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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瞎子比划了一下,这笼子横栏的间距大约有二三十厘米。横栏既然做成这么大,说明事先已经计算过大蛇的粗细。按照这样换算,这条大蛇至少得有水缸那么粗,不然肯定关不进笼子里。
在吃惊的同时,我心里也怦然一动,这么大的蛇,倒是能和我们那只大蛇牙对上。它就是那条传说中的蛇王吗?
赵大瞎子也严肃了:“这大蛇以前肯定被关进去过,不过现在,它应该已经挣开了笼子……”
小马问:“那它现在在哪儿?”
赵大瞎子指了指瀑布:“应该在这底下。”
那一瞬间,我们几个都有些动摇。
说不怕是假的,不管以前再怎么相信世界上有那么一条大蛇,但是今天真正看到了这个捕捉巨蛇的笼子,甚至还有巨蛇呆过的痕迹,我们的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毕竟不是在看小说,而是拿命去拼啊!
冷风猎猎地吹了过来,裹挟着飞瀑上的水沫,吹到人的领子里,浑身都冰冷了。
但是没有人觉得身体冷,只觉得刻骨的心寒。
就在这时候,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淡淡看了我们一眼,紧接着直接冲到了那惊天的大瀑布下。
那个人是失踪的山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股冲动,不知道是想问他姬小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想问他东家的事情,一时间热血上涌,竟然也跟着他冲了进去。
在冲进瀑布的一瞬间,我充分感觉到了大瀑布的可怕。
那仿佛千万斤重的流水瞬间狠狠砸在我的身上,仿佛一柄千万斤重的大锤狠狠砸在我身上,我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就被狠狠砸到了瀑布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过来,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一个红彤彤的太阳。
我吓了一跳,集中精神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不对,身前是一个大火把,跳跃着火焰,接着就看到了火把后面的小马和赵大瞎子焦急的脸。
我有些不好意思,裂开嘴朝他们笑笑,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挣扎着爬起来,说了句话,却发现耳朵里嗡嗡地响,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又说了两句,还是那样,除了虫子一般的鸣叫声,什么也听不见。
不仅这样,我见小马和瞎子的嘴都在动,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聋了,在那拼命大叫,却还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赶紧喊着瞎子,问他是怎么回事?
赵大瞎子赶紧上来抓住我,给我做了个姿势,意思是刚才我被摔懵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还不相信,过了一会儿又试试,果然好了很多。
待我能听见声音了,赵大瞎子毫不留情痛骂了我一顿,说我他娘的连个屁也不放,直接就跳进来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回去怎么跟东家交代?!
头疼得要命,我也顾不上跟他斗嘴,挣扎着爬起来,四处看看,这里是一个潮湿阴冷的山洞,里面黑乎乎的,看起来还挺大。
用火把四处里照了照,发现这里像是个巨大的溶洞,又大又开阔,到处都是甬道,石壁上垂着一根根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在火把下闪闪发光,像是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宝库。
我还担心外面的蛇,问瞎子:“外面的蛇呢?有没有杀进来?那个……我晕倒多久了?”
瞎子没好气地说:“我们已经被你害死啦!咱们几个现在是在地狱里!”
我吓了一跳,小马赶紧跟我解释说瞎子那是气话。
他说,在我冲进瀑布后,他们不了解情况,还想着怎么救我。
没想到,丛林中还隐藏着一个势力,他们先用雷管炸塌了河滩上的大麻地,又用汽油在河滩处做了个火油圈,把附近的蛇群全部赶回到了瀑布前。
我吓了一跳:“我操!这是什么人?他们为啥要把蛇赶过来?”
小马摇摇头:“那帮人一直没露面,不过看起来,他们是想逼我们进蛇窟。”
我一愣,这些人怎么和大兴安岭遇到的那些军人那么像?
扭头看了看瞎子,瞎子也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他啪一下把54手枪的弹匣退出来,然后把子弹一个一个压进去,又丢给了小马。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人死卵朝天,不用怕,谁来干谁!
事到如今,我们只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管外面那帮人到底想干吗,好歹我们在山洞里还是安全的。
当然了,要是很不幸,我们真遇到了那条传说中的纳迦,那只好祈祷老天爷保佑了,好歹也算见到了一条活着的神迹。
小马接着说,他们跳进瀑布后,发现后面并不是大水,而是一个空荡荡的山洞。他们运气不错,没有摔倒脑袋,就在这边守着我。 =半^浮##生…/;www。{ban^fu''som
我问:“有没有看见山魈?”看到小马不解的样子,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山魈是谁,也来不及解释“就是在我之前进来的那个人!”
小马摇摇头:“我们进来时,就看见你躺在这。”
赵大瞎子在一旁冷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顾得上惦记他?你放心,他好得很,咱们这个火把就是他留下的,要不然在这边非得摸黑不可。”
他们在山洞里也没闲着,虽然不敢往里走,不过也在周围搜罗了不少干柴、枯草,做了一些简易火把,现在又点了二个,我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每个人又拿了几个备用火把,这才继续往里走。
我有些紧张:“景老他们会不会在这里?”
赵大瞎子点点头:“应该在这儿,刚才我和小马在附近找了找,发现有人留下了记号,应该就是他们留下的。”
我大喜:“啥记号?”
第118章 会走路的死人()
这句话让我们十分沮丧,几乎要放弃求生念头了。
不过他又说,他觉得这条巨蛇应该是出了一些问题,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判断,丛林中野兽的领地意识非常强,任何一个猛兽,都会有自己的绝对领地,这种领地就像一个国家的国土,神圣不可侵犯,面对任何外界的挑衅,它都会毫不留情出击,不然就会因为失去领地遭到其他猛兽袭击、孤立,最后死亡。
这就是最残酷的自然法则,无论是哪种猛兽都要遵守的。
但是你们看,咱们来这里那么久,外面又是烧大麻,又是炸药炸,甚至景老他们,山魈,咱们都直接进入到了它的洞穴里,可它还没出来。
还有,按照一般常理来说,大蛇王在这里,方圆百里内都不应该再有任何一条蛇出现才对,为啥外面会有那么多蛇?
而且这些蛇只是死守在外面,却没有一条敢钻进来?
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就是说外面那些蛇群是为了保护大蛇王呢?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不然就是它已经死掉了,或者就是它已经无法出来了。
我和小马点点头,相信他的分析。
这倒不是因为他权威,而是我们认为景老他们既然进入到这里,一定会有对付大蛇的办法,说不准他已经成功把大蛇征服了呢?
他们继续往前走。
越往里走,山洞就越阴冷潮湿,不时有冰冷的水滴砸在身上,冷得刺骨,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溶洞也越来越大,火把只能照亮身边很小的地方,远处漆黑一片,阴风飕飕扫过来,分外渗人。
周围太过空旷,大声喊一声,声音会在溶洞里回荡很远,震得溶洞嗡嗡得响。
这个溶洞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按说这里是大蛇王的洞窟,给我的印象应该是遍地都是累累人骨,狰狞的大蛇蜕,甚至会像狼城那样地下到处都是废弃的枪支,甚至还有美国兵的坦克。
但是事实却让我失望了,这里很干净,干净得就像是一个打扫完的旅游景点,别说大蛇,我仔细照了照,石头缝里除了厚厚一层青苔,连只蚂蚁都没有。
这里很安静,太安静了,像死亡一般沉寂!
这种感觉让人很压抑,我忍不住想要使劲喊几声,看看能否联系到景老他们,却被瞎子阻止了。
他说大蛇王说不准正在睡觉,被我一下子惊醒了,我们几个恐怕连它的牙缝都不够塞。
不过我们一路上确实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大蛇王,恐怕就算只有一条毒蛇悄悄潜过来,咬我们一口,我们就完蛋了。
走着走着,大家渐渐习惯了,觉得这里除了黑点,湿点,冷点,其实也没啥,大家开始恢复了一些勇气,也开始扯些笑话提神。
就在这时候,瞎子突然在前面站住了,死死盯着前方。
接着,他慢慢蹲下身子,把手里的火把摁灭了,拿在手里。
接着,语气平静地说:“快,赶紧把火把熄灭,扔出去,越远越好。”
我问:“咋啦?!”
小马还想问,我却听出来瞎子声音里的恐惧,那是一种拼命压抑的恐怖。
瞎子的胆量我是见过的,我们在大兴安岭面对狼群,面对黑瞎子,甚至面对恐怖的地下怪物时,他也表现得满不在乎,玩世不恭,能让他这样害怕,甚至人都变得正经起来,一定是可怕到了极点的东西。
我扯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赶紧把火把就地摁灭,丢到了远处。
周围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没有人说话。
周围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又像是什么都改变了。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绝对黑暗,你从任何一个方向看,都是绝对的漆黑,没有任何光亮,没有任何参照物,甚至黑的连一点区别都没有,往哪里看都是一样。
更要命的是,周围很安静,除了水滴的声音,就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被关进了一个大棺材里。
这种想法让人非常绝望,几乎要把人的精神摧毁。
记得新闻曾经报道过,科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把一个精神很健康的人放在一个绝对黑暗和绝对安静的环境中,结果没过多久,那个人就精神崩溃,几乎要疯掉了。
当时看到这个新闻,我还嗤之以鼻,现在我真切经历了这一切后,才发现人真的有可能会在这种环境下崩溃。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几乎忍不住了,身子动了动,听到瞎子在旁边轻轻哼了一声,心里才好过一些,知道他们还在。
不然我一定会忍不住大叫起来,拼命打着火,拼命朝外跑。
又过了一会儿,瞎子小声咳嗽了一声,说了声“没事了。”
他摸出了个打火机,划亮了一根火柴,点着了一根烟。
火光一闪,一下就灭了,那一瞬间能看到瞎子的脸色死白死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小马额头上沁出了一圈细密的汗珠,脸色通红。
我伸出手,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就这么一小会儿,背上已经全被汗水塌透了,现在被冷风一吹,又冷又难受。
顾不上其他,我赶紧问瞎子,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瞎子摇摇头,含含糊糊说,没啥,没啥,刚才看花了眼,走吧,赶紧走!
小马想问什么,又碍着面子不好问,在那磨蹭。
我偏不走,让死瞎子给我个解释,刚才到底是咋回事?别神神叨叨的,赶紧说出来,不然大家有心理负担,更不敢走。
瞎子狠狠吸了一口,一根烟被他吸去了大半,他斜着眼看着我:“操,老子怕说出来,把你笑尿了裤子!”
我一下子火了,老子经过大兴安岭一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有啥****玩意能吓住老子?
小马也说:“赵哥,没啥!我也算见过一点世面,你就说呗,最多就是条大蛇呗!”
瞎子冷笑着:“蛇?!屁的蛇?是一个人!”
“人?!”我一愣,接着忍不住说“什么人?!这里有人,这是好事啊!是不是景老他们?!”
瞎子冷笑着:“叫住他们?恐怕你叫不住了。”
我问:“为啥?是外国人吗?”
瞎子冷冷地说:“是死人。”
“死人?”小马说“赵哥,咱们这一路也见了不少死人,这死人有啥好怕的?”
瞎子冷笑着:“死人当然不可怕,问题是他还没死。”
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瞎子明明说这人已经死了,怎么又没死,这是怎么回事?
瞎子说:“那的确是个死人,但是那个死人又是活的,他还能走路,就是这么回事!”
小马的嘴长大了:“这人死了怎么还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