好黑好高啊,碧荷好怕。”她边说边扭头,看到的却是黄子文逼近来扭曲的脸,“相公,你!”
碧荷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大力推来,忍不住往前扑倒了下去,一个倒载,“啊!”的一声,直坠塔下!
“砰!”一声闷响,犹如重锤敲在了黄子文心上。
他瘫坐在地上,半响才喃喃自语道“娘子,我对不住你,我没有办法,你要原谅我啊,娘子,你安心去吧,我,我会每年给你烧很多值钱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发疯的在包裹里找着,没有!不在这里,在哪里呢?一定在她身上!
黄子文强撑着走下塔,他咬咬牙,壮着胆,慢慢挪向城墙和高塔之间,月光直射在这里,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碧荷应是头颅着地坠下,双眼紧闭,脑浆崩裂,身体四肢尽折断,应该是在塔和墙之间来回碰撞而成,其状甚惨
。黄子文心里突突跳着,边靠近边说“碧荷,为夫这辈子对你不住,下辈子必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闭着眼睛,在碧荷身上摸了起来,半响,他才摸出一个东西,他连忙捏着转身跑开,他不知道在他背后,碧荷的眼睛蓦然张开来!
黄子文一气跑出很远,才掏出那个东西细看,这是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子文”,打开,里面是头发,黄子文知道,这是他和她的头发,是赶考前两人的约定证物,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了,应该安全了,黄子文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往相府走去。
远处,跟踪黄子文的两个家人,面面相觑。
翌日,京城穿有红衣女高塔坠亡,围观者无不胆战心惊,京城衙门遍寻不着亲属,以弊葬于城外某地。谁都没注意,一老道旁观良久,掐指算了算,摇头离去时曰:“阴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为女子,煞气太重,必化厉鬼寻仇。”
最无措的是王相,本打算逼走黄子文,再掩杀之,即可解决问题,谁知道派出去的杀手回来禀告黄子文竟然杀妻灭口,但是戏还要演,第二日京城按察院,多少人等了大半天,自然没等到碧荷这个正主。只是急了王相暗中交代好的官员,生怕办错了事,又不便于当面解释,吓得在公堂上坐立不安。
黄子文当然不怕,他一身正气凛然的要求继续等待下去,“我黄子文无愧于心,今日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