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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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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脑勺被人猛敲数下,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趴在祠堂废墟中央那根烧焦的横梁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是下午四五点。我爬起来看了看祠堂四周,吓得我差点惊叫出来。我居然看见了那四具身穿清朝黑色小马褂的浮尸正摆放在祠堂废墟的四边,四具浮尸全是垂直边线躺在地上,脑袋被人割下,放在肚脐眼面朝着我。长辫子被染成了鲜红色,盘缠在头上,像一条红蛇。四个死人头全睁开着眼睛,眼珠是不透底的鲜红色。

    我心里十分惊骇,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四具清朝人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昨晚有人在这里祭鬼?而我则被当做了祭品?站在祠堂废墟中央,看着前后左右,四个死人头盯着自己,我心里发寒,赶紧哆嗦着走出废墟,逃一样离开这里跑回家。

    八月的大热天,我躲在被窝里不停哆嗦,脑海中反复浮现出祠堂废墟那四具清朝死尸的模样,我心里非常非常害怕。但我没想到,越害怕的东西它就越要来。很快,天黑了,我躲在被窝里睡不着也不敢睡,外面风吹过树叶莎莎作响,整个村子一片死寂。

    我静静看着时间,一分钟过的就像一年那样漫长,在六十秒不停轮回的过程中,我的身心反复被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血腥画面折磨着,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也感受到了鲜红与黑暗的诡异。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一点十五分,当指针跳过,最令我害怕的时刻终于到来。我死死盯着指针,哆嗦着,用力吞了吞口水,期待今夜平安无事。过了十五秒,四周仍旧沉寂,我松了口气,正要安慰自己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大门上一共响了十二下,我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我没敢下床,依旧躲在被窝里等着,期待门外那东西快点走,快点离开。一分钟后,门外再次响起十二声敲门的声音。像这样,似乎有规律,每隔一分钟,门外便会准时响起敲门声。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悄悄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后去看。还没走到门后,我便看见从上到下有四个紧密相连的死人头正透过门缝往里看。“啊!”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哪里还敢走过去。

    他们似乎看见了我,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砰!砰!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扑通,扑通直跳。他们就要闯进来了!他们就要闯进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十分惊悸,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

    我感觉自己是一只猎物,一只即将被猎杀的猎物。我瘫坐在地上,抿着嘴绝望的流下了泪水。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大门仍旧没有被破开。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仔细听了听,发现门外那东西用来砸门的,并不是像石头一样尖锐的物品,也不是金属一类的钝器,听声有些绵软,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十八章:黄河诡木() 
既然这样,我咬紧牙跑到门后,用力将有部分凹陷的大门给推了回去,插好门栓之后,我用身子死死顶在门上。透过门缝,朝外面看去。那四具身穿清朝小马褂的无头尸体,手里居然抱着他们各自的脑袋正在砸门。他们用来砸门的,居然是自己的死人头!我像触电一样,浑身哆嗦一阵,听见门上传来绵柔的“砰!砰!砰!”

    过了一会儿,这四具身穿清朝小马褂的无头尸体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接着,我看见四个脑袋再次从下往上,紧贴在门缝边朝里面看。我心里害怕,我闭上眼咬紧牙用力低着门,等了一会儿,我感觉有颗冰冷的东西落在我的手上,睁开眼睛一看,是一颗通红的眼球,再看向门缝时,中间一个人头上,果然少了一颗眼球,只剩下黑乎乎的眼洞。

    “我的妈呀!”我赶紧呜声松开了手,用衣服使劲擦了擦手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听见和尚的声音,四具无头浮尸不再拿头砸门,我透过缝隙看时,他们正转身往外走。他们还没走出我的视线范围内,一个老和尚出现了。

    四具无头浮尸飞快扑向老和尚,想要将老和尚撕个粉碎。老和尚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趁那四具无头浮尸还未上前来,老和尚将手中的一大串佛珠扔了出去,径直打向最近的那个无头浮尸。被打中的浮尸还未有任何的动作,风一吹,皮肉化作白烟,骨架瘫倒在地。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处理完之后,老和尚双手合十,对着大门行了一礼说:“施主,快快开门,取些干柴来,将这几具死人骷髅烧上一烧。”说完,老和尚双手合十,一直低着头。我仔细打量了一阵没敢开门,我站在门后问道:“老和尚,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有什么目的,想骗我出去杀了我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和尚弯身朝我行了一礼说:“施主不必担心,老衲乃威龙山普阳寺的和尚法号智尘,我与水龙道观的虚阳子是故交,前一阵他下山来寻徒弟,我见他迟迟未回,想着那盘没下完的围棋,便下山来寻他,到了此处,没想遇见这等猖狂的妖魔。”

    咯吱一声,我打开门出来便跪。“咚咚咚”三个响头过后,我看着老和尚便说:“智尘大师,求您救救我,救救我。整个陈家村的人全死了,只剩下我一个,虚阳子道长和他徒弟为了帮我,也死了,大师求您帮帮我,帮帮我。”

    “唉,劫数。”智尘大师叹了口气,将我扶起后说:“施主不必如此,老衲定当尽力而为,还是先拿些干柴出来,将这四具尸骸烧上一烧,除了邪气才好。”

    “嗯嗯。”我抹着眼泪点点头,拿了些木柴出来架成堆,将四具死人骷髅放在上面焚烧。烧完,老和尚叫我拿了一个坛子出来,他亲自蹲下身将尸骨捡入坛中,接着,他从那串一百零八颗的佛珠中,取出十二颗来,一颗一颗放入坛中。

    弄完,他抱起坛子对我说:“施主,你能否撑船送老衲去河心,将这坛子沉入水中?”我皱了皱眉头问道:“大师,干嘛要将这坛子沉到水里去呢,而且这大半夜的,村子外面可不安全。”

    智尘和尚说:“阿弥陀佛,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只是不能再让它作怪。施主尽管放心,有老衲在,不会出事。”我抿嘴点点头,其实我们家院门早就坏了,那门栓严重变形,如果今晚不是大师来救,要不了三个小时,无头浮尸必定破门而入,我也注定会死。

    算了,命都是大师救的,去就去吧。很快,我撑了船,将大师送到河心。上船之后,大师便闭上眼睛开始默念经文,念得是什么,我没听懂,估计是《往生咒》一类的东西。船行至河心之后,我还没叫,大师便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河面说:“嗯,就这里吧。”说完,大师又默念了一段经文,然后才蹲下身将坛子放入河中。坛子一入水,便以极快的速度沉了下去,最多不超过两秒,坛子消失不见。

    撑船上岸之后,我和大师走回村子。路上,我感觉自己后背十分阴冷,回过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进了家门,大师叹息对我说:“刚才有东西跟在我们后面,却不敢靠近。唉,你这事,怕难了。”

    我心头一震忙跪下说道:“大师,求你救我,整个陈家村的人,除了我以外全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大师!”说着,我紧紧抱住大师的手臂。大师皱了皱眉,低头看了我一眼,正要说话,却无意中看见了我右手手臂上的念珠。

    这串念珠是爷爷给我的,是爷爷八岁大病那年,终南山上的一位高人给的,终南山就是现在的秦岭。大师看着我手臂上的念珠,沉默一阵,眼神似乎有些犹豫。最终,大师扶起我,对我说:“嗯,老衲自会尽力,成与不成,则另当别论。”

    我眼里含着泪花,再次强行跪倒在地上,朝大师叩首拜谢呜咽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我之所以会哭是因为心里感觉很欣慰,只有当一个人身处绝境之时,才能明白。那晚,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全告诉了大师,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第二天早上起来,大师打完坐,让我带他去祠堂废墟看看。昨天夜里,大师已经仔细看过那把血锄头。我带着大师来到村子中心的祠堂废墟。看着废墟,大师感慨道:“阿弥陀佛。”接着,大师念了一遍《往生咒》后,扭头对我说:“陈施主,你们陈家村遭此大难,老衲深为痛心,此事过后,老衲回寺必定召集全寺僧众,多为陈家村的无辜百姓抄诵经文。”

    我抿着嘴点点头,心里觉得委屈想哭。这种感觉就像离家飘荡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回到了家,有了依靠,而这个依靠就是智尘和尚。智尘大师绕着祠堂废墟走了三圈,接着,他走回来,站在我身边问我说:“陈施主,按照你的说法,这诡异的陈家村会将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带走,把属于这里的东西带回来,可你爹本是这陈家村之人,他的尸骨为何却也消失不见了呢?”

    我听后突然愣住,脑子里轰隆作响。他说的对,我爹就是陈家村的人,可我那天挖开坟坑却只有一坑的血水,根本就没有我爹的尸骨,现在我心里又酸又痛又害怕,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在脑海之中闪过,所有的线索混杂在一起,我抱紧脑袋,蹲在地上,浑身不住的发颤、哆嗦。

    “唉。”智尘和尚摇了摇头,独自走进祠堂废墟,伸手在那根横梁之上摸了摸,接着从那横梁上扳下一块焦木来,仔细看了看皱眉说:“这,这不是黄河鬼木吗?怎么能用它来做为支撑屋架的横梁呢,真是作孽啊!”

    我哆嗦着,抬头看了一眼说:“大师,什么是黄河鬼木,这木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唉。”智尘和尚说:“黄河鬼木指的并不是一种特定的树木,比如柳树、杨树。它是泛指扔到黄河中能沉入水底的木头,当然沉香除外。”智尘和尚停下顿了顿,刚要再说话,我赶紧插嘴问道:“大师,你又没看见这横梁入水,怎么知道它就是黄河鬼木呢?”

    “阿弥陀佛。”智尘和尚说:“陈施主,这正是老衲接下来要讲的。”说着,智尘和尚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树林,“这黄河沿岸一带的树林之中,树根伸入地下,吸收黄河水的树木不在少数。而在这些树木之中,有极少数的树木会吸收阴气过重的黄河河水,只要持续吸收七七四十九天乃至以上,这颗树就叫做黄河鬼木。这种木料被焚烧是不会化成灰烬的,你看这四周的其他梁木,全化成了灰烬,就这根横梁只焦不化,你说它不是黄河鬼木是什么?”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阴气过重的黄河河水指的又是什么呢?”智尘和尚说:“阴气过重的黄河河水指的是浸泡浮尸超过七天,因为地形限制,小范围内流速相比河床上其他位置有明显偏差的河水。”

    我问道:“大师,那这些天村子里发生的一切,是因为这根黄河鬼木横梁造成的吗?”智尘和尚摇摇头说:“不全是,这根横梁确实为陈家村聚揽了不少阴气,但最大的古怪,却不是它,是这祠堂下面的东西。”

    “祠堂下面的东西……”我邹紧眉头喃喃自语一阵说:“可我没记得这祠堂下面有什么东西啊,难道是那尊龙王神像?”

    “不,不,不,那尊龙王神像是近现代才埋下去的,当时来看风水的那人并未看透祠堂地下的东西,他只用龙王神像震住了漂浮上来的邪气,那尊神像卡似一块坛布。”

    我点点头道:“大师,你说的不错,那天挖出血坑的时候,我就觉得下面奇怪,要不,我现在就回家去拿锄头来,在这祠堂废墟下面挖出一个大洞,到时候下面埋了什么东西,一看便知。”

    “呵呵。”大师笑着朝我摆了摆手,踱步说:“不必,若是现在让你将那土挖开,飘上来的邪崇之气必定让你发疯癫狂,而且这样于事不利。”

第二十九章:八方蟾蜍() 
我心里有些着急:“那怎样才好,大师,求你救我!”智尘和尚朝我点点头说:“陈施主不必多疑,老衲现如今沾了你身上的阴气,若不替你解难,老衲离开你不足一日,必定受害。”

    我问道:“什么?大师你沾染了我身上的阴气,什么阴气,我怎么没感觉到?”智尘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陈施主你身上有浓郁的阴气,那日虚阳子看你,就是因为陈施主你这一身的阴气。”

    “不对啊。”我皱眉说:“如果是这样,那日我遇见虚阳子道长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才对啊,可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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