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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不会是你召唤的吧?”
虎娘子用一双幽怨的眼神看我半响,嗔怪说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承认红蜘蛛的出现跟我有一点点关系,因为我这只是雌性皇后,它发出的声音和散发的气味,山下的红蜘蛛都能会感受到,但并不是我招来的呀。你要是再冤枉我,信不信我跳下去证明给你看?”
我心里一乐,没想到堂堂红虎山大当家竟然学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故意说:“你千万别跳,你倒是义无反顾地摔死了,我却背上把人逼死的恶名,所以,为了我的名声,你也不能跳啊。”
虎娘子叹口气说:“为了你,我先暂且不跳了,不能置你于不仁不义。还是想想怎么处置一拥而上的红蜘蛛吧。”
我说你把红蜘蛛皇后扔到山下呢?是不是漫山遍野地红蜘蛛就退病了?
虎娘子说那是不可能的,大面积红蜘蛛的进犯,不仅仅是因为这只红蜘蛛皇后,还有我体内的那只红蜘蛛帝王,除非把我也扔下去,那样话我会被它们吃掉。
我说那不行,遇到危险就把你牺牲掉,我赖天宁还是个人吗?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放弃的——你千万别做傻事!
虎娘子感动地流下眼泪说:“其实我不怕死,但我真得不能死,罗色金库和巫师墓葬没找到,我死不瞑目啊。”
马伊拉见我俩嘀咕了半天,跟田七、大牛走了过来,她指着地上被踩死的一只红蜘蛛说道:“这种红蜘蛛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朱砂红蜘蛛’,大概颜色比较接近朱砂的颜色吧,所以才被起了这个名字。它们生活在火山岩附近,生性残忍,移动速度极快。幼虫藏于植物缝隙中冬眠,春暖花开,它们才成群结队地出来觅食,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就算一只大象站在那里,顷刻间也会被吃得干干净净。”
我想,朱砂红蜘蛛生活在火山岩附近,至少证明红虎山是休眠死火山,历史上曾经喷发过火山浆岩,所以朱砂红蜘蛛才能在这里大规模繁殖,如果不是山崩将它们逼出来,恐怕不会形成这样的规模。
田七愕然说:“好像跟沙漠行军蚁差不多啊,所到之处白骨一片,听说凶残的狼群都忌惮三分。”
忽然一群红蜘蛛遽然冒上虎嘴岩,我们五个人忙得不亦乐乎,纷纷脱下外套,往悬崖下面驱赶,有些强行爬进来的,都被我们乱脚跺死,众人齐心合力地消灭掉了这股偷袭的蜘蛛兵。
大牛忽然疼得呲牙咧嘴地喊了一嗓子,敢情一只没死的红蜘蛛咬伤了他的小腿,出现了两个针眼状的伤口,但红蜘蛛被大牛一巴掌拍死了,虎娘子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说:“朱砂红蜘蛛咬人时,口腔内有一根毒针,红蜘蛛虽然被拍死了,但毒针却留在了体内,它剧毒无比。”
大家都没当回事,小时候谁没被马蜂叮过?毒针留在体内,没几天就消失了。
我一边驱赶红蜘蛛,一边笑话大牛说:“男子汉大丈夫,被叮了一口就受不了了?”
大牛疼得脖子青筋都鼓起来了,哎吆地说道:“叮了一口?你让咬一口试试?像刀子割肉一样巨疼!”
马伊拉突然惊恐万状地指着大牛的小腿,颤栗喊道:“朱砂红蜘蛛有毒!腿肿了!”
我这才意识到虎娘子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看来朱砂红蜘蛛的毒针真得见血封喉。此时毒针已经顺着血液到处游走,万一流进心脏怎么办呢?
连个针眼已经不见了,伤口赫然流着两道黑血,眨眼功夫,小腿肿胀得快赶上牛大腿了,看着挺吓人的。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就大面积流血化脓,这样的毒性见所未见啊。
我们俱都沉浸在哀伤之中,面对这样的剧毒,任何人都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压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毒,谈何寻找到解药?
大牛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这条腿恐怕就废掉了,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我怒发冲冠,张嘴对着虎娘子大声吼道:“怎么回事!朱砂红蜘蛛剧毒无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虎娘子呼啦一下跳起来,勃然大怒地说道:“我怎么告诉你们?有时间吗?它们一股烟地冲上来,告诉你有毒又能咱样?我跟你们站在一起,难道我怕死吗?”
以我的性子恐怕早就炸锅了,毕竟大牛很危险,我也没时间跟她斗嘴。我忍住性子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快点救救大牛,否则他真没命了!只要你救他,我给你磕头认错都行!大不了拿我的命换他的命!”
虎娘子也知道情况紧急,她让我把大牛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其他人站成一溜地堵在崖边上,防止再有红蜘蛛大规模入侵。众人用衣服驱赶剧毒朱砂红蜘蛛,这招太弱了,不但杀不死它们,弄不好还偷偷爬上我们的衣服上,伺机偷袭我们。
我说别扔石头了,杀伤力太小不起作用。每个人准备好兵工铲,掘土扔下去,红蜘蛛体积轻,再加上尘土滚滚,它们一定有所顾忌。
众人掘土退敌,纷纷扬扬的泥土滚滚而下,爬上来的红蜘蛛被呼呼啦啦一大片泥土冲下去了不少,半壁悬崖浓烟滚滚,这阵势雄伟壮观,吓得红蜘蛛大军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血红一片地驻扎山壁上,一动不敢动。
虎娘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玻璃瓶,将个头略大的一只红蜘蛛轻轻地放在大牛的伤口上,红蜘蛛像是食欲大开,对着化脓的伤口猛吸起来。
大牛脸色青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不停地战栗,像是冷得不行,眼神凌乱不堪,唯有恋恋不舍得看着我们,他似乎知道大限将至,这是在向我告别吧。
朱砂红蜘蛛的毒针正在破坏他的神经系统,大牛很快就会失去感知和视觉。我忍不住热泪盈眶,目睹大牛奄奄一息的惨状,我心痛不能自已,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虎娘子身上,更确切地说,是那只红蜘蛛身上。
(本章完)
第86章 炸毁悬崖()
我唯恐遗漏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仔细地问虎娘子说:“真对不起啊,我先前不应该怀疑和指责你。朱砂红蜘蛛既然生活在火山岩附近,它们为何携带剧毒呢?”
虎娘子心疼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爱的红蜘蛛,她心里知道,它跟朱砂红蜘蛛以毒攻毒,恐怕凶多吉少。但听我一番真诚的道歉,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朱砂红蜘蛛的出现的确诡异,大家性命受到威胁,尤其大牛危在旦夕,你情绪激动,失去了理智,这个我不怪你,换成我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见虎娘子笑得很勉强,嘴里说不怪罪,心里不一定这样想,毕竟被心爱的人怀疑和指责,这是一种伤害,一会因为几句话就平息了。看她心疼蛊虫红蜘蛛的眼神,我也知道她既担心大牛的安危,又担心红蜘蛛承受不起剧毒的反噬。
我说不要过于担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大牛也曾经救过你的命,你俩这是缘分,生死朋友最珍贵。
虎娘子叹息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义无反顾地解救大牛性命。朱砂红蜘蛛本来是没有剧毒的,但红虎山有一种奇特的花,我们称之为‘食人花’,红蜘蛛和食人花是天敌,红蜘蛛依赖口腔内的一根针管吸允植物的汁液,冬眠的时候,红蜘蛛将卵虫寄生在食人花根部和茎叶缝隙中,相互残杀和相互蚕食的方式,造就朱砂红蜘蛛含有食人花的剧毒。”
食人花这种植物曾有过传闻,它色泽鲜艳如血,芳香四溢,靠着特殊的香味引诱昆虫,从而将它们杀死。大一点的食人花可以将猝不及防的人吃掉,庞大的花盘瞬间将人包拢,剧毒把人杀死后,将尸体分解吸收,等食人花再次张开花盘的时候,尸骨就会被吐出来。所以食人花附近总是尸骨累累,一般很容易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但昆虫却做不到,尤其朱砂红蜘蛛,到了花香四溢的季节,它们一窝蜂似得跑到花盘中,被吃的尸骨无存。
我说食人花剧毒没有药物可解吗?
虎娘子摇头叹息说:“目前没有,食人花的剧毒无人能解,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红蜘蛛的毒液跟它以毒攻毒。红蜘蛛之间的毒性相近,一般以毒攻毒都能解毒,不知为何,这些朱砂红蜘蛛的毒性跟以往不一样,似乎含有其它种类的病毒。”
我说:“朱砂红蜘蛛的毒液形成是采集有毒食物而形成的,难道你们红虎山还有别的剧毒植物或者动物?”
虎娘子摇了摇头,说道:“除了食人花,再无剧毒物种。”
我陷入一片沉思,虎腹谷内的鬼火肯定是尸骨磷粉带来的,那些磷粉会不会含有剧毒呢?
田七见悬崖下边的朱砂红蜘蛛暂时不敢上来,刚才听见我跟虎娘子的谈话,她说道:“尸骨磷粉含剧毒而可能性不大,即使尸体含剧毒,尸骨最多发黑,毒量不大。”
既然提到了尸体,我脑光一闪,迅速捕捉到一个疑点,会不会剧毒在尸体上呢?但觉得不太可能,到哪里寻找这么多含有剧毒的尸体?再说尸体几个月内就自融了,根本没有尸体供给朱砂红蜘蛛啃食。
虎娘子却说道:“我从小到大,从未看到夜间虎腹谷的鬼火,再加上朱砂红蜘蛛变异了毒性,我突然想起老人说的故事来,彝族巫师死时是自己走进墓葬的,他们服用大量朱砂和一种毒水,据说可以保证尸体永不腐烂,为了防止老鼠等动物的啃食,死前喝了毒水,任何动物都不会对有毒的尸体感兴趣。”
我兴奋说道:“朱砂红蜘蛛不畏剧毒,偏又喜欢啃******的尸体,墓室墓葬一定是因为山崩的原因,打开了一条缝隙,红蜘蛛啃食了巫师尸体,尸骨又被渗水冲出来,发生了百年不遇的鬼火!”
我的推断比较符合逻辑,大家都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根本说不通。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大牛脸色红晕,忽然能开口说话了。他像往常一样嘿嘿地笑着说:“我还没死呢,你们几个算是为我守灵呢?还是盼着我早点赶赴阎王爷的晚宴?”
我生气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危险?”
大牛不糊涂,嘿嘿笑着说:“自古英雄谁无死,你身上还有罗色的鬼虎旗,它是打开罗色金库的秘密,烧我尸体的时候,你们别一块烧了,太可惜了。”
我心想,山崩已经打开了罗色金库和巫师墓葬的开口,实际上有没有罗色鬼虎旗已经无所谓了。我大为光火地说道:“你小子不会死的,你看你都能说话了,这是康复的征兆,不是回光返照!”
我们几个聚精会神地看着红蜘蛛皇后吸允着大牛流脓的伤口,它红艳艳的身体慢慢地发黑了,吸允毒液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几次都站不稳地掉下来,都是虎娘子泪流满面地捧着双手将它放回去。伤口流出的黑血越来越少,到最后流出的几乎是鲜红的血液。
红蜘蛛皇后正在以本身的毒液克制毒伤,二者明争暗斗,看来虎娘子的红蜘蛛处于下风,我知道朱砂红蜘蛛变异了毒性,情不自禁地替红蜘蛛皇后担心起来,它摇摇欲坠的样子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好在大牛的伤口基本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大牛脸色渐渐地有了些许红晕,呼吸也渐渐均匀,应该暂且没有性命之忧,我正要向虎娘子表示感谢呢。谁知虎娘子突然放声大哭,原来她的红蜘蛛皇后掉在地上死了。
说实话,虎娘子的心情我能体会,小时候我养的一条狗死了,我竟然伤心了一个多月,晚上做梦都是它的影子。虎娘子心爱的红蜘蛛皇后死了,他们朝夕相伴,已经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它为了救大牛的性命被毒死了,我们俱都伤心不已,不管是不是蛊虫,也不管是不是有毒的红蜘蛛,它毕竟成为了我们的朋友,而且救了大牛一命。
我和大牛面面相觑,都无比尴尬,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虎娘子。
养蛊人对自己的虫蛊无比爱惜,甚至远远超过了她自己的生命。
我听说虫蛊的饲养极为艰难,从小到大都跟养蛊人血肉相连,生死与共,现在为了救大牛的性命,虎娘子忍痛割爱,这种牺牲的痛苦,恐怕很难用几句话就能让其消除。
马伊拉站在悬崖边上,大喊大叫说:“不好了,朱砂红蜘蛛要发动攻击了,想必它们感应到了皇后的死亡,恐怕对我们实行报复呀!”
大牛恢复了一些体力,一听大家都有危险,竟然站了起来。
我说大牛你休息会吧,毒伤刚治好,身体发虚呢。
大牛哈哈一笑,拍着伤口说:“就这点伤还算伤口?我走两步你看看!”说完,他来回走了几下,除了略感不适外,并不大碍。
大牛无疑是我们之中的一员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