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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力气射击日军并同日军肉搏,但终因中毒后力竭和弹尽粮绝而全部牺牲。同时,在城外的散在各部和民团也拼命对日军进行了狙击,有效地牵制了日军对桂林城的攻击力量,很多部队都是全部阵亡,我们看到的说不定就是当年城外的一部。
我本对国民革命军不持偏见,在抗战中国民党的军队确实是承担了大部分的作战,涌现出了张自忠、傅作义、孙立人等一大批优秀的抗战将领。国内历史学家的统计﹐抗战中有22次大会战(投入兵力10万以上)﹐仅长沙一地就有3次﹐1117次大型战斗﹐平型关和台儿庄都属于大型战斗﹐另外28931小型战斗。抗战当中﹐国民党陆军共牺牲321万﹐空军牺牲4321人﹐2468架飞机﹐海军舰艇差不多全部打光。206位国民党将军面对面战死在抗日疆场。仅在抗战的头4个月里﹐黄浦军校2万5千名青年军官﹐战死疆场的就有1万名。看着眼前这支默默无闻的桂系军队,我完全可以想象若干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纵然装备落后,纵然作战理念落后和高层指挥不当,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奔向前线,我顿时对这支军队充满了敬意。
“阿瑜,新旧两代军人,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不管政见如何,我们都要向他们致敬,我相信,今后我们军人绝不会再让任何国家的军队踏入我们的国土!敬礼!”
说罢,我立正,握枪(右手握枪托部位,左手握护木部位)并对着面前默默行进的队伍行注目礼,阿瑜也随之效仿。
这时队伍也差不多过完了,最后一排是单独一个,看样子年纪有点大了,戴着钢盔,军装领章上赫然是三道红杠加两个星星(后来才知道是中校),腰上挎着手枪,应该是指挥官。
我们目送他们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我长出一口气,转头对着阿瑜说“走吧,今晚的事情别对任何人说。”阿瑜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前行,在转身前,我向那支队伍投去了最后一眼。
我看到的是颠覆了我所有认知的一幕:最后那位指挥官,在身影即将没入黑夜时,回身对我们笑了一下!随即没入黑夜中。
我几乎吓得要软了下去,这绝不是所谓的情景再现!这是真正的——鬼魂!我突然想到了民间传说的阴兵行!民间传说,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阴兵都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仗的那个时间段,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没有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那份军人荣誉。这些阴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阴之地,所以看到过的人很少。据说以前云南的一个偏僻地方就曾经有人见过,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据当时看到过的人回忆:那应该是一支抗日的国军部队的阴魂。此外,云南的惊马槽也很有名,在“彩色沙林”的尽头,有一处高高的山梁,故名为“大战马坡”;在大战马坡的半山腰,又有一个古地名为“小战马坡”,坡上兀出一石,上面有“下马石”三个字,当地山民说:“怪异现象就在前面,自古人到这里就要下马。”再往前走,又有一石刻着“惊马石”三字,在它的右边有一处黝黑的山崖,下面是一道阴森森的山沟,当地人称为“惊马槽”。“过阴兵”的怪叫声、惨叫声就是从这沟里发出的。有着天地之灵气的马到了“惊马石”就会惊起来,即使用鞭抽打它也不肯从这惊马槽里过了。
难道我们遇到的也是这样一支阴兵?但不管怎么样,似乎对方没有恶意,只是路过,不过我想到刚才和阿瑜两个在路旁像观众一样指指点点的还是很后怕。
这时,阿瑜回身奇怪的问道“还不走,在看什么呢?”我抹了一把汗说“没什么,走吧,耽误太多时间了。”
经过了这个插曲,我们再也不敢停留,连跑带赶的直接往河边走去。
经过我们加速追赶,终于快要到达河边,耳边已经能听到流水声了,阿瑜又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心里直叫苦,又怎么了?
“前面又有一支队伍!”
你妹的还来?!
……
(未完待续,明日更精彩!)
第七十话 阴兵行(后记)()
我心里说,这运气也太背了吧!一晚上连着遇到两次阴兵?还没反应过来,又听阿瑜说,“好像只有十几个人啊。”
我举目望去,可不是河边影影绰绰站着十几个身影,还不断走来走去,我又仔细看了一会,“妈的,阿瑜,别老是吓人,那是我们自己人。”
说罢我带头走了过去,果然,还没走几步,前面就有人喊“班长吗?”我高声答道“是!”
走近一看,除了我们班的弟兄,还有另外一个班的,估计是早我们出发的,耽误在这里了,这也不奇怪,每个队伍路线也有交叉点。
阿瑜跟在后面,走过来问“班长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人。”我不耐烦说道“你没看到肥仔华套下雨衣下的肥肥的身影吗?除了他还有谁?像个熊猫一样。”
“王伟!”那是另外班的班长,小刘。“恩,你们怎么了?耽误了?”我问道,按说早出发的班是不会被赶上的。
“是啊,这个河好像没有桥过去啊。”小刘说。
我早就猜到了河上没有桥!教官们都喜欢玩一些小把戏,像上次把我们搞到坟地里,虽然我看出林教官别有用意,但是也不乏作弄我们的意思,看地图的时候我就发现河上没桥。
这是个是人都会掉进去的惯性思维,但是我知道,桂林这边没有深水河,好比上次游的漓江一样,说是江,其实很浅,浅到你只能做竹筏游漓江,水很清,一眼就看到底。
我没多说话,只说“卷裤腿,准备趟过去。”
小刘大惊失色,“你们真的假的,万一水深的很呢。”
“怕什么,我们不是有探路的棍子吗?”见我卷起了裤头,我们班兄弟都开始动手作准备。
“小刘,敢不敢跟上?不敢就留在这里等着守卫追你们吧。”我大笑一声率先走下了河,开玩笑,阴兵我都见过了,我觉得前面也没什么都吓住我的了。
虽然胆大,可不代表大意,我一路用棍子试探着深浅一路带着大家趟过了河,果不其然,河很浅,最深处也只是把我大腿淹了,后面小刘班也跟着过了河。
再往回,就没什么意外发生了,大家沿着路线一路摸回去,在穿过了大山后,终于来到了桂林城郊,最后的障碍是座小山坡,再爬上小山后,万家灯火,满眼灯光映入眼帘,身后的兄弟们发出一声呐喊,抱作一团,那是胜利的喜悦,望着眼前的满城繁华,再回头望望身后的寂静黑夜,想到我们遇到的那队阴兵,我真是感慨良多。
很多年后,我在阿瑜的QQ签名上看到了这段话“那是午夜寒冷的山冈,那有我们热切的心,孤独的骄傲傻傻的欢笑,那里也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年华…”我就知道那段岁月和那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辈子无法磨灭的回忆。
在休整后,我带着一众兄弟下了山,走入城区,凌晨的街道,只有几个环卫工人打扫卫生,我们排成队整齐的走在大街上,一直走回学校。没有意外,我们全体通过了考核。
后来过了几天,林教官找过我一次,是问哪天晚上我有没有特殊的经历,或是遇到过什么事情,我还是没告诉他,我觉得很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把发现骸骨的事情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早点督促学校发掘安葬那些骸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教官也见过那些阴兵,他找我似乎为了验证什么。
他第二次找我是在毕业前,大意是想让我留在学校跟着他进军事地形学教研室,说只要我同意,调动办理他来搞。我没有答应,我直觉觉得林教官比较神秘,恐怕其身份不仅仅是个教官。说实在的,我实在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感兴趣,就只当个普通军人,所以林教官百般劝说我都不为所动,后来他失望而去,直到很多年后我们再相遇,我才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第二部后话暂且不表)
回到学校后,在毕业前的一个周末,我专门去图书馆查阅了相关史料,发现了不少关于桂林战役的描述,甚至连日军战报中也对中国守军评价很高,比如日军第58师团师团长在日后的战报中称:“我师团在桂林遭到了广西当地土著武装的顽强阻击,这些土著武装的装备虽差,但是极为凶悍,至死决心甚浓,其勇猛为我军远远不及,我军士气低落到极点……”日军下级军官也有过这样的记录:“自小听说之桂林景色宜人,为世之罕见,但今日我军遭到了自战争以来最凶猛的抵抗,城中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地雷,全城都在肉搏,我大队900余人在战役结束后仅剩70余人,且多为伤兵,在战后从敌军死尸上发现桂林之敌军的武器竟然大多为我日本国40多年前已淘汰的火枪,如此简陋的武器居然令我们遭受到如此巨大的伤亡,虽为敌人,但亦为之忠勇精神而感概。”从此也可以看出日军伤亡之大和士气的低落。1944年11月10日桂林城陷落,守军1万9千余中,1万2千人战死(其中一半被毒气毒死),7000多人因为中毒昏迷不醒而被日军俘虏。而日军的伤亡据日军后来递交大本营的战报中说:“皇军在桂林之役中战死1万3千9百余人,伤1万9千1百余人,失踪300余人,其中阵亡9名大佐级别的联队长、31名中佐级别的大队长,近100名中队长和小队长,漓江之水为敌我两军之血染之为赤,此役我一生中所经历到的最惨烈的战役,并非在于规模,而在于敌军之勇猛。”
“多少年过去了,谁又知道在那么一个地方,会有那么些人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舍生忘死,最后默默无闻地消弭在地下呢?”说完这个故事,我饶有深意地望着和白沙说道。
整个排房寂静无声,或许是震撼住了,或许是在为我离奇的经历感到不可思议,半天之后,才有一个战士问道“王排,那你后来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还能怎么样了,不就毕业来这个单位带你们这群兔崽子了?!”
我看着低头沉思的和白沙,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再有机会,我想回到那个地方看看,看看烈士们的坟碑修好没有,也算是缅怀那段血与火的历史。”
大家这时反应过来了,有互相讨论的,有还吵吵着要听故事的,我大手一挥,“好了,兔崽子们都洗洗,准备睡吧?!今天的故事到此为止,你们好好表现,我还有的是故事讲给你们听!”
说完,我站起来作势就要走,围拢的战士们哄得一声四散而去,我走了几步,拍了拍还在地上坐着的和白沙的肩膀,“跟我来。”
和白沙站起来跟在我后面往外走去。
走到二楼晒衣场,我站在栏杆边,望着外面的进进出出洗漱的战士们,淡淡说“和白沙,有什么想给我说的?”
“排长,我爷爷就参加过桂林保卫战。”和白沙居然难得用普通话说道。
在我意料之中,我哦了一声。
“后来桂军入川,很多人在当地结婚生子,我爷爷也是,再也没有回广西。但是他经常念叨当年的事情,说他们曾在外围狙击过日军,战斗十分惨烈,很多战友都阵亡了,他也是受伤昏迷,醒来才发现战斗已经结束,等在老百姓家养伤好了,再找原来的部队却已经被撤编。后来他又投入另一个桂军部队,但遗憾的是却一直撤退,直到重庆。很多年了,他还在想当年的战友,说非常想去当年的地方再看看,但是却一直说不清楚当年的战斗地点,只知道附近镇子的名字,加上年纪已大,所以这个心愿一直未了。今天听你一说那个镇子,再说阴兵的事情,我估计八成就是他们当年的那支部队。”
我没有接腔,突然转了话题一问“你爷爷,不是普通人吧?”
和白沙一愣,低头说“他以前是学风水命理的,也学过一些道术,后来被抓了壮丁,开始总想着跑,后来看了很多日本人的暴行,慢慢就不想当逃兵了,就想打日本鬼子,所以就留在部队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说,那你那些本领我也不奇怪了。
“你今年是要退伍吧?退伍了有可能带你爷爷回去看看,我回头把地图大致画画给你,去年的事情,我可是记忆犹新啊,呵呵。”
“谢谢排长”
“和白沙”我拍了拍他肩膀,“能当你们的排长,也算是一种缘分,以后去了地方好好干,不过别再神神叨叨的了,这个社会已经进步了,很多东西,都没人信了。”
“没人信,不代表不存在啊。”和白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