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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李忽然狂笑如斯,甚至笑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很有感慨地说道:“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我瘸子李混迹半辈子琉璃厂,什么黑的白的,甚至老鼠给猫当伴娘的事,我都亲眼见过,却从未像今天这样震惊过,赖掌门,一句话——你太不可思议了!”
海爷眉头皱得像个死结,叹息说:“鬼医毕三娘说的话肯定没错,但千年尸妖和镇妖符,这两样东西到哪里才能找到?恐怕你瘸子李死得只剩骨头渣了,谁也也遇不到啊。”
瘸子李黯然说道:“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就是不死心啊,要不怎么会抱着是试试的心态问赖掌门呢?他虽认识鬼医毕三娘,但那两样东西无疑是大海捞针啊,难啊!”
大牛忽然扼腕叹息说:“瘸子李叔叔你命苦啊!晚来一步,晚了一步啊。红虎山王家寨王族长养了一个一千多年的尸妖,但被赖掌门一把火给烧死了!你要是早点说,兴许我们能给你带回来呀!”
“啊?真遇到一个千年尸妖!?”瘸子李和海爷眼睛瞪得像铃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点点头说:“大牛说的是实情,那是一个快两千年的尸妖,不但被我砍掉了脑袋,还用烈酒焚烧了,此时恐怕成了一堆灰烬。”
瘸子李“啊”了一声,也跟着惋惜不已,长长叹气说:“可惜!但毕三娘说了,尸妖的断骨必须用一张镇妖符封存,这个更难啊,到哪里去找这么一张镇妖符呢?所以,就算你们带回来也毫无用处。”
田七也跟着捶胸顿足地说道:“确实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你不说镇妖符,我还不知道呢,赖掌门捉妖尸那晚上交给我一沓子符箓,其中就有一张镇妖符,可惜没派上用场。”
瘸子李一脸惊喜说:“那张镇妖符在哪里?送给我好吗?”
田七一脸的愧疚,声音像蚊子一样说道:“对不起瘸子李叔叔,那玩意儿被我扔了,我觉得一大堆黄纸带身上不吉利。”
海爷和瘸子李顿足长叹,瘸子李恨恨地说:“彻底没戏了!这张符箓连鬼医毕三娘都没有,试问天下谁有啊。”
我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有!”
大家俱都难以置信地看向我,海爷咳嗽一声,好心提醒我说:“赖掌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玩笑话更说不得啊,你瘸子李叔叔走南闯北什么事没见过?切勿打诳语,伤感情呀。”
我差点笑喷了,笑着说:“我不但有镇妖符,而且你要几张,我就能给你几张,因为我会画!”
我的话像是一声晴空炸雷,每个人脸上俱都大惊失色,他们像神一样地看着我,觉得我是天上派下来的天兵天将。
我说你们不必如此看我,我是懒半仙的嫡系传人,骨子里流着降妖除魔的血液,古老的堪舆术不仅仅会看风水,还会一些降鬼的道术,所以我能画符箓就不稀奇了。
瘸子李一听这话就疯了,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流泪恳求道:“我这条腿就拜托你了!你门厅有三道火,我猜你能降妖除鬼,但真没想到你会画镇妖符啊,本来听毕三娘说到镇妖符时,我心已经凉了,千年尸妖可遇不可求,镇妖符更是千载难逢啊,没想到你赖掌门有次绝技,我瘸子李这次遇到贵人了。”
我赶紧将瘸子李搀扶起来,真情说道:“别人这事兴许办不了,我赖天宁绝对能给你办好!千年以上的大墓容易碰上尸妖,我到时候给你弄来左腿断骨,贴上镇妖符,不出一年,我保证治好你的腿病!”
瘸子李突然老泪纵横说:“我也老了,不求敛财,不求长命,我就求一条好腿,独养残年啊,我实在疼得生不如死啊,否则我也舍不下这张老脸到处求人啊。”
海爷对瘸子李安慰说:“赖掌门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这小子言出必行,你就踏踏实实地等消息吧。”
瘸子李痛痛快快地“嗯”了一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瘸着一条腿慢慢地消失在暮色中,他的身影好像年轻了许多,或许听说腿伤能治好,人一下子变得年轻了。
大牛满嘴嘟囔着说:“百年鬼尸已经凶猛无比了,上了千年气候的鬼尸才能变成尸妖,那玩意儿更厉害啊,稍有不慎就喂了他的肚子!抓尸妖也是要成本的,这瘸子都不提钱的事,谁愿意卖命啊!赖掌门,我大牛跟你说好啊,到时候别指望我扛尸妖,没钱赚,我绝对不干力气活。”
我笑着说:“三尊金佛和血玛瑙给他提成的钱都存在京宝斋呢,治好他的腿,你觉得他好意思张口要这笔钱?”
大牛眉开眼笑地说:“你的意思,他会来个顺水推舟,把这笔钱交给我们做报酬?”
田七摇了摇头,就看不惯大牛一身的钱臭味,冷言冷语地说:“瘸子李,硬汉子一个,人家好歹远近闻名,白占便宜这事,人家肯定不干啊,腿治好了,他八成不肯要串货的钱喽。”
大牛精神一震,腆着大脸说:“老大,赖掌门,尸妖我定扛回来,你若是安排别人干这事,我跟你急啊,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按劳分配,我也得多拿点——这差事我铁定干!”
海爷扭头走了,几个年轻人瞎胡闹,他也没全当真,老人有老人的忧愁,年轻人自然也有年青人的快乐,想明白了,谁也不会当成年少无知,谁也不会看作借酒消愁。
(本章完)
第148章 水葬河道图()
田教授给我打来电话说,去哀牢山的考古队人选基本敲定了,给你个花名册看看,哪有不合适的,你提出来。
我说田教授啊,你这是抬举我呢?还是故意给我出难题呢?你老人家是考古界泰斗,我一个破倒斗的下下墓还行,替你做决断,那不扯淡吗?沈冰这个秘书是吃干饭的?你不找她帮忙,找我瞎胡闹,你老逗闷子吧?
田教授那头跟我贫嘴惯了,虽隔着辈分,但都是老朋友,虽然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但只要心里有,说什么都无所谓,说说笑笑还显得大家亲近。
田教授笑着骂我说:“一夜之间当了掌门,翅膀就硬了?端着点架子可以,但不能尾巴翘天上去吧。让你看看花名册,也是人家沈冰的意思,里面有考古人员,也有安保人员,还有负责地质考察的,研究古生物的,观察气象的,后勤医疗的……你是我们的向导,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什么考古界泰斗,关键时候谁都得听你的,谁叫你能呢?”
我脑袋一下子就大了,就怕别人太拿我当回事了,我这人腼腆点,不是那种瞎嘚瑟的人。
我说田教授你就看着办吧,考古是专业领域,我一个外行人怎么插嘴说三道四?你老非想着想照顾我的面子问题,你让那个沈冰帮我把把关就行,告诉她说是我诚意委托的,请她多费费心,两全其美嘛。
田教授笑着说,你小子行啊,果然是当领导的料,三言两语就给我踢回来了?南派沈冰也不是省油的灯,除了你也就她最合适了。行了,你歇着吧,后天准备一下行李,我们结伴出发!
大牛老大不乐意说:“掌门,这么快就要走了?屁股还没温乎呢。”或许看看海爷走远了,只有田七在旁边,他接着说,“下墓的钱还没分到手呢,我想等这笔钱下来,否则心里老没底。没到口袋里的钱,是谁的不一定!”
田七一撩眼皮子,替我说道:“咋没底?赖天宁是京宝斋掌门了,差你那点钱?”
大牛嘟嘟囔囔说:“老大这个人品我倒是放心,有点不放心海爷啊,他不是还没退休吗?老拿着我这点钱逼着我干活,生怕我跑了似的,我一个大活人往哪跑?”
我说大牛你别胡说八道了,海爷怕你胡乱花钱,就你这脑子一发热,大把大把花钱的事你肯定不少干,这是为了你好。你娶个媳妇回家,海爷往你跟前放一麻袋钱,你老婆不得幸福死?
大牛嘀嘀咕咕地说:“但愿吧。后天去哀牢山,我们仨都去啊,不留个人看家什么的?瘸子李张罗金佛和血玛瑙的事,海爷既然把掌门传给你了,有些事过手不方便,该避嫌也得避嫌啊,省得人家背后说三道四,跟那个慈禧太后似得,折腾出个垂帘听政来。”
我说海爷不是那种人,人家既然敢放手,就不会插手。但你说的问题,也是个问题,海爷年事已高,确实不合适过度操劳,实在不行把田七留下吧,帮我打点打点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自家人,海爷看着也比较放心。
田七噘着嘴说:“我不留!我要跟着你去哀牢山,沈万山水葬肯定热闹,再说人家不放心你去,大牛粗心大意,我担心照顾不好你。”说着说着,她眼泪快流出来了,看着一脸的委屈。
我心里挺感动的,虽然没有口头许诺,但彼此心里都有那么一点念想和情结,一层窗户纸,谁都没捅破而已。海爷将北派京宝斋掌门之位传给我一个外来人,这份豪气和知人善用的智慧,我打心眼里佩服,当然他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田七对我有那个意思,他只不过又在我心头压了一杆秤,我想逃都逃不掉。
我趴田七耳朵边,生怕别人听到似得,小声说道:“我现在是京宝斋的掌门,你不替我打点,找别人合适吗?你爹已经传扬出去了,已经把掌门给我了,有些事情再插手,别人会说闲话的。再说了,难道你让人看我的笑话吗?你这是帮我!”
田七皱眉说道:“我也不合适啊,海爷是我爹,别人还以为我们父女合伙算计你呢。”
我眼珠一转说:“你这么想就钻牛角尖了昂,海爷是你爹不假,但有一天你有可能是掌门未来的媳妇啊,你帮我也是名正言顺啊,哪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没一个成功的女人?”
田七脸色一红,捏着衣角说:“还没过门呢,你就这么使唤我啊——好吧,我就留下吧,替你张罗张罗店里的事,你和大牛可要小心点,有啥事打个电话。”
大牛不知何时听到了我俩的谈话,嘿嘿笑着说:“放心吧妹妹,有我大牛罩着,你成不了寡妇!”
田七脸色烧得通红,对大牛说了句“讨厌“,扭身跑远了,一个姑娘家总是不好意思。
我说大牛你偷听我们的小秘密啊,趴墙根的事可不能干了。
大牛一脸的无辜说:“老大,我是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了,我不这么一说,就田七那脾气,你能安安静静地跟我说话?我从小跟她玩到大,我能不知道她的脾气?别看跟男人婆似得,一提男女那点暧昧事,这丫头跑得比谁都快。”
我突然把大牛推到一边问道说:“我还没问你呢,一袋子血玛瑙怎么就交给海爷一颗?其他你放哪里?”
大牛小声说:“老大你本事挺大,就是太嫩了点,你也不想想,谁敢掏出一大把血玛瑙?还要不要命了?海爷拿出一颗交给瘸子李,那是为了试试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我半信半疑说:“你说的是实话?没骗我吧?我现在可是掌门,对你来个三刀六洞轻而易举!”
大牛着急道:“这事就你我和田七知道,我要是独吞了血玛瑙,田七能不说吗?再说了,我跟你怎么交代?纸是包不住火的,海爷知道了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我和颜悦色说:“大牛,你跟我兄弟一场,我现在当了掌门,凡事以大局为重,等海爷真正不管江湖事了,我能亏待你吗?这个敏感时期千万不要惹事生非,就咱俩这关系,你不仅是我的兄弟,还是我的左膀右臂,将来我给你弄个副掌门让你过过瘾。”
大牛知道我这人重情义,对我说的话也深信不疑,感激涕零说:“你放心吧老大,我大牛虽然爱财,但不是狼心狗肺之人,不会给你惹事的。”
我说那就好,沈万山水葬埋葬于红虎山河道上,我觉得肯定危险重重,你多准备点下墓的工具和两套潜水服,到时候我俩偷偷地进河底看看。
大牛说明白,以前下过一个水葬,兵工铲肯定用不上了,多带些炸药和切割机,水底墓葬又厚又硬,我们还得多准备点氧气瓶。
我和大牛兵分两路,各自负责购买一些下水工具,我不太懂水葬结构,特意去了趟国家图书馆,翻阅了大量关于水葬书籍和沈万山的历史记载。
图书馆的人还挺热闹,没想到这年月借书看的人挺多,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也爱看书,自从互联网渗透到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后,我很少看书了,有什么不懂得,百度一搜就什么都出来了,比跑图书馆强多了,又省事又省力。
水葬的记载不多,大多是民间传统水葬,像沈万山这种沉船沉河的水葬少之又少,不查找大量人文资料和当时的相关历史,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整理出一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