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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说,教授说得有道理,田七手里有一本关于记载文成公主轶事的野史,里面记载了一副她死后被祭祀的场景,如果找到那段时间的地图相互参照,我们一定容易找到墓葬地址。
田教授说道:“昨晚一夜没睡好,我半夜为你申请考古经费和出访边塞的通行证,凌晨四点半才传回信函。此次考古的专项经费由北大联营的一家企业提供赞助,你们发现墓葬后要第一时间通知国家考古队。当然,我们将派遣两名考古队员加入你们的行列,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接过国家颁发的大红考古通行证,田教授又给了一张银行卡,这是所谓的活动经费,大概十万块钱,说只要有重大发现,赞助费还会继续追加。我想了想说:“吐鲁番野山老林中生活着原住居民‘姑师人’,他们擅长巫术,灵山大泽中往往有狼群野兽,没有枪支弹药,我们的人身安全无法得到保障,你看能不能提供枪支?”
田教授呵呵笑着说:“枪支可是明令禁止的,你小子想到的,我早已替你想周全了。新疆兵团有一个哨兵所,你只要拿着考古证件和这张申请书,他们会给你提供的,而且还会派兵护送你们。”
我说这太好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啊,要我说你跟着一同前往岂不更好?
田教授直摇头说,李佳珠和我被邀请参加埃及金字塔的一个考古研讨会,时间上冲突了,按照我的性子,恨不得跟你们一块寻找文成公主墓葬,对于研究大唐盛世和西域繁荣极为重要。金钱豹有三至五个月的缓冲期,你们找到了,我基本就回来了。
我苦笑着说,还有更坏的消息,没准你们回来,等到的是我们奄奄一息的尸体。文成公主墓葬只是一个传说,万一湮灭于荒原大漠,我只能给她陪葬了。
田教授比较乐观说,凡事往好处想,自古邪不胜正,幻魔血钻横空出世为患人间,她的主人文成公主不会坐视不管的,冥冥之中会给你们一些点化。你是青乌传人,赖半仙的千年后裔,他老人家也会庇佑你化险为夷的。
我急冲冲地奔往京宝斋,心想但愿教授的祝愿能成为现实。京宝斋的大门紧紧关闭,事先说好的,这个时间应该是送行的时刻,此时哪有一番送行的热闹?我敲了一下门,里面走出一个胖子,看着挺结实,他露出惊喜之色说,赖天宁哥,你来了?
我一怔,心想并不认识你,他却一口喊出了我的名字。我打量了几眼,心中有了八九不离十,他想必就是海爷和田七口中的大牛。他果然自我介绍说道,我叫大牛,伯伯和妹妹在地下室等你呢,我等这半天就是为了等你。
我顾不得多想,跟着大牛走近了屏风后面的地下室,屏风是可以移动的,不知根底的人根本猜不透这后面是地下室的入口。下面空气很清爽,没有丝毫的湿闷,大概通风良好的缘故。通道四壁亮着电灯,视野很清楚。拐个弯,来到了一个厅室,门是开着的,里面传出一阵香烛和焚香的味道。
我跟着大牛走进去,里面果然只有海爷和田七,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堂案上亮着两支红烛,一个金色香炉内燃烧着小一搓供香,抬头看见案几上面挂着一副色泽艳丽的彩绘,上面端坐着一位头戴高冠,身着官服打扮的人,面色红润,肤色白晰,神态微胖,一看就是富态之人,富家子弟在厅堂供奉着祖师爷,这点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人左手举着一个罗盘,右手直直的指向我们几个人。
我故意不露声色,彩画中的人一看就是摸金校尉,因为右腰下面别着一块金牌,那个形状极为特别,一看就是当年曹操颁发的金牌,由此判断,京宝斋就是倒斗世家了,难怪田七品评这行头头是道,敢情人家是祖传。
海爷严肃说:“赖天宁你过来烧三根香火吧,就算我不介绍,你也已经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一条船上的三条命,我们就不刻意隐瞒了。这是我祖师爷,隶属摸金校尉特务营,此番寻找文成公主墓葬,自然少不了祖师爷的庇护。”
摸金校尉虽然干着倒斗之事,但跟盗墓贼截然不同,同一时期下的产物,一个官方认可,一个违法。我倒是很崇拜摸金校尉的,他们的阴阳秘术和寻龙点穴功夫天下无敌。想到这里,我一脸敬仰地焚香叩首,态度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我心思灵动,指着大牛说:“想必这位大牛兄就是摸金校尉中的卸岭力士了吧?祖传的不仅是血脉,还有千年不绝的传承。”
海爷点头表示我说对了,田七拉开香案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三样东西,像是红绳子挂着一枚大铜钱,细看之下才发现铜钱发出金灿灿的金光,铜钱是金币更准确。海爷将每枚金币挂在田七、大牛和我的脖子上,每次嘴里发出嗡嗡咒语,三枚金币刚才还金光四射,自从海爷念完咒语,它们竟然收敛金光,跟普通红铜钱币没什么区别。
山鬼钱俗称花钱,古时人们为了避邪免灾而佩戴身上的饰物,上面大多刻有八卦和太上老君的图案,文字多为道家斩妖除魔的术语,但我不知道脖子上的山鬼钱到底有何奥妙。
海爷说,这是祖传山鬼钱,据说当年曹操设立摸进校尉的时候,把人员细细分出了三六九等,佩戴穿山甲的都是普通官员,而佩戴山鬼钱的才是大内高手,但享此殊荣的人凤毛麟角,所以世人对他们基本一无所知,我们的祖师爷就是山鬼钱之摸金校尉。
我脖子上的山鬼钱忽然入肉生肌,我被吓得骇然失声,田七和大牛倒是一脸平静,好像这件事情事先知晓一样。海爷哈哈大笑说:“果然不出所料,你身上的山鬼钱既然也能入肉生肌,恰恰说明你也是摸金校尉的血统,赖半仙是你祖师爷没错,但他会阴阳秘术和寻龙点穴的技能也是事实,自古传言,懂阴阳者多为摸金校尉之后裔也。”
我和田七、大牛一起跪拜了祖师爷,山鬼钱是倒斗世家的摸金符,出门做活时佩戴,完活回家就藏起来,至于为何入肉生肌,我想这是合二为一的奥秘吧,千年神物皆通人性,更何况还是一脉相承?
慈禧太后的玉如意,幻魔血钻,京宝斋,金钱豹诅咒,山鬼钱的摸金校尉……这一切仿佛在梦中,而我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摸金校尉的后裔,看看满心欢喜的海爷,看看激动万分的田七,再看看嘿嘿傻笑的大牛,我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庆幸还是该庆祝。
我们三个背负着行囊,踏上了远去青海的火车,火车上碰头的两位是考古队员,一个四十岁模样,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小伙子,廋高个,脸上一脸的稚气。简单交谈中得知,王教授是田教授的助理,此行带着实习学生小李出来历练,按照他的意思这叫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说大家都是圈内专业人士,金科玉律的规矩我就不再赘言,总之就一条,遇到事一起商量,不允许单独行动,更不允许擅作主张。
王教授再三保证说,出门前田教授有所交待,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文成公主墓葬可是考古史上的日月星辰,我们几代人的努力发现都功败垂成,如果此行能有所发现,我这一辈子都值了。
实习生小李是典型的书呆子做派,王教授跟我谈话的时候,他基本是执笔狂书的一种态度,恨不得在厚厚的笔记本上写下万千世界,我觉得这个同龄人挺有意思的,至少比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强多了。或许有所察觉,小李停止忙忙活活的书写,赧然说道:“赖天宁老师让你见笑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十多年的习惯一时改变不了,但我保证不泄露大家的隐私,材料纯属笔记范畴,备查备用。”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比他大不了多少,他竟然一口喊我老师,那态度堪比岂止是无比敬仰,哎呀去,这股子孔夫子的酸味太浓烈了。
田七也被逗乐了,憋着嘴,酸味十足地有样学样说,竖子可教也!正所谓他人‘曲不离口’,你谓之‘笔不离手’,活到老学到老,一岁也不老,三好学生的好习惯呀,你尽管码子落金砖,我们不是明星,哪来的隐私可泄露的?
实习生小李一脸的窘迫,我们几个却是自娱自乐,相互学说逗唱,竟然其乐融融。
窗外不再是令人乏味的灰色城市的建筑,取而代之的是田野、高山、河流、树林……连绵起伏的大山啊,流淌不息的江河呀,还有那不知道是福是祸的墓葬探险,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我暗暗流下了几滴泪水,文成公主你到底在哪里?找到你不是为了打扰你的安宁,而是为了破除幻魔血钻的金钱豹咒语,希望你保佑我们一路顺风吧,毕竟我们也是你的子民,我们爱戴你如同爱戴自己的亲生父母。
(本章完)
第6章 青海藏王墓()
到青海有穷结县和玉树县两个站点,穷结县钦普沟壑口埋藏着藏王墓陵群,据说赞普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合葬于其中;另一个站点就是玉树县,那里有文成公主庙,别称“沙加公主庙”,经过大致筛选,这两个地方至少有一个是跟文成公主墓葬有直接关联的。
我们很民主,大家同意举手表决先去一个地方查看,结果除了我,其他四个人一致同意先参观藏王墓,两名考古人员的决定我并不意外,毕竟藏王墓代表着藏族文化核心,吐蕃历史成为了考古第一要素。田七和大牛跟着我唱反调,我有点生气,金钱豹咒语的死亡期限仅有半年左右,救人如救火,哪有心情游山玩水?按照倒斗经验,应该先暂时避开大家都熟知的藏王墓,想想就知道了,文成公主的墓葬流传了千年但至今未确定具体地址,如果就在大家眼皮底下躺着,却无人发现,这岂不是荒诞离奇?
田七安慰我说:“少数服从多数,这是你刚才定的规矩,不能自食其言。先看大墓也不是什么坏事,松赞干布陵也在其中,民间流传文成公主和他的十年婚姻近乎完美,人死如灯灭,但魂魄和情感却是千年不灭,说不定我们能看出点什么来。”
我心想,你说得一套一套的,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套路深?女人温情柔弱,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爱恨纠缠恐怕才是她唯一的牵挂。我也不当面说破,一意孤行恐怕不合时宜,于是跟着大家一起下了穷结县的火车站。
车站的旅客并不多,可能跟旅游淡季有关系,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倒斗这事,挖人祖坟“极伤阴德”,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见不得光的活动都是悄无声息的,这叫暗箱操作;如果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踩石问路,恐怕容易引起当地人的警觉,现今都懂得保护文物的重要性,地方的联防机制很完善,一旦有人露出马脚,很快就会被盯上,藏民大多挂着腰刀,要是发现有人敢动老祖宗的墓葬,情急之下,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异乡风采,藏民还是和蔼可亲的,似乎对于远来此地的汉人极为热情,我想或许跟文成公主为汉人树立了良好的形象息息相关。
实习生小李竟然一反常态,跟当地藏民聊起了家常,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见到了久别的亲人。我惊诧地看着王助理说,这小子会说藏语?
王助理笑着说:“他不仅会说藏语,还是土生土长的藏民!姑师人说的虽不是藏语,但也属于一种俚语,只有土生土长的藏民才能听得懂。”
我心想还是田教授深谋远虑啊,这老头子心思缜密,不知不觉中连向导都给我们物色好了,本来我还发愁如何找个当地向导,但又怕人家看出我们的底细而不肯帮忙。真适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田七小嘴一厥说道:“本自以为套路挺深,比比你们,敢情我是望尘莫及呀,考古实习兼顾向导,一担挑啊。”
王助理嘿嘿干笑两声,三缄其口。我能理解,考古这行的人员本就是稀有物种,能者多劳是家常便饭。窥一豹而知全班,田教授自视甚高,但能举力推荐王助理担任这次考古工作的协助,他的道行恐非一般。
文成公主,藏语称之为“甲木萨”,她的名字在当地几乎是家喻户晓。五人结伴而行,先前所带辎重和物品交由托运站托运,十万的活动经费虽不多,但用钱办事就是节省人力物力。出租车送我们到藏王墓景区,我们步行而入,松赞干布陵是一个四方形的大土丘,整个陵园没有什么苍松翠柏,更没有威严的黄陵建筑,千年的风化使得陵墓满目疮痍,看起来极为荒凉。大家本来兴高采烈地来参观,但谁也没想到是如此景象。
陵墓旁边设有一间碑楼,地面的石砖磨损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