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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家性命难保,我不杀人不放火的,说几句谎话保命,还不行了?
(本章完)
第177章 宣读圣旨()
为了保住大家的性命,暂时稳住对岸的守墓人,我可谓是煞费苦心,利用模糊的历史,大胆推断出守墓人的人心之所盼,看似简单有效,其实这是一招险棋。
沈家守墓人若是对改朝换代或者当下局势略有了解,我这一招充其量算是掩耳盗铃,一旦玩不好,反而会加深他们杀我们的决心。
朱元璋大肆杀戮沈万山后人,造成当时沈家的灭顶之灾,为了隐姓埋名地活着,沈家后代不但改姓,而且绝不与外人通婚,数百年来一直躲在深山老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我想是最能形容他们的生活状况。
这段历史很多人都知道,或许因为沈万山富可敌国的传言吧。
其他人听我胡编了一通,虽然不知后面结局如何,但事已至此,只能根据守墓人所做出的反应,相机行事。
不过从刚才站出来说话的那人神态来看,这帮守墓人对外界一无所知,甚至对死去的朱元璋皇帝仍然抱有幻想,这是人之常情,他们毕竟是大明江山的子民,这股忠诚没有任何东西能取代。
跟我说话的那人蹲下身子,接着一大堆脑袋相互挤在一起,似乎商量着什么。前脚刚死了一个头头,新上来这人威望不大,三言两语地控制不了局面,很多人起了内讧。
田教授扒着石缝瞄了半天,毫无把握地小声说道:“有点悬啊,百八十个人离心离德,不太好统一意见。小赖虽然打动了那个人,但他很难说通其他人放过我们。”
大牛和沈冰本来觉得挺有戏的,经田教授这么一说,心里又一下没底了,事关生死,每个人都感到一阵茫然。
大家的心都悬着,我也是一样。
打心理战,讲究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本身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招致满盘皆输。
沈冰机灵点,催促我说:“继续忽悠,等他们反应过来,你的计策就被识破了。”
我一想也是,这么多人扎堆想一个问题,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能整理出一个头绪,到那个时候我再说破大天去,也于事无补了。
我举着书筒,扩音喊道:“你们弓箭手长已经死了,我会给他申请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算他因公殉职。汉族人死后都要入土为安,风水学上讲,沉船水葬会破坏后人的人丁兴旺,子孙一贫如洗,这不是富可敌国的沈家先烈所愿意看到的。”
大牛提醒我说:“跟这帮愚昧的守墓人讲话用不着文绉绉的,直接攻心,越简单越好,知道什么叫一刀毙命吧?意思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我说你丫提点好意见不行吗?什么叫一刀毙命?我杀人犯我是?
沈冰点点头,表示大牛说得没错,说我啰嗦了半天,打鼓没敲点上,他们若想听懂,需要半天功夫才能搞明白,时机稍纵即逝,白白浪费了时间。
我想了想,沈冰和大牛说得不无道理。打蛇打七寸,我必须寻求一击而中的突破点。
田教授是老江湖,这方面比较有经验,思忖说:“具体怎么说,我口才没你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知道,看相算卦的人从不多说话,一两句话就能抓住你的心,你不妨试试看。”
田教授所说的我懂,大街小巷的算命先生,别看到处瞎逛无所事事,只要你打跟前一过,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惊人之语,你满不在乎地走了也就罢了,若是你停下来,说明你的心被他一箭中的。
剩下的事就不言而喻了,不但你的心理防线全线崩盘,而且还得言听计从,虽说不至于倾家荡产,但少不了一番破财免灾之说。
我大着胆子站起来,面不改色地举着书筒喊道:“你们百八十人都是站着撒尿的纯老爷们吧?大多没有后代是不是?这是门丁不振啊!”
中国传统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是这帮老实巴交的守墓人,心里很难迈过这道坎。话题比较沉重,对方立马停止了内讧,那个人也像我一样站出来,满脸惊讶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没错啊,我们这帮人只有弓箭手长和少数几个人娶妻生子,其他都是光棍一条,你,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我逢场作戏般地捶胸顿足、扼腕叹息,做足了样子才无比痛心地喊道:“兄弟们,这是悲哀啊!祖坟选错了!我问你们,是不是度日如年,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群人大惊失色,尤其跟我说话那人极为震惊地说道:“从未跟你打过交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底细?”
我心想你们这群糊涂蛋,守墓人躲在深山老林里生活,重男轻女的情况下,你们十个人不见得能娶一个媳妇,当然门丁不振了,靠天吃饭的人,有几个能过上好日子?
我接着说道:“阴宅风水最忌讳的就是水葬,沈万山的尸体泡在沉船水中,你们听从王族长往河里抛扔尸体喂水鬼,跟水鬼待在一起的墓葬能顺风顺水吗?沈家不仅门丁不振,而且一贫如洗,后面还有更多的灾难呢。若想重振沈家富可敌国的局面,第一件事情就要把水葬沉船捞出来,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厚葬。”
大牛佩服我的眼神很崇拜,小声说:“抛砖引玉!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一招高明啊,打捞水葬沉船是帮他们,能不感激我们吗?”
那些人果然交头接耳了半天,那个人征询了几个人的意见,忽然寒声说道:“你们是不是觊觎沉船宝藏来的?”
这个问题非常尖锐,我们都跟着一愣,猝不及防之下,谁都不知我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至于说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学雷锋吧?
我心里一笑,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事才是守墓人最关心的。我一旦说漏了嘴,人家不是傻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之前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我当着众人的面,从怀里拿出一块黄布,其实是提前偷偷放进去的。
沈冰眼神多尖啊,惊愕地捂着嘴巴喊着说:“你拿了我的东西!这是装珍珠项链盒子里的黄缎子,你,你什么时候偷出来的?”
我红着脸说,你小声点,偷多难听啊?我这叫借,看你那个小气劲,保命重要,还是拿你一块破布重要?
大牛赶紧替我解围,老好人地对沈冰说道:“情况特殊,让他用吧,只要活下命来,别说一块黄布,你要多少我都扯给你。”
沈冰白眼说,谁稀罕呢,幸好是块黄布,要是我的,我的女人家家的东西——多害羞啊?
我发誓说,大小姐你放心,你那一大堆衣服,就珠宝盒里这块黄布用得上,其他不是红的就是粉的,有的太小根本用不上。
沈冰脸红得要命,眼泪差点流出来,说你看到我的私人物品了,你窥探我的隐私了,你陪我精神损失!
我一愣,光逞口舌之力了,一时越描越黑,反而说错话了,心想这丫头这回可赖上我了,以后指不定如何折磨我呢。
(本章完)
第178章 河底女娃娃()
我双手抻着一块方方正正的黄缎子,高举头顶,向对面的人大声喊道:“我这有大明皇上颁发的圣旨,沈家守墓人接旨——”
或许古装影视剧看多的缘故,这太监给皇上宣读圣旨的架势和口气被我学得惟妙惟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嗓子不行,没有人家太监大总管的那股“稳劲”,当然更没人家长得富态。
沈冰被逗得的小鼻子一耸,小嘴噗嗤笑出声来,抿嘴笑着说:“有股复古的味道,要是再太监那么一点点,更像了。”
大牛笑话我说:“老大你不演戏真是太屈才了,不仅能演,还能编,老百姓的话叫太能装,百十个人被你忽悠来忽悠去,你到底是不是孙猴变的?”
我站着纹丝不动,斜着眼看着她俩说:“也就我这素质硬,换你俩上来这么一站,看着那么多弓箭瞄着你,你俩不尿,算真本事。”
沈冰脸色一红,往地上淬了一口,嗔怪说:“流氓。”
大牛指着我发抖的双腿说:“素质硬不硬看不出来,但腿抖得不轻啊,吓得吧?”
我站着不敢乱动弹,对面那多眼睛盯着呢,用圣旨挡着视线,我不服输地还嘴道:“我腿抖?这是嘚瑟的,打小就这习惯。你没看见他们都给老子跪下了吗?你俩牛逼哄哄的,有这本事?”
大牛没想到我反应挺快,骂道:“打死的鸭子就是嘴硬,你就继续嘚瑟吧,拿着鸡毛当令箭,小心穿帮!”
田教授等人这才明白我偷人家沈冰黄布的真实用意,敢情想冒充圣旨呀,不过打眼看起来,还真有点圣旨的样子,尤其是黄灿灿的颜色,在古代这东西没人敢用,那是要被杀头的,所以对岸那些人没有怀疑。
这年头一人扛一个脑袋,谁没事闲得慌,冒充皇上名义,宣读什么圣旨呀?
沈家守墓人目睹我威风凛凛地举着皇上圣旨,再看我一副稳如泰山的气势,顿时震惊无比,都从草丛里惊慌失措地跳出来,沿着河边跪了一溜,纷纷磕头如捣蒜,更有很多人流着眼泪喊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田教授忍住笑,提醒我说:“念啊,不念圣旨,接个屁圣旨啊。”
我苦笑着说:“他们以为是圣旨,在我眼里就是一块破黄布,大字没有一个,我念个屁圣旨啊?圣旨属于国家珍贵文物,我一个凡夫俗子咋知道怎么念?”
众人一看我说没辙了,顿时垂头丧气起来,本来挺好的一个事,一场戏演得活龙活现的,但突然一下忘记台词了,眼瞅着就要黄,弄不好还要砸我手里。
田教授搓着双手,努力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在故宫见过一回明朝的圣旨,上面的内容和格式大概懂点,世上没有几个真正听过圣旨,我念几句,你跟着念,有什么改动的,你看你口才和应变能力了。”
沈冰觉得这事不靠谱,临阵磨刀,这能行吗?宣读圣旨在古代可是庄严神圣的,有一处破绽都容易被人听出来,再说了,皇上搞什么都是金科玉律,万一哪个地方对不上,被听出来可就麻烦了。
我紧张地抹了一把脖子上的冷汗,心想这不赶鸭子上架吗?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只能临场发挥了,最多照本宣科呗,挺着脖子硬上,准没错。
田教授故意压低嗓音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八个字要有天地之气势,雨逢甘露之寓意,皇恩浩荡之千秋。”
我脑袋立马大了,我尼玛一介布衣,懂什么皇恩浩荡、天地甘露、千秋万代的。我努力想象着皇帝的威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魄,尽量装老大吧。
大牛和沈冰紧张地看着我,大牛担心问我说:“老大,皇帝和太监总管说话冲劲大,你能行吗?皇帝写的诏书和圣旨都大气。”
我绝对不能怂,梗着脖子说道:“咋不行?反正皇上怎么牛逼说话,我就怎么造句呗。”
我双手捧着黄布,像模像样地宣读起来,跟着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田教授颔首不已,脸上带着微笑,看来这八个字我说得有点气势,至少慷慨激昂吧。
沈家守墓人动作整齐划一地磕了一个响头,虔诚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哪还有半分射冷箭的凶猛?简直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
我静等着田教授说下文呢,虽知他关键时候也卡壳了,好在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赶紧接着念道:“江南首富沈万山,富贵仁让,忠诚为国,鞠躬尽瘁,为国为民,今册封为忠门列侯,准牵坟回京予以厚葬,望沈家子孙继续勤公为国。钦此。”
真亏了田教授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啊,改写的圣旨内容深得我心,当然其间也有被我临时改动的,珠联璧合之下,一个冠冕堂皇的圣旨就宣读完毕了。
最后我没忘记长长地喊了一嗓子“接旨——”
沈家守墓人又是虔诚,又是感动地呼应一大片,有几个激动地掉进水里,呼天抢地的,玩得挺热闹。
他们争前恐后地想跑过来领旨,要不是隔着一条河,能飞过来,但被我一嗓子“别动!”给喊住了。
他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头雾水地望着我,那个意思圣旨都宣读完了,哪有不让拿走的呢?要不然给什么圣旨呢?
我脑袋飞快地旋转着,打定主意才说道:“沈万山水葬祸及后代子孙,迁坟事宜迫在眉睫,这是大事啊,必须尽快另葬风水宝地。尔等即可退回王家寨,防止被大巫师误以为你们是王族长余孽,甚至带头谋反。我们测量完水葬沉船,等回京禀告皇上,再带领黄金万两补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