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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我将锄头放在与肩同高的泥土壁上,接着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挖了一天的土,我手上起了水泡又被磨破,每一次摩擦到皮肉都感觉生疼。
听见土壤下的水流声之后,我心里渴望知晓真相的念头越来越强。搓过手后,我握紧血锄头,再一次挥下。这一锄头下去,土壤变了颜色,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鲜红色,看上去就像染过血。我皱了皱眉,随意捡起一块大的碎土,放到鼻间闻了闻,果然有股血腥味。
扔了红土之后,我拿着锄头正准备继续挖,上面居然传来了爷爷的声音。“治水,你上来!快上来,爷爷有话跟你说。”我拿了手电筒抬头看去,有水滴在我脸上,我抹了抹,用手电筒照着那人晃了晃,是爷爷没错,不过爷爷满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爬起来。
第三十二章:挖沟引水()
“爷爷。”我心里一暖,赶紧往上爬。而与此同时,爷爷也离开了坑边。等我爬上坑时,爷爷站的远远的背对着我。“爷爷”我向前走了几步,爷爷伸手制止我:“治水,别过来!”
我停在原地哭喊道:“爷爷,我好想你!”沉默一阵子,爷爷开口说:“治水,爷爷也想你。”
“呜呜……”我哭的泣不成声,爷爷背对着我说:“治水,这坑你别挖了,把它填了吧。”
我抹了抹眼泪抽泣问:“爷爷,为什么不挖了,治水想把坑挖开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害的陈家村这样,是什么东西带走了爷爷,带走了爹!”
爷爷背对着我摇摇头说:“孩子,这坑别挖了,你死不了爷爷会保护你的,把坑填了,啊。”
我泪眼朦胧看着爷爷的背影使性子呜声问:“爷爷,这下面到底是个啥嘛!挖出来瞧瞧都不让!”
爷爷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说:“唉,孩子,这坑你别挖了,爷爷身上的水珠就快落完,爷爷得回去了。”我哭着追了几步“爷爷!”
“不要跟来!治水,你相信爷爷,想要再见到爷爷就不要跟来。”我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爷爷走远。爷爷走后,我呆呆站在那里。后来,我将土回填到了坑中。填完最上面一层的灰土过后,我坐在地上,想着那些因为我而死的人。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我一个人死总好过四五个人死。
虚阳子师徒、张相士、师父,是我辜负了你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走回家,简单的洗漱过后,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起床后,我感觉浑身酸痛,一定是昨天连夜挖坑造成的。整理过后,我刚站在神龛前给龙王爷的神像上香,便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我跑到门后悄悄朝外看,我看见十几个壮汉从门前跑过,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很快,村子各处响起了人声。
“报,第一小队到位。”
“报,第二小队到位。”
“报,第三小队到位。”
“……”
村子里各处响起的人声停止过后,远处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两个陌生男人人出现在我家门口。其中一个一身西装,皮肤白皙是个中年人,大概三十七八岁。另一个也是中年人,只不过他打扮比较古怪,他身穿蓝黑色长袍,头发披肩,手里拿着一根鲜红色法杖,看上去像个巫师。
两人走到我家门口时停了下来,巫师回头看了我一眼,但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回过头,巫师对西装男说:“高先生,可以开始了。”西装男朝他点头示意后,看着我家对面的院墙大声说:“大家辛苦了,回去之后,高某一定给大家封红包。智尘大师在世的时候,是高某的至交好友,如今智尘大师仙逝,高某只想找回智尘大师的遗骨,送上威龙山普阳寺,也算尽了高某的一份绵薄之力,大家开始吧!”
说完,西装男朝巫师点点头,巫师行了一礼,看着院墙说:“大家开始吧,挖出自己脚下的二尺土,汇成沟渠。”巫师说完,村子各处传来铲子破土的声音。我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挖土,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在村巷里挖出沟渠来,引导黄河水?
工人们开始动土之后,站在门口的巫师和西装男聊了起来。巫师说:“高先生,您这次为了让智尘大师遗骨能够回山,可是花了大价钱啊。”西装男将双手插入口叹息说:“唉,钱是花了不少,但是还不知道能不能将智尘大师的遗骨寻回去。我二十岁时跟随父亲一起上山,算起来,已经有十七年之久,这十七年来,智尘大师与我交好,我有事情烦心的时候,上威龙山他都能替我解开,整整十七年过去了,没想到智尘大师会死在这里,这个奇怪的空地上。”
巫师笑笑说:“高先生放心,有我在,不出问题,日落之前沟渠通成,引黄河之水来便能将智尘大师的遗骨找出。”西装男朝他笑笑说:“嗯,那就拜托你了大巫师。”大巫师弯腰笑说:“不敢,不敢,拿人钱财,成人功德而已。”
听到这里,我大致算明白了,这些人看不见村子,西装男是来找师父的遗骨,准备送回威龙山普阳寺。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用再犹豫,我回屋将装师父遗骨的坛子抱了出来,打开门走出去拍了拍那西装男的肩膀说:“喂,高先生是吧,这是智尘大师的遗骨,你们不用再挖沟渠引水了,把它送回威龙山……”
“啊。”话未说完,我便被那巫师掐住喉咙,这家伙看起来骨瘦如材,居然能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起至半空。西装男接过我手里的骨灰坛,玩味的看着我讪笑说:“那,就多谢了。”
四周各处挖沟的人看到我都笑了起来,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表演。但看了我几眼之后,他们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挖土挖的更快。我努力挣扎着,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声问道:“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大巫师扭头看了西装男一眼,西装男盖上坛布后点点头说:“嗯,先不弄死他,让他死个明白也好。”
大巫师松开手,我落下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这时,西装男将骨灰坛递给大巫师,走到我面前蹲下看着我讪笑说:“你知道,我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吗?”我捂着胸口,用力吞了吞口水摇头说:“不,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劝你们早点离开。”
“呵呵。”西装男没说话,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脸,接着,站起来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扭头看了看手下挖土的进度。“呵呵。”我摇头苦笑,他居然把我的忠告当成了耳边风。大巫师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讪笑看着我说:“小娃娃,你在笑什么?”
我肚子生疼,根本难以言语。等了一会儿,我咬牙喘气说:“恐怕,恐怕你们不知道吧,这里就是陈家村,你们在这块土地上动土,简直是在找死,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大巫师哈哈大笑说:“我们怎么不知这里就是陈家村?我告诉你,就因为它是陈家村,我们才来的,我们找的就是陈家村!”我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你们真是疯了!”西装男朝我笑笑扭头看向大巫师说:“大巫师,这小子看来什么也不知道,他即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我们干过什么。不如,你告诉他,从他惊讶的目光里找点成就感。”
大巫师笑笑说:“也好,反正他都要死了,告诉他也无妨。”说着,大巫师低头看着我说:“小娃娃,你猜我和智尘和尚,谁更厉害?”我吞了吞口水说:“当然是智尘大师,智尘大师能看见村子,可你却不行。”我没敢说我是智尘和尚的俗家弟子,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能轻易错第二次。
“哈哈”大巫师看着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也能看见村子呢?”
我皱眉说:“怎么,你能看见村子?”大巫师说:“那是自然,告诉你吧,棺材吕就是我们派来探路的,若非我作法,你觉得他一个普通人能看见这个陈家村?”我心头一震,对啊,那棺材吕不过是个做棺材买卖的商人,说到底也最多沾了几分阴气。
“哼哼。”见我愣住,大巫师法杖用力朝地上一触继续说道:“告诉你吧,我们来陈家村,是为了黄河鬼木来的,一般东西,我们还瞧不起。在村里的每条村巷上挖出沟渠,就是为了这根黄河鬼木做准备。到时候引了黄河水来,多少能减弱阴气的流失。”
其实,黄河鬼木这个说法,是师父几天前告诉我的,我并不是很熟悉,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会寻找这晦气的东西。我问:“是祠堂废墟那根烧焦的横梁木吗?”大巫师摇头说:“不是,不是,那根黄河鬼木太细而且已经烧焦,失了阴气。”我吞了吞口水,不再说话。虽然我不知道大巫师嘴里的黄河鬼木到底在哪儿,但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带不走它。其实,从他们进入村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死在这里。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除了我之外,来到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脱身的,全都死了。
我不说话,大巫师以为我怕了,抬头看着天空得意发笑。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沟渠被挖成,站在各个村巷的小队依次报起名来。很快,整个村巷的沟渠全都通成,听声音,中心应该就在祠堂那片空地上。
渠道通成之后,大巫师和西装男两人互望几眼,相视而笑。我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想,黄河地势偏低,而村子在高处,村尾与黄河河岸大概有个两米的高差,想要将黄河里的河水引上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来,他们的计划多半得泡汤。
第三十三章:破土()
ps:因为今天是元旦节,小夕和大家一样,要出去玩,所以中午的,现在提前更。晚上的可能会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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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河边居然传来水车嘎吱嘎吱的转动声。我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们连水车都带来了,嘎吱嘎吱,水车转动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沟渠中一股水流哗啦啦从村口流了进来。很快,水流沿着主干道流向村子中心的祠堂废墟,接着,分支流向各个村巷。
就这样,挖好的沟渠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全部充满了河水。看来,他们在来之前,便已经仔细研究过陈家村,这次陈家村恐怕难逃劫难。只是不知,大巫师嘴里说的那根黄河鬼木,到底在哪儿,大巫师有没有这个能耐带走它。
如果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这根黄河鬼木,那带走它对我对陈家村来说自然是万幸。只是怕这些人“弄”的出来,却带不走。所有沟渠蓄满水之后,西装男看了大巫师一眼,大巫师抓住我胸口的衣裳,将我从地上拉起,拿了根绳子反捆住我的双手,推着我朝祠堂走。
等我到村子中心的祠堂时,废墟早已消失不见,一个长方形的水池出现在眼前。大巫师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推我说:“走,快,朝水池子里走。”水池里的水并不深,二尺左右。我一步一步朝水池中心走去。我很好奇,水底仍旧是灰土,比较稀松,可水却没有沉落下去,像前些日子我挖出的血坑,那血坑不往坑底或四周渗血。
大巫师手里拿着绳子,站在水池边上让我朝水池中央走。我下水之后,每走一步都会搅起黑色的灰尘。我低头看着水底浮起的黑灰,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我总觉得在被黑灰搅浑的水面之下,有可怕的东西。随着我一步一步靠近水池中央,这东西离我越来越近。当我站在水池中央的那一刻,我感觉它已经来到我脚下的水中。水底泛起的黑灰像乌云,很快遮蔽了水池中央附近一米以内的水面,一股凉意缠上小腿,像蛇一样盘缠着。
我低头看着黑色的水面不敢动弹,大巫师似乎注意到了水下的变化,他哼声一笑,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绳子,火舌沿着绳子飞窜而来。我扭头看了一眼,刚开始我就觉得这绳子有问题,上面抹了东西,像是油滑溜溜的,而且有一股青香。
火舌飞窜而来,眼看片刻之间就要烧到我被反捆的手上。就在火舌烧到离我只有半米位置的地方时,水里突然飞溅出一道水花,打湿了绳子阻止了火舌继续前进。这道水花的出现很突兀,出现时水面很平静,没有任何的征兆。很快,不仅沾水那段绳子的火熄了,整根绳子上的火舌按照相反的方向飞快熄灭。
“啊!”整根绳子上的火舌全部熄灭之后,大巫师丢下绳子,往后退了退。他瞪大双眼,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看我。我耸了耸肩,没有丝毫的躲避。我说:“大巫师,我刚才就跟你说了,这陈家村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信,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大巫师没